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之事。laokanshu.com此后,愿君万事顺遂,一切安好。” 说完,穆紫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穆元华和穆安若都……看呆了…… ☆、第79章 穆锦程正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回绝时,谢嘉靖那厮已经黏了上来,勾住了穆锦程的肩膀:“扭捏个什么劲儿!别小媳妇似的!” 穆锦程拳脚是好,可架不住谢嘉靖力气大啊,整个人就跟只鸭子似的被谢嘉靖拽了就走。 谢嘉靖半拖半搂的,将穆锦程带出了好几步。 穆锦程想不出法子,正要发狠要谢嘉靖一口,没料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瞧着将自己去路拦住的人儿,谢嘉靖咧嘴一笑,问到:“阿谨,你也要和我们一块儿去小解吗?” 刘谨手一伸,将穆锦程从谢嘉靖跟前拨到自己怀里,一句废话也没说,搭着穆锦程的肩膀走掉了。 谢嘉靖站在原地懵了半响,才高声嚷嚷着追上去:“啊喂阿谨你干嘛要抢我的人!” 刘谨回头飞了谢嘉靖一把眼刀:“不许跟过来!” 谢嘉靖即刻石化,表情像生吞了个鸡蛋一般,看着刘谨和穆锦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而被刘谨扯着走的穆锦程头更大了。 才出虎口,便落狼窝…… 怎么处理?! 谢嘉靖那样的粗人也就算了,刘谨是皇孙,身份尊贵,这……这不好下口啊。 就在穆锦程柔肠百结之时,刘谨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厕所门外。 穆锦程看着厕所的大门,要哭了—— 我这时候装晕倒,来得及吗? 就在穆锦程无比纠结时,刘谨开了口:“你去吧,我在门外替你守着。” 嘎? 穆锦程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短了路。 反应了一会儿,穆锦程犹豫地问了刘谨一句:“你,你不一块儿去?” 不和我比比谁站得高尿得远? 似是看出穆锦程心里想什么龌蹉事,刘谨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于是便收了笑,严肃道:“我不是谢嘉靖那般荒唐的人。你速去,我给你看着。” 穆锦程应了一声,赶紧提着裤子进了厕所。 刚刚和谢嘉靖这样折腾了一番,她还真的有点想小解了。 锁好了门,脱了裤子,穆锦程想了想,觉得自己待会会发出点尴尬的声音,便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阿谨,你能站远些吗?” 外面传来刘谨干干的应答。 穆锦程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确定刘谨走远了,这才撒开了胸怀解放了一通。 收拾好了,穆锦程净了手,去找站得远远的刘谨:“好啦,我们回去罢~” 刘谨表情不自在地“嗯”了一声,两人并肩回了学堂。 下午,穆锦程与化身安眠药的夫子抗争了好久,这才没睡着。 散了学,小伙伴都各自回家了,穆锦程也带着夫子布置的作业,打着哈欠往自家马车走去。 半路上,谢嘉靖那个阴魂不散的又跑了出来。 不过这次倒是一脸的神秘。 穆锦程擦着困出来的眼泪,对谢嘉靖说:“我昨儿的作业没写完,我今天要赶着回去做。你有什么要紧事,就明天再和我说吧。” 说着,穆锦程踏着脚踏,扶着四书的手上了车。 可她才坐好,眼前一花,谢嘉靖也跟着上来了,还自觉地坐在她身边。 谢嘉靖这反常的样子让穆锦程很警惕。 狐疑地打量了谢嘉靖两眼,穆锦程问:“你干嘛,你们宰相府的小少爷连个马车都要蹭人家的?” “啊呸,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啊,这是上来给你说正经事的。” 谢嘉靖说完,眼中瞬间积满同情,默默地注视着穆锦程。 穆锦程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对着在车门处探头探脑的四书挥手示意走了,这才回头问谢嘉靖:“什么事呢,闹得你这样紧张?” 马车平稳地行驶起来。 谢嘉靖装腔作势地撩了窗帘看看窗外,伸手把窗户合上了。 穆锦程急了,伸手去拦:“诶诶你干什么!关上窗不透风你是要把我活活闷死吗?” 谢嘉靖在穆锦程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你懂个屁!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事关紧要,可不能让人听了去!” 穆锦程无语十秒,妥协了:“那么你快说。” 