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注意帝君,您走错蜗壳了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81,帝君,您走错蜗壳了主要描写了云吞是妖界唯一一只下了雨,壳里会漏水的小蜗牛。听说他还是个蛋时便受了伤,壳上裂了缝,自此成为了药蛋子。于是,说话慢动作慢的云吞,每天只想看看病吃吃药就知足了。直到有一天,...

作家 落樱沾墨 分類 耽美 | 43萬字 | 81章
分章完结41
    是在云吞身上行不通了。2023xs.com

    方怀脸色苍白,恍然的看着床帐,感觉到心口传来窒息般的痛楚,神志还未清醒,眼角却先淌出一滴泪。

    云吞本想劝他,这人却又哀恸至极,昏了过去。

    “先休息吧,明日再说,身上还难受吗,饿了吗?”苍歧问。

    云吞摇头,看着那人的眼泪,一时间心里也不大舒服,道了句没事,化成蜗牛,从壳里叼出个小枕头,又拽出个巴掌大的布头,丢到小壳上盖着,算是将自己的床榻准备好了,缩在壳里,露出一丁点大的小黑眼,“帝~君~不~睡~?”

    苍歧看着小布头下起伏的蜗壳,很想也进去蹭个地方,但他不敢说,只好化成涟涟银光戳到陶罐里去了,“这就睡了。”

    翌日,天才刚亮,云吞从壳里迷迷糊糊探出触角,咂咂嘴巴,向前伸长自己那一截雪白的蜗牛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睁开触角,这才看见屋里对峙的两个人。

    方怀胸口殷红了大片,正被几道银丝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气若游丝。

    “别~弄~伤~他~”

    桌上的玉白的蜗牛转眼化成翩翩公子走过来,方怀本就伤的不轻,被眼前这一幕蜗牛化成人给吓的不轻,胸口起伏,咳出两口血,“……我真的死了。”

    云吞看苍歧,“你~吓~着~他~了~”

    苍歧,“……”

    好吧,这锅他背了。

    云吞坐到床边,几根银丝乖巧的给人松了绑,谄媚的浮到云吞耳旁,跟几缕银发般贴到他脑袋上蹭了蹭。

    云吞抬手将银丝取下来,打成个死结丢给苍歧。

    苍歧有种自己出来给蜗丢人现眼了的感觉,闷闷把兵器收了回去,“早上他欲走,被我拦下了。”

    云吞嗯了声,扯开方怀胸口的纱布,他用的药皆是上乘灵品,再加上有这只灵芝坐镇,伤口想不好都不成,仅是一天的光景,血已经不流了。

    方怀被云吞脱了精光,有些赫然,哑声道,“你是妖?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妖~,还是大夫~。”云吞轻手轻脚的给方怀胸口那道骇然的伤疤涂上药,寸长的刀口虽然伤在胸口,但巧妙的避开了两分,才没让这人当场暴毙。

    苍歧看着云吞一双小手在男人的胸口摸来摸去,觉得刺眼极了,伸手按住云吞的肩膀,在他回头看自己时又失落的收回了手,坐到一旁给自己灌了一肚子茶水。

    方怀怔怔的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妖,感觉到身上炽热剧痛的伤口被覆盖了冰凉的药草,然后被温柔的缠了起来,即便伤口会好,可他的心却被那人血红的袍子生生撕裂,他垂下睫羽,遮住满眼的痛色,“救我又有何用,我活着,与死了也无两样。”

    “你可以再去死~,但别让我瞧着~”,云吞换好了药,替他将衣襟拉住,拍掉手上的药沫子,让他瞧着了,他还要救,也是折腾。

    方怀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云吞洗过手,问客栈小二要了纸张坐在桌前。

    “写什么?”苍歧手心化出一只酒盅大小的灵芝,“吃吗?”

    云吞提笔边写边道,“家~书~”,伸手去揪灵芝,然后手顿了下,目光在灵芝和苍歧身上转来转去。

    “不是我真身。”苍歧道,是他孢子化的,真身自然也给吃的,就是威力太大,容易上火。

    云吞这才放心的哦了哦,揪了下半扇灵芝含在喉中,用舌尖一点点舔上面的味道。

    他的字和人大相径庭,人长得眉目清秀,字则龙飞凤舞一顿狂草,几乎认不出来写的什么玩意,字迹潦草估计是大夫的通病,自古就有。

    云吞根本不用避讳苍歧,谅他什么也看不出来,歪歪扭扭写好后,想找小二要两只鸽子。

    “我来吧。”苍歧化出两根银丝,那银丝涟涟银光十分好看,在苍歧手中将自己揉吧了片刻,揉成两只发光镂空的小银鸟,“交给他们就行。”

    云吞怀疑的看着往自己脸上蹭的小银鸟,心说是银鸟还是淫鸟还有待商量,迟疑的报上地名,目送小银鸟衔着书信飞到空中消失不见。

    “仙子。”

    床上的方怀忽然开口,云吞扭头看去,见他已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碎发披在肩上,按住胸口,恍惚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还未说话,唇瓣先是颤了起来,在哀求绝望中努力撑起一丝希冀,“您能将我变成姑娘吗?”

