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159txt.com在淮鲁镇也是留了个心眼的,然而这个人却完全一副不熟样,而外表上就有差异,还是先把这事弄清楚再说。 南烛的到来好像就只是添了双碗筷一般,这个人太过沉静,跟他说话如果不想答就挂那若有若无的笑,看到人很不好意思开口说下去,而他很少主动跟人说话,就算说也是单个字或者两个字。 偶尔与他答话会多说两句,但那样的时候很少。 转眼间柳姻在医馆居然呆了快两个多月,竟然已经过年了。 南烛自从来了后就没走过,在医馆住下,柳姻过段时间就回去写信,两个多月过去看来那些信都石沉大海,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她不急着有人来接她,就是想报个平安。 她这一失踪,不知道娘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娘身子不好别又哭,对她身体也不好,喜儿还那么小,她都还没来得急给喜儿找一个好的教席姑姑。 叶楠应该会照顾好他们吧? 水家没什么可留恋的,反正郁氏是巴不得她赶紧消失的,然心中却还是有点担心水逸,她不在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安安心心研究棋局了。 端木小姐的病渐渐好转,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从她看江纯子那带仇恨的眼神中,柳姻隐约觉得有八卦,可惜这几个人嘴巴特严,冷是半点不漏。 “端木姐姐,我们晚上出去玩吧,听人说除夕夜会放烟花。”柳姻趴在桌子上看着端木凌儿。 “不行,晚上人来人往挤着怎么办?凌儿需要休息。”端木凌儿还没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不见其人闻声端木凌儿的脸色就暗下来,“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与你何干?” “凌儿,这外面的人杂乱的很,你现在身子还没好.......”江纯子难得正常,一副苦口婆心道,全然不是柳姻认识的那个表1态。 端木凌儿看也不看他一眼,笑着对着柳姻道:“就这么决定了,晚上出去玩。” 柳姻喜滋滋点头,“好啊,我去准备。”说着跳开,留下空间给这二人交谈。 对于江纯子的威胁她现在完全不惧,自从南烛来了后柳姻身上那些毒居然没有发作过,疼都没疼一下,这下她便开始肆无忌惮了,而且时不时的还给江纯子下点毒。 除夕夜 禹城虽说平时没什么人,不过到过年的时候人还是蛮多的,街上卖的小玩意也多了起来,就是价钱贵了些。 “端木姐姐,江大夫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反而不是很喜欢他?”江纯子对端木凌儿几乎是百依百顺,可惜每次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端木凌儿没一次领情,即使她的命是江纯子救回来的。 端木凌儿拿花灯的手一顿,拉下脸,“不要提这个人。” 看着走在前面的端木凌儿,越发好奇了,可惜别人不愿意说啊,唉。 “那么想知道他们的事?”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柳姻回头就看见南烛那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莫不是江纯子易容的?” 【壮士四下看了看,甩掉身后人的手,看了眼他们抬来的人,咬咬牙,“治,记住你说的话,治不好我们可是要砸店的,如果失手打死人也别怪我们。” 他们抬来的人其实已经被好多家的大夫断定必死无疑了,不然他们也不敢来这家医馆找麻烦,禹城最邪门儿的医馆就属这家了,如果不是钱多,他也不敢冒险。 柳姻点点头,“好啊。”然后看向陀叔,“上吧陀叔,为了医馆的名誉,加油。” 自信自保没问题,柳姻非常果断的将陀叔推出去,骚年们,砸店吧。 陀叔:“......” “丫头,这六只手以后就放在你的房间如何?”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屋里四面八方传来,柳姻一个激灵跳到一边躲在三七身后。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见江纯子出手治过人,不会他真的要出手吧?柳姻心中有些打鼓,她只是想让这些人闹事罢了,可没真想过要别人的手。 欲哭无泪,柳姻开始反省,是不是跟着江纯子太久她的心也变黑了?不要草菅人命啊。 抬人的几个壮士其中有两个开始双脚打颤,抬头四下看了看,对视一眼急忙转身就往外跑,然而大门早在他们进来时就关上了,两人急忙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饶命,大仙饶命,我们不是故意来闹事的,跟我们没关系,大仙饶命。” 