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两侧百姓一看见战神路过,纷纷驻足望过去。 只见男子着一身修身锦衣,衬出了好一副jīng瘦的腰。 本朝崇尚美貌,每隔三年就会有一个京城公子排行榜,便有人议论纷纷: “往年傅世子不在京都,从未参见过甄选,今年公子排行榜前三甲恐怕要换人了。” “小妇人活了三十年了,扪心自问,傅世子的容貌,京都无人能及。” “难怪苏家五娘子会对傅世子一见倾心呐!” “……” 熙熙攘攘之中,马蹄发出极有规律的声音。 所有喧扰入耳,傅时厉脑子里无端浮现出苏念安那双垂涎的眼。 他看人极准。 不会看错。 那小娘子看着他的眼神,当真是渴望的。 傅时厉眉心微拧。 本不该在意此事,但脑中总时不时冒出苏念安亮晶晶的眼。 仿佛在哪里见过。 可他心知肚明,他从未见过她。 他七岁离京那年,苏念安还在娘胎里。 “驾!” 傅时厉扬起马鞭,抽打马腹,朝着城门方向扬长而去。 抵达军营时,已有下属在军营大门外候着,见将军过来,立刻挥动手中旗帜,迎傅时厉入内。 “恭迎将军!” 傅时厉发迹时,无任何贵人相助,甚至于,因着他外祖一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在军中一度被人排挤。 能走到今日,完全是靠着他自己。 如今,旁人只能看到他屡立军功、手握重兵、军威甚重,却无人探究过他这整整十八年,是如何走过来的。 若说是刀尖火海,也不足为过。 傅时厉在军中被奉为神明,是三十万大军人人敬仰的战神。 他就像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这也是为何宣帝不敢直接撤他军衔的原因。 只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傅时厉跳下马背,立刻有人上前接过马鞭,“将军,出事了。” 傅时厉侧过脸,眼神暗示男子继续说下去。 男子如实说,“那三名刺客口中藏了毒,已于一个时辰之前不堪重刑,自尽了。” 傅时厉并不惊讶。 似乎这件事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落九天凑上前,“将军,看来那伙杀手是死士。” 死士,要不就杀了对方,要不就自己死。 可见幕后之人,是当真来索命的。 现在问题来了,哪些势力想要了傅时厉的命? 真要细数起来,他的敌人还真不少。 傅时厉,“知道了,送信回宸王府,告知太妃,我这几日不回去。” “是,将军。” * 接下来几天,傅时厉一直待在军营。 他倒是沉迷练兵与兵法,落九天几人却是隐隐孤独,总觉得少了什么事。 到了第三日,琢玉站在一株槐树下纳凉,叹道:“三天没有小娘子的消息了,不知她可曾想起咱们将军。” 落九天,“是啊,都三天了。宸王府有咱们的探子,若是苏五娘子去找了将军,定会过来告知的。” 裴石望着天,“也就是说,这几天,苏五娘子把咱们将军忘记了。” 琢玉,“不至于吧。” 落九天,“岂会那么快就移情别恋?” “……”这可真不好说啊。 时间如梭,如此这般又过了几日,苏念安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听不到自家将军的花边消息,落九天几人寂寞又孤独。 又过了几日,还是没有苏念安的消息。 落九天几人皆十分好奇,苏五娘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还是不打算继续追求他们家将军?已经放弃了么? 放弃可不是好事啊。 做人呐,得有始有终。 军中纪律言明,然而,短短半月之内,全军都在流传着一个叫做苏五娘子的传奇故事。 还有人说,定是将军过于铁石心肠,伤了人家小娘子的心了。 多情总被无情伤呀。 持续半个月都不见苏念安过来“骚/扰”自家将军,落九天早已按捺不住。 * 这一天,傅时厉时隔半月,终于从军营回城,他喜洁,每日沐浴更衣,但下巴处胡渣已许久没刮,乍一看,人/硬/挺/成熟了许多。 主仆几人入城之时,傅时厉的目光一眼就看见了城门处,趴在马车车窗上的苏念安。 猛然,傅时厉的心脏,毫无预兆的狂跳了一下。 她终是熬不住,又找来了? 傅时厉面无表情直接往前,打算无视小娘子。 而他的确就这么做了。 就在他以为,苏念安会喊他时,苏念安的的确确出声了,可她所喊之人却不是他。 “表哥、表哥!我在这里!” 小娘子的嗓音甜美悦耳,光是听着声音,也仿佛能够想象出,这是一个何等明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