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去陪她,那谁那陪你。”他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厮磨,“而且我怎么可以辜负你自己的盛装出席。” 顾盼西不明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一张软绵绵类似床上的物体上。 顾盼西来不急挣脱,他的声音就落了下来。 “小西,你今天很美。” “跟余恩恙,谁更漂亮?” 这句话一出,顾盼西偏头,来遮掩脸上的红晕。 却被他摆正与他面对。 昏暗中,男人的黑眸仿佛看透她一样,犀利到可怕。 “你漂亮。” 随着他话音落,嘴唇已经被他堵住。 直到全身被他霸占后,顾盼西才在黑暗中摸着他的脸,聆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两人平息过后,姜暮勋帮她穿好衣服。 “我出去整理一些事,你可以安心休息一下。” 他吩咐完,人已经走了。 顾盼西盯着他离开后开起的电,将房间照亮。 她不由的嘴脸扯出一个毫无知觉的笑容。 现在要订婚的姜暮勋与她在这里厮混。 如果余恩恙知道了,肯定会恨死她,恨不得杀了她。 姜暮勋,你真舍得。 她笑了笑,撑起身来靠坐在床头。 地板上是她来时穿的连衣裙,正褶皱凌乱的扔在那。 望着连衣裙,却出了神。 现在的姜暮勋,跟余恩恙在进行着订婚宴吧? 刚刚与她厮混的男人,这时应该衣冠楚楚,成熟稳重的站在台上,牵着另一个女人。 然后谁也不知道,有那么一个自己存在。 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但她却觉得冷,忍不住双手环圈抱住了自己。 这时的自己跟他,到底算什么? …… 彼此的顾盼西在安静的房间里,没有被丝毫打扰。 而外面却乱成了一团。 各路记者纷纷抛下手头工作,堵在医院跟车祸现场。 “余氏集团千金余恩恙在去订婚宴的途中,遇到了车祸,至今生死不明,曼达独家报道。” “‘亨源’CEO姜暮勋与余氏集团千金余恩恙的订婚宴,余恩恙在去往的途中发生了车祸,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出余恩恙昏迷不醒,情况很不乐观,接下去情况我们还在跟进中,请耐心等后。” 这时外面跟网络已经兵荒马乱。 顾盼西再次醒来,是穿着服务员依照姜暮勋交代的,送来了合适的衣服。 因为公寓内只有她一个人,太过寂静的感觉不适合她现在的状况,所以打开电视想弄出有声音的音响来。 却意外的看到了这则新闻。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里面那男人,站在人群中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他站在被记者团团围住的中间,幸好有保镖拦住了记者不让他们近身。 无数个话筒对着他,提问的都是犀利的话语。 而那个男人只说一句话。 “恩恙不会有事。” 然后不再言语,无视他们在保镖的拥护下坐进了车内。 她再次换了频道,这次显示的是在抢救室外,姜暮勋沮丧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疲倦的神态跟褶皱衬衫,没了往日的一丝不苟跟严谨。 顾盼西盯着电视里他的模样,下面是一条红色的加大字体。 “姜总为未婚妻抛下公司不顾,已经守在手术室外几个小时,一直守在原地,不曾离开,真是痴情。” 她死咬着下唇,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了。 如果可以,她自私的希望余恩恙死了,这样姜暮勋就没有人跟她抢了。 这想法一出,确实很中她下怀。 她喜欢姜暮勋,所以她都不希望有谁跟她争夺。 善良的人,终究活不长久,所以她只想做个坏人,遗害唯有那个人。 接下去的日子里,顾盼西过着跟往常没一般的生活,只是生活中多了一个关注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 终于在第四天里,记者报道出了余恩恙的情况。 她随着那篇长幅度的文章里,看到了唯一一个对她有用处的字眼,也是她所想看到的内容。 当“植物人”三个字袒露在她眼里,进入她的大脑系统。 一下子站了起来,正在上课的教授看着她,坐在下面的几十个同学也在看着她。 顾盼西跟教授道了声抱歉,跟自己不舒服,想提前早退。 教授在系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而且她在上他的课堂上,平均分也很高,自然教授并没有难为她。 出了教学楼,顾盼西朝往出校门的方向走。 街道上零零散散的人,她走着走着,进了城市出来时已经抱着一堆零食。 回到公寓里,窝在沙发上一包接一包的吃着,直到从那个得知中回过神来,推开零食,站了起来。 不由的咧嘴傻笑。 这样是不是就没有人跟她抢姜暮勋了? 