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她问得真,在路迟迟听来却是刻意的反问,让她无以言兑。kanshuchi.com 童羽舒见她不说话,那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让她眼中的茫然更浓了一些。 这小丫头怎么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纠结的模样,那晚,她明明看出这丫头对她家那小子的感情不浅,为什么却总是要避开那小子? 是因为觉得他们身份悬殊?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童羽舒在心里设想了各种可能,正要开口问,去被路迟迟给抢先了一步抢了话。 “夫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童羽舒见路迟迟那局促的模样,眼中的疑虑更甚了一些。 “什么问题,问吧。” 童羽舒开口,心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出了什么。 路迟迟垂眸,抿着唇犹豫了半晌,跟着,下定决心一般地抬起眼眸看向童羽舒,道: “申臣......呃,我是说,总裁他一直在外面玩女人,你都不介意吗?”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紧张地看着童羽舒,虽然她并不十分分得清,自己到底想要从童羽舒的嘴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童羽舒听她这么问,原本迷惑的眼底更是加深了疑虑。 这小丫头怎么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她儿子申臣是什么人? 要相貌有相貌,要金钱有金钱,这标准的富二代泡妞的东西他都有,干嘛不去泡。 再说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小子还单身着,正是到处u玩女人的好时候,她还巴不得他去多玩几个,好玩个孙子出来给她呢。 她还介意个屁! “我不介意啊。我还巴不得他多找几个呢。” 心里这样想着,当时便老实地回答,并不会去多想路迟迟之所以这样问的原因是什么。 而路迟迟听童羽舒这么回答,脸色再次变了一下,心底莫名地闪过一丝薄怒。 “夫人,您不觉得这样对申太太很不公平么?” 她的口气中夹着几分愠怒的口气,也说不清这样的愠怒到底是在恼她自己还是在恼童羽舒。 她以为伊曼是阿臣的老婆? “夫人,您不觉得这样对申太太很不公平么?” 她的口气中夹着几分愠怒的口气,也说不清这样的愠怒到底是在恼她自己还是在恼童羽舒。 又或者,在心里为乔伊曼这个“申太太”抱不平,更或者,是想利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在心里上好多一些。 倒是童羽舒,听路迟迟这样说,再明显地感觉到她口气中的愠色之后,心里隐隐地觉察到了什么。 只听路迟迟继续道:“虽然申太太她腿脚有些不方便,可毕竟是申......是总裁他妻子,您这样放任总裁在外面乱来,不是让申太太难看么?” 她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责备,而在童羽舒听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眸猛然一瞪,不可思议地盯着路迟迟喋喋不休的双唇,张着嘴巴好久说不出话来。 “申......申太太?你说......伊曼?” 童羽舒抱着最后那点仅有的希望看着路迟迟,低声问道,也忘记自己正在开车,那双完全遗传给申臣的漂亮双眸瞪得老大,不停地眨巴着看着路迟迟说得认真的双眸。 见路迟迟那双藏着愠色的眸子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 夫人这是什么表情?不是乔伊曼还有别人吗?她还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干什么? 好像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吱——” 尖锐而刺耳的刹车声在这个时候猛然想起,路迟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足足吓了一大跳。 双手猛然抓着童羽舒的手臂,吓得面色苍白。 这......这对母子俩怎么一个德性啊,踩刹车都不提前跟她说一声。 她紧紧地抓着童羽舒的手臂,好一会儿,心跳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转头看向童羽舒。 见童羽舒正用一双诡异的眼神看着她,嘴角不停地抽搐着,那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你说的申太太是伊曼?阿臣的老婆?” 童羽舒的嘴角抽得更加厉害了一些,好几次,她都差点爆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的脑子里装的东西为什么跟正常人总是不一样? 她......她以为伊曼是阿臣的老婆?!! 天哪!天哪!这小丫头要笑死她了,把她的肠子都要笑得绞在一起了。 尤其是看到路迟迟这副认真的黑眸,她的嘴角便抽搐地更加厉害了一些。 阿臣......阿臣那小子的眼光果然很特别,竟然会看上这么个大脑超乎常人的小丫头。 咦??咦!!不对,等等?等等! 别告诉她,这小丫头四年前突然间离开阿臣是因为...... 她以为伊曼是阿臣的老婆? 想到如果是这种可能,童羽舒便恨不得立即抓着这傻乎乎的小丫头去撞墙,把她的脑子撞得聪明一点。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抱着最后那点希望,看着路迟迟,低声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四年前突然离开阿臣的原因?” 还真是个傻丫头 “所以......这就是你四年前突然离开阿臣的原因?”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问路迟迟,希望答案并不是她猜想的那样,只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丫头单纯,哦,不,单蠢的程度! 见路迟迟听她这么问,原本充满了认真的脸蛋上瞬间染上了几分阴霾,目光淡淡地垂了下来,半晌不语。 好吧,看小丫头的表情,她想她已经猜对了! 啊啊啊啊啊!!!!! 童羽舒在心里抓狂地嗷叫了好几声,都难以平复她心底那恨不得将这小丫头掐死的冲动。 她的孙子啊,她的宝贝乖孙子啊,当年要不是这小蠢蛋什么都不问地走掉,她的宝贝乖孙子现在都有四岁了吧? 都可以跟在她身边叫她奶奶了吧? 呜~~~都是这小蠢蛋,她的宝贝乖孙,呜~~~~ 童羽舒在心里哀嚎着,眼珠子投向路迟迟垂下的暗淡眼眸,心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微微变了脸色。 糟了,要是阿臣那臭小子知道这小丫头是因为这个可笑的误会而离开了他四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让他这般受冤的话,以他那脾气,恐怕要掀起一阵风浪来了。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那小子又多在乎这小丫头,结果,没有想到,这小丫头是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原因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他。 连这种信任都不给他,叫阿臣到时候怎么去接受这样一种理由,怎么去接受这样一个分开得如此莫名其妙,如此可笑的四年。 不行! 得找个好点的时机,让阿臣比较能接受的时机再让他知道这件事。 童羽舒原本心里那抓狂的心思在这个时候被苦恼所取代,抿着唇,蹙着眉头沉默了半晌。 该死的,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阿臣慢慢地接受这样的理由呢。 