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她在电话里诉说着她的委屈,难过地哭了那么久,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kanshupu.com 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理会那个死女人,却总是不争气,怎么都无法做到。 一个星期不去找她,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却在看到手机上打来的是她的号码,便迫不及待地接起,生怕她会挂断一般。 结果...... 那个死女人竟然是打错电话才打到他的手机上,可他不断没有挂电话,还听她废话了这么久。 能有这样牵动他情绪的本事,路迟迟,你还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 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任毅的电话,“马上安排直升机过来,我要回国。” 电话那头的任毅,也很明显地因为申臣这句吩咐而怔了半晌,而后,才缓过神来,点头回道: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安排。” 路迟迟挂断了申臣的电话之后,便一直敲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抓狂得不行。 “啊啊啊~~怎么会打到那只金钱豹的手机上去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足足抓狂了有半个钟头,她才垂头丧气地重新回了公司。 交接的事情还没有完,要是让陆瑶又找到什么为难她的把柄,说她尚未离职期间开小差,到时候可是连多出来的一个月赔偿金都没有了。 回了公司,好在陆瑶并没有找她,这一点,让她也松了口气。 浑浑噩噩地在公司待到下班,她收拾好东西,垂头丧气地从公司里出来。 刚抬头,便看到申臣黑着脸,站在大楼外等着她。 又是那辆嚣张又刺眼的银白色玛莎拉蒂跑车,别说是人了,光那辆车都足够夺人眼球。 再加上那辆别人几辈子都买不起的破车,活脱脱一个装阔的二世祖。 看到申臣,路迟迟的脚步明显顿了一顿,显得有些紧张。 她就知道,这个二世祖一听到她被炒鱿鱼了,就一定会找上门来,生怕她会讨债一般。 什么人呐,睡一个女人一夜都一千万,干嘛非要抓着她的五十万不放,还时时刻刻盯着她,生怕她会逃走似的。 小嘴不屑地瘪了瘪,她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 长得像头猪,你还真把自己当猪了吗 小嘴不屑地瘪了瘪,她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道: “你放心,虽然我被炒鱿鱼了,但是欠你的钱还是会还的,干嘛那么积极,刚一听说我被炒了,就追上门来了。” 对他不服气地翻了翻白眼,但见申臣眸光一闪,低沉地眯起了双眼,薄唇微动,道: “谁跟你说我是来追债的?” “嗯?难道不是吗?” 很显然,路迟迟因为他的回答,显得有些惊讶,“那你找我有其他事吗?” 她想不通,除了追债之外,这个二世祖还有什么大事需要找她的。 但见申臣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眼底充满了鄙夷: “长得像头猪,你还真把自己当猪了吗?” 落下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上车。” 车窗落下,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 终于,路迟迟缓过神来,注意到周围投来的那些双火辣的目光,她还是选择识相地先坐到申臣的车里逃离现场再说。 车子从华龙集团的大楼缓缓驶出去,路迟迟那迟钝的神经终于将信息传达到了脑门上—— “申臣,你刚才说我长得像头猪,还真把自己当猪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 “真难得,你还知道错?” “我只是觉得拿猪跟你比,有点对不起猪。” “申臣,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已经过分了!” “......” 好吧,有钱的是大爷!你大爷的! 路迟迟只能在心里咒骂道。 被申臣带到了一家环境极好的幽静西餐厅,豪华的装修让路迟迟第一个反应便是这里一碟菜的价格都能供她吃上几个月的了。 如果这顿饭不是这只金钱豹请客,打死她都不会进来。 上完菜之后,两人便开始吃起饭来了。 “为什么会辞退了?” 吃了几口,申臣便开口说话了,让路迟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不能让她安生点把这顿饭给吃完了再说吗? 心里虽这么想,可一想到自己被炒鱿鱼,心里便委屈得紧。 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道:“我们总监说我......” 她把陆瑶炒她鱿鱼的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本还不想说太多,可一说,便如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满腹的委屈,满腹的苦水,都恨不得要跟申臣道尽。 哪怕她已经在电话里跟申臣说了一遍了,可从头至尾,申臣竟出人意料地,一直安静地听她说着,没有打断她,也没有不耐烦。 “我的新工作也没有找到,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她垂下脑袋,整个人显得沮丧不已。 申臣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想要出声安慰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安慰,这从来不是属于他世界里的词语,他也不喜欢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他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索,说一不二,想做就做,不做任何无实质意义的事。 就她这种脑子,还去傍大款? 他做事,从来都是干脆利索,说一不二,想做就做,不做任何无实质意义的事。 可现在,他却真的想安慰她,让她开心一些。 可偏偏,当他偶尔想要当好人的时候,某人却总是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见路迟迟原本沮丧的表情在她抬眼的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陆总监,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我哪天风光了,看我怎么弄死她!” 那看似凶狠的模样,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倒是让申臣忍不住微微抽了下嘴角? 就她?顶多就过过嘴瘾,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还真是别人扇她一巴掌,她还会说,没关系一点不疼的那种人。 只是,看她少了先前那沮丧的模样,他的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当下,便没好气地冷睨了她一眼,道:“就凭你?” “对啊,就凭我,怎么了?” 这只金钱豹,不要以为就他有魅力,她路迟迟打扮打扮,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她要是想潜规则,早八百年就滚上豪门床了。 只不过,她这个人,也是有底线跟原则的,潜规则这种事,尽量不做。 但是,可别把她逼急了,逼到底线的时候,她说不定还真去做了。 见她瘪瘪嘴,对着申臣继续道:“那个陆瑶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去傍我们公司大老板去,然后虐死那个姓陆的,把她往死里虐。” 