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在干什么?” 嬴辰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月神那一嘴怼上去的时候他就被弄醒了。 倒不是月神的刺激有多大,而是月神反抗东君的时候,魂兮龙游运转,再加上情绪激动,所以不自觉将自己的龙游之气顺着嘴渡到了他的身体里,强行把他弄醒了! 他刚刚是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惊鲵不是见过他这个状态的吗?离舞和端木蓉也知道这个状态的他是没有危险的,仅仅是……不对,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但心若止水和万川秋水却在自主运转…… “嗯?” 嬴辰疑惑地看着一把扑进自己怀里的焱妃。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胸膛被打湿了。 哭了? “你……还好吧?”嬴辰轻轻拍了拍抽泣的焱妃。 不至于吧?惊鲵真的什么也没说? 满心疑惑的嬴辰向惊鲵投去目光,但惊鲵却以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白起。 都是他干的,不关我的事。 察觉到嬴辰怪异的眼光,白起身形一晃,消失了。 “这个家里……有鬼对吗?”被大司命顺手抓回来的公孙丽看着突然消失的白衣老头,不自觉朝着离舞身后躲去。 “那不是鬼。”离舞小声提醒道。 “你也最好别乱喊。” 嬴辰的外公,虽说只是残魂,不是本人,但也差不多,该尊重的还是得尊重一下。 阴阳家的几位倒是大致猜到了刚刚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这种东西能够这么轻易地在白天出现。 残魂属阴,白天阳气最盛,这种时候出现,消耗可是很恐怖的! 而且将这种东西留在身边,要是自身不够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毕竟,残魂在身,是短命之相! …… 过了好一会儿,焱妃终于冷静下来,嬴辰也从惊鲵口中得知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迎上嬴辰怪异的目光,焱妃和月神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麻烦伱们了。”嬴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刚才那种状态确实很特殊,但他也没那么重视,毕竟大道随缘,这种事情看的是缘分,他被打断了,那也就说明他没那个缘分,他也不至于因此诞生什么恨意。 所以,问题是这俩人。 焱妃对他的感情居然已经变质了?他好像还没做什么的吧?仅仅是正常的交流,学学阴阳术而已,和大司命她们是一样的。 但焱妃刚才的情绪可不正常。 还有月神,被焱妃按着怼他,之后又主动怼? 说实话,莫名其妙完成对焱妃的攻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焱妃的性格,他不用担心什么,恋爱脑可不是白叫的,只要他真的和焱妃确定关系,就不会出现什么家宅不宁的问题。 但月神,这个嫉妒怪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他完全不确定月神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这位阴阳家护法对他的动力全都来自于焱妃,对他上心,仅仅是为了和焱妃争个高低,她想赢一次。 嬴辰的房间,心事重重的焱妃跟了过来。 “你不生气?”焱妃小心翼翼道。 她从嬴辰脸上看不出任何不甘,甚至他关注的好像都不是自己被迫脱离半生半死状态这件事。 “生什么气?”嬴辰反问道。 “刚才吃亏的不是我吧?” 被这俩人主动糊脸,虽说他当时失去了意识,但吃亏的也不是他,甚至他有一丢丢遗憾。 “啊?”焱妃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你要是觉得我吃亏了……” 嬴辰非常熟练地上手,将愣神的焱妃压到墙角,一口咬了上去。 “……” “切,色狗。” 在房门外偷窥的雪女和端木蓉再次露出鄙视的目光。 “趁人之危,禽兽!”雪女再怎么说也是在妃雪阁那种地方长大的,见过的男女之情多了,这位阴阳家的东君,明显就是那种遇到感情就没脑子的憨憨! 而且焱妃居然以为嬴辰是什么君子? 她什么眼神啊? “你们该不会也被……”公孙丽有一点小害怕,还有一股莫名的小期待。 嬴辰该不会也对她这样吧? 那到时候她是反抗,还是接受? “怎么可能?”端木蓉嘟起小嘴。 “他不碰小孩子,顶多逗一逗,还算是个有底线的禽兽。” “哦……”公孙丽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而一旁不知道为什么跟过来的月神,看着屋内进展如此迅速的两人,心态有些炸裂。 因为她很清楚,她无法阻止这件事。 或者说,阴阳家没有资格阻止这件事,甚至她之前明显感觉到东皇太一提起嬴辰的时候有一种迁就! 也就是说,就算焱妃真的提出和嬴辰在一起,东皇也不会反对,甚至会很赞同! 毕竟阴阳家在秦国能不能混下去,全看嬴辰怎么想,若是阴阳家东君都沦为枕边人,那阴阳家在秦国的地位…… 心情复杂的月神无法再看下去,身形一晃,好似瞬移一般消失在后院。 屋内的嬴辰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眼神拉丝的焱妃,又想了想刚刚被自己刺激到的月神,心情有些奇妙。 这算是一石二鸟吗? 怎么感觉有点卑鄙? 亲着一个女人的同时,想着攻略另一个女人? 玛德!他可真是个禽兽! “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嬴辰有些无情地松开了即将融化的焱妃。 虽说现在他可以一步到位,但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真的多少有些趁人之危,而且外面有三个电灯泡,极有可能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来日方长。 “啊?” 面对嬴辰的戛然而止,焱妃有点懵。 这种时候,不应该更进一步吗? “我不想趁人之危。”嬴辰再次搂住焱妃,身高的差距让焱妃的脑袋稳稳的贴在了嬴辰的胸口。 “你现在有些冲动了,而且,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 “你很聪明,就应该看得出我这风光之下隐藏的危险,我风光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咸阳宫了,那里面也很久没有消息了,连赵姬都安静了下来,说明,确实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这才几年啊? 四五年的时间,嬴政就已经被权力腐蚀了,他还是低估了权力对于一个人的诱惑。 看来他原先计划的退休时间要提前了,这个国家已经不需要他了,毕竟他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焱妃美目低垂,“你不想要那个位置,但你又放不下这个国家,你活的很累。” 在咸阳活动了一年多,她了解到了很多东西,嬴辰要是对王位有想法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嬴子楚了。 这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但他的出身限制住了他,他无法抛下自己的责任,作为天宗北冥子的弟子,嬴辰肯定能看到这个国家的未来。 昙一现。 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改变,他那些所谓的白痴行为都让这个国家在切实的变好,嬴辰在为这个国家续命。 可是,这个国家的人都不理解他,包括那咸阳宫中的秦王。 很快,嬴辰所构建的虚假平衡就要崩溃了,那个秦王,他终究还是会走上老路,一个独裁者。 “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帮你的。”焱妃抬起头,一脸决绝道。 嬴辰:“???” 你该不会想要把嬴政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