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注意芙蓉帐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3,芙蓉帐主要描写了首先,怨念版——人穿越她穿越,别的人有钱有权,可怜她天生克夫,嫁了两回,第三次终于嫁出去了,谁知相公却是从大街上抢来的,不但美得不像样,还是个病秧子,只能看不能碰!再来个梁上君子,她正小心捂着银...

作家 Jassica 分類 古代言情 | 28萬字 | 53章
分章完结阅读37
    许久不见的柳锋已是侯在洞外,仲冉夏不见明远,奇怪道:“小师傅怎么不在?”

    “他正闭关练功,三个月内不会离开。lanlanguoji.com”柳锋垂着眼,平板的声线丝毫不带半点感情。

    三个月……她皱起眉头:“我们走了,谁来照顾小师傅?就算闭关练功,总不能不吃不喝几个月吧?”

    “放心,自然有人会在此地照料明远的,娘子不必担忧。”展俞锦揽着她,走向崖边,没有半句示警的话,骤然飞跃而下,吓得仲冉夏几近要尖叫起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落在地面的时候,她已经是手脚无力,脸色发白,软绵绵地倒在美相公的臂弯里,腹中翻滚不已。恐高症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都拜此人所赐。

    起初他还好心地帮自己抚着后背,试图让仲冉夏好受一些。

    她这才平复了一些,突然感觉到那只手从脊骨缓慢而下,在腰上流连了片刻,之后……

    仲冉夏几乎要炸毛了,抬头瞪了他一眼:“展公子,你的手放哪了?”

    展俞锦沉吟半晌,正色道:“娘子莫非不知,这是哪里?”

    手掌大刺刺地停在屁股上,她面红耳赤的,居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真的是天凌府的府主,莫不是有人假扮的?脸皮的厚度,怕是连子弹都要穿不透了……

    城中热闹,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店门客源不断,掌柜笑不拢嘴,堂内的客人高声谈笑,欢喜而张扬。

    仲冉夏看着车外的境况,不知是否心情愉悦的关系,任何事在她眼里总是变得如此美好。

    很快就能见到老爹了,不知是不是瘦了?风莲可是待他不好,逼迫他做些不愿做的事?还有钟管家跟魔教沾了边,正派的人可有为难他?

    一番忐忑中,马车停下了。

    扶着展俞锦的手下了去,入目的是一间普通的小院落。残破荒凉,显然许久没有人住了。

    她不由疑惑:“展公子,爹真的在这里?”

    “钟管家受了重伤,两人一直在此地藏匿。”他率先走了进去,仲冉夏左右张望,院内杂草丛生,角落的水缸布满青苔,中间还裂开了一条两指粗的缝隙,让她一阵心酸。

    自己离开后,爹和师傅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么?

    推开半掩的房门,仲冉夏瞧见屋内的墙角下铺满了干草,上头躺着一人,骨瘦如柴,满面胡须,右臂的袖子更是空荡荡的。

    走前看清此人的面容,她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那个脾气暴躁,常常语气不耐,却又在背地里对自己极好的钟管家,如今就这样躺在如此破落的院内,甚至失去了握刀的手臂,让她怎能不伤心?

    “钟管家……师傅……”仲冉夏轻唤了几声,躺着的人毫无反应。紧闭的双眼,干裂的唇瓣,青白的面色。若非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在旁人看来,他已经与死尸无异了。

    展俞锦弯下腰,两指搭在钟管家的手腕。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摇头道:“内力被毁了大半,如今仅用丹药和人参吊着命,恐怕……”

    她急了:“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救师傅吗?比如,我将内力传一部分给他,或者有什么灵丹妙药的……”

    “别傻了,这世上何来起死回生的灵丹?”他轻叹一声,打断了仲冉夏的话:“娘子如今将内力打入他的体内,钟管家只会死得更快。以他如今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的冲击。”

    “为何会变成这样,当初走的时候,师傅还是好好的。”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悲愤难平。

    忽然站起身,环顾一周,家徒四壁,却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仲冉夏不禁焦急道:“爹呢?展公子,你不是说他在此地。”

    话音刚落,她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提着裙子便跑出门去,张口便叫:“爹,爹——”

    仲尹提着药包,正愁眉苦脸,忽闻仲冉夏的声音,惊喜道:“乖女儿,你怎么来了?”

    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老爹,仲冉夏的眼圈更好了:“爹,钟管家他……”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苦笑着安抚道:“老钟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容易了。乖女儿,你这段时日是在天凌府?”