带着好奇柳姻摸索到一边,怎么感觉怪怪的?这是医馆又不是道观。大仙? 三七看了眼陀叔,会意走过去打开门,放那两人走。 陀叔看了下剩下的四个人,“还有谁要治的?赌约变更,若是治好手就不用了,人留下就行。” 说的轻描淡写,但看的出那几个人脸色为之一变,丢下那个病重的人转身就跑。 六个壮汉瞬间跑的没影,这......走到那个被他们丢下的人身旁,身上还盖着白布看来他们已经确认此人已死了。 “三七,搭把手。”陀叔与三七两人将地上躺着的人抬起放在长方桌上。 柳姻凑近看了看,是名女子,惨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不过却不难看出此女子的绝色,若是活着不知多惊艳啊,掀开白布身上衣物也算华丽。 “陀叔认识?”侧头就看见陀叔一脸淡定,拿出一副银针开始施针,而且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端木家的大小姐,寒冰之气已入骨。主人,救不救?”陀叔说话声音一直平常,但后一句明显不是对着她说的。 江纯子突然一袭白衣出现在长方桌旁,脸色异常的盯着那女子的脸看。 月老探出头来,“咦,这人是谁? 江纯子站在旁边看了会儿,随后抱起那名女子就往楼上走,说起来楼上柳姻都还没去过,她这个住柴房的命。 靠坐在床边,透过窗户看着屋外的月光,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还没人来呢? 从柳姻可以出去自由活动后,她便找了驿站写信,按】l ☆、122.五年之后 “老头,感觉如何?”柳姻玩着手中的绿叶漫不经心道,同时眼角瞥了眼倒在地上一副气恼的江纯子。 一袭淡粉素裹,秀发披肩只用一根木簪将半碧秀发挽起,眉目间恍若含春淡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双唇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五年的时间,柳姻出落的亭亭玉立,当年的小身板已经越发丰韵起来。 南烛端着碗茶水静坐在一旁低饮,一向对这些事不治之理会。 三七从门外进来,嗒嗒的马蹄声在医馆门口消失,拱了拱手,意思明了,马车已经备好。 柳姻含笑点头,看向南烛,“你走吗?” 放下手中茶杯,“自然。” 神情还是那般的浅然,五年过去,已经有很多事发现了改变了,然而唯独不变的便是南烛的那张脸,还有他举手投足间的神情,淡然的好似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柳姻通过五年的时间来研究这个人,但至今知晓的还是甚少,南烛看似有许多秘密,但他不说你什么都不会探到,越是想知道越发现他好像一张白纸,可是翻过那页白纸的背面,你又会发现他的另一面太过神秘,全然看不懂。 端木凌儿嫁人了,江纯子竭尽全力的想要补偿自己这个女儿,最后也算是如愿,不过有些仇恨,还是需要时间才可以磨平。 在‘不救医馆’呆了五年,柳姻也知晓为何这家医馆叫‘不救’。 五年她看过医书无数,奈何其中没有一本是治病救人的,也不知道陀叔心中的阴暗有多重。 翻遍整个医馆愣是没别的书,而为了报仇柳姻想方设法的去接触那些东西。 江纯子果然还是老了。五年里他们两人之间互相下毒无数,南烛会解毒,她一边跟着陀叔学毒,一边跟着南烛学解毒,奈何就是没人讲医理。 躺在地上半响后江纯子才慢慢爬起来,歇口气后指着柳姻开骂,“滚滚滚。快滚。” “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啊。三七,去我房里把收拾好的行礼拿下来。”柳姻趾高气昂道,一点不把江纯子的怒气放在眼中。三七是她与江纯子打赌赢过来的。 除了不会说话外,三七还蛮好用的。 将行礼放在马车上,柳姻走到另一个房间,案桌上供奉了一个牌位。上前点了三支香,拜三拜。“师父,虽然我从来没有拜过你为师,不过姻儿还是要尊你一声师父,谢谢你的教诲。”将香插进香炉中。“师父,姻儿要走了,那臭老头子被我给打败了。也算是给你报仇吧,你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转身推门出去。身后香炉上的烟雾缭绕,徐徐而起,牌位上‘尊师陀叔’四字若隐若现。 陀叔是两年前去世的,陀叔在‘不救医馆’的身份是个下人,不过柳姻知道他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个下人,下葬的时候为了他有个牌位,便尊为师父。 供奉了两年,每日打扫案桌,还将新学会的配方放在写下放在案桌下面的暗格中,算是孝敬他老人家对自己的照顾了。 江纯子是圣毒医仙,医术、毒术均精通,而陀叔是毒医,不过却输在了江纯子的手下,还被废了双手,无法再诊脉,窝在不救医馆苟延残喘。 这事也是她后来知晓的,然而那个时候陀叔已经去了,此事还是南烛告诉她的,一向不理世事的南烛第一次跟她说了那么多。 