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月僵硬地抬起手在空气里挥动着,试图去触碰萧不离的身体。 萧不离举着手去抓她挥动的手,看着她时嘴角带着笑意。 萧泽渊不太懂,往日在萧家,萧不离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赵殊月,为何今日对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赵殊月摸着萧不离的小手蹲下来,又凭着感觉去顺了顺他的脑袋:“不离,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口叫我一声娘啊?” 萧不离生下来就高烧了几天,后来眼神看人总是带着戾气,至今也没开过口说话,人们总是在背后议论他是个哑巴。 可赵殊月却一直没把他当成哑巴,只是认为他不喜欢说话罢了。 萧泽渊看着萧不离对着赵殊月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眼底流出落寞的失望。 赵殊月看不见,笑着说:“不离,你若是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就会一直都没人去试着理解你的心意,久而久之你就会丧失了生命的意义,娘不希望你步娘的后尘,无人理解。” 怎知,萧不离小手一甩,掉头就跑了。 赵殊月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微叹息:“翠竹,你在吗?” 萧泽渊环视四周都没有个人影,便抬脚朝她走去,赵殊月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丫鬟翠竹,手顺着声响的方向抬起:“我乏了,你扶我回房吧。” 他犹豫片刻,却还是往前走去,将手伸到她的手边。 赵殊月反手便握住他的手,手指纤弱至极宛若冰霜,与他温热的手掌截然反差。 她的手在他手里辗转摩擦几下,笑道:“徐成,是你吧,怎么来了也不出声,害我以为是翠竹来着。” 萧泽渊喉咙里像是被卡了一根鱼刺,难受得说不出话,成亲五年,他从未牵过她的手,至今她也只能认出男人的手跟女人的手不一样,潜意识地把他当成了是徐成。 他牵着她,一步步走在满是花瓣的小道上,往屋子走去。 过份的沉默,让赵殊月感到不太适应。 以往徐成总是想法子逗她开心,今日却不说话了,赵殊月觉得大约跟她日子不多了有关系。 这男人看似性格火爆,实则内心比谁都软,况且这么多年徐成对她怎样,她也不是看不见,只是有些时候情感这东西,向来都是会落下不公与遗憾的。 第三十九章 给你讲个故事 赵殊月主动打破沉静,淡然道:“徐成,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难道就真的没有要打算成亲的想法?至少在我死之前,去说个亲事,也好让我日后在九泉之下心安啊!” 手忽然被用力攥住,赵殊月倒也不恼,继续笑着说:“你说人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我生下来,便知道所谓的公主都是用来交换国家和平的牺牲品,所以我在众多的公主中最努力起讨好父皇,只为了成为父皇的掌上明珠,便可免去外嫁和亲的命运,然后我便可以自己去寻找心爱的人做我的驸马。” “呵,可没想到啊,我千算万算,却算不出来所谓的爱情,给自己带来的只是灭亡的道路。” 月声音有些咽哽,如今的她,真的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了:“徐成,我没有时间了,或萧当人走到了尽头的时候,脑子才是最清醒的,但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我后悔了……” 萧泽渊眼眶有些发红,不说话,也不敢说话,唯有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我后悔没有听从母妃的话,为了所谓的爱情飞蛾扑火,倾尽一切的力量去爱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成为母妃口中的那个傻女人,但此时此刻,我赵殊月……真的后悔了。” 他牵着她进了屋,屋内的东西都是圆形的,简洁的,仿佛是为了迎合她的眼睛而特意做的布置。 耳边传来她用力的喘息声,萧泽渊慌忙扶着她靠榻坐下,便见她手攥着绢子用力咳嗽,一抹殷红落在手绢上,刺痛他的眼。 赵殊月整个心肺都在发疼,紧紧揪在一起的发疼,说话都显得有些艰难,无力道:“徐成,能不能再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等不到回复,赵殊月以为徐成在生气,挑明了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事,并且只有这一件事。” 还是没有声音,赵殊月重重叹了口气:“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是她自己的故事。 “从前有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她为了出去玩想法子逃出宫,然后又为了躲避抓她的宫人躲在河边一颗树后面,结果不小心掉河里差点淹死,然后是一个小男孩救了她,事后男孩没有问她名字但却留下了名字,他说他叫“萧泽渊”小女孩记住了。” 萧泽渊震惊倏地抬头,经她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当年他还小,也确实救过一个女孩,彼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小女孩忘不了这个救命恩人,却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这个男孩成了她心中的秘密,她常常幻想着,以后长大了,就嫁给这样的男人,日子一晃便到了成人,为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