说着,还把弄着手指,做出张牙虎爪状。 却见申臣听她这么一说,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骤冷,道: “你打算去傍瞿昊?” “当然不是。” 没有注意到申臣脸上的那丝不悦,她继续道:“瞿总只是前台大老板,我们幕后大老板可比瞿总厉害多了。” 说着,还压低了声音,掩着嘴,凑近申臣面前,道:“喂,你知道我们幕后大老板是谁吗?” 她说得一脸神秘,却见申臣的唇角在听到她提幕后大老板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而后,挑眉看着她,不语。 见路迟迟笑得一脸邪气,缩着脖子,道:“我听说我们大老板是丰臣集团的老总诶,哎,就是不知道他是谁,我要是知道丰臣的老总是谁,我一定去傍他,然后虐死陆瑶那家伙。” 一脸幻想地撑着下巴,她说得越来越兴奋,就好像自己已经在虐陆瑶一般。 而申臣听她这么说,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色彩,眼底的玩味却是不动声色。 这个女人...... 想傍大款却不知道丰臣的老总是谁?就她这种脑子,还去傍大款?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面前坐着陪她吃饭的人就是丰臣老总,甚至都跟丰臣的老总睡了好几夜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突然间,他的心里有了一种好笑的想法,甚至有些期待这个蠢女人在知道他是她口中那个幕后大老板的时候,会有什么样好看的反应了。 ps:下午继续更新,且看路屌丝如何傍大款,吼吼吼~~~ 机会都是要人去创造的 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底闪烁着的光亮,他的薄唇再一次不动声色地动了一下,而后,出声道: “你以为大老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机会都是要人去创造的嘛。” 面对申臣,她似乎总是会有好多话,哪怕“傍大款”这种她不屑去做的事,此时也说得津津有味。 见她勾了勾唇,道:“反正我公司每个月都是发各种不同的福利给员工,后天就是发放员工福利的日子,说不定这个月的福利就是幕后大老板现身公司月底餐会,然后,请某女员工跳支舞什么的,到时候,我不就有机会傍上他了么,哈哈~~~” 越说就越兴奋,越说,眼底的光亮就越明显,丝毫没有注意到申臣在听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同样绽放着的邪气十足的色彩。 “你不是被炒了么!?” 只听申臣很没情趣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将路迟迟正做着的美梦给完全打断了。 但见路迟迟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还没有离职嘛,还有两天时间呢。” 当然,傍大款这种事,她也只是说说罢了,陆瑶还不至于让她恨到需要去傍大款的地步。 谁不知道那些大款们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满脑肠肥,肥头大耳,浑身油腻...... 想想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是去傍他们了。 “那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她端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一口,继续道:“如果我傍上我们幕后大老板,我就把欠你的那五十万都还了,省得你这么辛苦,天天盯着我。” 鄙夷地斜睨了申臣一眼,她继续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没有注意到申臣的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玩味。 跟申臣吃完饭,刚走出餐厅,便见任毅正从餐厅这边过来,看到申臣,便眼前一亮。 “少爷。” “什么事?” “这是德国那边发来的传真,今天您会开到一半就回来了,所以会议的结果还是要发给您看一下,如果您满意的话,在上面签个名发回去便可以了。” “这事你拿主意就行。” 边说边往车子边上走去,却见路迟迟的脚步有些迟钝,眉头一蹙,抬眼便见路迟迟正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步履极缓。 “路迟迟,走快点。” 不耐烦地喊出声来,也让路迟迟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跑过去坐进车子。 当车子从餐厅的停车场离开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琢磨着任毅刚才那话。 申臣今天在德国? 她掐指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是说,她拨错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身在德国,而挂电话没多久,他就马上飞回来了? 任毅说......他会都没开完。 以申臣这种大架子,能让他亲自去开的会议肯定非同寻常,那他为什么会开到一半就回来了? 不可能是因为担心她还不了那五十万的债特地赶回来盯着她的? 五十万哪里比得上他一笔大生意来得重要? 难道是因为...... 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 难道是因为...... 想到了那极小的可能性,路迟迟的心里猛然一悸。 侧过头来看向申臣那深刻俊逸的侧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那么不可一世得让人讨厌,可总还是这般得吸引人。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会去想,申臣这么急着从德国赶回来,是因为她。 即便,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还是天真地奢望着,幻想着。 “你怎么会开到一半就回来了?” 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声,觉得有些无耻地在试探申臣。 见申臣听她这么问,注意力一直放在前方的眼帘猛然一颤,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 半晌之后,他便不动声色地恢复到了常态,侧过头来,深眸微眯,看着路迟迟许久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道: “追债。” “你......” 路迟迟被他的回答弄得气结。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为了芝麻扔西瓜的人,他果真是为了那五十万的债从德国飞回来? 啊啊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亏她刚才还幻想了一会。 所以,事实证明,有些事发生在金钱豹身上,是连幻想的可能性都不存在的! 先前在公司楼下说他是来追债的时候,他大爷的还不承认呢? 不承认就算了,还说她是猪,不对,说她连猪都不如。 有这么缺德的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目中无人! 要不怎么说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呢。 这世道有时候说起来,还真tm不公平,越是没人品的人,就越有钱有势,而且是人神共愤的那种。 一路上,她唯一有胆子的,就只能是在心里对申臣的各种行为表示不满谴责和强烈抗kang议。 可抗k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