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花花的屁股,心里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当晚被派去盯着皇上那边,并不知道主子打算以这种方式和唐姑娘见面,所以心急之下才会闯了进去。liangxyz.com 但是……阿山呢?他应该守在门口的啊!他若守在门口的话自己是万不会冒冒失失闯进去的! 一想到这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该死的家伙当时肯定又躲去哪儿偷吃了,听脚步声知道回来的人是他就没出来。 这下儿好了!害惨了自己了! 于是,向来对阿山的蛮力退避三舍的他去找阿山拼命了,拼命的结果就是脸上多了这么个熊猫眼…… 力大一筹压死人,他只恨自己没生的像阿山一样力大无穷,不然以他的武艺哪至于被打的这么惨?非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 ☆、第151章 赛马 南城关中,苏澄伤好后就又开始刻苦的练习马术,在不懈努力下终于能当真绕着场子跑几圈儿了,只是这马场毕竟不大,真想像在山林里那般奔跑也不大可能。 “我想去那林子里跑。”她指着不远的一片山林说道。 “不行。”任一想也不想的拒绝。 “这场子太小了,跑不起来。” “不行。” “那我总这样练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学会啊!” 她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任一却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却听站在一旁的人凑近她耳旁说了一句:“想去也可以,我们共乘一骑……” “你……” “不愿意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要去的。”他悠哉的闪到了一旁,假装欣赏起了满天星辰。 苏澄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心知他若坐到自己身后难免又要占她些便宜,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蹦出两个字:“上来!” 任一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转身便要上马,但睫毛却又躲了过去,表示就算它背上的人答应了它也是不会答应的! 任一何曾见过这样的马,气得不行,上前两步坚持要上去,睫毛却坚持不让他上。 “睫毛,”马背上的苏澄轻声开口:“让他上来。” 睫毛闻言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撇过头去,还是不肯。 “睫毛乖。听话。”她边说便抚了抚它的鬃毛,声音比平日里跟任一说话还要温柔,可睫毛却不知犯了什么马脾气。就是不让任一靠近。 “睫毛。” 她又唤了一声,这一声却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而是寒意十足,连眼神也带着一丝冰冷。 任一几乎能感觉到那马的马身一僵,下一刻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凑了过来,表示同意他上去了。 他虽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抓紧机会跨上了马背。从她身后伸手接过了马缰。 “睫毛真乖。”苏澄笑着夸奖着它,伸手轻拍睫毛的脖颈,就似刚刚言语逼迫它的人不是她似的。 任一哭笑不得:“你这马真是神了……驾。” 他说着轻踢马腹又要带她向那山林里去。身下的马却是动也不动,根本就不理他。 他皱眉:“驾!” 苏澄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拍了拍睫毛:“走吧,睫毛。” 刚刚还不听话的马匹顿时迈开了步子。乖乖的向着山林去了。 任一气的差点儿吐血。直后悔没带马鞭,不然非狠狠抽它两鞭子不可!看它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两人借着月色骑马漫步到了林中,睫毛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在笔直的看不到尽头的山路上狂奔。苏澄此时才算真正体会到了行马的感觉,只觉得比在马场中快了一倍还不止,若不是任一在后面揽着她的腰,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皇上,皇上。”一直跟在后面的刘铮开口叫到:“不能再往前去了,已经跑太远了。” 他胯下坐骑也是良驹。虽知道比不上苏澄的睫毛,但也没想到自己独乘一匹都几乎追不上载了两人的宝马,就别提远远地跟在后面的其它护卫了,眼看着越跑越远,他终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任一勒紧马缰,睫毛纵然不愿听他指挥,在缰绳牵扯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向回走去。 苏澄犹觉得不过瘾,将缰绳从他手中接过来,自己控马前行,又像刚才那般疾驰起来。