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们注意了,开往刘湾口的火车即将到站,请在刘湾口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江小渔睁开惺忪的眼睛。 刘湾口? 这是个什么地方?她不是正在考场上考数学吗? 江小渔这个数学渣渣就记得自己看着卷子上那些数字,从静止到重影再到活蹦乱跳,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她啥时候坐火车上了?就,考完了吗?柳江氏就这么痛快的放她回爷爷家了?! 江小渔一秒雀跃。 爷爷家在农村,她小时候在那长大的。 还记得小时候她淘气,撺掇爷爷邻居王大爷家的孙子小凯爬梯子上门楼里掏鸡蛋。 她只顾着伸手接鸡蛋了忘了扶梯子,小凯从那架老掉牙的梯子上掉下来,活活磕掉两颗门牙。 小凯张着血盆大口哭得嗷嗷叫,江小渔一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这次回去不知道小凯在不在家,时隔多年她得跟人到个歉呢。 江小渔伸下懒腰,擦一把嘴角的口水。 怎么高铁的座位睡一会儿也会叫人腰酸背痛的。 尿憋了。 先上个厕所吧。 咦惹。 有点诡异。 满车厢的人,都直不隆咚的盯着她瞧。 江小渔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自己的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口瓜子脸太稀罕人。 不然就是她身材太好,以至于扣子蹦开… 江小渔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扣。 漂亮。 后面这一条可以完美排除。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根本就没扣子,那妥妥就是前者了。 怎么办。 她要飘。 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女儿”下凡吗。 这都,盯她还是盯裙子来着。 江小渔很自信,这些人这么看她绝对不是因为她飘逸的一字肩玫红花朵连衣裙。 都啥年代了,穿布条的都满大街跑了,她这身行头才哪到哪。 他们绝对冲的是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毋庸置疑。 真是。 还看。 再看本“仙女儿”要收费了哦。 哼! 江小渔一贯自诩“仙女儿”,她的理念是“学习可能不行,自信绝对爆棚!” 本“仙女儿”不喝“露水”,只接地气儿,爱特么谁谁谁! 嗯? 江小渔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 这些人怎么穿的都好复古哦。 清一色的“的确良”,无论男女。 她小时候在农村大爷大妈也不这么穿呀。 妈妈咪呀! 她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难道还穿越了不成! 她咋那么不信呢。 看吧看吧。 随便看,万一迷死了谁本“仙女儿”概不负责。 再看也挡不住本“仙女儿”尿尿去。 咦惹。 算是看不够了。 瞧这一个个憨憨,没见过大美女坐高铁是咋地?! 江小渔扭着小碎步往车厢衔接处走,她得赶快把肚子里的液体给放出去。 不然万一谁真被她“美”死了,再吓着她。还得被人误会是“吓尿了”。 我的妈呀。 呕。 这特么是高铁的厕所吗? 简直是巨无敌的脏乱差。 刚打开厕所门,江小渔就被熏得找不着北,差点当着众爱卿yue出来,那污浊之气直冲天灵盖。 江小渔捏着鼻子退出老远,若不是有车门挡着,她能从火车上退出八百里去。 什么时候新时代的厕所退步成这样了! 正犹豫着上或是不上,不上的结果可能会尿裤子… 结果。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列车员,“咔咔”两下就把厕所锁了,动作甚是麻利。 “欸?”江小渔急了,“这咋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厕所锁了?” 此列车员却很不屑: “火车到站锁厕所这是惯例,没坐过火车吗?终点站到了人都急着回家,就你在这盯着厕所看。我告诉你不需要你看门啊,厕所门锁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临了还丢下一句,“这么大个人,也不嫌味儿。” 说完,人拎着钥匙走了。 呵! 江小渔这个气呀。 看不起谁呢,她脸上写着没坐过火车了?别人家火车上的厕所比你家厨房都干净! 江小渔气愤追上去,“你们锁厕所门经过旅客们的同意了吗?” 列车员像看脑残似的看着她, “仙女儿同志,我不管你从哪个仙界儿里来的,本次388次列车已经到站。想唱歌出站口左拐八百米。” 江小渔就听见了句“仙女儿”,后面的都丢耳朵外了。 总算是他不瞎, 还算是说了句人话。 这个列车员刚刚是叫她“仙女儿”来着吧? 呜呼,回去她就报名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赛”! 什么鬼大学她不上了。 反正也考不上。 不过,这个列车员还没说完。 “全车厢就剩你一个人了,但不代表着你就拥有一票否决权,火车到站锁厕所不需要投票也没这道程序。 仙女儿我建议你出站上厕所前看看墙上,当你看到写女字时候的再往里进。欸?女字你认识吧?要不要我教你。” 我了个c。 看来这个列车员没少在火车上推着餐车吆喝“花生饮料矿泉水”,恶心个人嘴皮子都6到飞起。 这分明是说她少根筋神经病嘛。 他才有毛病! 他可真是笋他妈给笋开门笋(损)到家了。 法制社会,有编制的都敢这么嚣张了? 江小渔的“二乎”劲儿腾就起来了,有种别叽歪,老子要跟你干架。 她冲那个列车员撸起“袖子”,有种“看姑奶奶不撕了你”的气势。 那个列车员见势不妙,“嗖”地一下闪没影儿了。 丫的。 跑什么跑。 有种你别跑,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