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了社会阶级歧视最底层,接下来轮到谁悲惨? …… 【副本奖励结算】 【浪客套装·花鸟风月】 【事件奖励】 【无名刀】 【已发送至个人邮箱,请注意查收】 …… 火舌点燃了仓库,白维双手抄在口袋里,往回走。 边走边咳血。 内伤复发,不算严重。 “得找时间去治一下了,整天这么咳下去,迟早变成老病根。” “如果有贤者灵药或者生命之水就好了,实在不行,龙之泪也行。” “圣女的治愈神术也挺好的……” 白维擦去嘴唇上的殷红,有些开始怀念充足的后勤保障了。 神农剑法是无敌的,打穿深渊的一大保障就是数量庞大的药剂。 缅怀过去的同时,他漫步来到海边仓库旁的一处低矮建筑,是停车库。 撬开停车库的铁链。 黑暗的车库里传来声音。 “唔唔唔!”有个中年人惊恐的发出叫声。 另一旁则是中年妇女低沉的咳嗽声。 视线一扫。 【关彩子】【患病】 【西村大介】【??】 不是关拓人? 白维有瞬间疑惑,但并未流露出来,走到已经咳出血丝的关彩子的跟前。 解开绳索,他说:“你可以走了。” 关彩子一怔:“那,那个,我女儿……” “你早点回家应该能看见她。” “好,好的……”关彩子孱弱的致谢:“谢谢。” “唔唔唔!”中年人发出呜咽的声音。 “等等。” 关彩子绷紧身体,以为对方反悔了,正要回头恳求对方最少也放过她的女儿。 却见到对方指了指放在门外的公文包:“把这个也带走,再回家之前,不准打开。” 公文包里放了上百万円的现金,似乎是山崎今天刚刚收上来的债款,这得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关彩子拿起公文包,一路小跑。 她走出不远就看到了燃烧着的海边仓库,也听到了火焰中传来极道暴徒的痛苦叫喊。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车库,已然明白了什么,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捂住嘴唇继续奔走。 放走了关彩子,白维走到了男人的跟前,这人鼻青脸肿,看来之前没被少招呼,嘴里塞着臭袜子,他的鞋子也被脱掉了一只,可见这袜子还是他自己的,自产自销了属于是。 他蹲下身,盯着这个被酒精和赌博掏空精气神的中年人。 他的头顶也有一枚感叹号,只不过这枚感叹号……它弯了。 弯成了问号。 白维不假思索的叫出他的名字。 “西村大介。” 中年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似的。 “唔,唔……!” 这反应,看来是对了。 白维扯出他嘴里的袜子,淡淡道:“你不是关拓人。” 中年人赔笑:“你,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关拓人……” 白维扶着膝盖起身:“如果你是关拓人,那西村大介又是谁?” 头顶着西村字眼的中年人立刻连连摇头:“我不认识那什么西村,你是来帮我的吧,是来救人的吧,快给我松开,我全身都很痛,我要去看医生……” “看看这个。” 白离打断了他源源不绝的废话,丢下了几根领带,还有几枚金属徽章。 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好听,它滚到了西村的跟前,反射着月光。 那是极道们的领带以及金属组纹徽章,有的沾染着鲜血。 西村肯定认得,因为这玩意不久前就别在若头和极道的衣服上。 “你,你……” “我刚刚才把一个人沉海,放了一把火。”白维儒雅随和的笑着:“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个圣母好人吧?” 西村大介战栗,惧怕的往后畏缩。 “当然你要这么认为也无所谓。”白维淡淡道:“我会先折断你一根骨头,再慢慢的拷问出我想知道的答案,我过去在异端审问会里兼职过,还顺带策反了前任审判军领袖和裁决三巨头中的一位……个人的拷问技术也是通过教国八级考试的,好久没试过了,不如先从分筋错骨开始?” “你不要过来!”西村大介的后脑勺撞在了墙壁上,惊恐的叫喊着。 他承认了:“我是西村大介,我不是什么关拓人!” 就在他点头承认身份的那一刻,头顶的那枚问号被扳直了,变成淡紫色的感叹号。 同时【???】的词条也解锁,变成了【替生】的字样。 【替生:夺人所有,死而替生】 与此同时,有名女孩已经来到了海边仓库的附近,四处张望,找寻着谁。 第二十三章 染血的白月光 “我不是关拓人!” “我是西村大介!” “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活着……” 没骨气的中年人三两句话就暴出了自己的来历。 即便白维还没动手,他就已经吓的瘫软在地。 被酒精、赌博掏空了精气神底子的中年人,活着就像是一滩烂泥,一窝蛆虫。 白维皱眉:“你既然不是关拓人,为什么能用他的身份?关彩子和关铃又是怎么回事?” 西村大介连连摇头:“她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她们不是你的血亲?” “我根本不认识她们!”西村大介说:“我就是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关拓人了!