    云吞先是一楞,没明白过来,待回神后突然就恼了,皱了下小鼻子,“就算能变有什么用,你就这么甘愿赔給那负心汉吗,你爹娘生的是个儿子,不是什么都放不下的懦夫。”

    他年纪不大,教训起人来毫不客气,眼睛一瞪,颇有几分威严。

    方怀唇角倾泻一丝苦涩,习武之人笔挺的脊背弯了下来,将自己缩成个颓废的疯子,捂着胸口哧哧笑出来,笑的血丝从缠好的纱布上殷红了一片。

    苍歧将云吞拉到桌边坐下,递给他一杯茶,年纪不大,气性倒真大,还没当爹娘呢,逮谁都跟训儿子一样。

    方怀笑了片刻,笑声戛然而止,他双眼无神的望着房间桌角的那袋喜糖,嘶哑着声音道,“可以给我一颗吗。”

    一根银丝从苍歧袖子钻出来,将喜糖嗖的扔了过去。

    方怀剥开糖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盈满喉咙,“他的喜糖也是甜的。”

    他含着喜糖几乎要潸然泪下,“我想变成姑娘不是为了他,是为他爹,他爹以死相逼于他,肃哥才不得不娶了那姑娘。”

    他艰难的捂着胸口站起来,黯然道,“可他终究娶别人啊。”

    云吞清透明亮的眼睛瞅着他,“你还要去死吗?”

    方怀抿唇笑了下,没回答他的问题,低头看着那半袋子的喜糖,“我能再拿几颗吗?”

    一根银丝噌的飞过去,把自己当成绳结给麻袋紧紧扎住了。

    云吞,“……”

    他怀疑的盯着苍歧。

    苍歧无辜的眨了下眼,手指微动,银丝这才松了,露出来一袋子红艳艳的喜糖。

    方怀拾了五六个,宝贵的放进怀里,朝屋中的人拱手道,“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玉佩,若有难处向江湖之人现出,自然会有人帮助公子。”他顿了下,“公子会法术,也许看不上,但这已是方怀唯一剩下的了。”

    云吞本来不打算要,眼风一扫,惊讶的接过玉佩。

    这佩子做的很独特,玉白色,像一只鼓鼓的帽子,一面往外凸起,一面向里凹,凸起的那一面布着一些精致的花纹,一圈一圈,像水荡开的涟漪。

    云吞将那玉佩里里外外看了两遍,愈看愈惊奇。

    “可有不妥?”苍歧问。

    云吞将那佩子平放在手心,用手指点点凸起的小鼓包,“你~觉~得~像~什~么~”

    苍歧觉得有七分眼熟,欲到嘴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最后只好摇了摇头。

    这都猜不出来,云吞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哼一声后觉得不够又哼哼背过身不想搭理苍歧。

    “这种样式的佩子你从哪里来的~?”云吞问道。

    方怀面如白纸,靠在门边,强撑着道,

    “公子见过?这是我武林之主颜大侠亲自令人打造的武林信物,各门派皆只有这一只,出此物,可得天下人相助。”

    云吞神色异常,想了片刻,问,“颜大侠?颜至?”

    方怀惊讶,“公子与盟主相识?”

    云吞笑出声,“还~真~叫~这~个~名~字~啊~”

    第50章 为了颜至

    从小蜗牛口中又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不是他爹他父亲, 也不是什么舅舅叔叔, 那会是谁?

    苍歧觉得自己可以不需要陶瓷罐了,不如直接泡在醋坛里算了。

    帝君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将清茶愈泡愈苦。

    云吞并未注意到他, 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枚佩子上, 道, “你是何门派?”

    不是每个门派只有一枚佩子, 想必也是门中重要之物。

    方怀闷咳一声,“方怀无门无派, 得颜大侠赏识,有幸成为他麾下之人,替颜大侠分担各地门派杂事, 佩子也是颜大侠为我行走江湖方便所赠予。”

    云吞点头,又道, “既然是你欠了我的恩~, 理当你自己来还~, 你将佩子给我~, 是要去何处~?”

    大概因为伤口还未完全好透, 方怀倚着门缘一手紧紧捂着胸口, 撑着一口气,算的上英挺的脸庞自眼尾绷成一条线,无端为他舔了几分沧桑和疲倦。

    “我伤了无辜的人,已经触犯了武林盟约, 纵我现在未死,也定是要接受颜大侠定下的刑罚,与其为让他为难,方怀愿求仁得仁,以还江湖大义。”

    这一席话满是江湖气息,云吞记得当年他爹爹也曾在师父的逼迫下去凡界游历江湖了几年,后来每每说起,还颇为感慨,当真是个事事讲求道义的地方,揍人的时候一讲道义,感觉打架都无比高尚。

    云吞是妖,对着义什么道什么完全没有想法,摸着那枚圆润的玉白佩,说,“你还想死吗?”

