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此时才想起问正事。 苒欣的事王海说过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这些警察没理由再抓我了? 那警察冷哼了一声,斥责道:“凭什么抓你?你说凭什么抓你?” 我摇了摇头,两手一摊,表示不清楚。 那警察拿出了一张照片,让我看,一番端详,我认出来了,这是殡仪馆那名工作人员的。 只是照片里的她,躺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俨然没有了生气,“她…她怎么了?”我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旁边的警察冷冷的道:“怎么了?死了?说,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我不由自主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被吓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之前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就死了? 转念一想,我倒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当时王海帮我进去时,用锤子打在了这名工作人员的后脑勺上,难道是因为这个? 可仔细想想,又不对,我当时专门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的,怎么会死呢? 此时的我完全是慌了,看警察这德性,分明是把我当凶手了。 我赶紧解释,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她的死跟我没关系,他们找错人了。 只是我的解释,警察根本不相信,那领头的警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说:“跟你没关系?那你手里的钥匙哪来的?” 我刚要说话,另一名警察便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得浪费时间,我们已经调过监控了,只有你去了那儿,还想狡辩?” 我彻底被打击到了,无力的又坐了回去,这不可能啊,王海跟我同时出现在的那,怎么到警察嘴里只有我一个?那王海呢? 我不敢马虎,这种事要是解释不清楚,我就成替罪羊了。 不等他们发问,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去殡仪馆的目的我并没有说实话。 那两名警察听完就受不了了,其中一个指着我是一阵的数落,说我太会编故事了。 这个头脑不去写新闻真是亏了,明明只有我一个,我偏要想象出一个人来,当他们是傻子? 我急切的解释,这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事实,当时就是王海跟我一块出现的,他们怎么会没发现呢? 我提出要查看监控,那两名警察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专门将视频存在了手机上。 他们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开始认真的去看。 起初画面是我跟那名工作人员交谈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名工作人员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而我趁着这个时间,将死者身上的钥匙扣给拔了下来,接着便一路往太平间去了。 从始至终视频里只有我跟工作人员两个人,而王海却是一秒都没出现。 “这不可能,这视频不对!”我情绪有些激动,手机都给扔了。 那两名警察一看,赶紧上前将我给死死的压了下去,直到我镇定了,他们才松开。 那警察捡起地上的手机,吹了吹,嘟囔了几句,便装进了口袋。 之后便愤怒的质问道:“不对?这哪里不对,看你个小姑娘没多大,没想到心那么狠!” 我心情无法平静,更没法去正常回答他们的问题,到最后两名警察一合计,放弃了审讯,而是把我暂时关进了审讯室。 在黑暗中,我得脑子清醒了很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想了想,最后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王海并不是人,而是鬼。 除了这个身份能解释视频拍不到他,我想不到第二个,就像那个纠缠我的鬼。 我只是感觉他在我附近,却看不到。 我打了个冷颤,难道说我的卵子卖给了鬼? 那要是生出的孩子,岂不是个鬼孩子? 越想我越害怕,开始向外边呼救。 很快,门被打开了,一名比较年轻的警察警告我老实点,在大喊大叫就把我送看守所去。 我顾不得他的威胁,提出要见审讯我的那两个人,我有事要说。 那年轻警察稍等一犹豫便关上了门,让我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两个警察又出现了,审讯室的灯被打开,光亮才让我踏实了一些。 “你想说什么!”警察开始问我。 我咽了口唾沫,便小声的道:“这件事可能有些出乎你们的预料,我希望你们能听我说完。” 片刻我又道:“我知道杀人的凶手是谁?他叫王海,你们去查,就是上次保我的那个人!” 提王海,他们并不认识,但提上次保我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两个警察很快就想到了。 “你是说上次那个律师?”领头的警察问我。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就是,同时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此时在不说,我就没救了。 等我说完,年轻警察对此是嗤之以鼻,说我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大学生不相信科学,却相信那些封建迷信?我这些年的学都学哪儿去了。 我就知道警察不相信,刚想解释,那领头的警察突然先我一步,让年轻警察先出去一趟。 那年轻警察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在经过我旁边时,还专门瞪了我一眼。 等他走后,领头的警察关上了门,他从旁边拉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我旁边,脸色已经与刚刚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说,是那个叫王海的人拿锤子对死者行的凶?” 我点头如捣蒜,告诉他就是这样的,他们可以验尸,看死者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视频里的我,能看出来什么都没装是空着手的,只要证明那是被锤子锤死的,那我的嫌疑就小多了。 警察沉默了,一直没说话,而我也不敢废话,只得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那警察突然站了起来,随后啥都没说就出了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把门关上了,等我再想喊时已经晚了。 也不知道那警察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心里头想。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我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晚上八点多了,距离凌晨还有四个小时。 李先生给我了一张符,说是保命用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只祈祷那只鬼今晚不会再来了。 李先生交代我的任务我也没完成,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望着天花板,我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王海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害我?可上次为什么要救我? 要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我已经被警察定义为杀害苒欣的凶手了。 他救了我又把我送进警察局目的是什么?思来想去我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到最后索性也不想了。 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半梦半醒中,我感觉到了有人在抚摸我。 这种感觉从模糊到清楚,我整个清醒了过来,太熟悉了,和上次被侵犯的时候一样,莫非那鬼又来了。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想反抗身子却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眼都睁不开,就像人常说的鬼压床。 随着他得抚摸,我也不自觉的发出了一些呢喃。 受到刺激,他更加的疯狂,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脱我的衣服,已经迫不及待了。 又要被侵犯,我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为什么我那么倒霉?为了救父亲我有什么错,卖卵都能被鬼缠上,还把第一次给丢了,越想越委屈,我直接哭出了声。 不知道是我的哭声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着,那个鬼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我明显感觉到被脱下的衣服又被穿上了。 在将我的扣子扣好之后,之前的压迫感便消失不见了,我猛的睁开眼,不由得喘起了大气。 还是警局审讯室,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能看清四周,什么都没有。 低头往下看,我得衣服完好无损,手上的手铐还戴着,一切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刚刚的记忆还是能证明一切都发生了,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只鬼为何在快要得手的时候又放弃了? 第一次时,我得哭泣一点作用都没起,他是那么的疯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可这次却不一样了? 难道说是我的委屈影响到他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心更是噗通噗通直跳。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是那名领头的警察。 他阴沉着一张脸径直走到我面前,在打量了我两眼后才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没什么,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是不能告诉他的。 那警察也没在多问,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将我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道:“你可以走了!” 我一听,既兴奋又怀疑,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完全把我当成杀人犯对待的,这怎么突然又放我走了。 “你……确定让我走?”我不敢相信,只好又问了一遍! 那警察点了点头,又道:“我有个条件,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你出去后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明白了吗!” 说到这警察也没再接着说,便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走。 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浪费掉,小跑着出了审讯室,一口气跑出了警察局来到路上,一阵冷风吹在脸上,我才踏实了不少。 凌晨的街道相当冷清,除了几盏路灯和时不时的一辆车已经看不到行人的踪迹了。 这警察愿意放我走肯定是有原因的,兴许是我之前说的起作用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恰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赶紧接通,那边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