谢嘉靖重重地点了点头,凑到穆锦程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她:“当今的十皇子好南风,这事你听说过没?” 穆锦程皱了皱眉头,反问:“你没事提这茬干嘛?” 谢嘉靖啧了一下,说:“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穆锦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十皇子的事,她在睡梦之中听到太夫人和吴嬷嬷说过。 好像是十皇子看上了进京赶考的秀才,为了把他弄到手,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后来那秀才从皇子府中逃了出来,到顺天府击鼓鸣冤,呈上血书后,一头撞死在了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此一告,没把十皇子告倒,却也让他失了圣心。 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谢嘉靖麻溜地往下说:“既然你知道十皇子有断袖之癖,那么你可知道这断袖的毛病,是个可以遗传的毛病否?” 穆锦程看他越说越跑偏,干脆打断了他:“得得得,别和我兜圈子了您。说重点!” 谢嘉靖长叹一声,道:“锦程啊锦程,我今天怎么瞧,怎么觉得阿谨对你的态度不对头啊!” 穆锦程眉头上青筋一跳,明白了谢嘉靖的意思。 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嘉靖,穆锦程开口道:“你是说,阿谨他……” 他也是个搅基的?不能够吧?! 面对穆锦程询问的目光,谢嘉靖沉重地点了点头:“我看阿谨他就是……没跑了!你没来学校之前,你是没看到,他对奕祺那个热心哟~现在你来了,奕祺不在,他就把那份心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穆锦程倒抽了一口冷气。 谢嘉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说来咱们学堂上最好看的就是阿谨,这排名第二的,就是奕祺。现在你来了,谁当第二还不好说,但是横竖两个都收入囊中,不吃亏!” 穆锦程无语地看着谢嘉靖,说:“我瞧着你长得也不错啊,阿谨怎么就没看上你?” 谢嘉靖像被猫抓似地抽搐了一下,冲着穆锦程连连摆手:“我这样的粗人,入不了阿谨的法眼!入不了!” 看着谢嘉靖这避之不及的样子,穆锦程真想揍他一顿! 想到就要做到的穆锦程在谢嘉靖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叫四书停了车,把谢嘉靖撵了出去。 谢嘉靖被赶下了车,还不忘回头看穆锦程,连声交代她:“锦程!我说的话你可要放在心上啊!以后也……注意点儿啊!” 一本厚厚的书从马车上摔了出来,伴着穆锦程愤怒的声音—— “注意你的头!快滚!” 被书本砸了个十环的谢嘉靖嘶哑咧嘴地拾起书,翻了翻,耸耸肩,走了。 ———— 关于谢嘉靖提供的这个惊天大消息,穆锦程消化了大半天,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想想昨天他去看越奕祺时那股亲热劲儿,再想想他对自己这份热络的劲头…… 穆锦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一点儿一点地往冰柜里头塞,从头到脚一截一截地凉了下来。 穆锦程整个人手脚冰凉地回到家,被太夫人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吓得连声叫人请大夫。 看过了大夫,喝了药汁压了惊,穆锦程心有余悸地看向将她抱在怀里的太夫人:“老祖宗……那个,我换个学堂读书,成不成?” 太夫人听她这一说,就知道这心病是出在学堂上头了,于是便和蔼地问穆锦程:“怎么?锦程和学堂里头的同窗处得不好了?” 穆锦程在心里做了老半天的斗争,最后还是把谢嘉靖和他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给太夫人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听完穆锦程的忧虑,太夫人哑然失笑。 穆锦程扁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夫人:“老祖宗,锦程这会子正烦恼着呢,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太夫人搂着穆锦程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拍着她的背,开口道:“皇长孙喜欢男儿,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太夫人如此点拨,穆锦程豁然开朗—— 对啊!