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会告诉路迟迟,她只不过是拿这事找个借口炒掉她而已。biquge2022.com 弃车保帅的道理 自从这个死丫头进了公司之后,她很明显觉得那些停留在自己身上垂涎的目光少了,甚至,有时候,路迟迟还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抢了她的风头。 就像那次,那个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男人,竟然买了一箱的施华洛世奇,只是为了让这个死丫头扔着玩。 就是因为这件事,还让路迟迟在公司好长一段时间被人当做羡慕的对象来崇拜着,而她陆瑶竟然成了陪衬! 越是想着,心里就越是嫉妒得厉害。 她必须要赶这个死丫头走,不然的话,她的风头总有一天会被她抢光。 与其让她在这待着碍眼,不如炒掉她眼不见为净。 再者,路迟迟是她的下属,她要炒她,根本不需要经过人事部,随便找个理由让人事部安排她走人就行。 借着职位之便假公济私,她可以承认,但是承认并不代表下作,她陆瑶,就是不想要让任何人比下去。 很显然,路迟迟被陆瑶这一段话给逼问得无从反驳。 不管陆瑶是不是刻意针对她,但是有一点,她说对了。 公司怎么可能会为了保住她这个小助理而损失掉两个大集团客户呢。 弃车保帅的道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更何况,她这个小虾米,连“车”都算不上,顶多只能排上个“卒”。 抿着唇,沉默了好久没有吭声,只是听陆瑶继续道: “识相点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公司会给你十天的时间做好交接工作,另外,会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当做补偿。” 路迟迟咬着下唇,半晌不语,只是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她不能没了这份工作,华龙给出的助理薪水远比其他公司要高上许多。 哥哥的手术费还要她去筹,她答应过哥哥,一定会治好他的病的。 “陆总,我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低低地出声请求,虽然平时没底线了一些,可是也有她自己的尊严。 在陆瑶面前虽显得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却也从未低头这般低声下气地乞求着她。 可此时此刻,她没办法。 陆瑶,相当于是掌握了她哥哥整条命。 华龙开除了她,唯一能比得上华龙薪水的,恐怕只有风行跟丰臣了。 而这两家全国顶尖的大集团,就算是国际顶尖大学毕业的□□人才也未必进得去,更何况是她这个区区普通大学出来的学生。 听她这么说,陆瑶反而掩嘴嗤笑出声来,很显然,觉得路迟迟是在跟她说笑话。 “我给你一次机会,谁给我机会?我不炒你,难道等着公司来炒我么?” 她说话的口气,傲慢而犀利,让路迟迟根本无从反驳。 只听她步步紧逼道:“如果你现在不出去识相点走人,那么,公司就强行将你辞退,到时候,别说是多给一个月的补偿金,恐怕连这个月的薪水你都别想拿到。” 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滚就滚了 威逼利诱地将路迟迟恐吓了一番之后,路迟迟终究还是被她给吓到了。 既然无法继续待下去,她如果再惹急了陆瑶,到时候恐怕真的连那点赔偿金都没了。 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了。 忙不迭地对陆瑶点了点头,“对不起,陆总,我这就出去收拾东西。” 陆瑶没有搭理她,只是瘪瘪嘴,冷睨了她一眼,在她出去的瞬间,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迟迟,你真的被辞退了?” 跟她同一部门的苗莉雅有些同情地看着路迟迟,低声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伤人的问题?” 路迟迟撅着嘴,楚楚可怜地看着一脸八卦地苗莉雅道。 只听苗莉雅扫了陆瑶办公室一眼,瘪瘪嘴,低声道:“很明显是那个女人嫉妒你人缘比她好,找借口赶你走。” “哎呀,你别乱说话了,小心她连你都炒了。” “她敢炒我试试?我才不怕,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告到总裁大人那边去,凭什么她一个部门总监就可以只手遮天,想炒谁就炒谁。” 苗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出来工作,也只是打发日子罢了,这家不做换别家咯。 “哎,算了,还是不要闹事了,我得趁这几天时间找到新工作,不然的话,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好吧,不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嗯,知道了。” 她手头上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十天的交接时间其实很紧,就像苗莉雅说的,陆瑶就是要赶她走,而且,似乎赶得很急。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鱼肉刀俎的社会,身为鱼肉的下层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呢。 就好比申臣,他一句话都抵得上别人千方百计的努力。 申臣......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天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他,总是我行我素,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在他面前,她只有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份。 他要她了,就霸道地容不得她有半刻迟疑,不需要她的时候,便连跟她多待一会儿都觉得烦。 想来想去,心里的委屈便浓了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顿觉心身俱疲。 自从两年前,哥哥被查出肾衰竭开始,她整个人就少了半边天的支撑一般。 原本一直有哥哥照顾着,结果现在,一切都需要她来承担。 她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般疲于奔命,可当静下心来,觉得自己太过无助的时候,才顿觉,这两年来,其实自己过得有多累。 坐在沙发上,双手静静地掩着脸,不想让自己脸上的疲惫让任何人看到,包括她自己。 她怕,怕自己看到自己脸上的疲惫时,会放弃自己心中这两年来支撑着的信念。 指缝里滑过一丝湿湿的液体,她不肯去正视。 今晚,申臣出人意料地没有打电话找她,有时候,她会暗自高兴,那只金钱豹总算消停了会儿。 我被公司开除了 可是...... 偏偏今晚,她却那么希望他能出现,那么希望能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无助一点点地向他吐出来。 可是,她等不到。 也许,今晚,他在家里陪着他心爱的太太,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陪睡女郎,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成为她的倾诉对象呢。 在心里苦涩地自嘲了一番之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洗了个澡,去了那家古老的医院探望了久病的哥哥之后,便回家睡觉了。 接下去的几天,申臣都没有出现找她,渐渐的,她又开始习惯了没有申臣的日子。 没有他那让她眷恋和熟悉的味道,而她,必须去习惯他的不存在。 更多的依赖跟期待,只会让自己最后更多的失望以致绝望,就像四年前那样,她再也禁不起第二个四年了。 距离交接的时间还有两天,手头上交接的工作比她预期的进展稍稍快了一些。 “迟迟,工作找得怎样了?” “嗯......还在找。” 干笑地扯了下嘴角,她回答道。