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人围着二奶奶一边忙前忙后地gān活,一边抱怨着。 梦溪看到厨房里备了jī,便想起前些日子看到花园里种有huángjīng,于是吩咐小丫鬟去采了些,洗净了切成段,将厨房已备好的jī用沸水焯去血水,捞出来用清水洗净,然后将jī、huángjīng各种调味料一起入锅,先用武火烧沸,改为文火炖烧,一直到jī肉熟烂,最后拣去huángjīng、葱、姜便做成了一道huángjīngjī,接着又做了金针菇炒jī肝等四个小菜,配了两个凉菜,这时huángjīng粥也已做好,蒸的几色糕点也都出了炉,命人各拣了些,连菜一起装了食盒,给老太君送过去一份,这才命人端了二爷的饭菜来到了上房。 萧俊正坐在厅上喝着茶水,红玉红珠在一边立着,两人见二奶奶进来,忙上前请安,梦溪示意二人免了,上前冲二爷轻轻一福: “二爷安” 萧俊见梦溪进来微一愣神,见她上前请安,淡淡地说: “起来吧” “二爷,婢妾已备好了早饭,二爷现在用饭?” 萧俊点点头,心道,你都作主端进来了,还问个屁,真是没话找话,想到这,也不觉一愣,他和她还真没什么话题可说,于是gān巴巴地坐在那,看着丫鬟摆饭。 红玉红珠更是坚持沉默是金,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丫鬟故意放轻的脚步及放餐具的声音,梦溪见二爷不说话,也觉得没什么话说,见知chūn端过水来,洗了洗手,接过知秋递过的手帕,擦了手,看了一眼红玉,红玉见二奶奶看她,忙闪到一边,梦溪过来,接过红玉递过来的筷子,开始给二爷布菜,梦溪先盛了一小碗粥,放在他面前,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二爷,婢妾前些日子看到花园里种有huángjīng,听母亲说huángjīng有补中益气、润心肺、qiáng筋骨的功效,想着二爷久病初愈,正好可食用,于是给二爷做了huángjīng粥和huángjīng炖jī,二爷偿偿,味道怎样” 萧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梦溪舒了一口气,不知当初李连英伺候老佛爷是不是也这么辛苦。 饭后,萧俊喝了会茶,便起身去了书房,梦溪也简单吃了一口,想起既然已解禁了,该去上房看看了,于是在知秋的伺候下重新打理了一下,换了件水红色山茶碎花织绵吉服,便和知秋来到了寿禧堂。 到了寿禧堂,让丫鬟传了话,不一会,只见侍画走了出来,见二奶奶立在门外,上前说道: “二奶奶快进去吧,老太君和大太太都在里面呢” 梦溪忙应了声,扶着知秋,跟着侍画进了门,转过屏风,只见老太君和大太太正坐在那拉家常,看样子已经用过早饭了,梦溪缓步上前给老太君和大太太请了安,大太太一见她进来,脸色一沉: “都什么时辰了?” 第63章 规劝 梦溪禁足结束后第一天,一大早伺候二爷用饭后,便直接来到寿喜堂请安,大太太一见她进来,脸色一沉说道: “都什么时辰了?” 梦溪一听这话,忙跪倒在地: “媳妇早上伺候二爷用饭,来晚了,请大太太责罚” “俊儿用完早饭了?” 老太君看了大太太一眼,问道。 “是,孙媳在娘家时常听母亲说,是药三分毒,想着二爷久病方愈,虽还需药物,但还是以食补为好,早上便亲自做了药膳,所以晚了些,孙媳下次一定不会。” “起来吧,伺候好二爷就行了” 老太君说完,又看着大太太说。 “俊儿现在身体还没有恢愎,让溪儿先好好地伺候他吧” “孙媳谢老太君体谅” 梦溪说完仍跪在那没有起身,看着大太太。 “老太君也别净宠着她,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比小门小户的没有规距,眼见后日就要去拜宗祠了,凡事怎么还能这么没规没距,让人耻笑了去,以后仔细些,听到没,还不起来,没听到老太君的话!” “你婆婆说你也是为你好,溪儿以后也仔细些,快起来吧,地上凉。” 梦溪这才应了,又谢过老太君,大太太教诲,在知秋的搀扶下起身坐了,已是一身冷汗,这恶婆婆,分明是jī蛋里挑骨头,你儿子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了,都不来请安,没见你说他没规距,当人家儿媳妇真不是人gān的活,虽然工资很高。