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曹莉莉吃完饭回到住处,我把医生给她开的一些保健药拿出来,拿着一瓶一瓶的对她说道:“之前你听医生说没有?这个红瓶的一天一次,一次一粒,白瓶的一天两次,一次......”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耸了耸肩将药瓶扔给她说道:“嫌我嗦是吧?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睡去睡觉了。” 我刚站起身,曹莉莉就向我喊道:“谢阳,我没怪你嗦,我只是很感动,真的。” 我苦笑一声向她挥了挥手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脱掉鞋就倒在了床上,同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谢阳,我能进来吗?” “我要睡觉。” “我想和你聊聊,没别的。” “哦,那你进来吧。” 门打开,曹莉莉扶着墙有气无力地走进来,看着她这样儿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心疼她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姑娘,要说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这叫因果报应。 可谁叫我心好呢,屋子里没有椅子,我只好指了指床位示意她坐。 曹莉莉坐下后就对我说道:“谢阳,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坏女人如何定义啊?” 曹莉莉苦笑:“没事儿,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坏,而且是坏到骨子里的那一类。”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来问我干嘛?”我白了她一眼,其实也说不上多讨厌她。 她淡淡一笑,微微低下头,表情有些黯然,半晌才说:“其实我......” 她欲言又止,我拿起烟扔了一支给她,自己也点了一支,她点上烟重重的吸了一口才有说:“我爸爸在我八岁那年意外去世了,后来我妈改嫁了,嫁了个做工程的老板,生活虽然好起来了,但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她说到这儿忽然停顿,吸了一大口烟,在她眼前迷乱的烟雾中,我看见她眼角滑落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哭了,我不知道她说的这段噩梦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急着追问她,我就这么沉默着抽着烟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干涩的笑了一下,似乎再给自己的情绪放松。 “我初三,快要中考的前一个星期,我的继父李世平强.奸了我!......” 我心里一震,说不清楚听见这个消息是什么感受,反正非常复杂,我依旧没有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又吸了口烟,看着我说:“你不要这样子,其实我都已经释然了。” “这种事能释然吗?”我问。 她突然沉默,也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继续说:“李世平做完后就求我不要告诉我妈,说他是喝了酒一时冲动。呵呵......我为了我妈,就没有说出来,还是顺利参加了中考,我当时成绩还行,考上了区里一所还不错的高中。可是在临开学的前两周,我被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拿着学费背着家里人去了小诊所,大出血,差点儿就不行了......后来医生只好给我家里人打了电话,说要家人签字,就这样他们知道了。” 我替她捏了一把汗,等她说完后,我才问道:“那后来呢?你将这事告诉你妈没有?” 要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我妈当时就问孩子是谁的,我打死没说,我妈就彻底对我失望了,我也没有再继续上学了,回到家里天天浑浑噩噩的过着。李世平每次喝完酒回来都会来我的房间,想和我做爱,他明说给我多少多少钱,我明确的拒绝了他,他把我打了一顿。再后来,我就偷了他的钱来了海州......” 说完后她并没有痛彻心扉的大哭,而是相当平静地又续上了一支烟,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算她不说,我也应该知道了。 当我听完后,我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她家这本经确实太难了。 过了许久,我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受苦了。” 她笑道:“苦啥呀?我这辈子反正也就这样了,如果有人真的能够不计前嫌的和我在一起,那可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吧!” 我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挥了挥手,换了口气说:“咳,别说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说你吧!那天那个美女姐姐是你的谁呀?”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老板娘,我也不知道如何定义我和老板娘之间的关系,于是就摇了摇头回道:“朋友。” “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你好像喜欢人家哟。” “她结了婚的。” “哟!那你就是小三了。” “小你妹,老子光明正大的。” “激动了吧?我就说没那么简单嘛。”她顿了顿又问:“上过床没有?” 我保持了沉默,她笑了笑又说:“那我明白了,人家恐怕也只是想玩玩而已,是你自己当真了吧?” 我无言以对,她又对我说:“行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想也白想,就算她不是和你玩玩,你们也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但就那一面我就能看出来她不一般,她虽然性感妩媚,但不是骚浪贱,而且很有气质。你现在就一小丝,做什么白日梦呢?” 曹莉莉的话犹如一盆凉水从我头上淋下,原本我还对老板娘抱着一点希望,可是经过曹莉莉这么一说,我彻底失望了。 我苦笑了一声,曹莉莉又对我说道:“其实吧,你还算是个好男人,为什么这么说,你和我住在一起也有大半年时间了,你从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事,甚至都没有调戏过我,所以我觉得你还算个好男人。” “你错了,其实我经常偷看你。” “哈哈,是吗?”曹莉莉忽然大笑。 我点点头,她又问:“那有没有幻想过和我上床呢?” “你说呢?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呀!” “那你怎么从来都没来找过我呢?”她停了停,又补充道:“其实你来和我说,我不会拒绝你的。” “那我现在找你呢?”我打趣似的说道。 她耸了耸肩,毫不犹豫的说:“现在肯定不行啦,你看我现在连战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做那些事,等我身体恢复了再说吧。” 我笑了下,没有语言,本来我就是开玩笑的。 可她竟然脱掉了鞋子,一边往床上爬,一边用一种勾人心魄的眼神看着我说:“不过,今天晚上可以陪你睡一觉,但仅仅是抱着睡,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