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子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些许的模糊。89kanshu.com 她点点头,“王掌柜,我婆婆年纪大了。可否让她坐下歇会儿,小女手中绣品繁多,还望王掌柜相看一二。” 王掌柜看了眼她身旁的老妇人点点头,找了个小伙计过来,让他带孙婆婆去喝杯茶。 孙婆婆有些不放心她,拉着她的手担忧,姻子拍拍孙婆婆的手。“没事。很快的,婆婆您先坐会儿,等下我们再去找爷爷。待会儿孙女儿给您买莲子糕吃。” “我老婆子才不吃那东西。”孙婆婆笑道,却也不再坚持,“那你快去吧,婆婆去外面看看你爷爷去。你快些出来啊。” “好。”握了握孙婆婆的手,转头看向那小二哥。“麻烦小二哥帮我送一壶茶出去。”说着自然而然掏一了一个碎银子出来,看见小二伸手接过的那粒碎银子,姻子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解,这银子她刚刚从而拿出来的?这般顺手?她不记得自己身上有银子啊。 而孙婆婆更是不解。这闺女身上哪儿来的银子?李老,刚刚帮李老卖的药?孙婆婆刚要开口,但见面前有人又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王掌柜倒是带着一丝好奇。这姑娘出手有些大家之气的样子,这样顺手自然而然可不是一般百姓可以有的。 那小二看着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眼旁边的掌柜,若是没有掌柜的在他就收了,可是掌柜的在。 “快去吧,别让老人家等急了。”掌柜开口,那小二殷勤的点头急忙转身去提茶壶,顺道恭敬送孙婆婆出去。 王掌柜做了个请的动作。 姻子之所以要支开孙婆婆是因为她手中的绣品很多,孙婆婆家的布料并不多,可是她心随手动自然而然就有了针线布料,而且还停不下,然而为了更加熟练这种明明很熟悉的手法,却又有些模糊的记忆,她更是没事就练,绣品便就积攒下来了。 将包袱打开,各种各样的绣品先是让王掌柜一愣,待拿起一件看过,“这是京城的绣法。”他是王家商行三当家,经常走南闯北,京城去过数次,而且他做的就是布料生意,对绣法这些也是有研究的,各个地方的绣法他只要看过就会记得,还能说出年份,而这姑娘拿来的绣品,确确实实是京城才有的,这些地方也有人绣,但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针法。 “京城?”难道她是从京城来的?可是从京城到边塞这么远,她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见她带着疑惑王掌柜也疑惑了,难道自己说错了?可是这确实是京城的绣法啊。 “王掌柜开个价吧。”京城,她记下了,待身上的伤好了,就去哪儿吧,刺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想来自己以前应该是在哪里生活的。 大而明亮的双眼一闪而过的坚定,恍若星辰陨落刹那间恢复平静,王掌柜不由好奇了,不过也开始仔细看起绣品来,这些绣品都算是上上品。 “不知姑娘可还接绣活?”看完不由心中感叹,鲜少在边塞看见这样好的绣品了。 接绣活就不用自己出布料,她能第一次拿出这么多绣品不被发现,不能保证下一次不被发现,想了想点头,“王掌柜有多少货。” 这口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暂时有两套喜服,姑娘可以先做一套,价格定在四十两银子,不过需两月完成。”王掌柜不确信看着面前的女子,大而透亮的双目,时不时带着的疑惑透着说不出的味道,可惜面纱下面的容颜看不真切。 四十两银子,两套就是八十两,她想要去京城首先盘缠是个问题,如果在这里接绣活,价格又给的高,倒是可以考虑,“还请王掌柜将两套喜服拿出来看看,要绣什么花样有什么讲究但说一二。” 这是两套都接?他给这么高的价钱就表明这两套喜服不一般,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若是她真的有这样的绣计,给她做一套也无妨,可是两套都接的话,如何完成? 虽说心中惊讶的,但王掌柜面上却无半点波澜,让小二将那两套喜服拿来,姻子打开盒子一看,布料上层,看来是贵人家用的东西,而两件喜服要绣的花样,盖头样式都有写明,将盒子合上,“王掌柜,如果我提前完成有没有多的打赏?” 王掌柜张着嘴愣住,还真接啊,半响许是发现自己的失态,点点头,“本来定时是半年,如果你提前完成再追加二十两好了。” 