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棺宝

村里的老人们说,棺材山清朝时候是个风水冷宫,后来一个大太监会打棺材,养宝术,如今,我们挖死人宝成风,棺材山有了现在这个有名的棺匣场,也叫赌宝场,慕名来赌宝的……此坑巨毒,推理连环!

第65章 三爷的水
    第65章 三爷的水

    三爷给的图纸我断定绝对不是外人给设计的,只能是他自己。

    这张图纸的手笔让我对他这个人,是佩服?还是看不懂了?

    先说图纸本身吧,一块一块方正大理石,每一块上边都是要刻口棺材的,每口棺材正面角度坐落在背景石上,所以一个方形六面中某个侧面便成了主角,此侧面上边精雕一宝,每一块大理石上的宝都不同,而棺材形状也是正方形。

    整个赌宝场肯定要用到数不清的大理石块啊,而每一块一口雕刻一样宝的棺材,那么想象一下,最后铺在外墙皮上,那不是数不清的宝?

    这个特别特别好,就是因为太好了,让我怀疑。

    三爷挖宝有本事我不怀疑,设计这种书面东西,让我……因为我们山里人粗惯了,不念书是习俗,写写画画这种细东西不太能,跟疯子一样涂鸦不算,这种上台面的东西,三爷的心,冲着这份图纸,一定不是粗糙的。

    我心情复杂的原因是,三爷身上终于有我看不懂的地方了。

    关于三爷这个人,要不是白寒说,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信。

    可偏偏就是白寒,我不但信了,还信的根深蒂固,而这么久,我在这种信的想法上还是有些蠢蠢摇动的怀疑,那就是,三爷这个人,真的不是我从小到大看到的表象吗?

    这张设计图纸给了我一丝证据。

    好像找到更多倾向于白寒是对的的证据,我会心安。

    “三爷,你这是花了多大功夫啊?”当然我还不敢保证白公馆老板不会帮忙,白公馆和三爷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在我目前理解,应该是一种深交情下搅和着深纠葛。

    所以,交情是有的。

    而且三爷认识的人里边,赌货的,跟他不会产生太好关系,毕竟是买卖对立方,而村里,要说还没这么能的,那就只有白公馆老板,能力跟关系都有可能,但是我为啥不太感觉会是白老板,因为白公馆这段时间门都他么锈死了,一直关闭。

    “呵呵,其实啊,我说画了好几年了,你信不?”三爷说话间,让我上炕里屋说去。

    上了炕头,我们爷俩摆上一壶热酒,你一盅我一盅的说起来。

    三爷说,大概几年前吧,他因为一样物件,差点就没命了,反正他这辈子九死一生的事儿多了去,老天可能是嫌弃他这人手上沾惹的东西太多,也不敢收吧,一直活到现在。

    但是那件事儿之后,他就琢磨是不是得给自己这辈子,或者说挖宝人这个行当,留下点啥子。

    他就开始回忆这辈子自己经手的宝,还有能想出来的,上辈子,上上辈子折腾出来的宝。

    于是就闲着想到一样画一样。

    最近跟山下来赌宝的老友们接触上,发现原来大家伙对赌宝场还是意见很大的,也不能说是意见,是情分,赌,也是可以生情的,就是希望这场子能有些……

    总之扯来扯去,三爷说大家伙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一来,这么多年,他一个孤老头子,手里头海了去的钱,没见到花哪处,大家伙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得让他放放老血,二来大家伙真是希望这场子有点派头。

    所以,修整场子。

    琢磨几天,三爷就琢磨出来这个点子,棺材山棺材山,咱们住在棺材堆里,吃棺材里的,用棺材里的,咱得直面棺材,敬畏棺材,那么场子就得彰显出来。

    可是咱这棺材可不是装死人的,是装宝贝的,那咱就再彰显出来。

    刚好,这几年咱们走出去的,经手的,也弄出来给咱自己点念想。

    我不得不拍手,周全,有想法。

    然后关于场子里边,三爷至今真没满意的想法,这几天其实一直等我回来,跟我商量商量,我低下头,“恩,三爷,我问你个事儿,村里这多娃子,你为啥单单对我跟他们不一样?”

