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过,转身推开了24小时药房玻璃门。dangyuedu.com 买了头痛药和解酒药,握着小巧的药板转身又推开了隔壁的24小时便利店门。 选购洗漱用品和暖水袋时,他想,是时候往公寓添加点女性用品了。 还想买些牛奶麦片面包,但不敢逗留,凯茵还在家里,他不放心。 明早的早餐叫外卖也行,宋校走出便利店,原路返回。 家中一片安静,宋校换了棉拖就往卧室去,轻轻拧开门把,打开一个罅隙,暗黑的房间没有声音,他五官线条柔和但有些严肃,把脚步放的极轻,走到床边看了看。 凯茵睡了,没在动。 宋校看了几秒钟,转身出房。 液化气上煮开水,凉了一杯给她喂药,其余冲进暖水袋,擦的干干净净,送到凯茵房间,往她凉丝丝的脚丫那儿一垫,小女孩本能的缩了一下。 怕她醒来所以他没走,但凯茵没醒,宋校的手在被窝里握她的脚,终于有些热乎了,他掀了点被,贴下去亲了亲她小脚丫,再给她掖好被,悄悄出来了。 ☆、92.爸比不弄你,爸比喂你吃药药 料理台上的水杯还在散热,宋校泛了困,打着哈欠,再试试温度,还有些烫,不能喂给凯茵喝。 他接了壶白水,把水杯放进去冰着,过一分钟试一次温度,差不多时候他自己尝了一口水温,见不凉不烫,恰好能喝,拿着药片去卧室牙。 点了床头睡灯,那样幽蓝的光竟然叫凯茵呜呜起来,宋校一边说:“好,不开灯”,一边灭了光。 “乖乖,吃药了。” 凯茵往那边躲。 宋校半蹲,轻轻捻开被角,后背一凉的凯茵立刻使起性子,声音呜呜:“嗯嗯……别弄我嘛……” 宋校回答她,爸比不弄你,爸比喂你吃药药,吃了药药乖乖的头就不疼了。 她哼哼唧唧。 难过的不想起来,给宋校的一条手臂抱了起来,于是也就懒懒的睡在他怀里,抱着他腰,眼睛还是不想睁开。 宋校一条腿跪上了床,把凯茵抱怀里哄着,他自己靠着床帮,摸黑取来床头柜的药片和水杯酢。 低了头,问就贴在他下巴那儿的凯茵:“乖乖,吃不吃药?” 头疼的折磨下凯茵挠着头发慢慢撑起自己,掌心撑的是宋校的小腹,坚硬如石,不是床的触感。 “乖。” 宋校用双臂从后盘住凯茵,长指捏着药片塞进凯茵嘴巴里,凯茵蹙着眉一含那苦味的药片,立刻抓他坚硬的手臂,把他手上的水杯往自己嘴巴上递。 咕噜咕噜…… 喝了半杯凯茵推他手,宋校知道她不想喝了,拿自己掌心擦了她湿的下巴,小女孩就顺着他臂弯滑进被窝,又把自己捂成一条蚕宝宝,睡去了。 幽暗光线下他靠着床头,静静看着蜷成小虾米安心睡过去的小女孩,衬衫湿了,浸在腹部那一片,是刚才被凯茵晃出杯的。 静悄悄的起身,拿着水杯出去了。 开了书房的灯,像脱毛衣那样脱了衬衫,随手扔桌上,浑身紧实而令人眩晕的肌肉在灯光下盈盈发光。 碎发垂额的他像留着刘海的童真男孩,懒懒的弓着躯体,敛了双眸往自己身上看,皮色那样白,眉眼那样清越透明,胸前那两粒还是殷红色的。 往自己宽肩窄腰上擦拭水迹时门开了。 额前覆着细细软软碎发的宋校淡然一抬眸,清透沉静的目光便不在转移,毫无涩然,恬淡微笑。 “乖乖怎么不睡觉?” 穿着羊毛衫裤的凯茵拧深了眉站在门口,她眯眼看脱了上衣的宋校,问他为什么光着。 宋校动了动站姿,伸手够来搭桌边的针织衫,翻了一面往头上套,向下拉。 小腹肌肉特别紧实,扁扁的差点贴着了后背,针织衫水一样掉下来,遮了他劲瘦的腰。 “爸比把水洒身上了。” 穿了针织衫的宋校一面解释,一面静悄悄的朝凯茵走去,捏了捏蹙着眉的小女孩:“乖乖怎么了?” 32岁的他理解不了22岁的小女孩还能有什么烦恼,将眉皱的这样难看。 凯茵说,老公我来例假了。 宋校清眸微微一顿,算一算时间,元旦那天她来的月经,转眼又是一个月。 宋校抱她起来,公主抱,她不喜欢,又闹腾着从宋校手臂上跳下来,宋校恬然的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小人儿踮了脚抱住他脖子,乖乖巧巧的趴着他肩膀,他知道,她要刚才那种抱抱。 于是,他托臀把凯茵抱起来,单臂,另一只手开门。 