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会让我们迈上绝路!依我看,如今还是度过眼前难关要紧啊!你今日可是将这对身体夫妻的娘给彻底得罪了。yueduye.com现今,我们都是俗人。俗人得有俗人的样儿,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为这衣食住行奔波劳碌。” 世家大子与高门贵妇落为世间平凡夫妻,这好似也是一场不错的人生历练啊!秦长瑞眉头挑了挑。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种挑战的兴奋感。 这对“宅门朝堂”的牛掰夫妇在东屋进行“战略性”商策时,陈悠却想要急的抓头发。方才她带着阿梅阿杏清点了一遍家中的余粮,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陈怀敏也回来了,家中不是孩子就是病号,食物不仅要满足果腹的条件,更要注重营养搭配,只堪堪靠这些所剩无几的粗面米粮定然是不够的。 摸了摸怀中今日卖草药赚的铜钱,陈悠琢磨着要不要与陶氏说这件事,毕竟今日发生的事,让她对陶氏改观许多。 一直到晚间。陈悠做了饭一家人吃过了后,陶氏将陈怀敏哄睡了,回到了西屋,陶氏轻手轻脚的在三个小姑娘的身边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她们的额头。替她们将被角压好,这才洗漱后爬上床睡觉。 陈悠此时并未睡着,等到床外侧响起陶氏清浅的呼吸声,陈悠这才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望着黑暗中房屋的房梁许久。陈悠默念灵语,闪身进入了药田空间。 药田空间一如之前,清新的空气中混着淡淡的药香味。陈悠心中搁着事儿,毫无睡意,便在药田空间不远处的院中寻了一把小药锄,给药田中的草药松土。 陈悠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空旷药田,再将视线落到了眼前不远处零零几块种满的药田上,叹了口气。如果不能找到让药田空间快速升级的方法。光靠着她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恢复药田以前繁盛的境况,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手上的动作不停,将她之前栽种的成熟草药摘放到药篓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陈悠的脑海。盯着手下金银花花瓣的陈悠整个人都僵住了。 上一次药田空间升级,是因为她给陈永新号了脉并且亲自制作了十全大补酒,而第一次药田空间升级是因为她给孙记布庄的孙大姑娘断诊了甲癣并且说了具体治疗的方子。 这样,一切都对上头且说的通了,从第一次第二次药田空间升级来总结,让药田空间升级的条件便是,她亲自诊断并且对症下药让病患的病情有重大起色! 陈悠激动的脸色通红,她又谨慎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按照这空间升级的规律,这样的猜测确实是滴水不漏。 陈悠索性也不摘草药了,就席地坐在一株金银花旁边,瞧着不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全身通泰。 只要她掌握了这个药田空间的升级方法,以后想要什么草药便都不是难事,按照这药田空间每次升级所给的奖励推算,她满足了以上条件,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够拥有各种珍贵药材,出任医馆大夫,开药铺,走上人生巅峰! 咳咳……陈悠好不容易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不管怎样,起码,她们一家人,尤其是两个小包子就不用为了温饱发愁了。 陈悠处理了一些空间中的常用草药,便从药田空间中出来歇息,但因为刚刚在药田空间中的发现,她心中一直高度兴奋地睡不着,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个人试试。 仰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虚空,陈悠左思右想这才决定了实验的目标——小弟陈怀敏。 陈怀敏之前一直被吴氏藏在东屋中,她有心想要看看他患的病症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后来又被陈王氏带到前院,直到今日才送回来。 平日里听陈怀敏嘶哑的哭声,陈悠就一直怀疑陈怀敏是不是得了什么先天性的疾病,现在的“吴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吴氏,她去接近陈怀敏也应该不会再有人阻拦。 