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筋疲力尽的靠在一棵梨树上,沉渊累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叶零落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不禁抬头望向晴朗的蓝天,疑惑道:“下雨了?我睡了很久吗?” 目光触及到他们疲惫的脸上的面纱,更加不解了。她这一觉到底睡了多长时间,都有了带面纱的潮流了?还是……她又穿越啦? 沉渊看见叶零落平淡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光芒,心里就知道她又在腹徘了。 这会儿体力也差不多恢复了,便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拽掉面纱,露出那张毒疙瘩丛生的脸,可怜兮兮的说: “阿姐,有人嫉妒你最可爱的弟弟拥有一张人见人爱,潇洒不羁的脸,就把他给毁了!啊……啊……” 有节奏无色彩的痛嚎之后,沉渊又转过头,控诉的目光落在正在起身的听雪身上,愤慨的冷哼一声:“嫉妒使你丑陋!” 听雪泄愤似的抓下来脸上的手帕,也露出一脸的疙瘩。沉渊没有想到她的脸比自己还严重,想说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 叶零落关心的对听雪伸出手,怕弄疼她手就停在半空中,担忧的说:“疼吗?” 听到叶零落关心听雪,不关心自己,沉渊不愿意了:“阿姐,我也疼!” 叶零落随意的对他摆摆手,敷衍的说:“你皮那么厚,怎么会疼。” 她知道,肯定又是沉渊这张欠揍的嘴,惹听雪生气了。 沉渊被拒的不留情面,看到听雪高兴又得意的眸光,冷哼了一声:“哼,小人得意!”,然后,就灰溜溜的去找小狐狸求安慰了。 余光瞥见沉渊孩子气的行为,叶零落不由一笑,然后又心疼的看向听雪,原本白皙娇嫩的脸,如今疙瘩丛生……小女孩都是爱美的,听雪一定很难过吧! 听雪心里暖暖,没有被毒沫影响的双眸,折射出璀璨的光辉:“姑娘不用担心,听雪不疼。而且……” 听雪神秘兮兮的凑到叶零落耳前,大眼睛流露出的狡黠,衬得她那张疙瘩丛生的脸也散发着光芒: “这个药沫是试验品,药效很短的,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但不要告诉沉渊哦,一定要吓得他今天晚上彻夜不眠,让他欺负我。” 叶零落回头瞥了一眼那边正努力伸长脖子听她们说什么,当她们看过去又迅速低头的沉渊,对着听雪笑着点头。 这个臭小子,嘴就是欠揍,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愣是靠一张嘴惹得夏棠和听雪几度抓狂!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看着叶零落和听雪相视而笑的样子,沉渊没来由的心底一凉,内心感慨:女人心,海底针啊! 梨园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 “郡主,您慢点,别摔了!” 叶零落疑惑的看向门口,韶因?又出什么事了吗? 外人来了,听雪和沉渊不约而同的重新把手帕遮住脸。 华韶因几乎是跑过来的,眼眶发红,脸上湿湿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韶……” 叶零落刚开口,华韶因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泪眼汪汪的问:“裳儿姐姐,你告诉我,你和三哥哥的婚约,是不是三哥哥求皇上下的旨?” 叶零落被问得措手不及,后面的沉渊和听雪也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韶因,你听谁说的?” 华韶因抓着她胳膊的手慢慢垂下来,失魂落魄的退后一步:“三哥哥不喜欢我了,他不要我了……呜呜……” 说着说着,华韶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蹲下来大哭,丢掉了所有的礼仪枷锁。 “因儿,因儿……” 这时,华韶墨扶着华王妃焦急的走过来,一进门就看见华韶因蹲在地上哭。 华韶因听见华王妃来了,起身冲过去抱住华王妃,嚎啕大哭:“娘,娘,三哥哥真的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不哭,不哭啊,因儿,不哭,娘在这儿……”安慰着安慰着,华王妃也小声哭泣起来,她只是一介妇人,能改变什么呢? 华韶墨担心的用眼神询问叶零落发生了什么,两天前,他被师父召回药谷,在回来的路上,才知道华裳郡主和三皇子的婚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刚回华府,就看见丫鬟搀着母亲焦急的跑向梨园,他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母亲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嘴里一直叫着因儿,因儿,因儿…… 到了梨园,就看见因儿在地上蹲着大哭。 叶零落对着华韶墨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怎么明白情况,先劝住她们再说。 “韶因,谁告诉这些的?” 叶零落越想越奇怪,韶因怎么知道的? 华韶因发泄的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是玉皖姐姐,对了,玉皖姐姐还在我房间里呢?” 楚玉皖? 这时,华王妃疑惑的说:“玉皖公主吗?我是从因儿房间出来的,没有看见她啊?” 叶零落和华韶墨对视一眼,均嗅到了算计的气息。 后面沉渊和听雪也严肃起来,如今,姑娘和华韶因紧紧的连在一起,把华韶因当枪使,那么枪对着的对象,就是姑娘了。 听雪终于明白,为什么夏棠姐姐不在,阁主不派温柔细腻的听雨来照顾姑娘,而是只会玩毒的她了。 皇宫这些贵族什么的,最擅长下毒陷害人什么的,让她来,正好灭灭她们的威风。 想到这里,听雪被手帕挡的只露出的两只眼睛,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