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妃谁家

注意疯妃谁家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0,疯妃谁家主要描写了迷茫,秋水映照宫阙如画恨断天涯是谁放不下顾不顾万世千秋红尘纷乱飞沙谁在乎真与假悲笑面,失心仍旧笑如花抛去旧时芳华,这一生如浪随涯一个疯女人在宫廷的快乐生活.(自娱自乐文,也是脑残文...

分章完结阅读28
    然道 “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横竖这次来的都是自己人,不怕外人笑话了去.”

    “看来太后心里早有乾坤,倒是我多聒噪了一番.”

    傍晚,銮驾就快到祭天的地方,御道两边的官员大臣们已是等候多时,只等官家驾临.

    未见到官家太后到来,锦妃的凤驾却先到了.

    她缓步走上最高层的阶台上,象牙般的手指捧起一道旨意“本宫奉了太后的懿旨,先来一步打点.你们要好好地配合我.”

    旁边行宫的官员大臣们不由唯唯诺诺地点头.

    见一干人等敬畏,锦妃不由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走了下去.

    一切好像又重回到家里一样,她还是府里千娇万宠的大小姐,权威无人可撼动,甚至连父母亲都不得不让她三分,皆因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是金枝的命运.

    接到锦妃的口喻后,本来井井有条的行宫内上下又忙乱了起来.原本一切己成定局, 但总管官员人老成精,瞧着锦妃的意思,便知道她要使些手段,令自己威风一下.

    未几,便生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乱子来.

    “这些布幔太旧了吧?!”

    锦妃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后倨傲地一扬头,“全撤了下去,重新换过.”

    一旁唯唯诺诺的众人听令后少不得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忙乱中,龙驾将来,一时天晚,传人各处点灯,锦妃但见蜡烛单调,又令人重换了纱灯.

    灯方点完,忽听外边鼓乐声起.一时两面巨大的龙旗下面站有文臣武将们,还有侍卫等无数人等候龙辇. 阿乾下舆.但见行宫处建筑依旧,只是多了纱绫扎成的各色灯.真是说不尽的花彩缤纷,一路行去殿中又见纱幔飘扬,风流不尽.

    “娘娘,你布置的纱幔可真是好,你瞧官家见了,竟移不开眼去了!”

    服侍锦妃的宫婢喜道,

    “不枉我辛苦一番.”锦妃松了口气,

    她再无迟疑,吩咐人先上宴.

    阿乾看见,一盘鹿肉作为主菜盛安然稳置于餐桌上,另一主菜,则是一盘个大膏肥的蟹被玉盘装盛着.卖相都十分诱人.

    锦妃笑着盈盈起身施礼,另一边的总管躬身道:“……这是娘娘另改的菜单.”

    坐于席中的阿乾环顾周围众人,问:“哪里弄来的.”

    总管正欲开口,锦妃止住他,道:“我特特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阿乾遂问:“时价几何?”

    锦妃楞了一下,她本是千金出身,何曾算过这些斤斤计较的事情.

    还是总管补充“不多,只比平时多了三两倍.”

    阿乾放下了筷子“我是为百姓祭天祈福,不是折福.”

    锦妃无言以对,赶来收场的素媚姑姑见状,命内侍将那两盘菜撤下,言明赐给外城的贫苦人家,阿乾才肯进膳.

    夜深,锦妃候在廊下,倚在白玉栏杆,百无聊赖地凝望着夜空也凝望着,远处的楼台.

    祭天一行,明明白白跟来的嫔妃只有她一人,换言之,今晚是她与官家的真正圆房夜.但忆及今晚发生的事,她的双手不由紧握着绢帕,将它绞成一团.

    她若无其事地问身边的侍女:“皇上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仍是忙于祭天一事,听郭内侍说,他小休过一会,但没有叫任何人侍候.”

    “原来如此!”但她转过头,却正瞥见另一侍女欲言又止的为难.

    “有什么事就说.”她不悦地斥道.

    “是!”那侍女声如蚊呐,“官家小休后提笔在给房娘子写信,又反复催人看天气,若是天气晴好,让人把房娘子也一并送过来.”

    “都已经出来了,表哥怎么还记挂她!”锦妃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只是这一声大喝,吓得侍女跪倒在地,惶恐不己.

    行宫寝殿中,今上赵乾凝神静意正在想事,外界传来的喧哗响,仿佛对他全然无妨,只在这宣纸酽墨之中,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阶下的宫女内侍们静声侍立,除了殿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锦妃提着一个漆盒,正步步生姿地地走来.

    她来干吗?

