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巴巴地看着霞君:“君姐,我们,怎么办?” 霞君的嘴抿得紧紧的,她手里还握着剑,但是仔细看,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400txt.com 虽然五个人里她年纪最大,但是她毕竟也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姑娘。 “雷庄主我师公他们不在庄里,咱们最好是等他们回来,再做计较。现在……”我看看雷芳,她显然已经没了主意:“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在什么地方……我们最好先避到一个安全的所在,等雷庄主他们回来。” 雷芳没明白我说的是哪儿。但是霞君明白了:“不错,你们刚才去的那间暗室,在什么地方?” 我扶着雷芳,霞蕊扶着霞玉,走得跌跌撞撞。我们进了雷芳的院子,再转进卧房。这儿和我们走时一样,帘子还垂着,被子也没有叠起来。 雷芳抹了把脸,伸手去按动机括,咯咯的轻响中,架子分开,暗门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刚才,就是进了这里面吗?好黑……” 霞玉看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望着暗门里黑黢黢的甬道不敢进去。 雷芳看了她一眼,先迈步朝里走。我随后跟着,她们姐妹三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暗门的机括是可以自动关闭的,走在最后的霞君刚刚跟进来,暗门又闭合了。 丁家姐妹三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一眼。 门一关上,这里顿时漆黑一团。雷芳干巴巴地说:“糟了,忘了拿火烛进来。” “没关系。”霞玉忽然说,嗓音怯生生的:“我们有能照亮的东西。” 她掏摸了几下,一团绿莹莹的柔光在她掌中亮了起来。 “夜光石……我们在后山的溪边找到的。” 暗室里另开了透气孔。在这里头并不觉得憋闷。雷芳靠墙坐了下来,好象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x着她坐下,霞蕊扶着霞玉,也坐了下来。 霞君环顾四周,轻声说:“这里可真是个藏物避难的好去处,我以前一点儿都没听说,雷家庄还有这样的地方。” 虽然室内仍旧昏暗,不过有那夜光石在,却能勉强视物。 “姐姐,你也坐下歇会儿吧。” 霞君答应了一声,也靠着墙坐下来。 暗室里一时间。只听到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雷芳的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小笙……” “我在这儿。” 她哽咽着说:“我们……我们是不是在梦里啊……” 我刚才也有一瞬间这样想过。 $淫荡小说 hubao2.com/class12/1.html 可我知道不是。 她轻声啜泣起来。 和刚才失控的嚎啕大哭不一样,那时候她只是惊怕过度,可是现在,她清醒明白,悲伤与恐惧盘据了每个人的心头。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她靠了过来,我紧紧的抱住她。 我也怕——只是,在怕的同时,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缓缓萌芽,复苏,支撑着我,给我力量与信念,让我越来越坚强。 “姐姐……”霞玉小声说:“庄里的人,都是,中毒死的吗?那,和咱们一道来的陈伯,还有姚师兄他们,都死了吗?” 霞君没出声。 她们刚才在客院门口遇着我们,还没来及进去看个究竟。 但是我和雷芳已经看过了——客院里头,只有尸体。 霞玉也哭了起来,还有霞蕊,她也嘤嘤而泣。 这密室里五个人里倒有三个在哭,剩下的,就是我和霞君了。 霞君柔声安慰两个妹妹,又对我们这边两人说:“你们……刚才在这里的时候,就没听到什么异响异动吗?” 雷芳鼻音极重,抽噎着说:“没,这门有一尺厚,里头包了石,铁,棉,木……外面的动静在里头是听不见的。我们进来时,枣子还在外屋,她还……还活着的,”雷芳缓了口气。接着说:“可等我们出去,她已经死在茶炉边上了……” 枣子她们从小就服侍雷芳,感情要好,她说到这儿,将脸狠狠搓了两把:“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恶贼,使这等手段害我们雷家满门!我……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我心突地一沉。 使毒手段厉害的,又有机会下手的…… 难不成,是,姚家的人干的? —————————————— 大橙子今天散步回来得意地说“游泳了”~~俺无比震惊! 橙子奶奶说,就是在楼下趟水了~~趟的那个开心哟~~。.。 更多到,地址 文章正文 第二十一章 毒 二 第二十一章$淫荡小说 hubao2.com/class12/1.html毒二 这个念头一冒了出来。就再也抑制不住。 而那边霞君也说:“庄里的人,都是中毒身亡的……能同时毒死这么多人,还让人看不出下毒的手段。使毒这样厉害的人物,能有多少……” 她微一沉吟,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霞君不是雷芳那样懵懂不知事的孩子,她一定知道南奎的传闻,也知道姚家的那些事儿。 她看了雷芳一眼,并没有说出姚家来,只是问:“表妹,你知道不知道,雷家庄可有什么使毒厉害的仇家?” 雷芳摇摇头:“爷爷没有提起过……” 霞玉却嘴快地问了句:“那姚家呢?你们都和他家结亲了,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雷芳霍然抬头:“姚家?姚家怎么了?” 霞君淡淡的说:“小妹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雷家庄的仇家,那会不会是有人和姚家结了仇,却殃及雷家庄?” 她一下就将话圆了回来,雷芳仔细想了想:“要是和姚家有仇,怎么昨天姚家,姚正彦在的时候不下手呢?应该不是吧?” 我两手交握一起,在心中将事情从头梳理一遍。 在雷家庄里的,除了我和雷芳。旁人都死了。连鸟儿猫儿狗儿都没幸免。我和雷芳为什么逃过一劫?是因为我们在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与外面隔绝了声响光亮,透气孔应该也是开在别处——难道是施放的毒烟?