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蜷缩在地上哀嚎。sangbook.com 小丫鬟刚刚扶了和安郡主起身。她干脆就从地上捡了冯初晴刚刚丢下去的石头起来,“看本郡主不砸死你们两个贱民!” “我看谁敢!” 就在冯初晴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一声厉喝如雷霆万钧般响彻耳际。这是?赵漠?他怎么会有这么威严的声音?冯初晴睁开眼睛没被吓一跳。 和安郡主的手腕被赵漠反手捉住,他雄壮的背影就挡在自己身前。也不见他用力,和安郡主又是一声惨叫,石块从她手中滑落。眼泪花也跟着滑下了脸颊,“你是谁啊?还不赶快放手!” 和安郡主被眼前这个长相周正,眼神凶狠冷厉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手腕处传来的温热让她的跋扈顿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剩下的只有越跳越快的心。 “哼!”赵漠瞧着那边嘟嘟还在和管事妈妈僵持,用力一甩。直接将和安郡主甩到了两米开外,幸好卿瑶几个就站在那边,一人出一只手将和安郡主的身体给稳住了。 “嘟嘟,吓着没有?”一侧身,一低头,赵漠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慈爱祥和,眼中担忧神色别人看不到,可他别扭的温言细语别人可是听得到的,顿时好多未婚的姑娘都红了脸庞。 和安郡主揉搓着手腕上的红痕,心里头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旁人都说嫁人好她一直不知道什么缘故,现下她倒是有些理解了,可惜这男人却是冲着那对母子来的,和安郡主顿时就不爽了,“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为什么要管这趟闲事?她们和你什么关系?”和安郡主也是看到了浅紫金色的发冠,故而有此一问。 要说是一家子,这穿着上面实在是天壤之别;要说是陌生人吧,这三口人的眼神交流和中间萦绕的温暖感又有些自欺欺人。 “她们是……”赵漠一时语塞,朋友妻子?前妻?心爱的人? “阿漠,你怎么才来?”每当赵漠出现,上一瞬间都还彪悍如女汉子能把人骑着扇耳光的冯初晴立马就化身成了柔弱的小白兔,话里面带出来的娇嗔足以让冰雪融化。 赵漠上上下下看了冯初晴和嘟嘟,冯初晴的狼狈让他心疼得直抽抽,很想上前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安慰几句。但转眼见着嘟嘟却只能硬生生止住那冲动,扬了扬手中的甘蔗,“我让人把外面的皮削了耽搁得有些久了,你……要紧吗?” 即便是双膝和手肘都疼得要死,冯初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示弱,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腿疼得待会儿可能走不了道,还要劳烦你让人做个滑竿。” 赵漠听她说腿疼到要坐滑竿哪里还站得住,两个大步上前搂着就是一抱,轻轻松松就将她给抱在了怀中,“我送你进城看大夫!” 这样的姿势时隔三年多,冯初晴顾不上怀念,地呼一声扶着他宽厚的肩膀,想起人李贵准备吃食的殷勤模样,坚决地摇了摇头,“还是先回棚子里我看看再说。”万一只是皮外伤光疼,岂不是负了这美好春光,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嘟嘟吓了一跳都还没好好游玩,她可没那么自私。 两人倒是自顾自聊了半晌,和安郡主却是被他们的眉目传情给气坏了,不明白心里头的无明业火怎么来的,总之是看冯初晴特不顺眼,这次却是无关风筝的事了,“好不要脸的女人,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哈,真是怪了!我抱我男人关你屁事,叽叽喳喳算个什么意思?看不惯你也找个宠你的男人抱着啊。”扯破了脸皮冯初晴还顾念什么面子,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往赵漠怀里头钻,“阿漠,别理这个疯子。我和嘟嘟好好的在这边放风筝,他们冲过来让风筝线缠在了一起,我都还没怪她把我们的风筝给拉下来,她倒是恶人先告状说我们损坏了她的风筝,还要出手打我和嘟嘟,要带我们娘俩去她棚子里动私刑,你要是再回来晚一点,搞不好看到的就是我们娘俩的尸体了……。而且,她说她风筝一百多两银子,我都给了她二百两,难道这还不够吗?” 