她苦恼地趴在方向盘上,苦恼地思索了起来,便听路迟迟那黯然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夫人,我去的地方就在附近了,您让我在这里下车就行了。” 摒去了心底那一抹低落而压抑的情绪,路迟迟出声,指了指车窗外,对童羽舒道。 在这个时候,跟童羽舒纠缠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说白了,她路迟迟也算是申臣在外面乱来的女人之一,她有什么理由去指责什么呢。 她也不能怪夫人抱孙心切,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早一点成家立业! 而申臣,业早已经立了,家也早已经成了,对于他的父母来说,唯一的遗憾也就是申臣结婚四年到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做父母的着急也是无可厚非的。 更何况,豪门中的人,更是在乎子嗣这一件事。 正处在沉思中的童羽舒听路迟迟这么说,也没有坚持再送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呢。 当下,便点头应允,开了车门让路迟迟下了车。 看着路迟迟那暗淡低落的背影,童羽舒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傻丫头。” 这还是她的房间吗? 看着路迟迟那暗淡低落的背影,童羽舒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傻丫头。” 四年的误会,可以压在心里一直沉默不问,坚持了这么久,恐怕还不只是因为她胆小那么简单吧。 她还是能在那小姑娘的眼中看到了藏在她眼中那小小的自卑感。 哎~~~ 阿臣那小子,恐怕要搞定这小姑娘,是要费好大的力气了。 重新发动车子,她调转了方向朝申家开了回去,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才行。 这几天,那小子就因为这小蠢蛋自暴自弃地好几天,要是让他知道他这么喜欢的女孩子竟然一点都不相信他,他还不得气得把房子给掀了。 当路迟迟一脸沮丧地面试了好几家公司回来之后,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 房间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凌乱的摆设,丢得到处都是的衣物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 桌子上,此时还摆满了好几盘香味四溢的菜肴,此时还散发着热气,让人看着都食指大动。 更让她咋舌的是,房间里的某个人此时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笑地看着门口的自己。 “这......” 路迟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被那么多家公司拒绝了回来之后,竟然会让她看到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傻眼地眨巴着双眸,看着眼前那完全不像她房间的模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只是隐隐地感觉到心里那载满了一路的沮丧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不见了。 见申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款步朝门口傻站着的她走了过来,笑着将她从门口拉了进来,将她带到餐桌前坐下,道: “面试了这么多家公司,应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路迟迟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申臣含笑的眼眸,想要出声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 “我叫厨师做的。” 他回答得倒是老实。 路迟迟在心里暗笑道,想他堂堂申家大少爷,哪里还会做这些。 “房间......” “我叫钟点工打扫的。” 某人回答得再一次很老实。 不过也没打算让她继续问下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递到她手上,道: “看我难得有一天发扬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的份上,快点把这些吃了。” 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不似之前那阴霾肆意,凌厉可怕,此时的申臣,脸上多了一些让路迟迟无比依赖的温暖。 缓缓地伸手接过申臣递上来的筷子,她抿着唇,刻意地不去想今天跟童羽舒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嘴角扯出了一抹苍白的味道,淡淡地道: “谢谢。” 这一声“道谢”承载了太多的疲惫跟无力在其中,听在申臣的耳中,让他又一次不禁心疼了起来。 薄唇微微上扬,他对她摇了摇头,好看的眼眸清澈而柔软:“不客气。” 他回答,指尖挑开了挡住她眉眼的发丝,继续道:“既然面试没成功,明天准时去丰臣上班。” 凭我是申臣 他回答,指尖挑开了挡住她眉眼的发丝,继续道:“既然面试没成功,明天准时去丰臣上班。” 路迟迟吃饭的手,停顿了一下,眼底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看向申臣,眼眸微微一眯,声音幽幽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面试没成功?” 她为什么觉得这背后有人在搞鬼呢。 见申臣一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道:“有人警告过他们,不准请你。” “谁干的!” 路迟迟闻言,气得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腾地一下从餐椅上站了起来,对着申臣怒吼道。 她就说,哪有公司会嫌弃她学历高而不收她的? 那理由也太牵强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她双手攥拳的瞪着申臣那双漆黑而无辜的眸子,气得咬牙切齿。 但见申臣还是那副无辜而理所当然的模样,跟先前一样老实地指了指自己,不以为意道:“我干的。” “申臣!!!” 路迟迟气得牙痒痒,果然是他,这只该死的金钱豹,她不在他公司干了,他就准备赶尽杀绝了么! 他难道不知道一份工作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 是,他是不知道,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找不到工作是多么一件要命的事情! “你凭什么不让他们请我!” 她气得咬牙怒吼,可面对她的还是那双理所当然的黑眸,此时,那双黑眸中,多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抬眸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淡淡勾唇。 “凭我是申臣。” 这样不可一世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从他的口中表达出来,却显得那样得理所当然而不让人觉得反感。 这就是神跟人的区别吗? 就连嚣张都嚣张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得理直气壮。 “你......你......” 路迟迟被气黑了脸,呼吸一上一下地浮动得厉害,脸色气得一黑一白地交替着。 “好了,先吃饭,又不是没工作,你急什么。” 申臣倒是显得一脸淡定,伸手见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