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他了。 …… 总裁办公室孟久叙靠在沙发上,看向一旁的姜暮勋。 “现在外界可是沸沸扬扬的传姜总如何未婚妻的情深似海。” 他话里的打趣,姜暮勋脸色平淡不置一言。 孟久叙也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打趣。 “现在外界都特别的知道,姜总为了未婚妻,无心经营公司,股票跌的一塌糊涂。” “对了,你在新闻报道里那么憔悴,你家小姑娘知道吗?” 他故意睁着眼睛询问,姜暮勋轻笑的瞥了他一眼,薄唇吐出来的话却森冷。 “我不介意用点力气,帮你家老爷子收集你这几个月的情况。” “我知道错了,勋哥,千万别这么做,我家老爷子会扒了我的皮的。” 孟久叙软声求饶,换来姜暮勋的轻哼一声。 玩完了不正经,孟久叙正了正神色。 “我已经将肇事者送出国,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余鹏那老狐狸,戒心很重,先停止一切举动,接下来再听我安排。” 姜暮勋十指相扣放置在膝盖上,轮廓酷冷。 孟久叙道:“与酩那药也够余恩恙昏迷数月了。” “在这期间,就是我接近余鹏,让他放下戒心的好机会。” 他薄唇吐出,手指捏着咖啡轻抿着。 孟久叙不着痕迹的扫过他,随后轻松一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姜暮勋,打定主意做什么,就会到达目的。 …… 顾盼西搭着计程车会了家里。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姜暮勋的行踪,所以只好在姜阿姨身上套出些。 顾父顾母等她回来后,才被吓了一跳,一阵嘘寒问暖后,才放她去休息。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顾盼西才穿过花园,进了姜家的花园,然后直通姜暮勋的房间。 会熟门熟路,也是因为她小时候无数次偷偷钻进姜暮勋的被窝所用的法子。 姜氏夫妇都不在,顾盼西弯腰改为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房间。 好像自从他骂了她,随后他离开,她就再也没有走近这里。 熟悉的布置格式与小型的书柜上堆满的好些书。 她心里忍不住一颤,记忆再次被拧开,心里有多少怀念就有多少心有余悸。 手指划过一排排书的名字。 她记得以前自己总喜欢在他看书的时候,将脑袋钻进他温暖的胸膛。 拉着他的手臂,让她也看看。 她好奇,是什么让他看的认真又专注。 然而密密麻麻的字眼看起来她就犯头痛,所以拉着他的衣服,肆意的撒娇让他念给自己听。 那时候的姜暮勋,真的很宠她。 慵懒低哑的声音缓慢的念着,在那严酷的气候,蝉鸣的夏季。 就像一阵清凉自山间来的微风,她盯着他好看的嘴型动着,他能吐出好听又磁性的话语。 微风路往数里,不曾回归,而你所带来的清风,入了我往后的无数个日夜里。 顾盼西低低的笑着,没有人知道,他离开后,她曾经躺在床上,连接好多天都睡不着。 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梦魇中,无数次,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咔嚓”的声响。 顾盼西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过头。 她刚刚心心念叨的人,正手里擒着毛巾擦着湿发,下-身围着毛巾。 她眨着眼,就这么盯着他的毛巾看着。 然后回神看他,却撞进了他蕴含笑意的黑眸内,暧昧不明的气氛让她心中尴尬起来。 “又偷偷溜进来?” 他眉梢带着轻佻,用了一个“又”字让顾盼西脸上越发红润。 “我路过,所以就进来看看。” 她吐出这句蹩脚的解释,姜暮勋轻笑出声,从她身旁穿过,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很好闻,好闻到她心跳又急促的了几分。 就这么矗立在原地,而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怎么,想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 他出声打趣,顾盼西僵硬的转身朝他接近,走了几步蓦然停了下来。 她现在应该逃跑才是正确的。 这想法一出,她立马转身准备夺门而出。 姜暮勋看出了她的意图,不紧不慢的出声。 “现在出去,也没用,毕竟我看到你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我不承认就是了。” 她的话一出,惹来他的朗声大笑。 就在她被他笑的莫名所以,手臂就被他跨步上前给擒住了。 “怎么不乖,做坏事不承认可不好。” “我哪有。” “偷偷进我房间,就已经是一条了。” 他扬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