突然多了两个女人,我也不很为难!” “一觉睡醒?”白维挑眉:“你以为这话我会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西村大介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再靠近她们了,过去我最多就是要点钱,也从来没做过害她们的事。” 他这话说出来居然还有几分真心实意,认为自己只是赌博、酗酒,整日浑浑噩噩,活的醉生梦死,但还保留了一丁点良知,否则他完全可以把妻女卖去风俗店。 但这一丁点良知,又值多少? 白维问:“虽然你酗酒赌博放纵,但你还是个好人……你是想这么说?” 西村大介以为要挨打了,急忙缩进身体闭上眼睛,他真怕自己现在的身体多挨几顿打就会死掉。 可疼痛迟迟没到。 他注意到白维转过身,凝视着烂泥的眼神也移开了,就像是放弃了似的,不愿在垃圾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就这么走出了车库。 西村大介毫不意外,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被这么看了,过去还有点愤慨,然后只剩下麻木,最后甚至还有些庆幸,多亏他已经烂的不可救药,正常人连靠近他都不愿意。 他的人生烂的不可救药,他自己也清楚,只是完全没想着爬起来,烂泥扶不上墙,在他卖掉老家的房产,害得一家人露宿街头的时候是这样,在他输掉买药的钱,害得老母亲无药而治的时候是这样;在他偷走亲戚举办葬礼的捐款,害得亲人只能草草火化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就是这样的人,西村大介的时候是如此,成了关拓人后也是如此。 直至现在也没有半点悔改,没有恶到骨子里,却活的天恶人憎。 等白维走出车库后,他立刻开始挣扎起来,想着赶紧逃走。 但仅仅过了没几秒,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西村大介最初还以为是白维,停下挣扎,但他看向来人,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你,快,帮我松开!” 关铃站在门口的位置,低着头,没有动作。 西村大介显然没注意到关铃此时的模样的不对劲,见她没反应,反而大声呵斥。 “你还干站着做什么!” “快过来帮我松开这该死的绳子!” 西村大介呵斥着:“你这不孝女,要看着我死在这儿么!” 关铃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缓缓放松。 她抬起眸子,眼神有些空旷。 “我可以给你松绑。”她静静的说:“但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看你长大翅膀硬了,你……” 西村大介还试图摆出凶狠的父亲形象,可半途话就停了。 他看到了一把刀。 关铃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厨刀。 当即失声。 “你问,乖女儿你问,爸爸就是有些太慌张了,脑子不清晰。”他流露出谄媚的笑。 关铃盯着眼前的中年人,越看越觉得陌生,她的父亲,不像是会对女儿露出这种谄笑的人。 过去不觉得,因为认为再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父亲,但现在只觉得很假,太虚假了,简直漏洞百出。 她的父亲,过去也是职场精英,是项目组长,在公司里也受人尊敬,在邻里关系上处理的很好,跟母亲更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 可从一个时期开始,一切都变了,他的人变了,变得嗜酒,变得贪婪,变得暴躁,工作不好好做,见了邻居朋友也不打招呼,对亲人更是毫无耐心。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真的变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关铃说出了困扰她六年之久的问题。 中年人满脸费解的说:“我?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父亲,我是关拓人啊。” 关铃握着刀走近一步:“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的眼神很空旷,声音低沉,呼吸静谧:“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西村大介暗道不妙,急忙开口:“我,我刚刚只是跟他说说而已,西村大介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不那么说他不会放过我啊,一觉睡醒就变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女儿,你不会动真格吧,我知道你恨我,你母亲也恨我,但但但我是你父亲啊,我们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