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餐?快餐你们懂不懂?就是快点用餐的意思。xinwanben.com” 董嬷嬷听得有趣,笑着打岔:“这倒奇怪了,哪个去饭馆里吃饭要赶时间的?赶时间就去凉茶铺子要两个馒头赶路去了。能去酒楼饭馆里吃饭的,还不都是喝喝酒聊聊天的!” 高大嫂嘿嘿一笑:“那咱就不知道了,开业的时候也没有请吃饭。那店里好多人家都有份子咧。陈家跟谢家想着提供一些蔬菜跟粮食也能赚点钱!” 程婉瑜了然的点头,温柔地说道:“大嫂的意思,婉瑜听明白了。你放心吧。婉瑜不会在意的。” 小红在一旁撇嘴讽刺:“也不知道山上的水有多少,别到时候她们舍了大嫂紧着自己。咱们家不缺那两口菜。高大嫂废了一夏天的功夫呢!” 高大嫂一愣,眼皮突突的直跳不吭声。程婉瑜扭头呵斥小红:“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高大嫂不比我们,她们多少年的邻居了。” “就算是多少年的邻居,她们两家也能干出这事儿。”高大嫂脸上带着失望与担心,随后站起身来急急的往家走。 小红上前扶着一瘸一拐的她,高大嫂回头对着程婉瑜道:“妹子!嫂子跟你说一句实话,俺们都是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没有你的那些什么远见还是你的那些个能耐。只配盯着脚尖过日子。顾不了那么多的。” 程婉瑜点点头深有所感:“婉瑜明白的!” 高大嫂这一次没有原路返回,从石家大门走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后山。 程婉瑜拿着精致的美人扇,一边轻轻地摇一边吩咐:“明儿个,小翠去一趟城里面。让范管事给我弄几车水过来,务必要好好的浇灌一下我的菜园子!” 说完又对着小翠道:“再过一阵子,天还不下雨。怕是地里的庄稼都要废了,你领着黑豆大勇几个人把我的菜园子围起了栅栏。多养几条大黑狗,日夜给我守着。” 她就不信,天若大旱就凭山上那点稀稀拉拉的水真的能挽救两家贪婪的心。到时候没了菜地,她们转而自打脸的过来求自己。 不出三天。程婉瑜的菜园子四周围起了栅栏。那些栅栏都是从山上砍下来的树枝做的,其实没什么作用若有人想偷菜还是很容易的一掰就能钻进来。 即便是养了几条狗,加上黑豆、二毛两个人天天在这里看着。还是有人想要过来试一试。能摘把青菜拔一棵葱回家也是一盘菜。 范管事与童咏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水,隔一天送过来一车水。已然成为了三花胡同的一道风景,每次几个人拉车几桶水的马车走过来的时候。 就有人腆着脸拿着盆,嬉皮笑脸的上前讨要。也不多就要一盆,就为了回家浇浇水。 三花胡同里有水井的人家不多,大多数人家都用公用的那口大井。可因为干旱地里面缺水缺的厉害,有那韧劲十足的妇人每天会挑着水去挽救还未干死的菜。 所以从早到晚,那口井附近都是排队的人。有些人家自己家吃水都费劲了,哪能像程婉瑜这样的一车车的去浇灌蔬菜? 当然有的老人倚老卖老。会去找有私井的人家。像高大嫂这样厚道的人,自然是来者不拒。 但程婉瑜这样的人家。董嬷嬷与庄嬷嬷站在门口将人统统的拦在了门外。 有人借故说程婉瑜自私啦,不善良了。还有人因此咒骂孩子的。但凡听见这话的,小红领着两个小丫头都会挥着笤帚、扁担等东西打过去。遇上厉害的,小翠拿着程婉瑜的弓弩也能唬一唬。 时间转眼到了七月份,老人们说的很对,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旱灾。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山上的那点水也早就干了。 而且正如程婉瑜预料的一般,为了那点水陈秉义家的先与高大嫂发起了冲突。理由是高大嫂家里面有井水,院子里的菜足够她们娘们吃了。加上她本就与程婉瑜交好,可以继续上门打秋风。 气的高大嫂一怒之下,与她吵了起来。虽然谢志安家的没有参与,可也没有说出一句公道话或者将二人拉开。 陈秉义家的将河道堵住,拦住了拐到高家田地的路。气的高大嫂罢了几拢她的韭菜,陈秉义家的就此就跟疯了一样。 连夜将高大嫂的庄稼,不分蔬菜还是几颗长得稀稀拉拉的高粱尽数拔了过去。 高大嫂第二天发现的时候,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唬的陈秉义家的躲了起来,任由她躺在地上暴晒。 之后还是谢家的老太太看不过去。让谢志安家的背了高大嫂送回了家。并且让她的孩子去敲隔壁的门,让她们找大夫救人。 随后陈家谢家的所有人,无论老人还是孩子全都搬到了山上去住。轮流的看着那点可怜巴巴的菜苗。生怕高大嫂醒过来一冲动放火烧个干净。 程婉瑜这边得到消息之后,派人找了大夫过来。高大嫂醒过来自然喊打喊杀。被董嬷嬷一番严词给呵斥住了。 