这么决定后,陈悠心中好似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很快,她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在梦中,她治好了陈怀敏的病,陈怀敏在她怀中“咯咯”笑着喊着她大姐。然后药田空间成功的再一次升级,多了一片野山参出来。她拿着野山参去林远县贩卖。 每个路过她小摊的路人都说这野山参是难得的好卖相好东西,只是没人能出得起价钱。她正愁时,突然一声马匹嘶鸣,一匹棕色的高头骏马停在她的摊位前,从马上跳下一个穿着讲究的人来。 陈悠低着头,没瞧见这人的样貌,只看到他一双精巧的鹿皮靴和深蓝底绣着祥云纹的长袍一角。然后一个清朗干脆的声线响起。 陈悠惊的猛地一抬头,就与一双熟悉的眸子对上,顿时,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腾而起,正当她要对着眼前的少年发火时,那枣红马突然发狂抬起前蹄就要朝她蹬去。 陈悠被吓的倒退一把,跌倒在地上,猛然睁开眼,入眼是西屋熟悉的简陋破旧的摆设,陈悠这才全身放松,大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真是晦气,什么梦不做,偏偏要梦见那个在市井打马而过险些踏伤她的纨绔!在梦里,她的野山参还没卖掉呢! 陈悠真是郁闷极了,躺在床上,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看了眼旁边还在睡梦中的两个小包子和陶氏,陈悠歇了会就起身穿衣下了床。西屋内还是黑乎乎的,只隐约能看见些东西的影儿,摸着黑走到了窗边,开了条小缝,立即就有冷风灌进来。 陈悠朝着外面看了两眼,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她虽与平日里起的时辰差不多,可外面这时候却阴沉沉的,风刮过小院旁边的小竹林,沙沙作响,还有些瘆人。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自陈悠到这个世界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阴雨天气,之前是初春,雨水少,眼看着就暮春了,是到了该下雨的时候。 将家中水缸的水装满,陶氏与两个小包子也起身了。 陶氏洗漱后去了西屋瞧“陈永新”和陈怀敏,陈悠拉着两个小包子去小院井边洗脸。 阿梅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阴云,小眉头沉重地紧拧起来,“大姐,要下雨了。” 陈悠拍了拍阿梅的头,给两个小家伙打好水,放在井边一个低矮的小马扎上。笑道:“是啊,一年四季,节气分明,是要到下雨的时候了,不然田中的作物到了夏季就要欠收,那村里人吃什么?好了,今日有雨,我们也不出门了,便在家中待一日,你们先洗,我去瞧瞧刚栽下的那些菜苗。” 阿梅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陈悠已经转过了身,朝着院中开垦的那小块菜地去了。 果然,等她们吃完了朝食,雨点就落了下来,不多时,外面就形成了一片密密的雨幕。起先,陈悠还有心情站在门槛前欣赏着难得的暮春的第一场雨,可没两刻钟的时间,陈悠一家人脸上已经变为了愁云惨淡。 外面的雨没有一点停下的势头,甚至还越下越大,东风穿过竹林,小竹林树叶与风拍击的声音仿佛是响在陈悠的耳边。三房住的这破旧的小院,三间屋竟然没有一间是不漏水的! 起先西屋土砌的台子床顶上漏水,陈悠急忙将床上的被褥和衣物搬走,但是一刻钟后,陈悠已然发现家中根本就没有一块好地儿能放东西了! ps: 感谢萌喵~的平安符,mingliu2056的粉红,还差一张粉红就可以加更了呦!再次求粉红! ☆、第061章 大雨 三房这破旧小院的三间屋子是茅草盖的顶,这场暮春降雨实在来的凶猛,搭上强劲的东风,这层薄弱的房顶根本就起不到防水的作用。 冬日里干燥还好,即便是有什么雨雪天气,大雪小雨也勉强能够凑合,只是遇到这样的大雨便彻底歇了菜。 雨水顺着房顶盖着的草摞淋到了屋梁上,三房小院的三间屋子没一处是不漏水的。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用不到半个时辰,屋内的地面都变得潮湿,即便是夯实的平实土地,这时候也变得泥泞湿滑起来。若是脚下一个不小心便会滑倒摔个狗啃泥。 陶氏带着三个小姑娘将家中的衣物和棉被都搬到东屋的木柜和箱子中,然后又用东西盖住,这才勉强遮挡了雨水的浸侵。 此时,一家六口人全都聚集在东屋中,秦长瑞已经不在床上躺着,床上的被褥也被陶氏收了起来,只留下一把干稻草铺在木质的架子床上。 秦长瑞怀中抱着陈怀敏举着一把破旧蜡黄的油纸伞坐在床边,陶氏与陈悠三姐妹为了搬东西身上早就半湿了,喘息着坐到边上休息,母女四人显得格外的狼狈。 