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两组,每组共十六个,各分七种,便是茉儿图中所画。newtianxi.com” 说完这戏,花清茉抬头望向白紫箫,微微一笑,温声道:“知晓,听茉儿刚才所说,你觉着如何?” “很像打仗,仔细说说有何规则?如何行子?”白紫箫望着花清茉所画,凉声说道。 “嗯。”花清茉点头应道,伸手分别指了指红方的帅以及黑方的将,道:“将帅乃是象棋中的统领,是双方竭力争夺争夺的目标,将帅死则全灭,便是输。将帅皆只能在九宫之内走动,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每次走动只能或横或竖行一格,帅与将不能在同一直线上直接对面,否则走方为输,这棋子上的所有棋子都是以保己帅,攻他将为任。” “士乃将帅的贴身护卫,红方为仕,黑方为士,它与将帅相同,只能在九宫之内走动,行棋之径为只能为九宫内斜线,每次亦是只能行一格。”花清茉指了指双方的士,给白紫箫解说。 随后她的手指指向士旁侧的象,道:“象的走法乃为田字,而且只能在自己的阵地中行走,不能越过双方河界,若是它所行田字中央有一只,便不能行走。” “这是车,乃是象棋之中最为威力最大的一子,无论横、纵皆可行走,若是中间无子拦路,所行路径更是不受限制,因此,一车可以控制十七个点,故有‘一车十子寒’之称。车是两方将帅握有的强力之兵,是长兵器,胜误之关键,有其在棋盘上,便有‘一车九子闲’的说法,紫箫,你可得记住这点。”花清茉说到这里,目光看向白紫箫,唇角有着无法诉说笑容。 白紫箫看了看她,伸手抚着她鬓角垂落的青丝,漆黑的双眸犹如夜空一般闪烁着一点星辰之光,唇角的笑意更是华美妖艶中带着一丝的春风之感:“如何擅用手中的棋子,本督主绝不会输于你。” “我们拭目以待。”花清茉的唇角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明艳笑容,自信而又张扬,犹如盛放的芙蓉一般,霜侵露凌却丰姿艳丽,占尽深秋风情。很快,她指向炮,温声道:“炮在不攻子时,走法与车完全相同,但炮在攻子时,必须跳过一个棋子,双方皆都如此。马可以直行或者横行,所行之路径乃是一个日字,马一次的落子点可达四周八点,故有‘八面威风’之说。只是若有棋子挡在要落子的方向,马便不能行走。” “最后这一子,红方为兵,黑方为卒,兵卒并未过河界时,只能向前,不能退后,亦不能左右。过河界后,它可进一、左平、右平,但永不回头,行子时只能一步,但其威力也大大增加,残局更是如此。”花清茉说完之后,目光再次落向白紫箫,温声道:“茉儿不喜欢围棋,我们日后以象棋对弈,可好?” “本督主初学,若是你能五局中胜了三局,本督主便应了你。”白紫箫的目光落在那画上,唇角笑意微深。他倒是不知道花清茉还会如此精妙的博弈,且此博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他一直都未曾真正了解这小家伙。原本的花清茉,胆小怯懦,受尽欺负,就算为活命改变,怕是也不会变成如此。 冷静熟虑,聪慧通透,沉着自若,温然不惊,与他所调查的花清茉有着判若云泥之别,似乎与花清茉相同的只有这张脸,这副身子。 不过,纵使有所诡谲之事,她只是他的而已。 “君子言而有信,不得反悔。”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回答,出声强调。随后她看向一边的楚向白,告诉他象棋的大概样子,让他派人去打造。 之后没多久,流倾让锦衣卫抬了一大堆的奏折过来,白紫箫便开始看起了奏折,基本是看一份丢一份,丢的差不多时便有锦衣卫将奏折拿了出去,而花清茉则是看着关于施针的书。本来她是想要跟着文景学施针之术,可惜如今此种状况,怕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只不过,文景的银针杀人断物又可救人,她倒真是有些想要跟着学习。 夜渐渐深了,子时的更声一过后,花清茉便合上了手中的书,然后从罗汉床上下来。一边的白紫箫依旧在看奏折,似乎并未关注她,待花清茉准备出门之时,白紫箫凉寒的声音响起:“早些回来,该歇息了。” “嗯,茉儿很快就回来了。”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出了房间。 十六之月似乎比十五要更加的明亮,花清茉坐在石凳子上,相思点了一盏八方宫灯放在石桌上,然后又放了一个炭炉在花清茉的身侧,供她取暖所用。大概子时三刻,北院的门打开,花晗汐披着一件纯黑色的素锦披风走了进来。 一进门,花晗汐便看到坐在石桌上的花清茉,知道她在等待自己。站在原地片刻,花晗汐心中猛然一沉,向花清茉走了过去。不管花清茉是何目的,只要她能实现自己的心愿,便已足够,自己如今不需再想别的事情。 