她走出绣庄时,手上除了多的两个盒子,还有两匹布料,孙婆婆急忙接过放在牛车上,“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布料是我们的,那两个盒子的东西是我接的绣活儿。”看了看天色,日光正盛,“都晌午了,我们去吃饭吧,出来一上午都饿了。” 孙家二老虽然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孙爷爷拉着牛车穿过集市。 王掌柜追出来时门口的牛车已经走远,只剩下一个背影。 他不由苦笑,今儿自己是怎么了?做生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般失误,那姑娘他根本不了解,竟就这样把价值几百两的喜服让她拿回去了,这要是转手卖了他找谁说去? “掌柜的,我去追回来?”小二探了探头,他家掌柜今天不对劲。 王掌柜有些迟疑,可是想到那姑娘的一双眼睛,叹口气摇摇头,“暂时先不。”心中明明有个声音在说不可信,但他却想信一次。 坐在一树荫下,孙家二老为了省钱坚决不进酒楼吃饭,三人窝在树荫下啃窝头,孙爷爷行事比孙婆婆多了份谨慎,“姻子,你说那掌柜的就那样把喜服交给你了?有要抵押的物件吗?” “没有。” “有让你签字画押?” “没有。” “......”有这样的好事?任他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没遇见过吧。 姻子似乎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哦,她就这样拿着被人的东西跑了,而且那掌柜的也没说什么,他为什么相信自己?这两套喜服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布料上层转手卖都能卖个几百两,难道他们之前见过,估计照顾她的?也不对啊,她一直带着面纱,而且那掌柜也并没有觉得她样子面熟,到底是怎么回事? “姻子,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去给别人写个凭证吧。”孙爷爷还是很担心,这要是被人扼上了可怎么办,他们可没有钱陪给别人。 “那我们买了东西再去吧,待会儿从那边绕一圈就好。”孙家二老家中的米面油几乎见底,此时必须得补齐才行,她也不管二老如何反对,该买的一样不少,而且是装好就给钱,二老根本阻止不了。 孙婆婆见着不是办法,拉拉她的衣袖,“姻子,你可别把李老......” “婆婆,李老的钱在这里,一份不少。”说着将之前药铺给的荷包给孙婆婆,确实一分不少,可是就姻子绣的那些绣品怎么会买的了这么多的东西? 该买的差不多都买好了,兜兜转转他们要继续返回到绣庄,远远看见绣庄门口人影闪动,跑的还有些急,看样子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三人见状急忙过去。 “小二哥。”叫住之前给二老拿过茶水的小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见她知道是之前给他赏银的女子,也没个遮拦,“是我家掌柜的一兄弟,好像说是不行了,我家掌柜已经过去看了,那样子可恐怖了,说是脸都黑了。” 旁边有人起哄,“哪有人脸是黑的,你以为包公啊,尽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白新堂的伙计说的。”那小二哥不服气争辩道。 白新堂,这名字有点熟悉,之前给李老卖药的哪家医馆不就是白新堂吗? “爷爷,我们去白新堂。”l ps:昨日更新 ☆、148.针法 该买的差不多都买好了,兜兜转转他们要继续返回到绣庄,远远看见绣庄门口人影闪动,跑的还有些急,看样子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三人见状急忙过去。 “小二哥。”叫住之前给二老拿过茶水的小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见她知道是之前给他赏银的女子,也没个遮拦,“是我家掌柜的一兄弟,好像说是不行了,我家掌柜已经过去看了,那样子可恐怖了,说是脸都黑了。” 旁边有人起哄,“哪有人脸是黑的,你以为包公啊,尽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白新堂的伙计说的。”那小二哥不服气争辩道。 白新堂,这名字有点熟悉,之前给李老卖药的哪家医馆不就是白新堂吗? “爷爷,我们去白新堂。” 让孙婆婆坐稳,三人急忙往白新堂赶去,绣庄离白新堂不远,也就是隔壁一条街,很快就到。 这边倒没什么异样,白新堂门口依旧人来人往,让二老等候片刻她进去看看,迎面碰上一伙计,“小哥,我要见你们掌柜的,是李老让我来的。”