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怒,闫峰也怒了,他也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因为块头比我大,所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样子瞪着我,说道:“小子,你他妈玩我呢?”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等待时机的警察们都一同冲了过来,将闫峰控制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穿着便衣,闫峰挣扎着怒言道:“你们干嘛,妈的,松开我!” 其中一个带头的警察亮出了警官证,语气刚正不阿的说道:“别挣扎了,我们是西城区派出所的,现在有一桩失踪案,与你有关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什么失踪案,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开我,凭什么警察就敢乱抓人,老子要投诉你们!” 几位警察也不等他多说了,直接带出了酒楼带上了警车。 我跟着回到局里,其中一位姓张的办案民警让我将事情的所有经过说出来,我没办法只好将自己是如何破解交通系统以及监控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再经过民警的拷问后,以及当事人的证词后,可以排除前天闫峰一整天都在公司,并且与我说的没有任何关联。 闫峰在警察局内部也有点关系,就在他们准备放人时,我让警察去调取那段监控,警察看完后也觉得奇怪,因为这辆车确实就是闫峰名下的。 民警只好问闫峰这辆车是否借给别人使用,闫峰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都没有说话,就说要起诉西城区派出所。 让民警们手足无措,可是面对老板娘在市警察总队的那层关系,他们又不得不帮我调查清楚。 最后那位副局长亲自上马,利用恐吓以及闫峰这两年一些投机取巧的事情打压他,这才让闫峰终于说出了实话。 原来,那辆车真的是借给了别人,而借车的人姓沈,名叫沈伟。说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海州玩几天就借给他车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在网上天天给曹莉莉刷礼物,网名叫‘飞翔’的人好像就叫沈伟。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赶忙让办案民警调查这个叫沈伟的人,得知的消息让人可怕,前天也就是我将钱款还给他公司之后,他已经被公司开除。 民警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且成立专案小组,针对曹莉莉失踪事件进行走访调查,将沈伟的家人全都走访遍了,也没有沈伟的下落。 而时间却这么一点点的流逝,又是一天过去了,案情到目前一点新进展都没有。 警察们也没有闲着,几乎查遍了整个海州城的宾馆酒店的入住记录,还有各个出城口的监控,依旧没有发现沈伟以及曹莉莉的下落。 这天,专案组不得不重新开会审视案件,再次将闫峰叫到警察局接受调查,让他去尝试联系沈伟。 其实到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一种崩溃的状态,这已经是曹莉莉失联后的第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短短四天,我就好像从炼狱中走了一遍,也将曹莉莉当天上这辆车的视频反复看了无数次,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上车,而在曹莉莉上车前,他们到底交流了些什么?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那十万块是否就是曹莉莉让沈伟拿出来的,因为除了这样我在也想不到其它的了。 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闹剧,或者是被某个人杜撰出来的剧本,那么我的痛苦便是可逆转的,只要杜撰的人一个神来之笔,我便可以在这个以我为中心的世界里呼风唤雨。 可惜,都不是,生活即是生活,我的痛苦一分也不少,而我这个人也依旧平凡,在平凡中痛苦,在平凡中呜咽...... 又是一个夜晚的降临,在曹莉莉失联的这几天里,我特别恐慌黑暗,我只向往有灯光的地方,我想变成一只飞蛾,扑着翅膀,在这座钢筋混泥土铸造的城市里,哪儿灯光最亮就在哪儿停一会儿。 我唯一期待的就是手机铃声了,每次只要铃声一响起,我就会第一时间去接通电话,可是每次都那么失落。 这次是樊松打来的电话,我一接通他就在电话那头向我抱怨着:“谢阳,你他妈这几天怎么回事,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干嘛呢在?” 我也不想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对他说道:“有时间吗?出来喝点儿。” “来嘛,我正准备叫你过来喝酒呢,我一老乡从农村带了些特产,现在婷婷正在弄,你赶紧来嘛。” 我应了一声,便坐车去了樊松家。 刚到门口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然而,映衬着的是一个难过落魄的我。 我站在门口半晌才按响了门铃,门打开樊松穿着很休闲的居家装手拿一只鸡腿,一边咬着一边将我请进屋里。 我不想让自己这该死的情绪影响他们,便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一坐下我就用牙咬开啤酒开始喝了起来,樊松对一个人的情绪掌握得非常好,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向我问道:“哎,你又出啥事了,看你这表情不太对劲啊!” “没事儿,喝酒。”我提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感情上的还是生活上的?说嘛,我来帮你分析一波。” “我现在只想喝酒,不想说别的,你要想陪我喝,那就别说话,如果你想说其它的,我马上就走。”我说着便站起身来。 樊松一抓将我按下,说道:“行行行,喝酒,啥也不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人的状态不好,喝酒也会又影响的,仅仅三瓶酒我的大脑就开始眩晕起来。 这对于四天几乎没怎么进食的我来说特别难受,再加上喝得也快,酒劲儿又足,我的意识迅速陷入到了一种特别模糊的状态中。 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个小小的光点,而从樊松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听他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将自己喝得如此难受,终于忍不住跑去洗手间吐了出来,我整个人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马桶上,吐得连肚子里最后那点清水都全吐了出来。 直到我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婷婷的声音:“姐,你来啦。” 然后再是老板娘的声音:“呜,怎么那么大的酒气,你们小两口怎么喝那么多酒。” 樊松正在我背后帮我递着漱口水,一边对我说道:“兄弟,有什么想不开呢,快喝点水清醒清醒,婷婷她姐来了。” 是老板娘来了,我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然后接过樊松手中的水,大喝了一口,然后从头上淋下,这才清醒了一点。 最后樊松将我扶着走出洗手间,让我平躺在沙发上,对一边的老板娘说道:“哎,我这兄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来就喝酒,成这副逼样了,姐姐让你见笑了。” “他这是怎么了?”老板娘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