到花清茉面前,花晗汐行了行礼,道:“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 “六姐不必多礼,夜深冷寒,清茉却将六姐叫到此处,当真是委屈六姐了。”花清茉微微的笑着,笑容在烛火与月光的融合之下,柔美却又清丽。她伸手指了指旁侧的那个石凳,清声道:“六姐坐吧!” “谢萧王妃!”花晗汐站了起来,走到石凳边坐了下来。 见此,花清茉只是微微的笑着,目光凝视着花晗汐,道:“六姐与清茉虽然一样年岁,不过清茉去年就已成亲,可是六姐依旧待字闺中,着实让清茉有些着急。” “六姐多谢萧王妃关怀,只是六姐不像萧王妃那般好命可以嫁于九千岁,虽然也有人过府提亲,但是却不得六姐之心。”花晗汐斟酌着话语开口,眼中心中不停的打量揣测花清茉。 花晗汐的声音落下之后,花清茉微微一笑,此时相思端着茶过来,然后将两个白瓷裂冰纹茶碗放在花清茉与花晗汐的面前。目光扫过那茶碗,花清茉端了起来,轻轻的饮了一口,道:“六姐,这是清茉去年亲自采摘风干的洛神花,虽说洛神花茶夏日里喝最好,清热解暑,不过今日清茉见着六姐行事那般鲁莽,所以便让人准备了这茶,六姐喝着必然可以好好的消一下火,冷静冷静。” 此话,让花晗汐心中一颤,隐于袖袍下的手不禁握紧。人偶之事花清茉明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却将人偶还给了自己,说明花清茉对于此事不会多加追究。只是,花晗汐有些不解,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花清茉不但不以此反咬一口,反而说要助她完成心愿,她到底意欲何为。 目光凝视着花清茉,花晗汐能够看到的只有她清丽绝伦的脸庞上,那一抹淡如流水,雅若月光的笑,是那般的神定气闲,泰然自若,仿佛天将崩塌也不能让她失了分寸。顿时,花晗汐好像有些明白,司徒恒的目光为何一直落在花清茉的身上? 的确,论美貌花清茉只及花姒锦的十之一分,而美貌对于大多数男人都是有吸引力的。可那只是俗于表面,很多男人看中的并不只是那如花容颜。 司徒恒,便是其一。 “多谢萧王妃,六姐就好好尝尝这茶。”花晗汐端起茶碗,轻轻的饮了一口,略酸的味道中带着一点清甜,若是夏日凉透了喝,倒真是极为好的。放下茶碗,花晗汐再次看向花清茉,微勾唇角,道:“萧王妃,六姐真要谢谢你今日宽宏大量,不然六姐如今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六姐,说什么呢?也不怕忌讳,六姐风华正茂,怎么可能身首异处?况且,六姐还未与心仪之人结百年姻缘,以后可别这样乱想了。”花清茉伸手拍了拍花晗汐的肩膀,清丽的脸上有着灿若星辰的笑意。随后,她握住花晗汐的手,看着上面的伤痕,道:“六姐十指纤纤,肌肤细滑,若是再不小心伤着,可真让做妹妹的心疼啊。” 花晗汐对于这话脸色有些不好,当时自己是怒极了花清茉才会如此,如今想想,今日自己真的太不知分寸了。花清茉若真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在那喜怒无常的九千岁身边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真是气昏了头,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轻叹了一口气,花晗汐望着花清茉,另一只手附在她的手上,目光之中带着恳求:“萧王妃,六姐如今冒犯叫你一声七妹,七妹是否真的能帮六姐实现心中之愿?” ☆、54芙蓉帐暖 花晗汐说完之中,心中害怕至极。她与司徒恒的差距便就极大,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在心中奢望与他能够执手一生,不敢强求。如今花清茉突然这般说话,当真是她心中期待至极,但同时她更怕,怕只是一场黄粱之梦。 梦醒,便只是空。 见花晗汐表情以及目光,花清茉便知道她如今怕是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毕竟,花晗汐与司徒恒两人,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有交际的两人。如今自己突然给了花晗汐一个希望,她自然会忍不住抓住。 “六姐放心,只要六姐开口,清茉只会鼎力相助。”花清茉点了点头,笑容不变。 花晗汐听她如此说话,心中一喜,声音之中也带着一丝的高兴:“六姐别无他愿,只想伴在恒世子身侧就好,七妹可愿帮六姐一把?” “自然。”花清茉点头,随后她从花晗汐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又端起了那白瓷茶碗喝了一口茶。