刘谨喜欢男的,但是我是女的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心结一解,穆锦程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只知道乐呵的穆锦程。 看着宝贝重孙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太夫人也开了怀。 处理好了穆锦程的小烦恼,太夫人叫人把穆紫若请了过来。 指着乖巧可怜的穆紫若,太夫人对穆锦程说:“锦程,今后紫若就在我跟前了。你们兄妹两个要好好相处,可知道?” ☆、第80章 越奕祺说得如此有理,谢嘉靖深以为然。 但是…… “奕祺!要是对方不是阿谨,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一边的!”谢嘉靖正气凛然,道,“但是你和阿谨都是我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心的!你俩就各凭本事,加油!” 越奕祺真想一巴掌把谢嘉靖扇到南墙去:“你!能不能别这么墙头草!” 之前还热心呼呼地给他和穆元华牵桥搭线,现在一听太子掺和进来了,就立刻中立两不相帮了?! “这哪是墙头草啊!我这是一个公正的朋友的态度好不好!”谢嘉靖于心无愧,顺带推了越奕祺一把,“与其有空在这儿和我瞎叨叨,还不如麻溜地赶回家去,寻你母亲上穆家提亲去!先下手为强!” 越奕祺一听,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采纳了谢嘉靖这说法,火烧火燎地跑回家去磨越夫人。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 太子直挺挺地跪在皇上书桌前,面色沉静如水,安静待皇上说话。 皇上平静地批完最后两本奏折,方将桌上的奏折们一把推开,低头看向跪在面前的孩儿,问:“穆元华的名字,是你指使人添上去的?” 太子淡然应答:“是。” “她就那么好,好到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朕的意思?!” 皇上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三分怒意。 太子沉声道:“请父皇成全。” 皇上一掌拍在桌上,红木桌发出沉闷声响:“荒唐!穆元华八字命硬六亲刑克一事人尽皆知,这样的人,怎么做大周的太子妃,以后如何能母仪天下?!” “儿臣得以出生在帝王家,富贵福禄天然,何惧穆元华凶煞命格?!” 太子寸步不让。 皇上冷了面:“你的富贵福禄,可都是朕给的!朕能立你,亦能废你!” 太子只深深俯下身去:“望父皇成全。” 皇上冷笑:“为国君者,当抛却七情六欲,才能保证前朝公平太和,后宫不偏不倚,国泰民安。” 太子心中一痛,却还是那句话:“求父皇成全。” 皇上冷冷看了太子许久,最后只开口道:“你就在这儿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 越奕祺回到家求越夫人,又是被一顿好训。 与母亲不欢而散,越奕祺一出门,就撞上了刚刚回到家的越将军。 看到儿子在家,越将军神情不悦,问:“你今日不是要在校场练兵,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越奕祺一脸怏怏不乐:“回来寻母亲。” 知子莫若父,越将军一看越奕祺这模样,马上就懂了:“又拿穆家二小姐的事去给你母亲添堵了?” 越奕祺答:“母亲堵心是一阵子的事,而我要是娶不成,要堵心一辈子。” 越将军失笑:“这穆家小姐就这么好?” “是!” 越奕祺回得斩钉截铁。 “你又没见过她。” 没见过就要娶,心灵感应啊! “父亲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越奕祺这个回答让越将军大大吃了一惊,之前种种猜测落了实:“不成样子!我越家男儿当将精力花在兵事国事之上,为了儿女情长算计来算计去,小肚鸡肠!” 父亲这番呵斥来得莫名,越奕祺一时间摸不透:“父亲这话……从何说起?” “还给我装糊涂!薛状元与穆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你促成的罢?!我说你前些日子怎么和他走得这般近,而穆家许给他的小姐又一夜间换了人……这事没你在里面使劲,能成?!” 越奕祺哑然。 “不就一个小姐吗?!你要真喜欢,为父替你求来!” 越将军这话说出口,越奕祺大喜过望。 顾不上父子间的礼仪了,越奕祺扑上去,抱住了越将军:“亲爹!” “嗯?”越将军眯了眼,杀气顿开,“就现在觉得我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