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把我的话区解成这个鬼样,他阅读理解是卖油条的小贩教的吗?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关怀过你,也没有和你青梅竹马,深付痴心。”虽然说着感觉是个很悲伤的事情,但是,一定请相信,这从头到尾都纯粹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谢谢! 谢籍:“那又如何,倘我许之深情,付之痴心,盟一世白首之约,绝无二意,山山嫁是不嫁?” 一时间,邰山雨没法作答,现在她确定,这位打她小时候就在关注她,说的这一番话,句句掐着她的软处。自打穿越到古代,她对浪漫爱情的期待就已经降到很低,虽然爹妈很甜很幸福,但真正能像邰爹邰夫人那样相守一生,绝无他人的,放眼整个洛阳城,真没几对。 但,承诺这种事,谁说得准呢,多少分崩离析的姻缘都曾有过山盟海誓的隽永动人,真正能做到的万中无一。寻常人且难做到,况帝王,所以就是谢籍说得再好听,邰山雨略一冷静也会坚定地摇头告诉谢籍:“不嫁。” “好。” 看着笑模样一点没变的谢籍,邰山雨深深深深地认为这位可能有病,且病得不轻。 “不过,请容我问为何?” “我们不熟!”以及,“许之深情,绝无二意”什么的,她也只是说说而已,不给她添麻烦的另一半才是她的另一半,不搞事的另一半才是能过一辈子的另一半,而谢籍请叫他搞事小王子。 哦,不对,现在升级了,是搞事帝! 啧,这词感觉要比搅屎棍还高好多个级别。 “会熟起来的。” 邰山雨:“你看上我哪儿,我改。” “山山还是这么不乖。” “我们家已经有个超乖的了,我乖不乖都不妨碍大局,陛下,你还是早日另聘淑嫒,与之共渡百年吧,我不合适的。”邰山雨自觉没有邰夫人的美貌和能力,也没有她邰哥任劳任怨认命的担当,更重要的是,她一直认为权力和政治意味着妥协,凡是让人妥协的,都不会让人觉得生活在宠爱里。 这一辈子得来不易,她更愿意让自己在宠爱与温柔里好好享受穿越的每一天每一年。 有的人有责任感,有使命感和担当,会觉得应该对这个时代这个民族所延续的未来负应有的责任。也有人不敢于承担,不能且也不是必须要去承担,邰山雨从来认为自己是后者臣妾不是不愿,人家也很想做个出色的穿越者,但臣妾做不到啊! 所以邰山雨真诚的又加了一句:“我真不是能为一guo zhi u的料,九叔还是放过我吧,我谢谢你了。” 谢籍满眼是笑地凝视着邰山雨:“我放过你,谁又放过我?” 邰山雨:…… 果然是从来套路人心,她当初就不该瞎胡扯,现在把自己套进去解不开了吧! 诶! 第十章 只有温柔,不存戾气 竹下喧风,野鸟鸣涧,本应是好景爽人心,因谢籍邰山雨真爽心不起来。谢籍倒是很知道他招了嫌,套路完就不再多言语,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贸然一脚迈进女郎们的聚会里,会让女郎们不自在。又招了嫌,又会让人不自在,谢籍当然知趣地不过去,只是同从山脚沿石阶一路将邰山雨送到山腰。 期间,并没有多言,但,存在感大得像海洋一样,谁能忽略他! 谢籍总是落后一两阶,这使得邰山雨回头时,决有种想把他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另一边,又觉得这人其实也还算体贴,上阶走后下阶走前,时下教导的君子之风细不到这么具体的地方,这是……这是邰山雨向她邰哥传授“女孩子心里都想些什么”的时候说的。 “九叔,我邰哥那些年问的乱七八糟的问题,是不是全是替你问的?”她邰哥至今单身,既有阖家举孝的原因,也是之前一直没脱单。一个到现在也没拉过女郎小手的汉子,想想也知道,那些年问的问题根本没放心上,也没领会到答案的精神。 对此,谢籍毫不遮掩:“正是。” 谢籍:可见我用情之深。 邰山雨:妈的biàn tài,人家那时候才是个小学生。虽然这是一个到初中生年龄就可以嫁人的时代,但也还是很biàn tài啊,谢籍真是个十足十的biàn tài怪叔叔。 “九叔,我觉得你有点可怕。” “别怕,纵使最终山山要无情弃我,我亦只是谢九。” 闻言,邰山雨沉默地停下脚步,回头看谢籍,她很奇怪,是什么样的岁月把曾经以斗鸡走狗气亲爹为趣味的纨绔少年变成了现在这样。刚才那句话,她要是没听岔,只有温柔,不存一丝一毫戾气。 “还不曾问过九叔,昔年为何离开洛阳,远赴边关投军?” “为山山啊,天下不太平,山山怎么能安安稳稳聚宴饮酒,赏花游湖。”谢籍答得更加温柔且诚恳,别说,他最初起念还真是因为邰山雨。倒不是为说出口的,而是有说不出口的他感觉自己再继续斗鸡走狗气他爹,他的女郎会瞧不上他,而他也可能最终会瞧不上自己。 一个连山山都鄙薄的人,如何配让他看得起,哪怕是他自己都一样。 归根结底,是不想抱憾终生。 邰山雨:“人还是应该多点真诚,少点套路,九叔,宫禁太深,我这人太浅,不合宜的。” “并不存在合宜不合宜,只要你情愿,我心甘,便事事合宜。山山若说的是天下人,是朝臣……且不说有我在,只说山山也想太多,你不还没答应么。”谢籍说罢,觉得话说得可能不大对头,冲邰山雨笑得满心柔软,以期把刚出口的话给装饰得温柔一点。 这话说得邰山雨有点哑口无言,待她想该怎么回的时候,谢籍已经摆摆手告辞,并叫邰山雨好好考虑一下允亲的事。邰山雨看着谢籍沿着石阶下,好快走没影,都不知道该表什么情,也不知道到底该拿这事怎么着好。 “阿邰,快来。” 女郎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邰山雨转头时,心知不好,女郎们这会儿大约什么八卦都说完了,现在就等着怎么审问她呢:“我……我也想坦白从宽,可我不知道怎么坦白,我要说全都是个误会,你们信吗?” 女郎们齐笑:“阿邰觉得呢?” 那就是不信呗。 “我是说真的,我现在也一脑门子官司,都不知道到底该从桩官司打起。”邰山雨觉得,谢籍说他只是谢九这番话,再诚恳温柔,也只能听听,不能全当真。谁还没脾气呢,普通人的脾气,最多闹出点浪花来,天子的脾气可就不是小浪花了,是滔天巨浪,能让一家子翻船的那种。 “你啊,就是脑子里琢磨的东西太多,真一脑门官司,干嘛不一个一个同陛下打去。你若真打了,便不必费琢磨,该同意同意,该不同意就拒绝,天子又如何,情之一字面前,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正是如此,阿邰,不管你最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