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几个看了,只能偷偷的点上安神的香,不然莫氏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过年前三天,其人家热热闹闹的,赵府里却一片阴云密布,赵老太太等不来儿子送礼,沉不住气了,让人到府上看看怎么回事,听说赵儿子在大营,而且渊哥还病着,府里连年货都没有准备,骂了莫氏当不起家,却也没有再吵闹。 赵老爷子的病在调养下却有了起色,被人扶着能走了,话也能说利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了几房的人到了身前说话。 “这些日子我的身子不好,府里可有什么事情?”赵老爷子望了眼前的儿子们一眼,“老大呢?没接一信吗?” 赵玉舒是老二,他开口回道,“大哥在大营里,府上渊哥又病了,大嫂也脱不开身。” 赵老爷子听到孙子病了,多问了两句,“可严重?大夫怎么说?” “说是感了风寒,亲王府的高太医给看过了。”赵玉舒回道。 赵老爷子点点头,“那就好。老五呢?我让你们赶了他去找鼎哥,他可去找鼎哥了?” “包府把鼎哥找到了。”赵玉舒却没有说五弟还在府上的事。 赵老爷子阴着脸,“那怎么不把孩子抱回来?还是真的给了包府?胡闹。” 赵老爷子喊完,猛咳了一阵,赵玉舒忙上前给拍着胸口劝着,“这才刚到铜川,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想着等过完了年再去包府说说这事,到底鼎哥是咱们赵府的子孙,也不能留在外面。” 其他人不敢出声。 赵老爷子就瞪向妻子,“都是你干的好事,那个孽子呢?把他赶出去,我赵家没有这样的子孙。” “父亲的身子才刚刚有了起色,万事不要多想才是,先要把身子养好了。”赵玉舒在一旁劝着,一边又让屋里的人都下去,只留下父子二人在屋里说话,“大哥那边怕是出了事,我听人说他并不在大营里,到像是去了关外。” ps:感谢坤坤儿715 赠送了礼物100起点币 yanyan6613 投了2票粉红票 非常懒的鱼 赠送了礼物100起点币 觑觑眼婷婷 赠送了礼物100起点币 青玉的似水年华 投了2票粉红票 觑觑眼婷婷 ☆、第166章:谋算(二) 赵老爷子的神色严肃起来,示意儿子给自己扶起来,靠着枕头坐好后才问道,“可打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你大哥心里怨着咱们,可到底是一家人,出了事的时候还要咱们一家人才行。” 赵玉舒心想他们是这样想,那也得大房愿意才行了。 见儿子苦笑不作声,赵老爷子眉头紧皱起来,“你抽了空去大房一趟,问问你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哥不在家里,她一个妇人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外面的事情还不是要爷们做才行?告诉她,若是她不想说我就直接到府上去。” 赵玉舒应下,又说了这阵子铜川各府发生的事情,这才告退。 饭后冯氏送赵玉舒去出府的时候,忍不住提醒他,“大房的事情你还是少管,父亲让你去你就做个样子就行。” 赵玉舒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了。” 冯氏知道他是觉得没有面子,“大房不告诉咱们,那是没有把咱们当成亲人,就是老爷子过去也不好使,咱们是真心实意,可在外人眼里呢?那是巴结大房。在大房眼里呢?也是巴结他们吧?难得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被人指点了,靠不上自己,咱们还有轩哥呢,庄府现在得了王爷的青寐,咱们这些人也快了,何必急于一时。” 看妻子红了眼睛,赵玉舒的那点怒气也没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冯氏这才放心的送了他出府。 四房和三房各自回府后,四房原本与大房就断了交情,程氏现在什么也不指望。三房高氏到是还有些心思,如今不说旁的,自己大哥也算是铜川这边的参领。若是能得到大房的照顾,大哥也有升职的机会。自然是想哄着大房,只是当初腾哥的事情,也不知道大房知道了没有? 高氏心里惦记着这事,不好与丈夫说,到是女儿向来有主意,回到府里后去了女儿的院子,赵元晴看到母亲来了,挺惊呀的。 高氏先看了女儿绣的花。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说起心里的担心来,“……大房到没有刻意的为难咱们,你说是不是元喜没有说这事?” 高氏与女儿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让女儿说几句贴心的话,求个心安罢了。 “事情都出了,母亲现在多想也没有用,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舅舅那边自己还忙不过来了,哪里会会顾得上咱们?他好坏咱们借不上光。只求他不连累咱们就是了。”赵元晴到是比母亲看得开,“以前咱们在府里说不话,到了现在咱们三房还是被人看不起。难不成因为这个,咱们就得去巴结着别人?母亲也不喜欢低三下四的过日子吧?现在分家了,母亲只管大哥娶个媳妇回来,好好过着被儿媳妇服侍的日子就行了。” 高氏听了心里也是一宽,“还是你说的对,想了也没有用,徒劳让自己心烦,到不如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赵元晴笑了笑。 看到女儿这样体贴懂事,高氏却觉得心疼。“听说前几天钟府摆宴,亲王府的世子也去。还是那个当初不被人看得起的穷小子,当初我还想着可惜了。若是在京城里,这样的宴总是有你的,不过这次好在没有去,那些个世家的姑娘都造了个没有脸。” 说到最后,高氏笑出声来,“我到要看看还哪个有脸想樊着亲王府的亲事。” 到是女儿,一直柔柔弱弱的,从来没有给过李习安难看,到还有些机会,现在只能看大房的了,若是大房帮着就一定会机会,就是不知道大房是不是也有那个心思把女儿嫁到亲王府里。 高氏心中有事,在女儿那里坐不住,说了几句就走了,回到正院里看到丈夫也在,笑着走过去,“老爷今儿个没有练字啊?” “恩,也不知道大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赵玉然有些担心道,一边放下手里的书,“眼看着就年前了,你也备些东西明日送到府上去,看看渊哥的病怎么样了。” “我到是想去,可也得看看人家高不高兴啊。”高氏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送点东西到不难,我也舍得,就怕像二房是的,送去的东西又被送了回来。到时丢面子的还不是咱们吗?” 高氏却是真心舍不得东西,原本三房的收入就少,这些年来在府里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东西,又分了府,从京城里逃出来,扔下大半的东西,就已经在割高氏的心头肉了,现在还让她拿了东西往出送,哪里舍得,在说大房那边也不缺他们送的这点东西,这些话高氏自然不会说出来。 赵玉然性子温和,到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到底还是该过去看看,就这么定了,准备些东西明日送过去。” 高氏知道丈夫做下的决定不会再改,只能笑着应下,又怕引起他的不高兴,“说起送礼,从京城里带回来的东西,送了些到亲王府做见面礼,便也没有旁的能拿得出手的了,你看看给大房送些什么?药材和燕窝没有多少,剩下的也不是好的,到是还有些布料,你看着怎么样?” “布料?”赵玉然紧紧眉头,“都是送没用的东西,再没有旁的了吗?在这里珍贵的药材不多,咱们带出来不是有一车吗?怎么可能都送没了,再找出一些来,咱们府上眼下又用不上,渊哥现在病了,送些他们能用得上的,治风寒的。” 高氏被戳破了心思,脸微微一热,“那些都是没有年份的药材,老爷说了,那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挑些好的,送到大房去。” 赵玉然这才没有再作声。 大房那边,莫氏看着赵玉舒来了,让人上了茶在花厅里坐下。 赵玉舒也没有喝茶,“大哥去哪里了?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父亲让我过来问问,若是有什么事,自己家的人总能帮上忙。” 赵玉舒觉得难以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没敢看着莫氏。 “渊哥感了风寒,玉珩出去寻草药了,那种草药只有关外有。”莫氏知道说旁的赵玉舒也不会相信。 “什么样的风寒只有关外才能找到药?”赵玉舒一听就觉得里面不对。 “是亲王府的高太医诊出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细问,只知道是风寒,那种草药是蛮族特产的。”莫氏解释道。 赵玉舒看着莫氏,不像在说谎,先前的猜疑到有些犹豫了,可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在府门口的时候,正好与钟毅遇到,钟毅也不过是来看看,跟赵玉舒客套两句就进了府里,赵玉舒坐在马车里感叹,如今连个外人都比他们这些本家的人要亲啊。 “我算了算,若是伯父他们一路顺利,再有七天也就能回来了。”钟毅宽慰莫氏,“此时他们怕是已经到了山下,正在找草药呢。” 不管猜的对不对,总算是有点消息,莫氏也难得露出笑容来,“那就借你吉言了。” 