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里抱的是谁,你对她做了什么,快放她下来。” 秦笕高声说着,她们心里都害怕,毕竟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啊。 姜暮勋因她的声音而不喜,怕吵到熟睡的人儿。 “盼西,盼西,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徐茜见无法,只能高声呼唤着她。 “闭嘴!” 姜暮勋蹙眉轻呵,怀中的顾盼西只是动了下,就回归了平静。 “别吵,她睡着了。” 男人怀中的女孩被用西装外套包裹着,安静的模样仿佛沉睡了过去。 林泽丽望着男人将怀中的人小心呵护,一副清贵冷艳。 搁在暗处的手攥紧又松。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姜暮勋本因为她们将顾盼西带到这里,已经存在几分不悦,他冷静下来,也大致猜测出怀中的人儿没那么轻浮去向别人索吻,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这几个女孩子身上。 眉梢聚寒,他不屑与小女孩计较,但伤害她,居心叵测的,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秦笕到底是在酒吧里玩过来的,见眼前的男人清冷又深不可测,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顾盼西,应该是熟识。 “你是盼西的谁?” 她本带着几分试探,当男人深眸黑不见底的落在她眼里,她莫名心中轻颤。 仅仅是一眼而过,秦笕就已经背脊生凉。 “我是顾盼西的哥哥。” “不可能,顾盼西根本没有哥哥!” 这声音惊愕的在这一刻很突出。 林泽丽感觉他们的目光,手指攥地泛白。 徐茜自知她那点小心思,靠近她抓住她手腕,眼神示意她收敛。 她想挣脱,感觉到一束凉意的视线,抬头望过去,却瞥见那个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他已经抱着顾盼西走了,可她还是能感觉心脏倏然一缩的惧意。 她脑海里浮现那双黑眸深聚凉薄,仿佛自身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尸骨无存。 这种感知很深,深入骨髓。 顾盼西醒来的时候,盯着四周有些缓不过神来。 脑袋的疼痛让她拍着脑瓜子撑起身来,赤裸着脚踩着地板走去拧开门。 姜暮勋刚好出了书房,见她衣衫不整还赤裸着双脚,眉头不满的蹙了起来。 “去把鞋子穿好。” 冷不丁的被这声音吓的一颤,顾盼西睡眼惺忪的模样,盯着十几步远,轮廓冷漠的男人。 随着他的目光移到脚上,白净又圆润的脚趾头在地板上泛着粉红,她蓦地脸上一热,吱声后,步伐似跑的找鞋穿。 坐在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顾盼西小口小口的喝着虾仁粥,耳朵上的粉红,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 却见男人仿佛不在意的看着文件,喝着咖啡。 他的一身白衬衫将他衬托的高贵又清冷,高不可攀。 感觉到她不时一瞥的目光,终于将文件合上,看向她。 “吃饭。”他命令。 “我吃饱了。” 顾盼西心虚的放下勺子,接受他的目光又移开,又对上,仿佛无常。 姜暮勋索性也不看文件了,拾起咖啡抿了一口,搁下后任由她看。 最终在她第五次移开又对上来的目光,朝她叫唤。 “过来。” 顾盼西犹豫一下就挪动脚步到他跟前。 将她拉坐在怀里,拿着纸巾抹去她嘴上吃饭粘上的油质。 感觉着他的温暖跟柔情,顾盼西小心脏没出息的“咚咚咚”急促跳动。 这样的他,好似小时候。 “怎么了?”他问。 “……我昨晚,你为什么亲……亲我。”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很轻,但他们离的近,姜暮勋还是听了个清楚。 以为他还如上次一样把她推开,或者让她忘了。 然而没有。 “你说为什么?” 顾盼西只觉得耳根很热,上面有他若有若无的炙热气息。 “我……哪里知…道。” 声音吐出来才听出结巴又心虚。 姜暮勋浅浅笑出声,如大提琴的音调,缠住她的心尖,逼的心脏跳动又急促了。 盯着她蓦然绯红的小脸,手指捏了下。 “别乱想,知道吗?” “是你总让我乱想的!” 顾盼西反驳了他,见他眸色深了点,小手攥着他衬衫,烫平的衬衫瞬间被她捏褶皱。 “你当我没说,我喜欢你亲近我,我不要你疏远我,暮勋,我真的很害怕你不喜欢我了。” 她睁大的眼睛说着说着盈满了泪水,滴落下来,就像烫在他的心尖。 “没有不喜欢你。” “那你……” “你们在做什么?” 蓦地往突进来的尖锐声音很是刺耳。 目光相对时,她被怀中的男人推开了,踉跄了下,站定时,才回过神来。 余恩恙精致妆容的脸上是难消的怒意。 气氛很尴尬。 她与余恩恙之间,就像正主跟小三。 至于谁是正主谁是小三,都要取决与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暮勋,我要你告诉,你们在做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信。” 