随着赵漠进入风暴中心,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赵漠皱起了浓眉,从上方俯视着和安郡主,憨厚的方正脸庞上剩下的只有严肃,“不知道你又是谁?我家的风筝可是我亲手所制,其中价值不可估量。还请留下姓名住址,若是风筝有什么损耗,我也好派人上门讨要。” 赵漠也不是吃素的,别的先不说,直接就把话题上升到另外的台阶。冯初晴在这儿诉苦还没什么人相信,此时加上赵漠的力挺,敏感的旁观者立马见着了当中的电闪雷鸣,越发围得严实了。 和安郡主眼睛一瞪正待要狡辩什么,管事妈妈突然神色一变,抬手直接捂住和安郡主嘴巴,“郡主,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老奴带你去看大夫吧!”又转头对赵漠赔笑道:“这位公子,我们是昌平候上,这位是我们家小姐,皇上亲封的和安郡主。今日人多口杂的也不好说事,不如改日咱们侯爷和您再就今日之事商讨赔付事宜。” 赵漠忧心冯初晴的伤势也无意继续纠缠,加上围观的人挺多的,实在不想做了别人的乐子,沉着脸点了点头,“明日赵某必当登门造访。” 说完也不管和安郡主愿不愿意,抱着冯初晴,招呼了嘟嘟便往西边一条小路走去,李贵选择的地方有些偏,因为视角的关系根本看不到山坳中的情形。但赵漠还是挺生气,他明明告诉过李贵,冯初晴和嘟嘟身边至少要跟着一个侍卫的,也不知道李贵是怎么办事的? 他要去找李贵责问,这厢被管事妈妈和两个丫鬟强行拖到自家棚子里的和安郡主也炸毛了,指着管事妈妈一阵乱骂,提了马鞭就要循着赵漠离开的方向去找人算账。 管事妈妈满头大汗地拉住了这位祖宗,跪到了她的面前:“郡主可是知道刚才带走那母子两个的人是谁?” 和安郡主白眼一翻:“我怎么知道?但不管是谁,只要和我作对的都不是好人!”(未完待续) ☆、160 直面宣战 昌平候就是怕自己这个被母亲在世的时候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儿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故而派了得力的管事妈妈在身前服侍。这位妈妈虽然挡不住和安郡主胡闹,但至少能够帮着掌掌眼,知道谁是昌平候府能压下来的,谁又是昌平候府根本不敢招惹的。 年前开始,各地诸侯藩王陆续回京,管事妈妈可是曾经跟在昌平候夫人身后去皇宫走过一圈的,别的诸侯和昌平候身份地位差不多不足为提,倒是英王、信王、梁王等几位藩王让昌平候深为忌惮,当中数过英王让人印象深刻。年纪虽然最小,那身高和个子却是鹤立鸡群,谁让人英王府的老王妃有几分胡人血统呢。 因此,管事妈妈看到赵漠亲自抱了冯初晴离开就有些胆颤,再听得赵漠说明日要上门“叨扰”,跪在和安郡主身前劝告固然有劝阻的意思,何尝又不是自己的腿脚不由自主地发软呢!藩王当中,谁又有英王这样和皇帝、太后血缘最深最得两位皇城中最高位的人眷宠呢? 这下子,也不管和安郡主愿意与否,管事妈妈命了两个丫鬟架着她,三人匆匆离开了山坳,只待回去禀明了昌平侯夫妇再做计较。 和安郡主倒是留下了一路的鬼哭狼嚎走了,被赵漠抱着的冯初晴若有所思,“阿漠,这边山坳寻常人家是不能来的吧?” “嗯。”赵漠抱着她还得注意嘟嘟行走,根本无暇他顾,闷头应了一声后走得更快了,“初晴,我还是带你回城里找大夫看看吧。” 冯初晴也不知道是疼得麻木了还是在赵漠宽阔的怀里太过安逸。总之原本难耐的疼痛像是好了许多,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吓着嘟嘟了,待会儿我就在上面坐着,你带着他玩吧。”冯初晴心里装着很多事,但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她怕答案出来之后自己更难决断。如此倒不如顺其自然。若是赵漠有心,临走前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因为有此插曲,中午时分的烧烤香味虽然是引得附近山头人人驻足。冯初晴也没心思去享受,草草用了些许就在同样心不在焉的赵漠陪伴下回了榆树巷子。 榆树巷子院子里,洪大山夫妻俩回来取衣裳,正好碰上了高文正和高洪氏带着礼物上门拜访。瞧着赵漠将冯初晴抱进院子。各人眼神不一,洪大山夫妻两个是真的开心。迎了上来,“初晴这是咋啦?” “木头?!爹娘不是说你死了吗?”高洪氏也是惊呼了一声,对现下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大姐、姐夫。”赵漠眼神闪了闪,这几日在榆树巷子这边虽然和冯初晴两个没什么交流。却是派人将几人进京来后的事情查了个清楚,高文正和高洪氏对人的态度早已被他知悉,伤心之余。态度也便没了热络,转头对洪大婶安慰地笑了笑。“初晴摔了下,师娘和师傅要不要搬回来帮着照看下嘟嘟。” “这样啊?”