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暴怒:“你什么时候见过风把门拴吹得弹起来,然后再把门推开的?” 我回头冲她们笑笑,拉着陆仁贾,一路直冲城南。dangyuedu.com 直到跑进自家后院,我才放松下来显了形。 正在聊天的小九和言笑冷不丁看见我出现,先是一怔,而后欢喜地跑过来。 我咧嘴笑着,把附加在陆仁贾身上的法术也收了回去。抱着两个大花盆一头雾水的陆仁贾蓦然出现,魁梧的身形和下巴处一团胡子愣是把两个小鬼吓得尖叫起来。 “阮姐姐带男人回来了——” “好大团胡子啊——” 清静的后院顿时沸腾起来,紧闭着的两间屋子“哐”地被踹开,两道身影倏忽向我冲来! 117、为了一千两(下) ... “不要!”展想墨的尖叫刚刚传来,我就感觉脖子一凉! 脖子蓦地往后一仰,一手猛然推开还在旁边发愣的陆仁贾,另一只手猛地撑在地上。呼啸的鞭子破空声从鼻尖掠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腿上蓦然一扭! 一记飞腿划空而过,蓦然将面前的人踹了开去! “噔噔噔——”急促地倒退了几步,一只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背,回过头来,不是骷髅还有谁。 “娘子,做得不错嘛。”骷髅眼中带着笑意。 我苦笑着揉了揉腰,贴着他耳朵小声嘀咕:“下次你再上我身,尽量别做难度那么高的动作……” “哎呀,说什么呢。”骷髅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这不是一时心急,担心你出事嘛。” “璐儿!”展想墨呼啦一声冲到我面前,扯过我的双手上下摆动,“没断手断脚吧?有没有哪里缺了一块肉?” “你这是担心她还是在咒她呢?”曾少离没好气地从旁边挤过来,拉过我的手温柔道,“我帮你看看。” 展想墨也不和曾少离吵,回过头便开始撒泼:“师傅!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展爹环胸站在不远处,闻言冷笑:“我做什么?你还没过门她就斗胆把男人带回家,若是等你过了门,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为师只是担心你选错良民又舍不得下手,所以出手相助罢了。” 刚刚喊出“阮姐姐带男人回家了”的小九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你不问问清楚就动手,万一是误会怎么办?”我还记得刚才鞭子声从鼻尖划过的恐怖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比如说,万一他是我爹,那怎么办!?” 话一出口,陆仁贾的额头明显一黑。 “对啊!万一要是璐儿的爹,那怎么办?”展想墨难得和我同仇敌忾,吼了一嗓子后,回头拉拉我的袖子,“他不会真的是你爹吧?” “废话,当然不是。”我白了他一眼。 展想墨松了一口气。 “哼,误会?”展爹桀骜不驯地昂起头,“宁可杀错一千,也不可漏网一只。” ……看看,看看。 多可恨多嚣张的态度,偏偏我还只能忍着! 深呼吸几口气,将一肚子的火压在丹田,我伸手一指陆仁贾:“这位是清逸轩的缝衣师陆仁贾,我之所带他回来,是为了让他帮忙缝制嫁衣!” “嫁衣?”展爹眉头一皱。 “真的吗?”曾少离一众追问。 陆仁贾愣愣地捋了捋胡子,这才反应过来,狐疑地看向我。 我笑嘻嘻地走过去,边从他怀里接过花盆边压低了声音:“兄弟,帮个忙吧,就当做我把你救出来的谢礼。” 陆仁贾又是一愣,笑了:“没有问题。” 我笑得更欢了,抱着花盆刚想转身,就听到他后一句。 “不过衣服的钱还是要给的 117、为了一千两(下) ... 。” 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早知道就把你留在黑店里了。 曾少离走近陆仁贾,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略微吃惊:“还真是清逸轩的陆大师,你怎么会弄得如此……” 陆仁贾似乎和曾少离很熟,见了他,礼貌地笑笑,而后摇头叹气道:“前些日子给相国家送衣服,行至半路下起雨来。我便跑到一家客栈里避雨,不想那是家黑店,被几个贼人抓了起来。幸好今日阮小姐也混进了黑店,将我救出,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那等地方呆多久。” “看你如此狼狈,走,我先带你梳洗一番。”曾少离带着陆仁贾走开了。 “混进黑店?”展想墨吃惊地看向我。 “阮姐姐混进黑店干什么?”言笑好奇地问。 “还不是为了娶相公,迫于无奈,只好混进黑店偷钱黑吃黑。”我装模作样地叹气,看着展爹不屑的样子,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金条,往石桌上一拍! “哇,金条!”