任一本还担心速度太快她会害怕,此刻见她自己控马,竟是半分也不慌乱的样子,索性也不管她,只是环着她的腰身,享受这片刻她难得不推拒的亲密。 回到马场,她要下马时身后的人却还揽着她,动也不动。 “松开,该回去了。” “再呆一会儿,晚点儿回去,”他沉醉在她的发香里,孩子气的说着,环着她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更紧了紧。 “放开,真该回去了,都什么时辰了。” “那……明天我还要跟你共乘一骑,”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侧脸,有些讨好的跟她撒着娇,让一旁的刘铮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啊,冷酷无双的皇帝陛下啊,在唐大人面前竟是这个样子…… 苏澄皱眉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放开我!”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他索性耍起了赖,紧紧地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松开。 “你……”苏澄微恼,转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一牵,笑道:“明天我们赛马,如何?” “赛马?” “恩,还是今天这条路,我们比赛,看谁的马跑得快!” “你才刚学会骑马就要跟我比?” “怎么?不行?你怕输?”她出言激将。 任一眉头一挑,刚要张口应下就停了下来,暗道差点儿招了她的道。 “要比也可以,不过比赛总要有个彩头吧?不然比他干吗。”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彩头?你想要什么彩头?” 他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故作暧.昧的说了一句:“你输了的话……以身相许?” “滚!” 她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当即怒视他一眼,手肘又像之前那样向后撞去。 任一这次却是早有准备,一手仍然环着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撞过来的手肘,顺势连这手臂也圈在了自己怀里:“要不然……让我吻你一下?” 他边说便贴近她的耳畔,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莹白的耳垂上。 “你有点儿正形没有!” 她怒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马背上空间有限,她又被他紧紧地箍着。根本挣脱不得。 “这都不行?那抱一下总可以了吧?” “你现在不是就抱着呢吗!” 她终是怒极的吼了一句。 被她吼的任一却一点儿不恼,还是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今天的是今天的,明天的是明天的,不一样。” “你……说了半天都是你赢!那你要是输了呢?” “那我就以身相许!” “呸!谁稀罕!” “那我主动献吻!” “你……” 苏澄被他气笑了,伸出那只没被他箍着的手又拍了他一下儿:“赶紧放开,该回去了。” 任一虽还想再抱一会儿,但也怕真把她惹急了。只好不舍的松开了手,翻身而下,又将她扶了下来。 “明天到底比不比啊?”他一边和她一起向马车走去一边说道。看上去现在到比她还想比了似的。 “比,换个彩头。” “不换。” “那怎么着不都是你占便宜?” “你也可以占我的便宜啊,我不介意,别客气。” “谁要占你的便宜!” “彩头就是彩头。你若赢了就是你的。不要的话我主动送上去!”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贫?我不贫,我很富。” ……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回去了,白日里都在各自房中睡觉休息,晚上又回到了那片马场,牵了各自的马准备比赛。 苏澄自然不可能拿自己做为彩头,任一便让她给他绣个锦囊,要绣上他名字的那种。这对苏澄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比赛开始。两人你追我赶的向远处终点跑去,睫毛虽是难得一见的神驹。任一胯下坐骑却也不差,始终紧紧跟在她身侧,看上去游刃有余的样子。 苏澄一心想赢,更是加快了速度,却始终甩不掉跟在一旁的人。 暗夜中,两人越跑越快,眼看着终点近在眼前仍未分出胜负。她心中气恼,皱眉之际却忽见林中闪过一道银光,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是什么,一旁的任一就猛地一拍马背,从他的坐骑上飞身一跃,直接落到了她身后。 而他的那匹马在他跃起的一瞬间忽然扬蹄长嘶一声,疯了一般狂奔起来。 “吁。”他勒紧缰绳让睫毛停下,停稳之际已有诸多暗中守候的护卫护到了他们身边。 紧随其后的刘铮翻身下马就向那发出银光的地方奔去,刚跑出几步就见已有自己的部下率先抵达,拎着一具尸体从那距离赛马的小路不远的地方走了出来,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自裁了。” 