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先前你在说谎,是不是?” 骆心词在他的威逼下编出太多花样,她已经衔接不暇了,支支吾吾,半天给不出回复。 “我知道你在说谎,不过没关系。” 明于鹤向着骆心词抬手,骆心词想躲,但是听他话中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生生撑住,没有避开。 她睁大眼睛对着明于鹤,余光瞥见他的手到了自己面颊边。 兄妹间偶尔有些肢体碰触是很正常的,小时候骆颐舟就经常背她,有时候两人吵架,骆颐舟还会掐她的脸。 骆心词努力说服自己明于鹤的触碰是兄妹间正常的互动。 ……正常个鬼啊!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也不敢躲开,干脆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但那只手只是虚虚停在她颊边,能让她感受到指腹的存在与温度,却又未直接触碰。 明于鹤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道:“这些都是小事,念笙说谎,必定是有自己的难处,哥哥怎会为难于你?” 明于鹤话锋急转,给了骆心词喘气的机会。 看着憋得面红耳赤的骆心词,他收手转回身,道:“被人欺负了,念笙竟然宁愿求助于外人都不与为兄说,为兄很伤心。不过这次就算了,以后万不能如此。” 骆心词趁着他转身,深吸一大口气,抚着心口道:“知、知道了。” 明于鹤回到桌边,斟了两盏茶,一盏递给骆心词,一盏自己端起。 抿了两口茶水,他道:“王寅桡这人,为兄来帮你找,但是作为交换,念笙,你得帮为兄一个忙。” “你帮我找?”骆心词先是一怔,随即双眸陡亮。 武陵侯府早就在明于鹤的掌控之下了,王寅桡权势再大,能大得过他? 有了明于鹤帮忙,何愁找不到人。 骆心词当即答应:“好啊好啊!谢谢哥哥!” 感谢人,当然要说些好听的,声音也要甜美些。 骆心词那句“哥哥”清脆可人,裹了蜂蜜一般,直甜到人心里去,让明于鹤相当不悦。 他接手了骆心词的麻烦,看不得骆心词悠哉快乐,提醒道:“别谢的太早,念笙,你得帮为兄做一件事呢。” “大哥请讲!” “昨日府中遭了刺客,你该知晓的。” 骆心词脸上的笑意一滞,转过眼,轻轻“嗯”了一声。 不慌不慌。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明于鹤若是有线索,早该拿这事质问她了。 “纵火那人藏得隐蔽,没人看见。窃画的人却与为兄交过手,那会儿烛灯熄灭,为兄没能看清她的样貌,但感受得出那是个姑娘。能这么快消失,这二人必定是内贼,尚在府中。” 骆心词:“……有道理……” 明于鹤上下扫视了她一遍,忽然道:“说起来,那姑娘的身量与念笙相近。” 骆心词艰难出声:“我这样的身量最是寻常,满大街都是……” “胡说,念笙是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 “……”骆心词想与他道谢,又觉得有些反胃。 “她很敏捷,咬了为兄一口逃走了。”明于鹤抬起手,将掌上齿印送到骆心词面前,不顾她是何心情,继续说道,“不过为兄也不是没有任何线索。抓她时,我无意中碰过她的腰。” 他的手虚拢起,声音低沉缓慢,“——这么细。” 骆心词:“……” 哥哥 骆心词在喊救命与捂耳闭眼之中犹豫了一个瞬息, 最后选择将手背到身后,悄悄拉扯衣裳,尽量遮住腰身。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把这当做线索。 怎么?着??难道要将府中所有姑娘都拉过来, 用他的手臂量一量腰身吗? 登徒子! 明于鹤是个不能以寻常人的思路来衡量的疯子,她该在第一次碰面时就知道的。 “男女有别,为兄不好?亲手动?手筛查。念笙,只好?劳烦你帮着?在府中查一查了。” 骆心词惊诧,“我?怎么?查?” 明于鹤道:“比着?这个尺寸给府中侍女都量一下, 左右你是个姑娘, 不碍事。” 骆心词从未听说过有这样寻“刺客”的法子,可?瞧着?明于鹤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怀疑是自己见识短浅。 昨夜黑灯瞎火, 她是在失足将摔下楼梯时被明于鹤拦腰提回去的,那会儿心里既有滚下台阶的后怕,也有被当场捉到的惊惧, 惊慌失措, 根本没注意到明于鹤是不是趁机量了她的腰身。 她反复回忆,终是只记得那条手臂很结实、力气很大?,将她的腰环了一周,她双脚离地?,根本没法挣扎。 骆心词看?向明于鹤的手臂。 明于鹤穿的是雪色织锦广袖衣, 手臂被衣裳遮得严严实实,单从外?在看?着?, 略微偏消瘦。 若非切身体会过,骆心词根本想象不到他手臂力气能?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