当然,梦溪是不敢说出来的。 梦溪坐好后,大太太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老太君说道: “眼下静妃定了二奶奶拜宗祠的日子,按说应该两人一起拜的,可是一来俊儿这病得的奇怪,二来,俊儿的身体尚未恢复,俊儿去拜宗祠,冲撞了祖先就不好了,老太君,你看……” 梦溪平静地看着她的这位恶婆婆,她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划清自己和她儿子的界线。 老太君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沉思了半晌,终于抬头说道: “就依媳妇的意思,过晌儿找个人教教溪儿拜宗祠的规距,让她一个人去吧” “媳妇这就去安排,老太君没有别的事情,媳妇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溪儿在这陪着聊会儿天就好” 大太太听老太君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脸的chūn风,起身朝老太君一福,告了安,走了出去。 “溪儿早上做的jī用了什么料,吃着味道很好,可就想不出是放了什么” 老太君见大太太走了,便和梦溪聊了起来。 “是放了huángjīng,孙媳在娘家时听母亲说huángjīng有补中益气、润心肺、qiáng筋骨的功效,想着正好适合二爷服用,就做了,早上的粥也是用huángjīng做的” “难为溪儿有这样的心事,前些天,出府回来晚了,被禁足三天,溪儿不会怪俊儿吧?” “老太君想多了,这也是二爷为孙媳好,怕孙媳刚入府不懂规距,以后在府里行走范下大错,孙媳明白二爷的苦心,怎么会怨二爷?”明白才怪!梦溪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溪儿能这样想最好,常言道,这夫妻吵架,chuáng头吵完chuáng尾合,年轻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俊儿年轻鲁莽些,你多让着点,这做夫妻啊,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不要生分了,记了仇就不好了” 你孙子比我年龄大多了,怎么不叫他让着我!梦溪腹排着。 “孙媳明白,谢老太君提点,老太君肩不舒服?孙媳给您揉揉?” “好,好,还是溪儿贴心,揉得也舒服”老太君高兴地眯起了眼。 “溪儿前个儿说的笑话很好,再说个来听听” 老太君被按得舒服了,想起她的笑话,于是说道: 梦溪想了一会,开口说道: 从前啊,有个人赶着一辆毛驴车要过桥。桥头的拱门不够高,毛驴车过不去,就从车上拿起铆头,开始敲打拱顶的石块,但石块太硬,费了半天劲,也没敲掉。 有人路过见了就说:“世上竟有这样的傻瓜!你把拱门底下的土刨去一层岂不省事?” 赶车人不服气:“你才是傻瓜哩!又不是因为驴腿太长了过不去,而是驴耳朵太长了嘛。” 然后转头冲毛驴说:“都是你这该死的毛驴耳朵惹的祸!” “二奶奶真是个伶俐人,难怪您这两天不在,老太君就一直念道着” 侍画侍书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够了,侍画机灵地说道。 “可不是,溪儿不仅嘴巧,这手更巧,这一揉,老身觉得浑身舒坦”老太君也附和着。 “孙媳也只是看了一些闲书,随便说说,老太君喜欢,以后孙媳常来给您解闷就是” 见老太君渐渐地睡着了,侍书拿了毯子轻轻给老太君盖上,朝二奶奶点点头,示意她先回去,梦溪慑手慑脚地走了出去。 梦溪和知秋回到萧湘院的时候,姨娘们早已过来请安了,扶着知秋进入大厅,转过屏风,见二爷今天破例没有去书房,正坐在厅里和几个姨娘聊天,四位婕娘和红玉破天慌地的也坐着,一家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