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wdsc.com”小落一时也分不清了,难道是真的?“我只是觉得……实在太突然了,而且阿卓每天都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听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蒋淮安叹了口气道,“哎,你们这小两口还真有点对脾气。你自己的男人,你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不是把问题都扛上身,把自个儿当铁人一样,怎么可能让你担心。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没恶意的。有点警惕心也不是什么坏事,是我太突兀了,没考虑周全。” 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明天就在家门口等,我直接派专机过去,要是还不放心,你给阿卓打个电话,问他蒋淮安的手机号是不是139xxxxxxxx,这总可以了吧?” “不,不用了。明天我自己去北京好了,不麻烦您了。”连连摇头,他说了这番,小落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把家里安顿好,那边老爷子身体刚恢复,别再刺激他。”说完,蒋淮安挂了电话。 小落望着电话发了会儿呆,最近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先是老爷,接着是阿卓,到底犯了什么太岁! 长叹口气,转身看到齐暮端着刚煲好的汤走出来倒进保温桶里,很认真的样子。 “这汤,我给老爷送去吧。”小落走过去,想着怎么编理由。齐暮很精明,蹩脚的借口是瞒不过他的。 “一起吧,反正我也要开车送你的,三少爷这两天辛苦的,让他今晚回来好好休息下。”他头也不抬的说。 “嗯。”小落点头,有点心虚。她这一走,估摸着怎么也要三五天,那这边的事,就全权丢给齐暮和阿越了。 “齐暮,这两天,辛苦你了。”她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毕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一个不让人疑心又能顺理成章离开三五天的借口,也不是那么容易。 齐暮盖好保温桶的盖子,又小心翼翼的装进袋子里,才抬起头看着她说,“我不过多跑两趟,有什么辛苦的。待会儿去医院看过老爷,你就跟三少爷一起回来,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跑远路,到了那边放心照顾大少爷,随时电话联络。” 他一口气说完,小落吃惊的瞪着他,自己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他却都已经知道了。 见她瞪着自己一语不发,齐暮笑了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齐暮,这件事,别跟阿越说。”她只愣了一瞬,旋即想到后果,“他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别在让他分心这件事了。我去北京看看,有什么情况给你们打电话。老爷这边有事也要记得告诉我们。” “自己一路多当心。”他点头,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没关系,那边有蒋淮安接应,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至少他是阿卓的老友,值得信任的。 再去看一看老爷,尽管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心里更担心阿卓呵! ………… ………… 刚开学没多久就连着请大假,虽然系主任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估计要不是碍着贺兰家的面子,早把她开除了吧。 心里装满了事,根本就睡不好,晚上贺兰卓照旧打电话过来,听着声音是有点虚,不过她刻意问及他在哪里时,他也没正面回答,含糊其辞的说在忙转院的事,让她别太累了,没说几句就挂了。 她反而更加担心,辗转反侧了一宿,天才蒙蒙亮就醒了。然后起床简单收拾了下。贺兰越也很早就去了医院,她一个人在家里有点心神不宁的,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小跑出门,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大步走过来冲她敬了个礼,然后道,“请问是苏小姐吗?” 小落点点头,心里猜测这大概就是蒋淮安派来的人了。 “请您跟我来。”那人领她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空旷的草坪停着一架直升机,迎着强劲的风走过去,仰头看看心里有点怕,上面有人冲她伸出手,拉了一把便上去了。 坐在飞机上心里忐忑不安,想着贺兰卓的情形,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如果只是普通的发烧,蒋淮安何至于要趁他睡着偷拿他的手机来给自己打电话?可是……要是很严重,他又怎么还能每晚都给她打电话? 想来想去,只是给自己增加烦恼,本来坐飞机就有点耳鸣,更何况这是直升机,晕晕的有点想吐,头靠在一旁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反正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马上就可以亲眼看到他了。 这样想着,加上昨晚就没休息好,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飞机停下来的时候,她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下机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脚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糖上似的,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前有点花,看什么都有些重影,眨了眨眼,才看清面前不远处停了一辆吉普,蒋淮安则正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看了一眼没精神的她,拧起眉头朝一旁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小姐可能有些晕机。”接她的人回答道,顺便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小落迷迷糊糊的接过来灌了两口,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好在没吐,要不就真的丢脸了。 蒋淮安看了看她道,“你还好吧?” “嗯。”无力的点点头,心里斥自己真没用,她是来照顾阿卓的,别还没看到他,自己先倒下了。 强撑着精神,又使劲多喝了几口水,她挤出一丝笑道,“我刚才有一点晕,现在已经没事了。阿卓在哪,带我去见他吧!” 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下,蒋淮安皱了皱眉,“不着急,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你先睡上一觉,睡醒再去。” “不用了。”她有些焦急起来,“我来就是看阿卓的,看不到他,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蒋首长,麻烦您带我先去医院,好吗?” 她急切的说着,生怕他不带自己去一般。 “好吧。”只顿了下,蒋淮安便同意了,这丫头跟阿卓还真是有点像的,都是有那么股子倔劲。 一车直接开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小落觉得手都有点不稳,呼吸似乎都停住了。 她轻声的推开门,往里看去却没看到人,正狐疑的转头,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贺兰卓惊讶的看着她,眉峰微挑,说不清是喜悦还是生气。 小落吓了一跳,待看清他时心里更是吃惊不小。不过几天没见,他简直是瘦了一大圈,胡子也没刮,原本板寸的平头长长了许多,看着稍稍有那么点凌乱,一点都不像平时干净利落的他了。 