    方怀一愣,低下头,摸着怀里有些咯手的喜糖,酸甜苦涩漫了一喉,“我不知道。”

    云吞撩开衣摆坐了下来,顺手接过苍歧的杯子,低头啜一口,将额前的发别到耳后,温润如玉,月朗风月,低头抬手之间尽显风华。

    他拿捏了个语气,悠悠道,“你带我去见你们的颜大侠~,若他要你死~,我便不再多说什么~,若他饶过你~,余下的时日你好好活着~,不问生死往事~,寄情山水之间~,如何~?”

    他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明润和干净,方怀看着眼前明明比他小了许多的少年,受他眉眼之间的温泽明善所诱,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方怀答应不再寻死,带他们去寻那位武林盟主颜大侠,约定两日之后在此相见,待人走后,一旁快被冷落成雕像的帝君大人悄咪咪将眼风扫了过去,见小蜗牛仍旧自顾自的饮茶,苍歧心里憋闷,靠在窗棂望着下面来往的小贩。

    “我~要~出~去~了~”,喝罢茶,云吞整了整袍子,站在门边朝屋里的人道。

    苍歧看他一眼,撑着脸嗯了一声,继而又转了回去。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深秋的阳光不够炽热,但依旧透过斑斓的树叶将屋子照亮半面,男人坐在斑斑点点的光影中,一头墨紫色的发在阳光中如同披了一层细碎的银紫色荧光,昳丽端庄而又带着绝色的妖异。

    “我~真~出~去~了~”,云吞又道,微微拔高了一点语调,跟屁虫不跟着了,还一时有点不大适应。

    苍歧嗯了声,这次连头都没转过去。

    云吞朝那笔挺宽厚的背影上看了眼,转身出了房间,他刚出去,几道银丝巴巴跟了上来,粘在他袖口,用细长的须子在他指尖转来转去。

    他捏了一下,将须子环在手腕出门了。

    集市上很热闹,来来往往从码头下船的人在集市上打尖休息逛街买特产。客栈门口扛着稻草棒子的小贩正低头数铜板,肩头的草棒子上扎满了鲜红欲滴的冰糖葫芦。

    云吞抬起头,二楼客栈的一扇窗户闪过一双黑眸。

    苍歧没料到小孩儿说走就走,完全不搭理他,帝君老人家心里憋着的一口闷气,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不就是几句话想要得到小蜗牛的回答,可苍歧又生怕他的回答将自己再次推进深渊,让他嫉妒的发狂。

    所谓的无欲无求不过是从没得到过罢了,苍歧从开了灵智到现在从来没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想要他眼里永远都只看得见自己。

    可他老人家在谈情说爱这事上着实没天分,只能半瓶子晃荡的跟在小蜗牛身后以求关注。

    苍歧正气闷之际,忽听窗户被粗鲁的一阵乱敲,他打开门,看见他的几根菌丝正缠着一串他看了许久的红彤彤的东西晃悠悠扑进了手里。

    他探出头往楼下一看,正瞧见云吞捏着糖葫芦朝他点头示意。

    不就是一串糖葫芦,云吞想起那日苍歧站在客栈门口脚步踌躇的模样,活似个想吃零嘴却又没钱买的小可怜,整日魂不守舍靠着窗口眼巴巴的看着。

    云吞不是没发现,而是觉得他这模样好笑的厉害,堂堂一帝之君,委屈跟在他身后,没一分钱,还没见过世面。

    眨眼之间原本还在客栈里生闷气的苍歧转瞬就出现在云吞面前,高大的男人从哪看都端庄威严,偏偏手里举个沾了蜜糖的糖葫芦,笑的嘴角咧到耳根。

    “你怎么知道?”苍歧黑眸像刮过一阵春风,沉静的山河雪消冰融。

    云吞得意挑了挑眉,心想糖葫芦果然是哄小孩的玩意儿。

    他抬步朝集市中走去,慢悠悠舔着糖葫芦上的蜜水。

    自从给买了糖葫芦,帝君大人便一发不可收拾,遇见什么玩意儿都好奇,云吞给他买了个猴子王的糖泥人,一眼没瞧着,猴子王便在他手里被捏成了个鼓着腮帮子的蜗牛泥团。

    “小蜗牛。”

    云吞捏着荷包扭过头,又要买什么。

    苍歧指指泥蜗牛,“我叫它呢。”

    云吞,“……”

    两人在集市逛了半日,买了一兜零碎的小玩意,大多数是苍歧看一眼,云吞便付钱买了,十分有昏君的潜质,云吞捏着瘪了一半的荷包,看着与他并行的男人刀削斧刻似的侧脸,唇瓣抿了下。

    他已经快要见到自己要见的人了,等见到那人,苍歧就没必要跟着他了,那人定会护他周全,云吞犹豫着想劝他离开,刚张口,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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