    “表哥,我给您赔罪来了!”

    阿乾听出了她话里意思,只得放下手中笔,笑道:“怎么还没睡啊!”

    锦妃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凑到他耳边撒娇道:“你不也没睡吗?”

    阿乾转过头来,握了握她的手,道:“先去睡吧!我正在想皇儿的名字?”

    皇儿?!

    那个才五个月大的胎儿!?

    锦妃觉得微微晕眩,随即不由地苦笑起来.

    “表哥劳神了,不如先尝尝表妹亲手煮的莲子羹吧!最是补神养心的.”

    锦妃面上笑着,实则把手中丝帕扭绞在一块,阿乾见她这样,于是舀了一勺,不由赞道:“真的不错!”

    锦妃闻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出最清澈的光,“表哥能多进一点便是原谅我今晚的事了.”诚恳地态度,促使别人记起她只是一名未经世事的少女.

    “表妹?!”

    阿乾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居然道:“……晚上露水重,你先回去吧!我稍后也过去.”

    锦妃一听,面露喜色,莹莹眼中差不多溢出了泪珠.

    阿乾握住她的手,“真冷了,回去吧!记得……等我.”

    不疑有他,锦妃转身盈盈退下。siluxsw.com

    小郭子上前道:“陛下,要不要先派人把您的东西搬过去.”

    他声音戛然而止,却是阿乾忙不迭地吐出刚刚喝下的莲子,胃中只吐剩至酸水,这才罢了!

    “官家,难道这莲子羹里!!”

    惊得小郭子手中一颤,险险将那碗莲子羹推倒.

    阿乾挥手示意他不要慌张,又让他倒水来漱口.

    待阿乾回过神来又吩咐道:“不用声张,我没事.只是小心而己.”

    “可是官家刚刚吐了!”

    “这个……”阿乾阴郁地想,难道要告诉一个内侍,他不要做种马,所以才吐掉莲子羹.

    不能说,这个绝对不能说.

    “看来我自以为聪明无比的侄女又失败了.”太后笑着在棋盘下了一子.

    素媚姑姑也下了一子“锦娘子有点心急了,希望经此事后,她能明白在宫里如果要出头,最紧要的便是熬.”

    “熬吗?”太后抛开手下的棋子,由窗中远眺着行宫的一角,叹息一声道:“其实吧!我真希望我是张贵妃那女人.”

    不久,锦妃过来请安.

    而且愿意枯坐在太后身边看她和素媚姑姑修剪花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昨晚表哥很忙吧,说好了要去我哪里,又没有去.”

    “不过他今天早上又出去了,姑母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房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表哥昨天晚上为孩子的名字取了很多个,也可能为了这个,他就忘了对我说过的话.”

    “你是生气皇儿昨晚没去你那里吗?”太后搁下剪刀,直接问.

    “为什么,表哥只记得房姐姐.但心里却没有我.”锦妃陡然发问,声音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太后冷眼看她,反问:“你这妃子,是如何当上的?”

    锦妃答:“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还有表哥也喜欢我.”

    “不是!”太后断然道,“看看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美丽,哪个不漂亮?你表哥真正喜欢的人只是房贵妃,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只喜欢过她.”

    锦妃默然.

    太后和缓了语调,轻声问她:“昨晚你知道答案了么?你是因为我,也是为了锦家才进了皇宫.”

    锦妃的心跳蓦地停止了一下,好像明白一件什么事情“难道表哥从来都不曾喜欢过?!……那么我以后便为锦家在宫里活着.”

    这样突如其来,她甚至都忘了哭泣.

    太后却笑了,取丝巾为她拭了拭眼泪,“又哭出来了,你这人呐,还是把喜怒都搁在脸上,以后在宫里啊,我少不得为你操心.”

    豺乃祭兽

    在宫里是为锦家活着.

    锦妃茫然地看着宫檐的一角,她不是应该为夫君所疼爱的吗?

    侍女们将她送进屋里,为她梳妆穿载.

    跟来的妃子只有她一人,官家随时都有可能召唤她.

    她漠然地伸展双臂,任由她们替她穿戴.

    锦妃插着满头珠翠,绕着那面同样寂寞的宫墙,在冷清的月光下漫步.

    今天晚上官家没有写字,却开始画画.

    “像不像你?”

    他亲手画的画,虽然画得不是她.

    “表哥!”

    锦妃在他面前唤醒他,她并不是阿房.

    忽然,赵乾停下笔,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然后冲她笑笑:“原来是你啊!快来看看我给阿房画的画.”

