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腾龙楠暗骂一声无耻,而电话那头的北尾纯良则兴致颇为得意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在北岛,一座军事堡垒内。 这里刚刚召开了军方会议。 参会的人已经散去,而北尾鱼一浪则亲自驾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与北尾纯良一起回别墅的路上。 北尾鱼一浪这个时候转过脸,立即问道:“父亲,那川腾老头子怎么说?” 北尾纯良的眼睛深邃地眯着,而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方才的一切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坐在车子后面,“如果父亲所料不错,他川腾家族一定是遇到了问题,否则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来求我的,所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北尾鱼一浪听了,有些担心,“父亲,可是我觉得这川腾老头并不是真心实意投靠我北尾家族,或许其中有阴谋。” “若是他敢背叛我北尾家族,我会让川腾一家子都不会安宁的,我现在手中可掌握了川腾家制毒贩毒的证据,就算他家族是七大财团又如何,但在我的眼中,跟一粒芝麻一样。”北尾纯良眼中蕴藏着愤怒,显然不希望有人背叛他北尾家族。 “父亲英明,我北尾家族万岁!” 但此刻,北尾纯良却叹了一口气,“可惜你大哥现在残疾,若是他身体健康,一定会成为我北尾家族下一任家主的。” 北尾鱼一浪摸着的方向盘有些打转,而此刻车子稍微有些偏离了行道。 北尾纯良说完这句话,看到开车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北尾鱼一浪,他立即改了口,“父亲刚才这么说,只是发发牢骚,你放心,现在就算你大哥好了,我也会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你的。” 北尾鱼一浪则是一脸尴尬,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大哥,但今天却又再次提到,北尾鱼一浪有些吃醋,有些愤怒,若不是大哥出了车祸,失去了一条腿,一只胳膊,他的父亲北尾纯良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甚至连他这个亲生儿子死活他都不要管的。 从小到大,只要是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他大哥先得到的,他也只有可怜巴巴用剩下的。 从小时候记事起,那个时候他就暗暗下决心,他大哥所有的一切,他都要不惜代价夺回来,甚至用不光彩的手段。 至于那场车祸,也是他的杰作。 自从他大哥出车祸后,他知道他再也不回不了头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直到自己成为北尾家族第四十七任家主。 此刻,他脸上故作勉强,但实际上面色却黑了下来。 就是在这一条路上,他的哥哥出了车祸。 是他亲自派人去撞北尾鲸一浪的。 也是在同样的路上,他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惨死,而撞死他母亲的凶手正是北尾纯良派去的杀手。 所以这条路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但与此同时也是结束噩梦的一种方式。 现在噩梦已经很少做,但有时候他还会在梦中惊醒,因为还有一个凶手还逍遥法外,如果那人死了,自己就会真正解脱。 而北尾纯良根本就不知道谋害自己大儿子的凶手就是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儿子,而且相处几年下来,除了对他的愧疚之外,其他也没有多余的了。 当初,北尾纯良其实并不待见这个儿子,一来他不是自己正妻生的,二来他是野合之下的产物,三对方娘家的地位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存在,跟他北尾家族一百多年家族地位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为了自己家族的血统,他曾派杀手杀死北尾鱼一浪的母亲。 对此,北尾纯良对此很是愧疚,但于整个家族来说,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在他心中,政治才是他的生存法则。 到了夜晚,北尾纯良孤身坐上飞机,前往神户。 而在神户。 川腾龙楠已经跟严凌探讨过自己身体的情况,随即告诉严凌他会得到那味药材的。 严凌方才偷听川腾龙楠与北尾纯良的对话,知道今夜北尾纯良会来,他则一直拖延时间,想要在晚上偷听二人的对话。 眼见天色已晚,严凌正打算起身告辞,但在川腾龙楠的盛情邀请下,只好却之不恭地松间小墅住下了,此事正中严凌的下怀。 用过晚饭后,严凌被安置在西厢房,一间环境清幽的房间里。 过了二个多钟头,北尾纯良直接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严凌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正好偷看到北尾纯良进入一个房间。 他悄悄跟了上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北尾纯良已经走到一间密室门口,随着他一声敲门,密室的石门缓缓洞开。 门后面则传来川腾龙楠苍老的声音:“北尾君,老夫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北尾纯良立即进入密室中,随着石门的关闭,严凌则一直站在门外,他贴着耳朵一直伏在门口。 严凌没有办法,现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在密室之内,二人已经坐了下来。 北尾纯良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川腾龙楠,故意装问起来:“不知道老先生这次来所为何事?” 川腾龙楠这一次的情绪很是低落,接着他将自己需要木枯袖的事情告诉给北尾纯良。 北尾纯良道:“这次的事情难度不小,那草药可是要夺龙榜第一才会给你啊,老先生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么。” “北尾君,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川腾家族已经没有那样的人才,而我也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如果是在一年前,我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来求你了。” 北尾纯良故作不情愿,“那样做我很被动,而且这样做,我北尾家族很容易牵连进去,华夏那些高手可是很难得罪的。” “可我知道,在你的眼里,他们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且这次我希望我们家族可以为北尾家族做些什么。” “你说什么--”北尾纯良拖长了声音,故意道。 川腾龙楠加重了语气,然后看了看面前的北尾纯良,“如果我们家族全力支持北尾家族呢?” 北尾纯良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的用意,但北尾纯良还想试试看这个老家伙的用意,什么叫全力支持。 “那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高兴。 川腾龙楠像是割爱了一件物品,有些心痛,但他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北尾纯良一直居心不良看中的就是这点,良久他说:“川腾家族的人脉,可以尽情地为北尾家族服务,而我也希望可以帮助您实现这个愿望。” 北尾纯良一听,眉飞色舞起来,但那副老政客的嘴脸一直深藏不露。 “该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川腾龙楠心道,但与此同时他不免为自己感到是一只兔子而悲哀,若不是川腾家族基业大损,自己受了重伤,也不会这么被动的。 川腾龙楠有些心疼,但没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