凯茵又晃自己的腿,乖乖趴他肩膀上手玩他耳垂,宋校笑,怡然自得的抱凯茵回了卧室。 放她躺回去她就闹,揪了他针织衫不放,宋校心疼的又把她抱起来,房间里抱着走来走去,拍她小屁股,轻声哄着:“乖乖不是来例假了吗?爸比帮你买卫生棉好不好?” 凯茵安安静静的抱着他脖子,枕着他肩膀,眼睛望着墙,不说话。 宋校哄起她来,单手托着她单手摸她背,摸的她舒舒服服,摸的不超过五分钟,人就睡下了。 放回床上,妥妥的盖好被,真是舍不得离开她,磨蹭磨蹭还是出去了。 去的还是刚才那家24小时便利店,步行十分钟,站在种类繁多的日用品区,宋校不知道如何选择。 拿起一包一个样,有护翼没护翼,棉质网面,超薄加厚,日用夜用…… 看着他头晕。 他选购贵的,且每一种拿一包,想起元旦她来例假疼的上吐下泻还送医院了,宋校又去熟悉的那个排架,又拿了只热水袋。 找到细红糖后结了账,回家。 回到家把他吓了。 凯茵脱了裤子坐在抽水马桶上,说肚子疼。 浴室凉,铺的瓷砖,宋校不让她呆,要她起来,凯茵挂着眼泪摇头,一直说肚子疼。 宋校把她抱起来,一条牵的又细又长的血丝悬在她光 光的屁股上,宋校托她臀自然挂到了那条血丝,她一哭吟,肚子里一大滩血水从下面涌了出来,掉在宋校的衣袖上。 宋校看到这些血,立刻拉上凯茵的裤子捧着她后背抱她回卧室,小女孩疼的趴在他身上哭,手也不抱他脖子了,像小鸡翅膀一样缩着。 宋校把她放床上,她捂着自己肚子想哭。 “乖乖,进被窝去。” 宋校掀开被子,但凯茵不钻,皱着细眉抱着自己肚子满头都是汗。 宋校把被子拉到凯茵身上,盖好她下身以防她着凉,整个人跟陀螺似的回去客厅,翻出大桌上的购物袋,随便拿了包卫生巾,参照使用说明默记一遍,回来卧室给凯茵用上。 贴好卫生巾抱她起来,还得把她裤子拉上,不是很简单的事,他能开飞机,但这种事做不好。 “我头好疼肚子好疼全身都好疼……” 凯茵揪着头发呜呜哭了。 宋校单臂抱起凯茵,另只手臂奋力一挥,染了血的床单抽了,让凯茵睡褥子上。 蚕丝被也翻一面,干净的那面盖凯茵身体,她又缩自己,汪汪的眼泪流个不停。 疼,疼的要命。 凌晨两点半,他在厨房煮红糖水,过半小时去她被窝里摸摸热水袋,凉了便换出来。 困意已经去了,眼神清明的看着砂锅里慢慢滚动的红水,只是目光有些走神,他在想他要怎么娶到凯茵。 回京的他震动了家里上下,连驻守部队的宋守正都回来了,和家人融洽相处了一天,昨天帮爷爷写春联。 宋校写一手特别漂亮的楷体毛笔字,是他小时候闻棠握着他稚嫩小手带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熬了夜,昨天两点多才睡,上午家里来了客,中途他起来过个场,陪了午餐,下午在回去睡,没一会儿功夫接到凯茵的电.话。 他当时在京,约定两小时后和凯茵在余家私房菜馆见面后火速飞奔机场,找爷爷帮他延了最近航班,为他逗留的航班滞后一刻钟才飞。 这一天很累,但和凯茵,希望是个美好的开始…… 他心里默默祈祷。 翌日醒来的凯茵睡到了日上三竿。 整个人十分不舒服,痛经简直要了她的命。 自己内ku上贴了卫生巾,她懊恼,这……不会是尚修文帮忙的吧? 她记得昨晚蹲在马桶上,血哗哗的流,后来是尚修文抱她上.床的。 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头疼肚子疼,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穿好提着包出去了,没做个人卫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面,公寓里空空如也。 不知道尚修文什么时候买的这公寓,装修简约大方,可他向来不喜欢黑色的。 尚修文,尚修文…… 凯茵默念这个名字,心里却悔的要死,昨晚喝酒,尚修文接走了她,她还跟尚修文抱了抱。 真要命。 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 凯茵走了。 