阿梅与阿杏靠在陈悠的怀里,几人头顶上还不断有水珠滴落下来。 陈悠帮着两个小包子擦了把沾了冰冷雨水的脸,阿梅抬头皱着小眉头盯着陈悠:“大姐,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陈悠瞧了眼窗外,叹口气,要是她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这时候他们一家也不用这么狼狈的淋雨了。她还不晓得林远县的气候。假如这场雨能够快些停了还好,如果这阴雨天一下就是两三天,那可就遭了。 “陈永新”还带着伤,正是需要静养进补的时候,陈怀敏也不能受寒受凉。陶氏身子不好,阿梅阿杏还小,一家“弱病残”,这屋子被淋的没一块干地儿。别说生火做饭了,就是晚上睡觉打地铺的地儿都没!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将陈王氏得罪了,三房就遇到这难事儿了。 陈悠将两个小包子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尽量替她们遮挡着从房顶上浸下的雨水,安慰道:“阿梅阿杏不要担心,说不定过一会儿雨就停了呢!” 阿梅忧心地抱着陈悠的手臂点点头,虽然她很想相信大姐的话,可照着往年的经验,这暮春的第一场雨经常一下就是两三日。前两年。一到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会搬到前院住两日,尽管前院的屋子也一样破旧,但起码屋顶盖着的是结结实实的瓦片,不用担心被淋着。 可今年。他们才与嬷嬷伯娘她们吵架,怕是不能再去求前院了。 秦长瑞单手抱着还在熟睡的陈怀敏,另一只手撑着伞,肃着脸什么也没说,却暗暗将屋内三姐妹的情况都看在眼里。 陶氏取了一块还算是干爽的布巾递给陈悠,让她们擦擦脸。 秦长瑞瞥了妻子一眼,然后无声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外套披在了陶文欣身上。 陈悠想了想。这才鼓起勇气抬头道:“爹,娘,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到了晚间这屋内饭也做不了,药也煎不成,还是我去村口李阿婆家说说吧。先在他们家避避雨,爹和怀敏身子都不好,不能再受寒了。” 陶氏看了陈悠一眼,然后又朝着小院竹林那边瞧了瞧,制止道:“先莫急。我们先在屋中等等,如果你嬷嬷不派人来叫我们,我们再做旁的打算。” 陈悠吃惊陶氏竟会这样说,张了张口,正要坚持,却猛然明白陶氏这么决定的原因。 他们是老陈家的人,在外人眼里,老陈家还没分家,同根出的一家人,要是他们三房遇到个什么事儿,不去找老陈头夫妇帮忙,而转而去求老周头和李阿婆。那以后,老周头和陈王氏又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老陈头本就是个爱面子的人,到头来只会更憎恶他们三房。 陶氏这么做,却是考虑的面面周到了。 这会子陈王氏正坐在门口纳着鞋底,她瞧了一眼院中越下越大的雨,忧心忡忡的,一不小心,顶针一划,就戳到了大拇指,陈王氏疼的吸了口气,连忙将手指塞到口中吮吸着浸出的血珠。 陈秋月拿着绣绷坐在她身边,瞧见她娘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把拉过陈王氏的手,从腰间抽出帕子给陈王氏包扎了。 边包扎边愤愤道:“娘,您真是天生操心的命,吴氏前儿才给您不痛快,落您的脸,今儿你还要为他们担心,您这是何必呢!要我说,让他们在后头小院淋雨,这是上天报应!” 陈王氏抽回手,瞪了陈秋月一眼,“昨儿说话的是吴氏,又不是你三哥,娘是在为你三哥担心,他那伤腿才好些,可不能沾着寒气,这可怎么办是好!” 陈秋月被陈王氏说的沉默,放下了手中的绣活儿,也低头皱起眉来,幼时,陈永新对她的好一点一点从她的脑海深处冒出来。 曾氏打着油纸伞从东边屋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见到陈王氏和陈秋月,曾氏收了手中的伞进了屋。拉着两个闺女坐在陈王氏身边。 “大嫂,你怎么来了?今儿你不是想带着侄媳妇搓麻的吗?”陈秋月抬头问了一句。 曾氏低头默了默,而曾氏的两个女儿却趁着曾氏不注意瞪了陈秋月一眼,恰好被陈秋月抬眼时见到,陈娥连忙心虚地低下头。 陈秋月被气的恨不能上去给这两个侄女一人一个“大栗子”,打小,她就与大房的这两个侄女儿处不来。 “娘,您不去竹林后头看看三弟?他还伤着呢,唐大夫临走前可都交代咱了。”曾氏沉默了许久还是说道。 陈王氏被曾氏说的也一时心中有愧,她又抬头看了眼外面势头不减的雨幕,想到陈永新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煞白的样子,一把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