想到之前掌柜的遗憾,许是因为这个吧。 那小伙计一听李老也不去禀报了,急忙带路,“姑娘请随我来。” 带着疑惑径直去了医馆后院,到后院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越是往前越是浓厚,到一门前已经清晰能够闻到那股恶臭,小伙计上前敲门,“掌柜的,李老来了。” 咦,小哥。你耳背还是记性不好啊,或者是眼瞎! 门骤然被打开,开门的竟是王掌柜,看见门口的女子一愣,“是你?”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新堂掌柜也出来,看见是姻子并没责怪小伙计而是和气看向她,眼中带着期盼:“姑娘。李老来了?” “额...不是。那个,我会医术,李老教的。”李老。您老名气借来一用。 王掌柜和那医馆掌柜一听,急忙让到一边,“姑娘快请。” 这般急,看来里面之人病的不清啊。 从容进去。屋里光线很暗,药味浓郁。那股恶臭更重还有腐败之气,床帐是放下的,想来床上之人就是他们要医治之人,手刚要掀帐子。身后王掌柜声音响起,“姑娘。” “何事?” 王掌柜咬咬牙,既然你要看就看吧。“姑娘请。” 挑开帐子她突然捂鼻,一股重重的恶臭袭来。她只看了一眼,急忙将那厚重的帐子分开挂好,屋内顿时充满了那气味。打量了几眼床上之人,只见此人面色暗紫,手指搭上脉搏,她蹙了蹙眉,转身双目中带着凌厉,“立刻换一间干净的房间,准备两只大木桶,烧上热水,快。” 医馆掌柜看着一愣,倒是王掌柜急忙吩咐下去。 这是中毒,还是一种奇毒,这种毒是由蚀骨花提炼而至,中毒者身体会散发出一股腐败的恶臭,七七四十九日毙命。 手放在腰间想要去掏什么,结果发现那里空空的,“准备一副银针来。”这样自然,看来李老那日的嘀咕是对的,她只对毒精通,就像现在一样,脑海中自然而然知道如何应对。 房间换的很快,银针刺入皮肤,针针到位毫无偏差,半响她抹掉额头汗珠,“半个时辰之后拔针,木桶和热水备好了吗?” 之前带路的小伙计点头,“都准备好了。” “搬到这个房间来,带我去你们药房,我要捡些药。” “好。”掌柜的吩咐现在一切都听这位姑娘的。王掌柜不能得罪,但是他们解不了王掌柜兄弟身上的毒,不管这位姑娘是不是李老的弟子,反正此时一切都交给她了,出了事王掌柜也不会怪到他们头上来。 捡了副药倒入木桶中,滚烫的热水侵入其中,整个房间药香味儿和腐败的恶臭混为一谈,气味难闻至极。 从最初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全过程的王掌柜心中愕然,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的,她到底是何人?若是别的女子定是被吓的花容失色,她却还这般从容。 捡药煎药熬药,到半个时辰拔针时,姻子已经是满头大汗,将煎好的药给床上之人喂下,起身走到木桶旁,此时的木桶中漂浮的是满满一桶的药渣,抬头看着一直待着这里的男子,“王掌柜,还请你与这位小哥帮忙,将病人搬到木桶中坐好,我在外面等你们,好了叫我。” “有劳姑娘。”王掌柜客气谢过。 到外面她才想起来,孙家二老还在门口等她呢,急忙抬脚跑了出去,医馆大门口哪还有二老的影子,她不由着急,怎么就把二老给忘了呢。 医馆掌柜带笑走过来,“姑娘在找什么?” “掌柜的,你有没有看见我爷爷他们。”姻子一脸焦急,二老没等不到她肯定不会离开,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你说孙家二老啊,他们在后院客房喝茶。” “啊?” 果然,二老正坐在客房中等她,见她过来急忙起身,孙婆婆拉着她的手,“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有没有,让二老担心,是孙女不孝。” 孙爷爷走过来,“没事就好,听掌柜说你暂时不能回去?” 点点头,“是啊,我不是跟李老学过一点医术吗?这里正好有个病人,恰好我能医,掌柜还答应给诊费了,是吧掌柜的?” 医馆掌柜笑容有些勉强,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什么时候说诊费了?轻咳一声,“只要治好了自然不会少了姑娘诊费。”前提是治好了。 这掌柜成精了,姻子不以为然,“爷爷,你们是跟着我在这里还是先回去?” 二老对视一眼,“老婆子你留下吧。我明儿把李老接来。”不得不说孙爷爷遇事就是冷静,这脑袋转的,就这方法-好啊,掌柜的也是眼前一亮,有李老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他们买的东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