她的凯美瑞停在楼下,一眼就能望见,要赶快回家,昨晚夜不归宿,老妈会担心成什么样儿。 驾着凯美瑞,凯茵往家的方向飞驰。 老爸老妈今天在家,刚吃过午饭。 凯茵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就像天塌下来一样,这让她触目惊心,想不会发生坏事了吧? 薛玉珍头发没梳,深深陷落的眼睛毫无精气,看凯茵回来,也提不起劲,只是询问她昨晚在哪。 凯茵面不改色的换鞋,说:“酒店。” 还真是不谋而合,薛玉珍收到的短信也是这样说的。 拾起碗筷,老妈去厨房了。 ☆、93.痛经这毛病生了孩子就能治好 老爸刚用过午饭就在桌边吸烟,吸的家里云堆雾绕,也不说话,耷拉了眼皮满心都是心事。 薛玉珍拿着洗碗布突然站在厨房门口,对凯茵说:“咱们得罪了苏副市长,他跟政府高官都通了气,没人管你爸的事,你爸早上上班也给‘请’回来了,单位传他惹了大事,马上就要落马了。” 薛玉珍唉声叹气,说人就是这么势利。 凯茵去看老爸,老爸傻坐那儿,整个人像被抽了筋骨一样牙。 凯茵拿卫生巾去卫生间蹲马桶时薛玉珍自言自语道:“早死早超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一天受罪一天,邢那斌调咱们档案也两三天了,怎么不见动静?” 向来性子憨厚的老爸拍桌而起,冲老妈发了通火:“你够了!让我安静安静行不行?” 停在卫生间门口的凯茵怆然的看着这一幕,老爸冲进卧室把门摔在墙上,老妈扔掉抹布坐下椅子哭…… 这个家……就要垮了吗酢? 她很安静的关上卫生间门,脱了裤子坐抽水马桶上忍痛。 每次例假都能疼的要死要活,流出来的全是血块,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正因为气血瘀堵才会流血块。 “大妹,怎么在卫生间待这么长时间?” 收拾好厨房卫生的薛玉珍敲响凯茵面前的这扇门,她已是一头大汗,攥着手心对老妈说,她来例假了。 薛玉珍是知道自己女儿痛经的,带凯茵看过中医也看过西医,效果不大,曾经还有在一个门诊室看病的女人告诉凯茵,痛经这毛病生了孩子就能治好,当时薛玉珍就在凯茵身边。 凯茵擦了下身流的血把裤子穿好,开门出来,对老妈虚弱无力的说:“妈,我去吊个水,肚子疼死了。” 薛玉珍没陪她,但她拿了几百块钱给凯茵,叫她早去早回。 凯茵换了衣服,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出门了。 没开车,也不想打车,今天想坐公交。 往公车站步行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心里堵的慌,家里出了事,自己的婚姻没了,肚子还疼成这样…… 负面情绪一来就让人联想更多,心情更加灰暗,她走啊走,心里特别想哭。 吊水时她看着自己手机,还是想找宋校打听点老爸的事情,但又怕真是个大事,那她宁愿不知道,再过两天蒙昧的好日子。 眯着吊瓶里的水,凯茵拨出了宋校的号码。 那道永远低沉深邃的声音就像从远方而来,凯茵是喜欢听的,因为它极富有磁性。 凯茵说:“宋总,昨晚我家有事,真抱歉。” 宋校回答:“没有关系。” 很淡然脱俗的语气。 凯茵再次盯着吊瓶里的水,宛如自言自语:“宋总,中央的人在调查我爸爸,能请你帮忙打听一下所为何事吗?” 宋校清润而沉静的打断了她,他淡雅措辞:“我现在有事,不方便通话。” 凯茵急忙致歉:“打扰你了宋总,再见。” 急急断了通话,心却霍的沉下去了。 自己的事永远都是自己的事,不可能指望别人帮你。 吊完水痛经好了些,不想回家,害怕爸妈吵架。 她沿人行道走,买了些街边店面的美食,吃炒板栗的时候丁鹏联络了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温泉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