洪大婶犹豫了下,想起常满夏的叮咛,突然福至心灵,拉了嘟嘟道:“正好,那边满夏媳妇怀了身孕,就是胎相有些不稳,不知道从哪得了个偏门法子,说是要找个健壮的小娃娃就近压着,满夏便趁机说让嘟嘟过去住上些时日,我待会儿就带了他去那边住着。” “满夏哥又要当爹了!”冯初晴眼睛一亮,真心为常满夏高兴,这么快有消息,不是成亲那两日就怀上了? “嘟嘟过去,不会有什么吧?”赵漠就阴暗了一把,想着常满夏那常卢氏怎么会起了带个孩子在身边的心肠,该不会是知道了冯初晴母子两个的存在起了什么歹心吧?这么一想,立刻不淡定了,“师娘,你就不能在这边帮着带嘟嘟吗?常满夏那边我去说一声。” “你去说?你去说什么?”洪大婶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满夏也正有事情要与你说呢。” 被冷落在一边的高文正以为机会来了,忙跳出来道:“这边院子太小,要不然岳父岳母还是带着木头和弟妹都住到我家里去罢,日后燕南伯府二夫人或是蜀郡王世子来找也有地方招待不是?”年后,高文正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冯初晴住的这个小院子竟然是燕南伯府上挑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和这些权贵人家打了交道,目视冯初晴姣好清丽的面容,再想想赵漠失踪三年,高文正的心思不可避免地阴暗了。 冯初晴被赵漠抱到了正厅找椅子坐下,便对洪大山夫妇两个说道:“还是算了吧,高姐夫觉着这儿离着燕南伯府近呢还是你那边离得近些?住在这儿才更方便些。干爹、干娘,高姐夫要接了您二老过去享福,您们也不用顾忌我什么,尽管去和姐姐还是两个外甥聚上一聚。您们也知道,越是安静的环境越是有利于我做绣活。” 搬到榆树巷子来洪大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女儿女婿再怎么混账,那也是血缘亲人。夫妻两个一辈子就高洪氏一个女儿,难道就真的今生不往来?在京城的时间不多,冯初晴还是希望两位老人能够和女儿外孙搞好关系,京城这么远,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借着钱皓兄妹的势,就不信高文正夫妻还是之前的态度,至于高文正所求,等自己等人离开京城后他就该知道并不是如他想象当中那么美好了。 现下坐下来,冯初晴身上各处的疼痛又冒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一番话说完已是有些喘不上气来。赵漠向来是冯初晴第一,其余万事往后推的,第一个发现冯初晴的不适,很不满高文正和高洪氏在这边磨叽。就连嘟嘟,被洪大婶那么一提,他都开始觉着常满夏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凭什么你娇妻在怀就让冯初晴带着儿子做绣活啊,让你带一带都是应该的;大手一挥,直接将碍眼的高文正拨到了边上,“师娘,嘟嘟就托您照顾几日了,随你是住在大姐家还是嘟嘟他爹家。”心里头挂着冯初晴,赵漠和洪大婶说话都没那么精心了。 他从小就这个样子,能够说出这些帮人考虑的事情实属难得了,洪大婶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在心里头暗叹赵漠真是个傻子,怎么就会以为嘟嘟是常满夏的儿子呢?他就那么不自信!也难怪会被冯初晴记恨嫌弃了,还说话这么硬邦邦的,真是该! “我们还是去满夏那边吧,这次他和媳妇上京身边也没留个人。你和嘟嘟当初……”说到一半儿,洪大婶便见着冯初晴的眼色,改了口:“对他们好就是对你和嘟嘟好,我会精点心的,倒是老头子,你不是一直想你那外孙子吗?你和女儿女婿回去住几天吧。”伤心是洪大婶伤心,豁达也是洪大婶豁达,也懂的老头子的心结,趁机解开也免得日后心里怨闷。 洪大婶孩子真的是赵漠送到常满夏家里去的。常满夏见着赵漠温和的脸庞顿时换了个嫌弃的表情,“你来干什么?” “我来只是想问问你,初晴和嘟嘟你给了她们什么身份?”赵漠将酝酿在心底n天的问题终于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冯初晴身边,为了能够一直陪着冯初晴,哪怕是再被别人指着鼻子说他“捡破鞋加拖油瓶”也心甘情愿,帮人养孩子什么的也绝对没心理压力,哪怕,他如今已经贵为一地藩王,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常满夏其实已经从赵漠的眼神和表情里猜到了意思,可就是不愿意让他这么轻松得意。在常满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