蒋淮安在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她就跌跌撞撞的进去了,有点像犯了错的小媳妇,往前走了两步,嗫嚅着说,“我听说……你病了……” “谁说我病了,胡扯!”他刚骂完,就连咳了几声,仿佛在说他在撒谎。 他咳的很凶,脸憋的有些红,小落连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心疼不已。 “看吧,现世报!”蒋淮安走进来,说话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大夫都说了不宜动肝火,你不老老实实的养病,我就干脆找个人来看着你。” 好不容易平息咳喘,接过小落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才瞪着眼看他,“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好端端的把她接过来干什么,还嫌不够添乱吗?” “哎,好心当作驴肝肺!你难道不想见丫头?”斜了他一眼,蒋淮安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贺兰卓瞪了他一会儿,长叹口气道,“老蒋,家里现在正需要人,你把她接来了,老爷子身边就少个伺候的。” “老爷身体好了许多,齐暮和阿越能忙的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快点好起来,才能更好的照顾老爷啊!”小落抢着说道。 看不到他的时候担心,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放心不下。生怕他赶自己回去,无论如何,要回去也要跟他一起回去,她决定了! 拧眉看了看她,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拉了她一把。 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不像以往那般将她顺势拉入怀中,而只是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 蒋淮安看了眼表,然后道,“行了。人我给你送来了,再不好好养病,死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先走了,你们小两口好好甜蜜下!” 说完,也不待他们提出抗议,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老蒋,就喜欢跟我呛着来!”贺兰卓叹息,心里明白他是为自己好,事实上,能看到小落他又何尝不高兴,尤其在这样的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爸爸的事影响了心情,到了北京正赶上沙尘暴天气,空气又干燥的要命,水土不服加过度疲累,一下就倒下了。就怕他们担心,一个字都没说,到底老蒋还似乎给捅出去了,哎! “蒋首长是个好人。”可惜她差点还把人当成骗子。 “他是闲人!”轻哼一声,他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滑过,“我才是好人!” 眨了眨眼,小落转头看他,“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养病!”,把他不安分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落……”他轻声的唤,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嗯?”她应了一声,不自觉往前靠了靠,离他近了些。 几天而已,他清瘦了那么多,真是病来如山倒,好好的一个看着那么健壮如山的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倒也放心了些。 这家伙,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居然还瞒着他们。自己真是粗心,若不是蒋淮安的电话,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贺兰卓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更加的心疼,他这些天病在医院昏昏沉沉的,打电话都是勉强撑着精神,说上几句就挂了,“你是不是没有睡好?脸色不太好。” 呃……小落有点羞赧,她只是晕机而已,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坐在床边都感觉好像还在晃动一样。 不过,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我的精神比你好太多了,现在,需要睡觉的是你!乖乖休息,快点好起来!” 她学他瞪眼的样子,凶凶的说。 忍不住莞尔,贺兰卓的手又钻出被子紧紧的拉着她,心情舒畅许多,“是,我的小管家婆!” 047、洗澡的诱惑 贺兰卓的病不是很严重,但是身体非常虚弱,用大夫的话说,是过度疲劳加上精神压力,导致了身体那么虚。 在医院住了两天,他这种性子是死活呆不住了,非要出院不可。蒋淮安来看过,只说了句,倔牛就是倔牛,稍微恢复一点点,谁能拗得过他,然后二话不说就让大夫给他办出院手续了。 小落眼瞪多大看着蒋淮安完全随他性子,他们两个能成为死党也真是个奇迹。 本来就没打算多呆,所以只在医院就近的酒店里开了间大床房,小落原本还想着怎么劝他先养好身体再去办老爷的事,结果齐暮就打来了电话,说老爷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听说要给他转院去北京,死活不肯,说什么也要留在s城。 贺兰卓从她手里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应应啊啊了几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看着他略有些释然的神情,小落总算松了口气,试探的问道,“是不是不用给老爷办转院了?” “嗯。”他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小落便没有打扰他,转身去收拾东西,拿了点零钱准备下楼买点晚饭。 听到门有动静,贺兰卓抬头看到她正要往外走,奇怪道,“你干什么去?” “买饭啊。”小落回头应了一声,出院两天了,昨天就是在酒店楼下的小饭店买的,简单的家常菜,虽然味道一般般,但是价格还算公道的。 “别买了!”他从床上蹭起来,顺手拽过裤子,“出去吃吧。” “不行!”她拦着不肯,“你刚出院,现在那么晚了,万一受了风就更难好了。” 已经套好衣服,他笑,“哪就有那么虚。好了,我们不走远,就在附近走走罢。你来了这几天,也没工夫带你好好转转,这两天,你也没吃好没休息好,走吧!再磨蹭,就成宵夜了。” 果然是拧不过他的,小落没法子,只得多拿了件外套,这才随他出门去了。 初秋,北京的夜色还是很美的,没有了白天沙尘的阴霾,一盏盏路灯点点如满天繁星,车来车往依旧繁华,不似s城的夜那么宁寂。这里就像一个精神饱满的青年,活力四射。 找了家餐馆,总算正正经经在北京吃了顿像样的饭菜,出门时已经夜色阑珊,他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拉住她,十指紧扣,夜风袭来,掌心胸口都是暖暖的,不紧不慢的走在街头。 “小落……”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若不是听的仔细,几乎以为是风拂过耳边的幻觉,似低喃似呓语。 “对不起。”这三个字有一点点含糊不清,这是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极为正式而认真的道歉。 困惑的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他顿了顿道,“虽然你没有提过,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们的婚事,只怕要延期一段日子了。” 原来是这件事,她并不介意啊。现在这样的情形,怎么能定下心来去办婚事呢,原本就觉得仓促,现在等一等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就当老天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去恋爱。 “等老爷身体好起来再说吧,不着急的。”她摇了摇头,其实他大没有必要为这件事而专门跟她道歉。 贺兰卓颇有些欣慰,抓着她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