    “不是,”她摇头,就要说出山上的生活,便见展俞锦倚着房门,望着两人淡笑。

    “岳父大人,许久不见了。”

    仲尹局促地搓着手掌,点头唤道:“展公子。”

    两人骤然的沉默,让仲冉夏有些费解。她拉着老爹进屋,接过药包说道:“煮药的地方在哪里?我这就去。”

    “不用,这点小事爹来就行。”仲尹干笑着,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从小到大,自家女儿连生火都不会,这药到她手里,怕是要遭殃了。

    把药炉弄坏也就罢了,若是将这些花费不少银子的药材煮焦了,再去寻来怕是不易。

    “娘子,让柳锋去就行。”展俞锦适时插入来,将她拉到了身边。

    仲冉夏闷闷不乐地盯着柳锋将药包取走,转头问道:“爹,那天我离府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钟管家……师傅他会变得如此?”

    仲尹长吁短叹,摇头道:“过去的事,女儿就别追究了。毕竟是以往行事不当,惹来的仇家,也算是有个了断。”

    “那风莲说是将仲府的人都一举抓走了,可是有为难你们?”既然老爹不想说,她也不勉强,提起心里最为关心的事。

    他诧异道:“没有的事,那天风莲未曾来过。我跟老钟趁着混乱逃出来,若非那些人紧追不舍,老钟又何故会落得一身伤?”

    仲尹连连叹息:“都怪我从商后,把以前的武艺都荒废了,才连累了他……”

    “爹,你别自责了。”仲冉夏握着他的手,欣慰道:“幸好,你跟师傅都还活着。师傅他……我相信,一定还有救的。”

    望向干草上的钟管家,无奈道:“爹,可是请了大夫来瞧瞧?”

    “未免暴露行踪,不曾请大夫,只靠我自个买的药,一直吊着他的命。”仲尹双眼黯淡,不禁低下头去。

    展俞锦拍拍仲冉夏的肩膀,笑道:“娘子放心,在下这就请医者前来救治。”

    美相公言出必行,不到一个时辰,那位医者便提着药箱翩然而至。

    是一位干瘦的老者,蜡黄的脸色,犹如病入膏肓。双手青筋突起,满面皱纹,点点的褐斑,年纪显然不小了。

    仲冉夏狐疑地瞅着这人,又老又丑,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模样,着实令她不太放心。

    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眼花了或者手抖了,把脉错了,写错药方之类的……

    只是余光瞥见老爹双眼发亮,一脸欣喜,便知这医者来头不小,并非泛泛之辈。

    如此,钟管家有救了!

    医者慢条斯理地坐下把脉,又慢条斯理地起身洗了双手,喝了一杯低劣的茶水,皱着眉慢条斯理地道:“半死不活,准备后事吧。”

    仲冉夏一腔期待被这盆冷水转眼给浇灭了:“他还活着,怎能就这样放弃?”

    “即便救回来,也跟废人无异。到时候要死要活的,不就浪费了老夫的宝贵药材?”医者“啧啧”两声,厌恶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

    果真是天凌府的人,确实冷血至极。一条性命,居然跟药材来比?

    “师傅心志坚定,绝不会自寻短见,请这位老先生出手相救。”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为了钟管家,仲冉夏只能低声下气地请求道。

    “女娃儿,你看得太简单了。”医者咧嘴一笑,面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的更深了:“对于江湖人来说,武功就是他们的命。如今不但失去了内力,这人又显然是右撇子,连刀剑都不能用,就算活着,又让他如何自处?”

    “起码,他还活着。”仲冉夏抿了抿唇,不放弃地劝道:“内功没了可以再修炼,右手没了,师傅还有左手。相信以他的天赋,左手要练就出右手的功力,所需的时日要远远少于之前……”

    “你这女娃儿倒有些意思,也罢,老夫这就难得好心一回,帮你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只是到时候他寻死觅活,就别来找老夫,如何?”医者干咳一声,笑吟吟地说道。

    “一言为定,”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师傅纵然会失落一阵子,但绝不会轻生!

    数日的忙乱,又是灌药,又是泡药水,又是针灸,医者一板一眼地替钟管家疗伤,也非常不客气地支使仲家两父女,忙得他们脚不沾地。

    自然,展俞锦端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几人忙碌,好不惬意。

    毕竟,谁敢对着天凌府的府主指手画脚?

    折腾了五六天,这日仲冉夏眼尖,瞧见钟管家手指微微一颤,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爹,师傅醒了!”