小九叫了起来,捡起一条放到嘴里咬咬,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金条?”展爹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邪笑:“这些都是我今天赚回来的!” “你撒谎!”展爹一瞪眼。 我摊手:“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撒谎。我混进了黑店,逃出来的时候顺便把她们的钱拿走,没花我自己一文钱,算是白手起家。而且您说了,只要我能在三天内拿出一千两,不管我去偷去抢去当铺还是去窑子出卖色相都可以。我没记错吧?” 展爹脸色一黑。 我眉开眼笑地将兜里所有金条都掏出来,按照东祖国的货币兑换比,一个纯金条价值八十两。我兜里不多不少正好放了十三个金条,加起来总值一千零四十两。 “比要求的一千银子还多四十两。”我敲敲在石桌上堆成了小山形状的金条,笑得很得瑟。 “谁说我们的要求是一千两?” 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一直隔岸观火的曾爹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摇着一把扇子笑得出凡脱俗。 展爹脸上表情显然一松,挪了挪位置,示意让曾爹对付我。 我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你们的要求本来就是一千两。” “啧啧啧,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将来老了可怎么办?”曾爹笑得人畜无害,眼中却闪着毒辣的光芒,“我们说的是,三天之内赚够三千两,三、千、两!” …… 有没有搞错,坐地起价!?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明天就是俺腾云驾雾飞车回校的日子了=v= 呀~~好欢喜~~ 不用再呼吸网吧里由大叔们喷出的烟雾了~ 不用再敲打网吧里空格键永远坏着的键盘了~~~ 不用再纠结网吧里到底要受到什么程度的usb接口了~~~~ (感动地抹泪~~)我好开心~~~ 118 118、为了三千两(上) ... 其实三千两也没什么。 我怀里还抱着两个埋了金条的花盆,每个花盆里埋着的金条的保守值是五条。一千零四十两加上花盆里的金条,如果还不够三千两的话,顶多我再隐身进黑店搜刮一下。 反正黑店里的财物也是那些贼人往日里偷抢拐骗得来的钱,就算被我黑吃黑,她们也不敢告到官府。 ……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当着曾爹的面说的。 敌强我弱,尤其是当曾爹挂着长辈称号的时候,我根本不能反驳他的话。为了不让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偷钱对我来说是件那么简单的事。 点了点头,我表情一垮,泫然欲泣:“俗话有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么说您也是长辈,对小辈提过的要求临时更改,不是很好吧?” 曾爹扇子轻摇,笑得出凡脱俗:“既然我为长辈,那偶尔随兴所至,折腾一下你这个当小辈的,难不成你还想有意见?” 我还真的不敢有什么意见…… 讪讪地将装哭的表情收回,我撇了撇嘴:谁说虎父无犬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像曾爹这种外在柔弱内在彪悍的主儿,怎么看也生不出曾少离这种与世无争类型的儿子。 顿了顿,脑中闪过曾妈蹲在御书房和皇帝抢鸡爪子的场景。额头黑线了一点:不,果然还是生得出的。两种极端的气场相互组合,变异后差不多就是曾少离的性格了。 我不做声,展想墨却不乐意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算是长辈,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曾爹轻轻摇着的扇子一顿,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想墨一眼。 展想墨义愤填膺的表情瞬间僵硬,转过头来推我:“璐儿,快!三千两银子不好赚,赶紧跑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跟骷髅打声招呼,就被他连拖带扯拽出了后院,隐约听到展爹在身后喊了几句什么。 “想墨,你也太不坚定了。被他瞟一眼就后退,你以前那些泼辣狠毒阴险狡诈的性格哪去了?”我关怀地问。 “谁泼辣狠毒了!?”展想墨倏忽发飙,张嘴就是一阵恐龙咆,“你以为曾少离他爹是什么软豆腐?我怕他那是……” 我被他恶狠狠地喷了一脸口水,正准备听下去,却没有下文了。 卡机了? 我抹了把脸,抬头看去。 “你刚才,叫我想墨……”展想墨定定地看着我,脸上慢动作腾起两团红晕。 ……然后呢?