高大嫂自此就关进大门,谁家来敲门打水也不开门。有什么事儿,就直接爬梯子跑到了石家,这边小翠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梯子,再也不会摔跟头崴脚了。 大旱越来越严重,山上的那点水也没了。陈秉义家的嚎啕大哭一场,也只能收拾东西灰溜溜的从山上下来。 每天与谢志安家的去巷子口的井里挑水,也不好意思去高家或者是石家去。 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陈秉义家的被黑豆跟二毛给抓了起来。 大晚上的敲锣打鼓推推搡搡的扭送到三花胡同,水井旁边的那块空地上。 此时许多人因为天热还没有回家睡觉,还有人为了看热闹光着膀子从家里出来。 原来当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节’,白天有许多人去祭祖、上坟,或者在山上烧纸。陈秉义家的就起了歪心思,她想着每年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早点歇息。 程婉瑜的菜园子里,平日里也就两个毛头小子跟几条狗看着而已。偶尔有两个小丫头送饭,也不打紧。 她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三更半夜的时候她装着女鬼的模样去菜地里。若是在偷菜的时候,别人抓住吓唬一下也就完了。第二天两个孩子一说。恐怕程婉瑜也只会认为是小孩子家家的眼睛干净见到了不该看见的。 可她胆子又小,不敢真的三更半夜过去。只能等到天黑的时候,悄悄地走了过去。甚至还带着一套白衣服。准备不时之需。 可二毛跟黑豆是什么人?自幼长在乡下,坟圈子里跑来跑去的孩子。拿新坟上的贡品吃,都是家常便饭了。 他们会怕这个?连想都没想到那边去。 要说陈秉义家的也真是点背,趁着天黑悄悄地走了过去。赶巧二毛正好在地里面拉了一泡屎,刚提溜裤子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 这边听见狗汪汪的叫了两声,心里就想着莫不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刚好往前一走,慌乱中的陈秉义家的连忙拿出衣服披在脸上。 嘴巴里:“哦,哦,还我命来!”、一边说一边自己还打着哆嗦。二毛吓了一跳也没听见她说什么。 只知道这是一个偷菜的贼,要说最近这群人来的也太频了一些。心中一怒。上前就踹了一脚。 好死不死的,陈秉义家的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刚好坐在了一泡热乎乎新出炉的产自二毛的粑粑上面。 自己嗷一嗓子。将在另一边吃着茴香豆的黑豆引了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屁股上热乎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陈秉义家的两只胳膊还有一条大腿就被三条狗狠狠地咬住。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空! 众人捂着鼻子看着一身屎尿臭气熏天的女人,身后该跟着三条嘶哑咧嘴的黑乎乎的大狼狗。不用猜,也知道她到底犯了啥事儿!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恶名远扬 三花胡同是自发形成的居民宅群,没有名正言顺的里正。但是里面有一个大家推选出来的,凡事能够出头的人。就是住在槐花胡同里的王把总,今年七十有余头不花牙不烂十分健康。 王把总退伍之前只做到了把总,官职比陈秉义还要低。但在三花胡同里极有威信,不只是因为他战功赫赫为人正直,更因为他在管理三花胡同这些年处理的一些家长里短麻烦里从未徇私舞弊过。也因为胡同里谁家有个婚丧喜事,他也能掐会算给个好意见。 这会有人将他老人家请出来,看着一身恶臭的女人。王把总皱眉嫌弃的冷哼:“丢人!” 陈秉义家的见这么多人都围着自己指指点点,羞愧难当的低下头。但是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又觉得委屈。 、此时她的好姐妹谢志安家的跑了过来,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哀求着王把总:“王爷爷,您瞧着她一身污秽。不如行行好,先让她家去洗洗干净再来定夺?” 王把总皱眉不语,他也不希望这个时候惩罚陈秉义家的。毕竟她的男人还在杀场上,如此对待一个军人的家眷实有不妥。 二毛却不服气的说道:“回家洗洗?现在谁家还有闲水洗澡啊?别是借口跑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 黑豆也跟着附和:“就是,咱们小孩子家都听说过王爷爷处事最公正。