宋哲迅速对众人，也同样是对卫国平说道：“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那照你这么说，那八八案的凶手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特征才碎的尸，是吧。” “是。” “那我问你，他为什么选择在2月26号这么敏感的日子来抛尸？这可是八八案发现的那一天，难道他怕我们推测不出来？” 卫国平道：“灯下黑你不知道吗！” 宋哲吭哧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不是，你这……”话还没讲完，吴克打断道：“非要把碎尸案跟八八案扯上关系，这太牵强！”随即又对众人说：“碎尸案非要跟88割喉案拉上关系实在太牵强。卫国平要求并案的理由个人色彩太重，我认为会分散我们目前办案的注意力，不建议采纳。” 卫国平求助般看向其他人，大家明显都躲避他的眼神，就连顾卫东也没有回应。 卫国平气笑了，“什么叫个人色彩太重了，您是觉得我要并案，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吗？” 吴克略微眯眼，凝声道：“难道不是吗？” “我……”卫国平脸上肌肉颤动，局促无比，刚张开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刘顺奎拉了拉他的胳膊，这才一脸痛苦之色，缓缓坐下。 吴克双手交叉，轻声说：“陈山河的牺牲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但他的死应该是你的动力，而不是你淡化纪律意识、凡事自作主张的理由，这些年你是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惹的麻烦同样不少，回到这件案子本身，我提醒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而陷入偏执。” 会议室鸦雀无声，似乎没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宋哲搓了搓手，“老卫，领导不理解，我特别理解你，真的……” 卫国平瞬间起身吼道：“我用不着你理解，宋哲，你说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你理解不了！你他妈不可能理解！” 顾卫东猛的一拍桌子，“住口！不像话，干什么啊，出去！到门外站十分钟，等彻底让自己冷静了你再进来，出去！” 卫国平一言不发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吴克却忽然伸手把他叫住，“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我想提醒在座各位，抓不住凶手不是我们个人的荣辱问题，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流血牺牲就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真正痛心的应该是凶手逍遥法外、夺走无辜的性命！是百姓人心惶惶、长达几年大人小孩晚上不敢出门！这才是我们应该刻在心里的！” 这段话，所有人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卫国平的怒火也没那么大了，虽然还是一脸痛苦之色，但扑通一声重新瘫倒在了椅子上，不再言语。 顾卫东指向卫国平，“哎哎哎，让你坐下了吗！”卫国平抓起笔记本重新往会议室外走，刘顺奎一看，有些手足无措，刚起了一半的身子，就见顾卫东看向了自己，“怎么，你要去陪他啊，坐下！” 咣当一声，卫国平面无表情的走出会议室，顺手关上了门。 宋哲侧头看向吴克，小声说：“吴教授您别生气，老卫啊，他就是……八八案在他心里有个疙瘩，憋了这么多年，所以刚才…… 吴克一脸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哎你不要说这些！工作上的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要和稀泥！当什么好好先生！” “是是是……”宋哲点头如捣蒜，不再多言。 主持会议的顾卫东扫视一圈众人，“我同意吴教授的意见，在没有拿到足够证据之前，并案的条件那是远远不够成熟，所以目前碎尸案就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们要坚持之前的办案方向，同时全力以赴找到这个叫艾卿的人，明白吗！” “明白！” 会议过半，顾卫东缓步走出会议室，来到楼梯口，卫国平坐在台阶上，脑袋侧靠着栏杆不知何时睡着了，在听到皮鞋的响声后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 顾卫东道：“冷静了吧？” 卫国平嘻嘻哈哈道：“脚麻了……” 顾卫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要理解人家吴教授，全省警队的精英都是人家学生，都看着他呢，他压力也很大，你刚才那也太……太草率了吧？” “是，是。”卫国平忙不迭点头，但还是涮嘴道：“那他怎么不折磨他自己的学生呢，我又不是精英。” “还强词夺理，哎呀，这吴教授也是，原来不是太爱说话的，现在当了领导，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卫国平嘿嘿笑道：“师父，您现在也是一套一套的，刚才训我的时候可厉害了。” “你小子！”顾卫东伸手要打的样子，卫国平连忙歪头躲避，嘻嘻的笑。 “净会贫嘴！” 卫国平道：“师父，我这边你就放心吧，没事。” “没事？我还不知道你吗，还想着并案的事吧。” 卫国平一副云淡风轻，“嗐，眼下该干啥我心里有数，您放心，绝不给您添累赘，您回吧……”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楼梯下边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卫国平透过楼梯栏杆往下看，正看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朝楼梯上一路小跑，眉眼间散发着冷艳与秀气，配上那一身笔挺的警服，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哎哟……”卫国平起哄道。 女警走到顾卫东面前，先是敬了个礼，“顾局，我回来了！” 顾卫东一脸宠溺的表情，点点头，“开岩，学习回来了？” 女警点点头，眯眯眼，顾卫东道：“开岩，预审科的工作虽然还没有展开，但你个人要提前做好准备呀。” “明白，您放心！我先去科里销个假。” “快去吧。” 女警再次敬礼，转身离去。 卫国平忽然歪过去头，身体不住的颤抖，他想笑但又在硬憋，鼻腔里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声响，末了实在忍不住，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