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藏着傲慢的笑容。weiquxs.net 衔末端上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为给赵飞燕暖暖身子。 赵飞燕喝了一小勺,不怎么有胃口便令人撤去。见赵飞燕食欲不佳,衔末想到一道美食,提议道:“娘娘,时下菊黄蟹肥,螃蟹正长得肥壮,娘娘可有心思一尝?” “螃蟹?有意思。” 见赵飞燕来了兴致,衔末欣喜道:“我这就叫人去做。” 赵飞燕点点头,正欲躺下,一侍女来报:“皇后,太后有请。” 太后?赵飞燕立马睁开了眼睛,神情变得严肃,静静的看着某个点寻思起来。思索了一会问道:“你可瞧见太后的面色?” 侍女:“是公孙夫人来传的话,公孙夫人面色不大好。” 赵飞燕坐起了身子抬手要整理发髻,却被严实的珠翠阻隔,旧时她每每睡起发束都会或多或少的散乱,所以她习惯性的用手抚顺发丝,如今她的后冠紧紧盘束着她的秀发,她也没能改这个从此多余的习惯。 “衔末,给本宫换个装束。” 赵飞燕此时的行头华丽贵气,最显皇后威仪,衔末疑惑不解:“娘娘这番装扮最是得体,仪冠大方,为何还要换?” 赵飞燕一边自个取下手腕的金镯子,一面轻描淡写的解释:“本宫初登后位,不要让太后觉得本宫不知检点。” 衔末机灵,恍然大悟,“是,娘娘。” 赵飞燕很快换好了装束,简简做了个发髻,戴上三两只相对保守的发簪,穿上一件紫色的裙裳,显得稳重而不夺目。 侍女们拉开层层帷幔,赵飞燕双手合在肚脐前,端正的朝门外走去。 侧殿的乐师依旧在弹奏,乐音不绝,美妙悦耳,其中箫声更是扣人心弦,它的一音一律听似无特别之处,仔细听来却又隐藏着淡淡的哀思,令人难以察觉,但正是难以察觉,才使得察觉之人更能深体会此间的刻骨铭心。赵飞燕忽然停住了脚,乐师们下意识的停下弹奏。 “吹箫者何人?” “小臣冯无方。” “赏。” “谢皇后。” 46 小县城 赵飞燕刚踏入长信宫便看见常乐、冉悦和童兰跪在了殿中央,脸上是红扑扑的手印,想必是挨了巴掌。俩丫头泪迹斑斑,三人莫敢吱声,瑟瑟发抖。 王政君虽然面色从容,但依旧看得出怒气填胸,整个大殿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赵飞燕心叹不妙,铁定是合德闹出了什么大事,然又不知是什么。总之,她已做了好被训斥的心理准备。 赵飞燕给王政君行了大礼,“臣妾拜见太后,太后常乐无极。” 王政君抬手示意她免礼,便问道:“皇后你可知情?” 赵飞燕被问得一头雾水,“太后所指何事,臣妾不知。” “哼,无能,皇帝和赵昭仪今早起便不见人影,你作为皇后,协理六宫,自己的夫君跟妹妹逃逸出宫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王政君似有借题发挥的意思,语气尖酸刻薄,“你要是没有做皇后的能耐,孤大可叫有能耐的人来担任。” 赵飞燕冤枉,只知道合德昨晚去了甘泉宫,便当她去侍寝,而刘骜宠幸妃嫔不起早朝也是常有的事情,今早的确不见甘泉宫有动静,她也便只当俩人没睡醒罢了,哪里会知道那是计划好的离宫出逃。赵飞燕大吃一惊,忙俯身再拜,“请太后恕罪,是臣妾疏忽,但臣妾确实不知,合德并没跟臣妾提起。” “简直是无法无天!”王政君拍响案几,打破稳重的形象,骂道,“赵昭仪在民间野生野长,如今胆敢协皇帝离宫,皇后是没有好好教训赵昭仪还是皇后跟赵昭仪一样不知规矩,难道还要孤亲自教导不成。” 赵飞燕心理被训得很不是滋味,甚是想狠狠反驳,无奈羽翼未丰,加上刘骜跟不古出了宫自己更是孤力无援,还得撑起这个烂摊子跟王政君抗衡,赵飞燕有一种被冷落的挫败感。 赵飞燕忍了口气,低三下四的说道:“臣妾谨记太后教诲,定会矫枉过正,敬宗礼典,日后会多多约束合德。” “那自是最好!”王政君故意把语调加强,让她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谢太后宽恕。” 王政君抬手指着畏首畏尾的三人,问赵飞燕:“那皇后认为如何处置这三个奴婢。” 童兰连忙跪向赵飞燕磕头求饶,声音里夹杂的哭泣,“娘娘饶命,奴婢毫不知情,昨晚奴婢送赵昭仪去甘泉宫不久就被打发了回来,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包庇,求娘娘轻饶。” 王政君在一旁看着,就让着赵飞燕做主,只要她稍有差池就能名正言顺的拿她试问。