每天钟毅都会到府里来一趟,莫氏也只有跟他说话,心里才能得到些安慰,“我听说易府与庄府有意联姻,那元喜与庄府的亲事就可以解决了。” 莫氏嘲弄道,“原本我也是不挂在心上的,庄府现在这样做算他们有自知知明,不然我还想看着他们怎么没有脸的收场呢。” “眼下王爷与庄老爷走的近,夫人就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要给庄府留些情面才是。”钟毅也不好多说,到底现在还有亲王府,“这些事原本我不该多说,可能是我多担心了,伯母也不用放在心上。” 莫氏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亲王府要成就大事,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他们与亲王府亲近,可到底与王爷的大事相比,那就不重要了,这些莫氏还是知道的。 关外,赵玉珩看着眼前的男子,勾起唇角笑道,“好小子,一个人能走到这,不亏是王爷的儿子。” 元喜也看着眼前的李习安,没有想像中的狼狈,卓卓尔雅的站在那,就像天像的王者一样,可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他脸上的疲惫之态。 “没想到在这边转转,到是遇到了赵将军。”李习安笑着上前见礼。 赵玉珩从马上下来,望着眼前高高的山,“是啊,这就是缘分。” 意行和顿青不用赵玉珩吩咐已开始在雪下的枯草里翻找起来。 “没有马走这么远,晚上也没有休息吧?你在这里休息,我生些火。”赵玉珩也没有再多说,去找枯枝。 留下元喜对着李习安,元喜才有空说话,“你也太胡闹了。” 李习安挑眉,“胡闹什么?” 元喜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去四下里找枯枝,李习安凑过去,把披风下的锦袋递过去,“给你的,算是答谢一路上你对我的照顾。” 元喜看他一眼接过来,打开之后,虽然不认识里面的东西,却惊喜道,“这就是毒草吗?” ☆、第167章:理由(一) 李习安裹着毛皮的披风坐在枯草上,烤着火堆,只淡淡的笑着。 元喜欢喜的叫着远处的父亲,“父亲,不用找了,可以叫意行和顿青回来了,毒草有了。” 空荡的野地里,元喜的声音不大,可是众人都能听得到,不远处的意行两人不用赵玉珩叫喊,就折了回来,赵玉珩也大步的走了过来,看着锦袋里的毒草,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是李习安找的。”元喜不忘记解释了一句。 赵玉珩看了女儿一眼,元喜莫名的心虚起来,好在赵玉珩已经往李习安的那边走去,郑重其事的跟着李习安道谢,李习安原本坐着,赵玉珩一行礼,到让他受宠弱惊,忙站起来避开。 “赵将军客气了,我出来找毒草,也是还别人的情。”赵玉珩听得糊涂,却也没有多问。 毒草找到了,赵玉珩让众人今日好好休息,明日赶路回家,意行和顿青去打猎,赵玉珩难得有兴趣也去了,元喜看独留下她与李习安,有些别扭,只闷声坐在那里往火堆里填柴。 “你怎么不问我是欠了谁的情,才到这里找毒草来?”李习安目光灼灼的看着元喜。 元喜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火堆,“不知道,左右你已经还了,那就是你与那个人之间的事情了,我没有那么好奇。” 李习安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说了。” 元喜没有接话,两人默默的坐在火堆旁,直到赵玉珩三人拿着野兔回来,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大男人。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吃过烤野兔之后,晚上意行和顿青轮流守夜。众人这才休息。 这几日的奔波,元喜早就疲惫不已。心事了了,又能休息烤火,也算是好的了,脸上的皮肤早就被冻得一块块发红,再这么一暖,只觉得脸上有刀在割。 整个晚上也没有休息好,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急着赶路,元喜自己都发觉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好在回去的咱上她与父亲共骑一匹马,而她的马则给了李习安骑。 连奔了三天的路,远远的看到大营的旗子,赵玉珩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又赶了一整天的路,直到下半夜众人才到了大营。 包易在这里从小兵做起,晚上正值着夜看到归来的人,高兴的迎上前去,特别是看到元喜时,眼睛闪闪发亮。“元喜,你们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