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的车远去,叶清瓷才轻轻吐了口气,转身朝叶家别墅内走去。 一路上,见到来来往往的佣人,脸色都比平时沉重几分。 全都低着头,走路都不敢大声,脚步飞快。 虽然叶清瓷是曾美茹亲自收养的,但叶清瓷越长越漂亮,曾美茹对叶清瓷也越来越不满意,越来越严厉。 她给叶景之挑选童养媳时,怕委屈了叶景之,自然想选聪慧美丽可爱的。 可等叶清瓷出落的一天比一天漂亮时,她对叶清瓷也就越来越不喜欢。 叶清瓷长的太漂亮了,足以当得起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八个字。 她漂亮的让曾美茹不禁越来越怀疑,这样出色的一个美人,是不是能安安分分的守着她的儿子,不生外心。 有了这样的怀疑,她对叶清瓷的管教,也就越来越严厉。 叶清瓷是叶家养大的,不管她现在出落的多么出色,那也是她儿子叶景之的女人。 她决不允许叶清瓷生出外心,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侮辱了她的儿子! 每次见到叶清瓷,她都要好好的教训敲打,让叶清瓷安分守己的待在叶景之身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刚刚,叶清瓷和萧影在一起时,遇到了叶雅之。 很快,曾美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严厉的训斥她,让她立刻回家。 很显然,一定是叶雅之回家之后,在曾美茹面前告了她一状,曾美茹的语气才会那样严厉。 这让叶清瓷的心中有些忐忑。 曾美茹原本就不喜欢她,今天被叶雅之添油加醋的告她一状,曾美茹不知道又要怎样教训她。 正文 第50章 往前一步是深渊 她胡思乱想着,推开客厅的门进去。 一眼看到曾美茹坐在沙发上,正在和叶雅之说话。 她往前走了几步,叫了声“妈妈”。 “啪”的一声,曾美茹拾起眼前的茶杯,摔在叶清瓷脚下,精美的茶杯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叶清瓷吓了一跳,不敢再往前走。 曾美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一阵疾风般冲到叶清瓷的眼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叶清瓷的脸上,“叶清瓷,你给我跪下!” 叶清瓷被她打的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沉默了会儿,动动身子,低着头,跪在地上。 没办法,曾美茹是她的养母、是她的长辈。 叶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跪曾美茹,天经地义。 “叶清瓷,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打了叶清瓷一巴掌,曾美茹仍不解气,抬脚狠狠踹了叶清瓷一脚,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叶清瓷的鼻子骂:“你这个贱货!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叶家好吃好喝养你十几年,景之更是对你呵护备至,宠爱有加,你居然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给景之戴绿帽,你对得起我们叶家,对得起景之吗?” 叶清瓷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辩解,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她没有和萧影眉来眼去,但她和简时初眉来眼去了。 不但眉来眼去,连清白的身子都被简时初给占有了。 被强占清白时,她是被动的,是迫不得已的。 可现在,她确实对简时初动了心。 是她理亏,曾美茹没有骂错。 曾美茹见她不说话,当她默认了,更加生气,又狠狠踹了她两脚,将她踹倒在地上,挥着手怒吼:“来人,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打折她的腿,我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和那些野男人鬼混!” 曾美茹的贴身保镖拿着一根藤条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扬起手臂,将藤条狠狠抽在叶清瓷后背上。 由肩及腰,伙辣辣的疼痛逐渐蔓延开,疼的她一个哆嗦,刚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申吟咽回去,第二下就又落了下来。 她死死闭着眼,攥紧拳头,拼命忍着。 这是她的命运,没办法反抗。 她是叶家养大的,她曾亲口答应过,会做叶景之的新娘。 可如今,她连清白的身子都没了,她怎么再做大哥的新娘? 即便曾美茹打死她,也不过是造化弄人,与人无尤。 她不会怨恨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生来没有爹娘,只能被叶家抚养长大。 她被叶家收养的那一年,孤儿院里正流行传染病。 院长嬷嬷没钱给这些孤儿们看病,只能眼睁睁得上传染病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如果叶家没有收养她,她也许和那些孩子们一样,早就在疾病中痛苦的死去,如今已经是被埋在地下的几根白骨。 她能长大,全是叶家的恩情。 她的命,是叶家捡回来的,曾美茹用家法教训她,谁敢说什么? 曾美茹愤恨叶清瓷忘恩负义,不安于室,出去狗搭野男人,玷污了她儿子的名声,气的恨不得一刀杀了叶清瓷,让手下把叶清瓷打的死去活来。 叶清瓷被打的一次次昏过去,又一次次被冷水泼醒,最后还是管家看不过去,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夫人,您消消气,再打就打死了,夫人不是想让她和大少爷早些圆房,断了后顾之忧吗?少爷一向疼她,您把她打死,少爷若是悲伤过度,一定会对身体不好。” 在管家的提醒下,曾美茹被愤怒燃烧殆尽的理智,才被拉回来一些。 她冲保镖摆了摆手,“别打了!” 保镖立刻停手,暗暗松了口气。 看在叶清瓷是大少爷喜欢的女人的份上,他手下留情了。 不然以他的力气,几十藤条下去,别说叶清瓷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要伤筋动骨,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下床。 而他,暗地里控制了力道,虽然皮ròu之苦免不了,但好歹没打的叶清瓷内伤。 见叶清瓷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曾美茹恨的咬牙,扬手叫过两个仆妇,“把她带到大少爷房间里去,给她洗澡换衣服。” “是!”两个粗壮的仆妇领命走过去,把叶清瓷从地上架起来。 冷汗打湿了叶清瓷的头发,原本黑长柔顺的长发打了缕,凌乱不堪。 衣衫也被藤条抽的零零落落,曾美茹嫌恶的皱眉,又吩咐了一声:“把她弄干净点,别弄脏了大少爷的床!” “是!”仆妇又答应了一声,把叶清瓷驾到了叶景之的卧室。 叶清瓷被打的死去活来,浑浑噩噩,可以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楚。 两个仆妇先把她驾到了浴室,给她仔仔细细洗了澡,还用玫瑰香精把她从头到脚搓了一遍。 保镖的藤条,大部分都抽在叶清瓷的后背上,力道控制的很好。 大部分没有流血,但肿起了高高的楞子,青青紫紫的,充盈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