她的目光注视着那八方宫灯,清声道:“六姐,寻常法子怕是不行,你也知晓恒世子不像一般男子左拥右抱,而且他更是你的妹夫,你若想与他结百年姻缘伴他身侧,只能先将你们的关系定下,不然难啊!” 花清茉的话让花晗汐微微有些沉默,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的挣扎,花清茉所说的话虽对,但是她真的不想如此。只是,若不如此,她怕是真的无机会了。 “萧王妃,就算六姐愿意这样做,恒世子也不可能愿意,这又该如何?”花晗汐望向花清茉出声说道。 “六姐放心,清茉会准备上好的香以供你们二人之用,不过在此之前清茉想问六姐你上月月事是何时候?这个月可到了?”花清茉出声问道,此番她可不只想让花晗汐和司徒恒有肌肤之亲,她想帮他们要个孩子。虽然不知能否成功,但若是算好日期成事,这花晗汐极有可能就会有孩子。 花清茉这花让花晗汐脸微微一愣,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的红晕,道:“六姐每月都是初十左右。” 初十。 花清茉听着这日子,心中盘算,这月的二十三、二十四是最好的时间,往后两三日也是可以,不然可就得等到下个月了。只是那几日似乎寻不到什么好的理由让司徒恒来宁郡王府,这着实有些麻烦。沉默了片刻之后,花清茉突然想到一事,目光看向花晗汐,道:“六姐,清茉已经想好如何帮你,到时会让相思去通知你,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九千岁在房间等清茉,清茉得回房了。” “既是如此,六姐也就不打扰萧王妃,只是请萧王妃莫要忘了六姐的事。”花晗汐略显担忧的看着花清茉,她真的很怕一心的等待成空,真的怕极了。 对于此话,花清茉只是笑着点头:“六姐放心,清茉会将六姐的事记在心中,绝对不会让六姐失望的。” “得萧王妃如此保证,六姐也就放心了,如今先告退了。”花晗汐对着花清茉行了一礼,随后慢慢的走出了北院。 待她离开之后,站在一边的相思看着花清茉,略显疑惑的道:“夫人,你准备如何帮六小姐?” “司徒恒虽不喜花姒锦,但他温浅有礼,对长辈也是极为的关怀敬重,你说若是楚诗茵卧床不起,他会不会来宁郡王府看望?”花清茉注视着眼前的宫灯,唇角微微荡开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 听见这话,相思大概明白花清茉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意思,相思明白了,相思这就为侧妃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嗯,有劳了。”花清茉点了点头,随后她站了起来,走向房间。 推开门时,白紫箫依旧在看奏折,而她进去之时,他刚好将手上的那份奏折扔在地上,落在花清茉的脚下。目光微微的扫过那奏折,上面的四字让花清茉微微一愣。 “祸乱宫闱。”花清茉慢慢的念出那四个字,随后将那奏折捡了起来,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她走到白紫箫的身侧坐了下来。靠着他的肩膀肩膀,笑着道:“紫箫,今日的奏折是不是很多关于我们的婚事?” “自你嫁进萧王府便有很多,今日只不过是更多了而已。”白紫箫邪魅一笑,随后又拿起一份奏折看了起来。 花清茉见此,也望了过去,看着里面所写,她轻轻的笑着道:“这文采倒真是极好,只可惜用错了地方,白读了这么久的书,真是浪费。” “十年寒窗,一朝高中,之后便是如此颓落,给他们发放俸禄当真是浪费,本督主如今还在看奏折,他们怕是已经在温柔乡中缠(chan)绵悱恻,当真是让本督主艳羡。”白紫箫将手中的奏折丢到地上,随后伸手搂住花清茉的腰,目光看向她,道:“茉儿,本督主睡不着,你说该该做些比较好?” “茉儿昨夜未眠,如今倒是有些累,你若是睡不着陪茉儿睡即可。不过我们自成亲之日便一直呆在萧王府极少进宫,这祸乱宫闱四字是万万担待不起。况且,华朝律法从未言明宦官不得娶妻,我们成亲更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人如此说话便是诬陷,得让他们得个教训,好好记着有些话是不该说也不能说的。”花清茉淡淡的笑着,声音更是柔和动人。她握住白紫箫的手,柔声道:“紫箫,我们歇息吧!” “好,本督主陪你歇息。”白紫箫唇角微扬,笑容深远妖邪,他看向一边的流倾,道:“将今日上奏之人全部抓到东厂歇息几日,免得他们太过清闲,只知道干糊涂事。” “是,督主。”流倾立刻跪下领命,随后白紫箫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