我愣愣地看着他。 展想墨红晕愈来愈深,干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别过了头:“你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恍然大悟。 早在之前,我对曾少离的称呼就在“小曾、少离”之间转换,对骷髅和言笑也是昵称。甚至连展晴儿, 118、为了三千两(上) ... 我都是忽略姓氏直接叫名。唯独展想墨,可能是我们认识的过程太过崎岖,也可能是他当初拿鞭子追着我抽的副作用太大,对着他的时候,我总有点放不开。就算是到了后来,经历了王女事件、调查钱家、晴儿失踪等一系列事情,我对展想墨的称谓也还是没有改。 有的时候,习惯什么的是很改的。 更何况在古代,这种表示亲昵的称呼除非一开始就用上了,否则在两个人认识一段时间后改称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不过,看展想墨平常腰一插,胸一挺,头发甩得比鞭子更响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会因为我一个昵称脸红。 难得看见他羞涩得这么含蓄的样子,要不要再调戏一下? 我摩挲着下巴,开始笑得很龌龊。 展想墨回过头来,对上我的猥琐兼已有所指的笑脸,劈手甩过来一掌:“别这么看着我!”脖子都红了,估计羞得不清。 我咧着嘴揉了揉被他狠狠拍下的肩膀,突然想起他刚才没说完的八卦:“对了,你刚才说曾爹不是软豆腐,解释一下?” 展想墨眼皮一跳,伸手扯了扯我,压低声音:“背后说别人坏话,声音放轻点!那人我都不敢惹!” 真的假的?就曾爹那副弱质纤纤的样子? 我张张嘴,想说出反驳的话。脑中思绪一转,不对,曾爹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这年头以貌取人已经不吃香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时代的潮流!虽说曾妈平常老不正经的,但好歹是个将军,作为她的夫君,曾爹的实力应该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一点。 难道曾爹是低调的绝世高手? 我瞪眼看向展想墨。 展想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大惊:“真的假的?曾爹真的是低调的武林高手!?” “什么?武林高手?”展想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他还会武功?” 我黑线了:“他不会武功你点什么头?” 展想墨委屈地白了我一眼:“点一下头都不行吗?算了,总之你听我的没错,曾少离的爹不是普通人。他说的话,你能不反驳最好就别反驳,让他玩够了,他就满足。” “真的假的?”我皱眉,八卦心起,“他不是普通人,那算什么人?难道他还是皇帝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胡说什么呢?”展想墨捂嘴偷笑,回头看看身后,四处无人,便又神秘兮兮地转了过来,“告诉你一点也无妨,我和曾少离年少时两看相厌。我还嘲笑过他,生为将军之子,却有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爹,结果被他打……和他打了一场架。”说着话,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止小时候吧?我觉得你们现在也挺两看相厌的。”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以为这都是为了谁啊。”展想墨不动声色地拧了我一把 118、为了三千两(上) ... ,又压低了声音,“我年少不懂事,在曾少离面前放过妄词,后来被他爹用计谋狠狠修理了一顿。具体内容……咳,就,不说了。总而言之,你别小看了他。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人,若没有点阴招,哪能简简单单地就逼着曾将军娶他?” 噗…… 原来曾妈是被曾爹倒追的啊……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八卦,我只觉得虎躯一震,刚准备粘过去询问详情,一个黑影冷不防挡住了头顶。 “既然有的是时间闲聊,不如条件再改改。一天赚够三千两,如何?”曾爹熟悉的狐狸脸带着笑意,那个笑容在我看来真是奸诈啊销魂啊! 我拉长了苦瓜脸:“未来岳父,别这么狠吧?” 曾爹笑容不改,慢动作将头扭转我的方向。原本勾起的嘴角弧度拉得更大一些,露出两排白得让人惊悚的尖牙:“两个时辰三千两。”用的是“反驳者死”的语气。 我二话不说迅速向外奔走,一边奔还一边默默在心底抹泪,琢磨着如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