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比赛的继续,两名选手身上都挂了彩。 季斐古铜色的身体上青紫一片,嘴角还留有血迹,尤里黑色的皮肤上反而看的不是很明显,但从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来看应该也伤的不轻。 体育馆里的灯光闪烁,照亮了整个场地,营造出激动人心的氛围。 第三回合一开始,两名选手迅速进入状态,注视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 挥舞着拳头,招招都是精准而有力的,无论是致命的一拳还是灵活的闪避,都为在场观众展现了一场拳拳到肉的暴力美学盛宴。 瞬间,观众的呼声高涨。 “尤里!尤里!” “尤里喔喔——” 沈木紧咬下唇,心提了上来,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1,2...”裁判伏地,对着倒地的选手数起了命运般的10秒。 季斐的双眼被刺目的灯光照得酸涩,耳边的剧烈欢呼声仿佛在慢慢远离,最终是一阵刺痛大脑的耳鸣声。 他缓慢的将头转对着观众席,眼中一片模糊,用力地闭眼,睁开,最先看到得是擂台边声嘶力竭,满脸焦急的教练。 眼珠转动着四处寻找,略过一片片出现重影的模糊人影,直到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瞳孔放大,对上他不掩担忧的眼眸下意识就咧开嘴对他露出个傻笑来。 再次遭受重击的右脸高高肿起,不断的血液从嘴角蜿蜒流下,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不及他看见沈木那一瞬间的喜悦的万分之一。 用着只有自己一人能听见的声音默默说出了决心:“我才是赢家。” “6,7...”计时仍在继续,季斐摇晃着站了起来,甩了甩晕胀的头部。 “还可以继续吗?” 回答裁判的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哨音吹响,第三回合结束。 季斐拖着酸痛的身体来到休息区坐下,不给挑衅的尤里施舍一丝视线,全程注视着场外为赛况紧张的青年,耳边教练叽里呱啦的策略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听不进去。 说的口干舌燥的教练发现了自家徒弟的异样,顺着视线望去,是一位气质绝佳容貌艳丽的青年,眼珠一转,有了决断。 “他是你喜欢的人?” 季斐顿时乖乖回应:“嗯!” 嘿,这熊孩子,这问题回答的倒是快! 教练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吸引回他的注意,凑到他耳边说出了一个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的浪漫方式。 果然,季斐的眼睛更亮了,看向尤里的眼神染上了更深一层的战意,咧嘴一笑,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竖的挑衅姿势,还欠揍的用力往下比了比。 一直关注着对手的尤里被这轻视他的动作激到,下一秒就想挣脱身旁医护人员的阻拦冲到季斐面前给他一拳。 再一次吹响的哨音表明最后一局的开始。 两名选手相互对立,哨音吹响的那一瞬间,暴怒的尤里迅猛出了一拳,巨石般的拳头裹着锋利的拳风直冲季斐面目而来。 季斐极速地微蹲下身体闪避他的进攻,提步向前,和尤里凑的极近。 对上他震惊瞪大的双眸,趁着他动作迟缓的一瞬,季斐双手控住尤里的头颅下压,牙关紧咬,猛抬右腿,冲着他的面部就是一个有力的膝击。 顿时,鼻血如柱般猛然喷涌而出。 身体如墙般厚重的黑人脚步踉跄着摔倒在地,眼珠上翻露出眼白,一副深度晕厥的状态。 裁判激动地伏在他面前,比着手势,开始计时:“1,2,3...” “10!” 起身来到季斐身边,高举他的左手,吹响哨子,比赛结束! 观众们立马热血沸腾,一下子蹦了起来,热泪盈眶,兴奋不已,尖叫声连绵不绝。 沈木怔愣着注视着被人群包围的季斐,松开紧咬的嘴唇,绽开了欣慰的笑,眼角可见泪光的晶莹。 他想和众多观众一样起身为季斐欢呼呐喊,因格外紧张而发软的双腿却不给力,使他还未站起就跌落在座位上。 顾奕琛立刻小心地附身过来,支撑着他,声音柔和难掩内心的激动:“还好吗?” “季斐真的赢了!他赢了!” 沈木大笑着,同样激动地喊着:“是的!他赢了!” 两人一同看向在人群之中笑容嚣张恣意的男人,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等擂台上无关人员散去,主持人才走到中央,手持话筒,神情激动万分:“这场拳击精彩之极,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走至季斐身边举起他的左手,高声呼喊:“我们新一届拳王是热门新星——季斐!” “感谢各位的到来!今晚魔都·海州国际拳击争霸赛总决赛至此完美落幕!” 一排礼仪小姐登台为胜者献上鲜花、奖状和奖牌。 围上台前的记者杠着摄影机对着新届拳王咔咔一顿拍,记录下拳击界的历史性一刻。 要把屋顶掀翻的欢呼声倾泻而出,振奋的掌声雷动。 拳击赛结束,观众们也开始离场,《心动刹那》综艺的众人跟随着其他观众一同离去。 人声鼎沸的讨论声,喊叫声久久不息。 接受医护人员治疗的季斐一边面对记者的采访,一边在拥挤散去的人群中寻觅。 忽然看到了青年离去的背影,季斐不自觉起身,推开眼前的记者,就想上前追上那抹被淹没在人群中的修长身影。 季斐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扯住手臂,诧异的回头一看,是他那脾气火爆的教练。 “你小子又想跑哪去?!” 眼神闪躲着,季斐偷偷往前挪了一小步,嗫嚅着:“我,我想去...” 教练拉回他,将他强硬地按在椅子上坐好,眉毛被气得歪斜,说话的语速又快又急:“你哪也别想去!” “给我安分地接受治疗,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季斐皱了皱鼻子,被扯动脸部肌肉传来一阵疼痛,“嘶——快点快点!”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疼得眉头紧锁,注视着离去人群的眼中满是不舍和焦急。 直至体育馆逐渐冷清,只剩下相关人员,他的目光也一直放在禁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