王政君不怀好意的隐隐一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政君就等着发飙。 赵飞燕责问道常乐:“你可知情。” 常乐已经把头都磕破,样子着实委屈可怜,惶惶如丧家之犬,“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娘娘饶小人不死。” 赵飞燕:“那你为何不拦住皇上。” 常乐更是委屈,这哪是他能阻拦的,“君命难为,皇上执意要走,小人不敢不从呀。” “那你可知皇上去哪?” “小人不知。” 三人吓得脸色苍白,叫人看着于心不忍。赵飞燕无计可施,懵懂的处在了那。 “嗯?”王政君看着赵飞燕的神色,痛快的微扬起嘴角,“愣着作何,莫非皇后心存私念不想处决他们?” 冉悦三人跟自己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赵飞燕自然是私心保全仨,但王政君的意思是要处死他们,以此来报复不古和刘骜以解心头之恨。不古的不坦言虽然让她伤透了脑筋,但时下怎么片开王政君保住他们才是燃眉之急。赵飞燕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办法,还不知可行不可行,尚且试一试。 赵飞燕恭敬的说道:“臣妾刚刚涉权,陟罚臧否尚不能正确的判轻侧重,还得请示太后的意思。” “是吗,他们包庇皇帝出宫,孤认为罪已至死。”王政君说着,还期望看到赵飞燕脸上失落痛苦的表情。 那知赵飞燕脸上顿显释怀之意,如同放下心头的大石得以解脱,“太后英明,就依太后的意思。” 王政君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能无动于衷,“这俩丫鬟可是你妹妹的心腹,你就忍心?” “臣妾只知常乐是皇上的心腹,臣妾完全依照太后你的旨意。”赵飞燕语气洋溢着自信,把“你”字的语气加重,暗示王政君仅仅是你个人的意思。 王政君才心领神会,冷冷的笑了起来,“哼哼哼,赵飞燕你可真不简单,胆敢威胁孤。”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有半点忤逆太后的意思,更不敢动皇上的人,臣妾做不了这个主,一切由太后定夺。” “你!”王政君无计可施,勃然大怒,“退下。” 赵飞燕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公孙夫人连忙给王政君上了盏热茶,“太后息怒。” “这个赵飞燕,真是得寸进尺。瞧那狐狸精的样,想是恨不得孤处死这几个奴婢来离间孤跟皇帝的关系,好阴险的女人,孤绝不会让她得逞。”王政君喝了一口茶,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这三个奴婢如何处置。” “拖出去杖打三十。” 然后几个侍卫进来把三人拖了出去。 “这个赵飞燕留不得。” “太后,那现在该怎么办?” “趁骜儿还没走远先把他们找回来,只对外称皇帝微服出巡,不要让一些人起了疑心弄得前朝不安。” 昭阳殿。 赵飞燕一进门就把门边的烛台一脚踢翻,宫人们识时务的纷纷退下,赵飞燕面红耳赤,愤愤道:“气死本宫了,合德这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害得本宫一人去抗衡太后,想害死我不成。” 衔末看着赵飞燕怒气冲天的样子,跟着愁眉紧锁起来,问:“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跟合德逃出宫,叫本宫如何好是好,太后刚把本宫训斥了一顿,没了皇上撑腰,看来是没好日子过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日后要多多小心,做什么事不能碍了太后的眼。” “是。” —— [嗯哼:狗仔队来报,赵飞燕被王政君训斥了一顿,冉悦童兰跟常乐都挨了板子。] [那他们都还好吧。] [嗯哼:目前尚好。] 不古一早上眼皮子跳个不停,心绪都不得安稳,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店小二提来的早膳,刘骜洗漱完毕就坐下来吃。虽然民间饭食没有宫廷的美味,但不古这只永远看起来都饥不择食的吃货没道理没有胃口。