可是我们开门出去,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异味,若用的毒烟,不该消散得这样快,毫无痕迹。 可除了毒烟,还会是什么? 若是将毒下在饮食之中,毒又是何时下的,人进食也有先有后,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同时毒发毙命? 我实在想不出来。对用毒我仅知皮毛,一些是师公讲过的,一些是从书上看来的,只是一些粗浅的毒药毒方,这种举手间无声无息便杀死了近千人的手段,不是我能揣摩猜估的。 霞蕊轻声说:“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雷庄主他们又去哪儿了呢?” 雷芳的手冷冰冰的,我和她靠在一起,只觉得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冷。暗室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谁腹中响了几声。 霞玉摸着肚子,小声说:“我饿了。” 雷芳低声说:“这儿没吃的,忍一忍吧。” 虽然可以出去,但是谁知道外头的东西有毒无毒? 我在怀里摸了摸。吃的我虽然没有,但是却有一瓶我离家前姨母给我带上的琥珀丹。这个虽然不能止饥,但是却能滋养元气。 “我有这个,大家分着吃吧。” 霞玉先伸出手来:“是什么?” “吃了能舒服点……” 我在她手掌中倒了两枚,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散开来。 “好香……” 我转头问霞蕊:“你要么?” “哦,多谢……” 我把丹药倒在手上。霞蕊正要伸手来取,霞君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转头看她:“你要么?” “我不饿。” 霞蕊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下,又缩了回去。 “我也……不饿。” 霞玉可顾不得这么多,已经把丹药填进了口中,这丹药入口即化,味道甘甜,她吞口水的声音在暗室中特别响亮。 我慢慢坐下,问雷芳:“你要么?” 她不动弹,也不出声,头抵在膝盖边,两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我倚着墙,和她靠在一起。石地和石壁都带着冰冷的寒意,坐了一会儿身体便觉得有些僵麻。我拿了一颗丹丸,半强迫着让雷芳吃了,自己也吃了一颗。这药丸下腹,身上就觉得暖洋洋的舒服了许多,也不觉得怎么肚饿了。 我一直在琢磨师公的去向。他绝不会把我一个人抛下,必定会回来的。 然而他现在去了何方?连带着雷庄主,还有白宛夫人都不见踪影。若他们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掳去的呢? 过了半晌,又听见谁的肚肠饿得叫起来。 “不知雷庄主……回来了没有。”霞蕊轻声说:“若是他回来却找不着咱们呢?” 雷芳头微微抬起来一些:“爷爷要找我。自然能找到这里来。旁人要找的话……自然找不到这处。” 她的声音冷冷的,象是铁器与瓷器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霞蕊应了声:“原该如此,我却没想到。” 霞玉却冒出一句:“要是,要是雷庄主回不来了……” “你闭嘴!”雷芳忽然跳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搁架:“你再胡说我……我……” 我急忙抱着她:“你别急,雷庄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雷芳困兽似的转了两圈:“不行,我要出去。” “别去!”霞君站了起来拦住了她:“外面不知是个什么情形,怎能贸然行事?” 雷芳一甩袖子:“你们原是来做客的,是雷家庄的事情牵累了你们。表姐放心,我一个人出去,你们只管在这里藏身就是。” “等等,”我拉着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霞蕊也走了过来:“表妹,齐姑娘,你们不要焦躁,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咱们商议一下,这里面无食无水,要久待也不成的。但是外面的情形咱们也不晓得。雷庄主现在未归,仇人是谁,是不是还伏伺在侧,咱们都不知道,贸然出去的确不妥。” 雷芳要是能听进别人劝,也就不是雷芳了。 我紧紧跟在她身后,丁家两姐妹不能硬拌,雷芳开了机关,大步走了出去。 我在肚里叹气,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好歹你也先看看外头是个什么情形再迈步不迟啊。要是外头有人守着,不用多,一记横刀就要了她小命。 我紧紧跟着出来。两手一拢,淡淡的白光将我们两人身形都罩住。 雷芳一怔,停下脚步来。 那白光从头铺展到脚,象一层纱幕。 她讶异地抬起手来,手已经成了半透明的,人变得隐隐约约只有一抹淡淡的影子。再眨一下眼,连影子都没有了。 “我,我呢?” 这话换个场合问,肯定很滑稽。 我轻声说:“这是幻隐术,能管一个时辰。但是你不能和人说话动手,不然就会失灵。” “你呢?你在哪儿?” 我自己施的术,我还能看见她的,伸手过去,轻轻握着她的手。 雷芳僵了一下,立刻回握住我。 这隐术没经历过的,第一次一定不会习惯。人在这个世上,可以忽视任何人,可是无论如何不能够无视自己。人活着却连自己都看不见找不到,那种混乱与惊惶不是短短时间可以习惯的。 我拉着她的手,雷芳深吸了口气,小声说:“出去吧。” 天已经过午,在密室中不见天光,只觉得时间难捱。还以为已经过了一天了。 远远的听到有人声。 我和雷芳互望一眼,她马上抓紧了剑柄。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一动手隐术就失效了,不动手的话,旁人看不见我们,自保是绰绰有余。 她咬咬牙,松开了手。 我们轻手蹑脚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赶过去。 还没看到人,隔着门先听着声音。 听呼吸声有四五个人。 “师伯,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咱们此时在这里逗留,万一遇着什么……那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有一个年长些的人问:“都查看过了吗?可还有活着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