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璎便看向洗chūn:洗chūn,拿一个上等的赏封。” 傅安见她又要赏赐自己了,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来——韩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忙道:姑娘既然无事,奴才退下了!” 说罢,他拱了拱手,居然真的一溜烟蹿了。 跟他的那个小厮也是个鬼灵jīng,紧步傅安的后尘,猴子般跃了出去,也不见了。 韩璎:……”一向严肃的傅榭,手下居然有这种活猴子……不过还怪可爱的…… 她不禁笑了起来。 见姑娘闲了下来,徐妈妈便捧着姑爷布置韩璎读的《史传》问了一句:姑娘,接下来——” 韩璎一眼瞥到了奶娘手中那本厚厚的书,当即道:好饿,妈妈你给我下完jī丝青菜面吧!”傅榭布置她读的这部《史传》,全部都是拗口难懂的文言文,通篇都是政治斗争尔虞我诈,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徐妈妈:……姑娘,姑爷不是让你读书的么?” 韩璎身子发软歪在了软枕上,苦着脸做出西子捧心的姿态来:船上厨子的手艺哪能和妈妈你比?晚饭我没吃多少,现在肚子已经饿了……哟,好饿!” 徐妈妈:……姑娘,您捧的是心,不是胃!” 韩璎:……” 徐妈妈见她吃瘪,不由大为心疼,把bī姑娘适应姑爷要求的心思一下子给抛到了一边:姑娘,面条是要宽的,还是要细的?”顺手把手中的大部头放在了huáng花梨小炕桌上。 韩璎瞄了一眼,连声音都变柔弱”了:面要细一点,筋一点,小青菜要条水灵一点的,起锅时再放上一把切碎的小蒜苗!” 好,妈妈用jī汤给你做!”徐妈妈当即被韩璎拐离了原有轨道,乐颠颠带着浣夏去下面厨房煮ròu丝青菜面了。 见妈妈去了,韩璎快乐地抱着软枕在金榻上打了个滚。 洗chūn正在一侧抿嘴微笑,却听到韩璎哎呦”了一声,洗chūn忙过去问了一句:姑娘,怎么了?” 韩璎侧身躺在锦榻上,右手虚虚笼在胸前:碰着这里了!” 洗chūn见她脸都白了,显见是疼得厉害,不由都有些忧愁。 她瞅着韩璎那里,满怀愁绪道:姑娘,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长个没完没了啊!”姑娘那里后来居上,已经比她们这几个大丫头都大了,怎么还在长? 韩璎:……其实我还算幸运……” 洗chūn:姑娘……”咦?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韩璎一手伏在胸前,一手摁着锦榻上铺的烟紫火云棉褥子,缓缓道:好在只长这里,并不是全身上下都长ròu啊!” 漱冬正和润秋在里间整理chuáng铺,她耳朵尖听到了,便故意在里间拆韩璎的台:姑娘,您骗人!您的屁股上也长了不少ròu!” 韩璎闻言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小屁屁,自我感觉好像是比以前多一些ròu了。 洗chūn见姑娘如此,不由笑了:姑娘,您别听漱冬瞎说,您的屁股才不大呢!”姑娘的屁股小而丰满,却并不算大,有点翘翘的,令人不由自主想在上面拍一下——洗chūn忽然明白姑爷上次为何要揍姑娘的屁股了! 那件事虽然瞒得紧,奈何她是姑娘最亲信的丫鬟,自然早就知道了。 韩璎充耳不闻,心里默默计划着:从明天开始锻炼身体吧!该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了,不如从今晚的节食开始? 她刚刚下定了决心,正歪在锦榻上在心里制定着详细计划,就闻到一股极香浓极美味极复杂融合了jī汤、蒜苗、姜片、青菜和麦香的味道——徐妈妈用托盘端着一碗面进来了。 韩璎食指大动,当即坐了起来。 减肥?不吃面怎么有力气减肥?先吃了再说! 月上中天。月色中宽阔的运河河面波光粼粼,一排大船顺流而下向东而去。 陈曦的主船上灯火通明警卫森严。 陈曦的舱房里点了无数的枝型灯,更是亮如白昼。 原本铺着锦褥的坐榻上空dàngdàng的,只有白日陈曦和傅榭一起看过的东方大陆的地图铺在上面。 陈曦手里拿着一支朱砂笔,正和端着茶盏的清客朱欣桐并肩而立,商议着该做标识的地方——如今天下大乱,各地反贼纷纷揭竿而起,他想绘制一副匪情图以备剿匪使用。 朱欣桐瞧了一会儿,道:三公子,晋州的玉山已经被人占了,还没有添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