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又是那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号码。 路迟迟的脸色一僵,立即将电话接起:“喂,陈院长,是不是我哥哥......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之后,便冲出了办公室。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再坚持一段时间,好不好? 一路奔跑到医院,从未在外人面前流过第一泪,更不想让那个已经病得骨瘦如柴的哥哥看到她落泪,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之后,便习惯性地将眼泪给擦去。 “院长,我哥哥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请放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病人的肾衰竭得很厉害,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肾来移植的话,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嗯,我知道......” 医生的话,路迟迟早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要找到合适的肾本身就不易,再加上肾移植那高额的手续费...... 路迟迟撑着额头,从医院里出来,阳光有些刺眼,刺得她双眼直发酸。 鼻头也酸胀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直让哥哥坚持下去,看着他被病痛那般折磨着,她好几次都反问自己,自己又何尝能坚持下去。 无助地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撑着额头,泪水终究还是一滴滴地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 低低的啜泣声从她的嘴边响起,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从未觉得这般无助过。 神色恍惚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电话,很快的,电话那头便被接了起来。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她便抢先了一步,用极尽哽咽的声音,加上浓浓的鼻音,出声道: “媛媛,你在哪?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呜~~我被公司开除了,我找不到工作,呜~~~” 电话竟然打到申臣手机上去了 “媛媛,你在哪?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呜~~我被公司开除了,我找不到工作,呜~~~” 一连串的委屈对着电话全盘说了出来,一字不落,像是要完全发泄自己一般,她越说就哭得越厉害。 也不管对方听得有多不耐烦,此时她只想让自己找块地好好发泄一番。 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出声,直到她说得累了,哭得也快虚脱了,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低沉而又没好气的声音—— “路迟迟,下次说废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对象搞清楚。”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路迟迟怔了半晌,终于,恍惚的神智在这个时候陡然清醒了过来。 忙不迭地拿过电话,查看了一下,上面显示的,居然是...... 申臣!!! 她差点尖叫出声,她把电话拨到申臣那里去了?刚才吐了一肚子的苦水,竟然......全被那只金钱豹给听到了! 啊啊啊~~~路迟迟啊路迟迟,你还能更白痴一点吗? “对......对不起,申臣,我打错电话了,不好意思,对不起......” 连番道歉了一番之后,也不给申臣讲话的机会,便把电话给挂了。 “死了,死了,那只金钱豹要是知道我被炒鱿鱼了,铁定会逼着我还债的。” 她抓着手机,焦急地在大马路上来回踱步着,哪里还顾得上去哀怨,去无助。 德国慕尼黑—— 这是一幢标志性的商业大楼,慕尼黑最高最气派的建筑物,全世界排名前十的集团首脑开重要商业大会的地方。 会议厅内,坐着十个身份不一,气质不同的公司首脑,此时,正在进行连续一个星期的跨国合作商案。 申臣拿着被挂断的手机,双眸微眯, 刚才,因为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会议被打断了。 但见他正拿手机,以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从头至尾,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直到一分钟过去了,才听他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话,这话之后,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断了。 被打断的会议并没有继续进行,所有人都用一双异样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申臣的表情。 见他时而抿唇,时而蹙眉,而后,眼底融进了几分不悦之色,“该死的。” 落下这一声低沉的咒骂之后,他忽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mr.s en.”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会议的主持人叫住了他。 见他顿住脚步,回头,对在场参会的人,微微遗一颔首,露出一抹礼貌却不失气势的微笑,道: “sorry,i ave some important t ing to do.”【抱歉,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but......”【但是......】 “i told you,i ave some important t ing to do.”【我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凝眉。 显然,他这样的做法让人有些感到讶异。 毕竟,这场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商业首脑会议并不是一场普通的会议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活脱脱一个装阔的二世祖 毕竟,这场持续了一个星期的商业首脑会议并不是一场普通的会议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都到会议尾声,也是最重要的关头,他竟然说走就走。 还说什么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什么事比这个会议结果还要重要。 在场参会的一些人都开始因为不满而议论纷纷了起来。 而申臣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有耐性去解释自己行为的人。 听他们开始议论纷纷,他只是蹙了下眉头,一句话不留便只管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这样的会议,他来参加是面子,不来参加是也无伤大雅,丰臣多的是国际合作的大项目,少这一桩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而那个女人的事...... 该死的,却总是让他摆在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