    下一刻,他紧闭的眼缓缓睁开,看到旁边的人,有些茫然。转而低头看到自己失去的断臂,以及感觉到体内的异常,脸色眨眼间苍白如雪。

    仲冉夏生怕他想不开,抓住钟管家的手,将那天对医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安慰道:“师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会好起来的,然后成为江湖第一个独臂高手。”

    “……小姐,你太天真了。”连日没有开口,钟管家的声音极为沙哑,低声叹息中噙着点点沧桑:“或许你说得对,只是重新来过而已。可惜,我能等,我的仇家却不会等。”

    仲冉夏一怔,忽然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是多么富丽堂皇,却苍白无力,垂着眸,她哽咽道:“我早就当师傅是一家人了,现在除了爹,就只得你这个亲人,师傅你别那么早放弃好吗?”

    钟管家原本变得浑浊的眼眸转了过来,噙着些许的暖意:“……好,我答应你。”

    说罢,他困倦地阖上眼,又沉沉睡去。

    医者把脉后,挑眉道:“这么烈的药性,此人倒是个真汉子,一声不吭的。只是,人是救回来了,以后却不能再练武了。”

    “什么!”仲冉夏愕然地回头,声音进不住地颤抖:“老先生,你既已知晓,为何先前不反驳我的话?”

    “老夫不否认,却也没赞同。”医者冷笑着,抬眼道:“怎么,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了?”

    她不得不说,自己确实太容易轻信他们了。这人的确没有承认,钟管家以后还能继续学武,只是她一厢情愿地想法而已。

    仲冉夏扫了医者一眼,淡然道:“没关系,师傅就算武功全无,还有我在。”

    “女娃儿,你想要以一人之力抵挡他不知多少的仇家?”医者挑起眉,眼底掠过一丝不以为然,转身向展俞锦抱拳道:“府主,既然人已经救醒了,属下这便告辞。”

    美相公抬起手,随意一挥,医者恭恭敬敬地又行了礼,这才抬步离开。

    越过仲冉夏的身边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呵呵,女娃儿这般笃定,是因为府主在你身后,危难时定会出手相助?”

    表白

    仲冉夏怔忪在原地,见旁人似是未有所感,想必医者是用了所谓的耳传密音,只有她能听到。

    因为有展俞锦在,所以自己才会这般笃定?

    不能否认,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在山中生活的这段时日,不知不觉间,仲冉夏对他的确起了依赖之心。原先刻意的疏离和警戒慢慢在两人相处里,一点一点渐渐消散。

    她跟美相公会像平常的亲友那般,嬉笑打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展俞锦偶尔会逗弄自己,让人哭笑不得,却并不会令她不悦。

    仲冉夏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这就是他将她送上山,又撵走柳锋和明远,让他们独处的目的?

    不得不说,有人如此费尽心机为的只是讨好她,或许是虚荣,又或许是在寂寞担忧之时特别软弱,仲冉夏不能否认,自己投在展俞锦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与他在一起时亦越发自然轻松。

    抬手捂上她的胸口,仲冉夏感觉到掌心下不规律的跳跃,是惊慌,还是悸动?

    “娘子,想什么这般出神?”美相公走向她,低头轻问。

    暖暖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仲冉夏的脸颊上,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撇到一边:“医者就这样离开了,不留下替师傅疗伤?”

    “他向来只医治天凌府的人,这次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亲身前来。让医者继续留下,未免要坏了他的规矩。”展俞锦垂下眼,一字一句地将药方报了出来。

    她愣了,医者走之前就将方子告诉他了?

    “岳父大人,麻烦你再走一趟,将这些药材都买回来。”

    仲冉夏瞥了他一眼:“让柳锋去不行吗?难得见到爹,我还想跟他好好叙旧。”

    “不,”展俞锦笑了,“正派的人曾见过柳锋,让他出去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迹。”

    “那我陪爹去,总可以了吧?”她皱起眉,不高兴地提议道。

    他弯下身,轻笑道:“娘子莫不是忘了,之前答应在下的事?”

    仲冉夏眨眨眼,明白美相公说的是那句“永远在左右”的话,正想反驳,仲尹和蔼地笑道:“没事,爹速去速回就行。乖女儿,你长途跋涉,先好好休息。”

    既然老爹也这么说,仲冉夏只能乖乖地点头了。

    医者的药方果然有效,这才服用了两天,钟管家的脸色便有了血色,只是昏睡的时间仍是比较长。

    仲冉夏端着破旧的木盆,用湿手帕仔细擦拭着钟管家的双手和脸颊,这才又到厨房准备吃食。

    爹为了隐匿,不敢生火煮饭,只是买来不少干粮,稍微填饱肚子也就算了。

    自从仲冉夏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