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陆林深让沈晚晚休息,他说他去洗碗。 沈晚晚想正好她有活儿做,就没和他客气。 沈晚晚见饭桌上的煤油灯要亮一些,就把手绢儿拿出来绣了。 两个孩子见陆林深洗碗,就跟着他去了厨房。 沈晚晚一拿起针就沉浸在了其中,直到她感觉眼睛有些疲惫才停了下来。 这才绣了一会儿,眼睛就受不了了。 沈晚晚觉得她还是得保护好眼睛,以后尽量白天做这些手工刺绣。 如果眼睛熬坏了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沈晚晚认识到这一点后,开始收拾桌上的针线。 这时,她看见两个孩子打着电筒带着小黑从外面进来了。 沈晚晚微微一愣,惊讶地看着两娃一狗。 她这么认真的吗? 刚才居然没发现他们出去了。 两个孩子径直往厨房走去,小黑却走到沈晚晚脚边趴下了。 这时,沈晚晚听到了孩子和陆林深的对话了。 “爹,我先去找的二伯,二婶婶说二伯没在家。” “那大伯呢?也没在家?” “大伯听说你要洗澡,是说来帮忙的。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大婶婶拉回去了。” 孩子的话说完,厨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听完三人的对话,沈晚晚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林深应该是想洗澡了,他像以往一样,让孩子去叫陆林勇和陆林军来帮忙。 估计两个嫂子觉得分家吃了亏记仇,不让他们来帮忙。 他们不来帮忙,那陆林深要怎么洗澡呢? 沈晚晚想起陆林深洗澡是没问题的,只是脱裤子和穿裤子的时候不方便。 要不她去给他帮忙,反正游泳池里的男人都是只穿大裤衩的,她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一想,沈晚晚好像觉得没什么了。 “我来帮你。” 陆林深听到沈晚晚的话,先是惊愕,随即耳朵就红了。 “不……不用了,我明天让村长来帮忙。” 沈晚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儿,她走到灶台边准备把热水倒进盆了。 听到陆林深的话,转身看向他。 “那以后每次洗澡你都去叫他?你就能确定他每次都有空?” 沈晚晚的问话,让陆林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心里知道只要他的腿不好,他就得一直要人帮忙。 那只要出去找人,那就是麻烦人的事儿。 沈晚晚直接把水倒进盆里,拿了一个板凳过来。 两个孩子见水倒好了,就去帮陆林深拿衣服。 沈晚晚试了试水温,看向陆林深。 “我只帮你脱外裤和穿外裤,其他的自己解决,可以吗?” 陆林深对上沈晚晚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别个女同志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倒矫情起来了。 他就当以前在部队游泳池,穿泳裤游泳一般。 陆林深这么一想后,竟觉得好像也能接受了。 两个孩子把衣服送进来之后,就和小黑玩去了。 沈晚晚帮他把外裤脱下来后,也离开了厨房。 可能两人之前都有做心理准备,所以这个过程并没有两人想象中那么困难和煎熬。 沈晚晚想着陆林深洗完澡还需要她的帮忙,就没回屋。 过了一会儿,小黑过来咬她裤脚了。 她开始以为小黑是想和她玩,后面发现他似乎是想拉着她走。 沈晚晚起身跟着小黑进了陆林深的屋子。 她看到床上睡着了的孩子,才明白小黑的意思,原来它是想让她进来给两个孩子盖被子。 沈晚晚给两个孩子盖了被子,摸了摸小黑的头。 “真是个聪明的小黑子。” 狗子很疑惑,它到底叫小黑还是小黑子呀? 就在这时,陆林深叫了陆开泽的名字。 沈晚晚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孩子睡了,有什么事儿,给我说。” 厨房里的陆林深很无奈,他轻叹了口气。 “我要穿的上衣掉进了盆里,麻烦你回屋帮我重新拿一件。” 沈晚晚一听,应了声好就往他的屋子走去。 陆林深有三件换洗的衣服,厨房里有两件,按理来说屋里应该还有一件的。 可是沈晚晚翻遍了也没看到他说的那件衣服。 沈晚晚回到厨房门口,“我没找到,要不我帮你把裤子穿上,你自己出来找。” 沈晚晚说找不到,陆林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嗯,那你进来吧!” 沈晚晚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她真的是去帮忙的。 结果她把门一推开,就看到了她曾经臆想过两次的腹肌。 沈晚晚忍不住瞟了瞟,悄悄数了数,确定就是八块。 这男人有腹肌就算了,肩宽腰窄的,还有大长腿,身材真的是太好了。 沈晚晚看到这一幕,都想尖叫了。 好可惜这个时候没有手机,不然她一定拍下来分享给自己的小姐妹们。 陆林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沈晚晚的视线总落在他的腹肌上。 不知为何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激动和兴奋的表情。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同志这么看,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陆林深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耳尖红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假装咳了两声。 陆林深的轻咳终于拉回了沈晚晚的思绪。 回过神的沈晚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刚才居然看着陆林深的身材走神了。 她一想到可能被陆林深发现了,就觉得好丢人。 沈晚晚心里忍不住感叹,真是美色误人啊! 不知为何,这次穿裤子就没脱裤子那么顺了。 先是她把裤子前后搞错,之后又是不小心摸到了陆林深的屁股。 真的是太社死了! 不过有一说一,似乎手感还不错。 沈晚晚帮陆林深穿上裤子后,见他拄着拐杖就回了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晚晚感觉陆林深的背影好像有点儿慌乱。 可她转念一想,她也没对他做什么啊! 他不至于这样子的,嗯,他应该是着急回去找衣服。 另一边的陆林深从没这么热过,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这一晚,一墙之隔的两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沈晚晚是被敲门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