在那尸体被拎出来的瞬间苏澄就被任一一把按到了怀中挡住了眼睛,此刻虽是什么也看不到,但那一句“自裁了”还是让她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身体下意识的一僵。 任一冷冷的看了刘铮一眼,刘铮会意,赶忙伸手示意那人将尸体处理了,不要在这里碍眼,之后才护送着他们往回去了。 苏澄的身体渐渐有些颤抖,任一揽在她腰上的手轻拍:“没事了,别怕。” 她在这言语声中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却仍是忐忑:“那人……” “那人是谁都不要紧,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 他说的轻松,苏澄却知道,若不是那暗器在月光下一闪,以他们当时的马速,他若从马背上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之前只是夜半行马昏昏沉沉间跌落下来都伤成那样,今日若当真让那人得逞…… 她不敢再往后想,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任一微怔,下一刻悄无声息的将手臂紧了紧,嘴唇贴着她的脸颊向她的红唇渐渐靠近。 ... ☆、第152章 锦囊 “你干什么?”她侧头一躲,皱眉看着他。 “我的马受惊跑了,比赛自然是我输了,把你的彩头给你啊……” 他满脸戏谑,说着还要凑近她。 “谁要你的彩头!而且不是说好了绣个锦囊吗!” “我赢了你给我绣个锦囊,我输了的彩头可没变过……” “你……” 她刚想开口骂他无赖,忽然反应过来话题跑偏了:“你正经一点儿行不行?刚刚还有人害你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呢!” “没有比这个更正经的了,快,别躲,把彩头收好了。”他说着又要吻她。 苏澄躲不过,索性轻踢马腹,让睫毛又跑了起来,马匹颠簸间他自然不好再有所动作。 只是苏澄也不敢再像刚刚那般疾驰,不过一路小跑回了马场而已。 直到两人回到了苏澄的门前,任一仍在坚持不懈的问着:“真的不要彩头了?那多可惜啊……” 回答他的是一个怒视和砰地一声关闭的房门,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去时脸上却再不复刚才的笑意。 “查清楚了吗?”回到自己房中后他冷冷问道。 刘铮垂首答话:“暗器上刻着黎国的纹饰,但……” 他欲言又止,任一却是不用他多说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示意他退下。 秦轩才不会傻到派人暗杀他还在兵器上留下那样明显的纹饰,而且他一心想要引起他和任奕之间的不和。使得昭国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像这样暗杀他而白白便宜了任奕的事他才不会做。 所以……那人一定是任奕派来的……他有意留下那样明显的东西,就是要告诉他是他动的手。就是要告诉他,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隐忍了。 他在宣战,在挑衅,在有意激怒他…… 任一在自己房中思量着这些时,已经躺到床上的苏澄也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知道他所谓的给她彩头不过是有意要分她的注意力不让她乱想,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去想…… 她想来想去想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甚至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来害她而无意中伤了任一,还是本来就冲着任一来的。 正愁闷时那团乱麻中却忽然有个小小的线头露了出来,她只顺着这小小的线头理了一理。忽就觉得浑身一冷,慢慢的在锦被中蜷缩了起来,缩成小小一团,指甲紧紧地掐在自己的手臂上…… 之后几天任一再说要陪她练习骑术时她却说什么也不肯去了。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关了起来。见也不见他一面。 她虽未想通那天躲在林中的到底是什么人,也没想通那人如果是冲着任一而来的话所谓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却想到了一点:那条林间小路他们不过去了两次,一次是前天晚上她要去练习骑术,一次是昨天晚上他们赛马,而无论是哪次,都是她提议的。 那动手之人专门等在接近终点的地方,显然是事先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埋伏在了那里。而跟在任一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这些人将他的信息透露出去的可能很小。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个知道他们第二天会在那里赛马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