余恩恙犀利的目光扫过她后,落在姜暮勋脸上尽是伤心欲绝。 顾盼西站在那里,就像站在角落里的小丑,男人刚刚的用力推开,就像是在告诉她,他对余恩恙的在乎! 怕余恩恙伤心吗? 所以,推开如宠物般的她吗? 顾盼西咬着下唇,她只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时间似乎很快,又好似很慢。 “我们并没有什么。” 他冷静声音几乎冷漠到疏远。 蓦地脑袋就像被夺去了什么,一片空白。 原来昨晚亲吻着她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可以绝情冷漠的告诉那个女人,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并没有什么? 是吗? “暮勋,我信你。” 余恩恙温婉的声音,蕴含的胜利就像在狠狠的打她这个恬不知耻的人的脸。 她突然记起一句话,你爱的人,他不爱你,所以你求他的怜惜,追寻他的脚步,想得到的,未必就是他想给的。 是她错了吗? 总想追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突然有些魔障了,找不到不到方向退出了,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整整十八年,往后的岁月没有他,她或许会疯的。 就像心脏方圆几里,都让他扎了根,如果剥掉,她会死的吧? “盼西,我念你与暮勋十几年的感情,不愿说话伤害你,暮勋也只把你当妹妹看,我希望你,还是跟暮勋保持距离吧,毕竟,我们快要订婚了。” 顾盼西好似听到余恩恙的声音,不停的窜进她的耳朵,嘲讽又讥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蓦然抬头看向离她几步远的余恩恙,嫉妒的种子很快的发芽占了她的理智,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姜暮勋不会离开她。 姜暮勋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很好,疼爱她,纵容她。 她恨这个女人! 脾性一下子涌上来,被姜暮勋惯纵出来的娇纵跟任性,让她跑上前扯着余恩恙的脸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余恩恙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似乎有蛮力将她推开,不受控制的后退跟踉跄,拐到了脚踝整个人如折了翼的蝴蝶,跌倒在地面,情况自然比余恩恙好不到哪里去。 “顾盼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蕴含怒力的呵斥。 顾盼西却不怕,只是盯着他,看着他扶起余恩恙,看着她红肿的左脸,好似……很心疼? 突然她很想笑。 笑谁?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忍着脚踝的刺痛,爬了起来,看着余恩恙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噙着泪珠。 “我知道,是你教我,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就狠狠的惩罚过去。” 讽刺的说着,她没有哭,只是红了眼眶而已。 姜暮勋的脸沉的吓人,他很生气,她感觉到了,因为她打了余恩恙,打了他要娶的女人。 “道歉,听到了没!” 朝他们退了一步,顾盼西朝他轻轻的笑了下。 “我不会道歉,但我允许你打回去。” 随着她话音落,四周猛然的沉静。 余恩恙靠在姜暮勋怀里,抹去了眼泪。 “暮勋,算了,我没事,不要难为盼西。” 这时她的识大体,仿佛就是在指证顾盼西的无理取闹,跟耍小孩子脾气。 他说过,顾盼西,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 姜暮勋柔声安慰着余恩恙,抬头盯着顾盼西,看待余恩恙的柔意转向她时,却很冷。 他从来没用这种目光看过她。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疏离又陌生。 顾盼西心口刺痛的差点抵抗不住。 当她的倔强,从来不想抛弃。 “如果不打回去,那我就不奉陪了。” 她挑衅的看向余恩恙,再看向那个一向不喜欢违抗他的男人。 “跟你恩恙道歉,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这次他的声音很低,然而里面的滔天怒火,却已经在发酵。 “我说我不会道歉,永远都不会!” “顾盼西,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 他充满冷意的话,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这一刻,她信,他会为了余恩恙,打她。 多可笑。 原来我赌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