    一股寒意慢慢从心底漫遍全身,一口气堵在锦妃的胸口,无论如何也透不上来.

    表哥其实不喜欢画画,也很讨厌画师,她曾看过他画过的几丛绿叶,稀稀拉拉地的瘦瘠.让人瞧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她想,他心里必定时时刻刻都有阿房的影子,否则绝不会画得栩栩如生……姑母叮嘱她一定要熬!

    因为当年姑母进宫时十八,先皇四十.所以姑母熬过了.

    后来姑母还对她说:“别贪恋情爱这些虚假的东西,等到你拥有真实的这一切,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说这些话的时候,锦妃能感觉得到太后的目光,锐利地仿佛能够洞悉一切,让人隐约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可是真的能熬吗?

    她今年十七,官家才十九,要怎么熬呢?

    难道她只能这样过下去吗?

    锦妃茫然地望着墙上千古不变的月影,心知这世间无人能回答.

    然后她想起了表哥案上的那张画,画里的阿房笑逐颜开地对着她.

    一刹那,锦妃心如刀割.

    为什么只有她一人要那样过?

    妒嫉像一条毒蛇,伸出了尖锐的牙齿疯狂噬咬着锦妃的心.

    然后她独自进了房间,再无迟疑打开了壁橱.

    当晚,也有人从行宫出发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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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中,太后和皇帝虽然走后,但在宫中的事务,仍是让周双宜忙碌不已.

    过了五天,周双宜和阿房都收到了赵乾送的东西.

    一切安好,勿念!

    寥寥几字,便是她手上的纸.

    “娘娘,看官家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挂念你了.”

    侍女们围在她的身边奉承道.

    周双宜却殊无喜色,她微蹙着眉,仿佛为什么事而困扰着“房贵妃那里也有信是吗?”

    “没有!”侍女们声如蚊呐,“只是一幅画.还有好些新鲜的果子.”

    周双宜若无其事地又问道:“官家也有派人送新鲜的果子给我吧!”

    “是的!锦妃娘娘还特地让人送了新鲜的鹿肉回宫给娘娘尝鲜!”

    周双宜仿佛松了口气,“官家送了什么画给房贵妃!”

    “是房娘子本人的画像,上面还有官家写的诗.”

    侍女越说越是胆战心惊.

    周双宜顿时面沉似水,冷哼了一声道“就知道官家就只对她一人用心!”她暗自咬牙压下了满腹的辛酸,不再言语.

    夕阳映照,湖水像是染了金, 流在船舷上,水声被曲子的声音湮没了,有位宫女站在船舫门口,小心翼翼地朝里望了几眼.

    舫里侍立着更多的宫人,年轻的皇后,静静地听着曲子,若有所思.

    那位宫女吸了口气,然后道 “皇后,官家有信传回宫里了.”

    然而皇后茫然如未见,瞥了一眼便转回了脸去.

    宫女心里发慌,勉强笑着,又问:“皇后不看吗?”

    “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话,就留下.”周双宜看也未看她一眼,便把话打断了,“不是的话,就搁一边.”

    宫女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便在这时,忽听“琮”的一声,竟是琴音渐渐扬起.

    忽然歌女开腔唱道:

    “——春来桃李开遍”

    端是个珠落玉盘般的声音,既清且高,直透人心.

    然而高兴的调子陡然一转,变得低黯.

    “惜君未见.”

    周双宜眼波一闪,那宫女只觉得出了一手的汗.

    “空有桃绿红颜,无人见,心生怨!”

    叮叮声声如莺啼下,让人心生同感.

    “窗外虫声渐懒,弹指春秋流转,一身芳华苦,声声叹!”

    唱到这里,周双宜心中那股恨意像是要冲破越出.

    “休问君心在何处,今生奴定是年华荒度!”

    ……

    良久,周双宜静静道一个字:“好一个年华荒度.”她对着氤氲水气出了一会神,才喝下了一口.

    从船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见延辉殿的一角.

    风吹来,有片尚在嫩绿的叶子落在她的肩头.周双宜轻轻捻起它,用手指轻轻转动,此时宫人看见有泪水渐渐沁在她的眼眶,然而,却始终没有落下泪珠.

    天空接黑暗的时分,湖面上硕大的夕阳,看起来那样近,仿佛伸手可捞.

    回想进宫的日子,有种恍若飘忽感觉.

    船上了岸, 走过错落的殿宇,周遭一如既往地寂静,偌大的皇宫,好像散发着一种了无生气的气息,除了延辉殿,那里的桂花开得芳香馥郁.

    周双宜拾阶而上,这里极静,所以她的脚步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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