看着不古神情焦虑,刘骜不得不问:“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 不古后悔了,这下赵飞燕她们可被自己害惨,不古内疚起来,“人心,不然我们回去吧。” “这我就不懂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可是,太后会焦急,拿姐姐问罪怎么办,万一太后处死了常乐和冉悦俩,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 刘骜怀抱着不古,抚平她蹙着的眉头,安慰道:“放心,淳于长会说服太后的,但常乐他们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待我们回去时好好补偿他们便是。” “那就好。”不古得以舒了口气,拿起馒头要吃,这时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个意识,吓得她连忙扔下馒头提上包裹拖着刘骜离开。 “怎么了?”刘骜被她患得患失的行为弄糊涂了。 “快出城,我怕太后下令封城寻我们。” 刘骜忽然才领悟,加快步伐离开。 俩人飞快换上了便衣,乔装成了小商贩,假装镇定的出了城。就在出城不久后,俩人就远望见城门处赶来了两列新的士兵把守在城门外,对来往的路人细细盘查。刘骜捏了一把冷汗,“幸好我们跑得快。” “那还不快跑,估计马上就有士兵追出来了。” 俩人拦下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一个粮食商贩,正载着满满一车粮食回城。 不古急急说道:“带我们走。” 车夫并不是不想帮助他们,只是爱莫能助:“车已经满了,载不了你们两人。” 刘骜二话不说,抛给车夫一锦袋金子。车夫双眼发亮,便连车带粮送给了他们。 两人快马加鞭很快来到了码头,不古兴奋得狂奔上了商船,如脱笼之兔欢蹦乱跳着,这是她穿越西汉以来第一次感到全所未有的自由。“接着我们去哪?” 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刘骜心头愉悦的很多,“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我们去江南吧,话说那里景色最好。” “不行,那太远了,宫里万一出了什么大事,我怕赶不回来。” “可你刚才还说我想去哪就去哪的。” “可是,飞燕万一遇上了什么麻烦,你不想第一时间来帮她?” 说着也是,不古想了想,既然不能走得太远,又要避免士兵的巡查,“要不我们去一个小县上住一段时间,你想不想跟我过一下简简单单的生活呀?” 刘骜从不古身后搂住她,眼睛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知为何,此刻他眼里的风景都变得绚丽多彩,“不然我还能去哪?” 不古好笑起来,就喜欢他这张会耍花俏的嘴皮子,“呵呵,二刘子你嘴巴真甜。” “等等,二刘子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没……没有什么意思。” “你骗我,肯定是你们民间的说法,说,是不是在骂我。” “哪有,我在表扬你。” “那还差不多。” →_→ 47 逗比生活 今日天朗气清,南淮县的集市上来往着赶集的人,热闹非凡。主道路两旁摆满了商货,琳琅满目的商品叫人看得眼花缭乱,五谷杂粮的味道愣是把不古熏成了饥饿的狗。县城不大,但天气甚好,日照当头,人们纷纷赶来交易,只是被踩踏的路面扬起一团团灰尘,惹得刘骜呛鼻。 不古被烤肉的香味迷得神魂颠倒,再怎样的风尘仆仆都抵挡不了她此刻的食欲,原本还恹恹欲睡的乏意立马清醒了过来,当即就买下了十来串吃得津津有味。刘骜几番跟她说话,她也无暇顾及,只应付式的点头摇头。无奈,刘骜只好买了一根绳绑着她的腰牵着走,像牵一头蛮牛,又像在遛狗……这集市人来人往的,还真怕她走丢。 走着走着,刘骜眼前一亮,一块斑驳的墙上用黑炭写着租房的告示。 “有着落了!”刘骜停下脚步得意的笑了笑,扯过不古来看自己的发现,顺手抢了不古手里的牛肉串来吃。 不古顺着刘骜的眼神看了一样墙上的字,那的确是一枚广告,租房的是一个叫萧珑的女人。只是,“为什么租房的不留给电话号码,我们怎么联系她?” [嗯哼:不明觉厉。] “找我,我们算是找对人咯,呵呵。” 刘骜一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