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子望着外面,终于要离开了,禹城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可惜这里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远远的,车轮溅起的尘埃飞扬,身后禹城越来越远。 “舍不得?”月老趴在车窗口问着柳姻。 柳姻摇摇头,“没有。” 从禹城到京城有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柳姻吩咐不用走那么快,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要逗留一段时间,买一堆东西,奈何马车装不下,最后索性又买了一辆马车,同时买了个车夫同行还搭了个小厮。 当年她虽然被劫走,但钱财她都放在月牙笺中,算来她是带着全部家当在外晃悠,不过在五年的时间里,除去第一年她被江纯子坑,从第二年开始便成了她坑别人。 南烛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拿着书本再看,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看了一路居然都没有腻。 “小姐,前面是驿站,今晚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差不多就可以进京了。”小纯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柳姻掀开帘子看了眼,“好,就在驿站歇息吧。” 小纯子原名不叫这个,他爹是驾车的老车夫了,样子为人中肯老实,柳姻看中这点才卖的,虽说带了个小的,她也不介意,小纯子今年十岁,双眼黑溜溜精灵的很,一路上柳姻买东西他跟人讨价还价的手段相当了得,柳姻是越发看中。 这里的地界叫仓淞口,是南方人进京必经之路。 坐了一天马车,下车时柳姻感觉自己浑身都酸痛不已,不过庆幸明日就要回京了,也不知道娘和弟弟妹妹好不好,她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里她写信无数,几乎每个月都会往京城寄一封信,可惜却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如果不是因为江纯子那个死变1态,她早忍不住回来了。 不过在回来时柳姻许是也想开了,五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若是已经出了事,就算她再急,回去也改变不了事实,她现在只剩下期望,期望娘和弟弟妹妹没事。 “小姐,他们说没有客房了,只剩下......”从驿站出来,小纯子有些欲言又止。 “只剩下什么?” “只剩下大厅了,我跟爹爹睡大厅没什么,可是小姐肯定不行......” 拍拍小纯子的肩头,“没有就没有吧。”小纯子最会说,他都这般说定是掌柜的真的腾不出客房来。 天色已晚,路过的行人几乎都住在这里,驿站大厅显得有些挤,连吃饭的空桌子也没有了,柳姻带着面纱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抬脚进去。 小二见柳姻进来急忙上前,“对不住,客观,客房满了。” “可否请小二哥通融一下?”柳姻掏出一个银裸子来放到小二手中。 小二嬉笑将银子放进腰间,“实在不好意思,小姐,这马上就是春闱了,学子有点多,客房实在是没有了,柴房都被人包了。” “那小二哥找一张空桌子出来吧,我们吃饭。” “好咧,您稍等。”转身忙活去,这找一张空桌子还是有的,春闱期间学子众多,从南方来的学子差不多都要经过这里,因此驿站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而且刚刚柳姻进门还看见驿站外面也有不少人,学子中也有穷富之分,驿站属于官道口上的客栈,一般人是不敢动的,倒是个歇脚的安身地。 邻桌几位书生学子把酒笑谈,说的大多是今年春闱的事,柳姻听了会儿便没了兴致。 “这红姻阁的女掌柜可是个有心的主啊,郁家都能攀上,一个寡妇带着女儿居然嫁给了郁家三公子,这等好福气。” “你还不知道吧,这郁老爷都气疯了,嚷着要跟郁三公子断绝关系呢。” “那也只是嚷嚷而已,听说这郁三公子与家里不合,很早就出来单干了,他的产业都是自己挣的,现在郁家都指望他,如果真要断绝了关系,有郁老爷哭的。” “那可不一定,郁家那么个大家,一个儿子郁老爷还不一定放在心上呢,而且好像还从小不得他喜的,这断绝关系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是就是,哎,我听说这个郁公子可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