别以为你们可以蒙混过关,咱们愿意王爷爷可不同意!” 王把总一看这两个说话的小娃子,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胆子到挺大,身上长得也跟壮硕的牛犊子时候。再看身后牵着三条大狼狗。哈着气吐着舌头。身上的肉也结结实实,可见平时定然是没有断了伙食。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家的人。又见二人说这陈家妇人是偷菜贼。心里已由猜测的五六分明白了八九成。 能将家里的下人跟狗养的这么壮实,如今还有菜园子让人虎视眈眈的怕也只有杏花胡同里的石家了。 他见过石家的后生。器宇不凡行事作风张弛有度。不用看他身上的料子,就看他的教养就知道出身不低。 他也曾在陈秉义被冤枉调戏良家寡妇的时候,在公堂之上见到了被他婆娘找来的帮手。以他这几十年的经历来看,那场官司打的是实在漂亮。也多亏了他的婆娘,能指挥手下找来那么多证人。就凭那番胆识与能力,也不容小觑。 此时再看蹲在地上,哭哭啼啼喊着身上疼需要药钱看病的蠢货。不由得摇摇头:娶妻娶贤这话不假,妻子的出身也很重要。 他皱着眉道:“证据确凿。想来你也无话可讲。先家去,明天白天老头子再定夺!” 陈秉义家的捂着腿上被咬了一口的患处,听见这话连忙点头适谢。 可旁边有个女声不阴不阳的说道:“偷菜确实不对,可若是有活路谁还愿意做个贼?法不外乎人情,王爷爷也应该想想这个啊!” 陈秉义家的扭头去看那个为自己说话的人,正是一身华服头上还带着一根金簪的丁夫人崔西月。 她连忙哭着爬到崔西月的腿边,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委屈冤枉。谢志安家的也跟着抹了两滴眼泪,说可怜陈家的孩子饿的不成人形,都是当娘的看着可怜。 崔西月走上前,环视一周故作温婉大方的说道:“咱们都是妇道人家。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为国效忠。剩下这些老弱病残,还不能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偏偏人家大家小姐看不起咱们,即便有吃的也不肯施舍两下。试问。这就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应该做的?” 二毛见是有不好,连忙给黑豆一个眼神。让他赶紧回去叫人,不大一会小翠小红领着庄嬷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而董嬷嬷与两个小丫鬟则是留在家里面,照顾着被气的不行的程婉瑜。 众人赶到的时候,正听见崔西月鼓动大家去找程婉瑜说道说道。即便是她身前有不少丫鬟,可那么大的一个菜园子也是吃不完的。还不如尽数借给众人,等过了这个难关明年夏天再还给她便是。 这话说的不假,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她也不想想,今年是灾荒年。一斤茄子可以买往年的一袋子。算盘打得霹雳啦响可不是她吃亏了。 小红重重的咳了一声,有人回头一看石家的人来了。连忙高声喊了一句。众人自发的给石家的人让出了一条路。 长在点着马粪而明亮如白昼的空地上,庄嬷嬷有模有样的给王把总行了一个礼。 两个丫鬟也跟着作揖。那份尊重给了王把总莫大的脸面。让他对陈秉义家的以及自持清高的崔西月十分的不满意。 庄嬷嬷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我们家看菜园子的小厮跑过来禀告,说是有人三更半夜装女鬼吓唬人。后来发现是一个偷菜的女贼,孩子被吓坏了。我们家奶奶如今七个月的身子,肚子大的走不了路,就派咱们几个过来瞧一瞧。我们家奶奶说,早在我们家爷走之前就留下过话。家里家外若是有什么难事儿,就找槐花胡同的王把总。他老人家是一顶一的大好人,也是我们家少爷平生最为敬佩的老人。所以奶奶十分的放心,要奴婢等人莫要惊慌声张。单凭王爷爷决断,绝无二话!” 庄嬷嬷这话说的让在场的人无不佩服,不仅道出了陈秉义家的作案手段有多恶毒。七月十五装女鬼,实在是丧良心太可恶。又说了程婉瑜如今的情况,七个月的身孕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俗话说七活八不活,万一动了胎气。等人家男人回来了,跟着掺和的人还有命?再者奉承了王把总,都说你最公正。若这事儿要是处理不明白。晚节不保丢了面子。 崔西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嬷嬷,冷哼道:“你们家奶奶还真是摆谱啊,说不来就不来了?难道就她一个人是官太太。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