    这个问题,我问出口有些没良心吧,可是目前它不是字面意思,这种关系,决定我很多。

    “呵呵,禹子啊,咋冷不丁问起这么没意思的问题?”

    我擦着屁股,挨近三爷说,“三爷,你摸摸心窝子,实在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太亲我?跟你亲孙子一样?这事很重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是你亲孙子该做的事儿,对不住你,你这里,会跟刀扎了一样吗?”

    三爷愣了一下,“你最近遇到啥子了?你和那个娃子还处着没?”

    “三爷,你要是真亲我,就对我说实话,你和白公馆究竟啥关系?”

    “混账,你爷爷最不让你长大了跟我一样,你咋最近动不动提白公馆,我和你说禹子,白公馆你千万别粘上,不然你爷爷能气进坟里!”

    “我没粘上,我就是听人总说些事儿,跟你有关系,跟你和白公馆的关系有关系,我不爱听,可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

    “都说些啥子?白公馆老板是个小哥,小爷们,总不能说些五花六花的吧,早年村里就有一帮嚼舌头的,说我和你奶奶这个那个,你都听见啥子了?”

    “你和我奶奶?”我咋感觉这一问,都问岔道上了,但是好像还有意外……

    “我和你奶奶啥都没有,村里这帮人的嘴啊,这么多年,我和你爷爷处的咋样,你也看到了,要是我和你奶奶真是村里传的那些,你爷爷是个怂瓜啊?”

    我竟然接不上话了。

    我是问他和白公馆啊,我问的是白寒和他究竟俩人背地里互相知道不知道全部,他咋扯上我奶奶了?

    而且还不像是拿这个搪塞我,他脸都变颜色了。

    “那你和我奶奶之间究竟咋回事?”想了半天,我只能这么问。

    “他们都说,你奶奶怀的是我的娃子,你爸其实是我儿子,你出生那会,愣是有人说你这眼睛随我!”

    我惊的一口酒堵在嗓子口,辣的我眼睛冒泪。

    我,关于我,村里还有过这些谣传?

    “你瞅瞅,你这鼻子,不跟你亲爷爷一个德行?”三爷捏了我鼻子一下,眼泪加上不喘气,我大口大口咳。

    “三爷,你,你这辈子说过谎话吗?”我忽然脑子跟抽了一样,我曾经有过那么一刹那的疑惑,为啥子三爷对我那么亲,那不是跟对其他人一样的亲法,我曾经解释不通,闪烁过,会不会我们之间有某种血缘关系。

    可随即否定了,因为我爷爷活着,这是铁证据啊?

    可是,为什么三爷原本是解释,确给了我某种真相的怪异感?

    “我这个人啊,挖的东西多了,跟着宝啊也变了,我就想着,村里人这么谣传,咱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堵住他们,我苗老三还就拿你当亲孙子待,咱光明正大,你奶奶跟你爷爷感情好着呢,咱不能辱没了你奶奶这个好人,要说你奶奶啊,年轻那会,地地道道咱山里头号俊闺女!我年轻那会是头号能人,就这么着,他们都说你奶奶跟我配的上对儿!可你奶奶这人就要个老实踏实跟她过日子的,我这种脑子别在腰带上混日子的,不是她碗里的菜!”

    “我奶奶,长啥样?”

    白寒说起她太奶奶是个美人的时候,我嫉妒过,我竟然还有个样貌出挑的奶奶?在我记忆里,对爷爷之外的亲人几乎是苍白的,而且从来没人在我面前传过三爷说这些。

    “你奶奶,一个苦命的人,你其实哈,长的随你奶奶!”

    “那我奶奶咋走的?”

    “难产,你爸都没见过!”

    “那我爸妈?”

    “你妈难产你,你爸之后跟着你妈去了!”

    “为什么都难产?”

    “咱这山上,不难产的女人才奇怪!”

    哦,我说呢,我们山上不是光棍,没女人嫁过来,就是不囫囵的家,原来还有这。

    “为啥子咱山上嫁不进来女人,也跟这个有关系,谁家也不乐意把个闺女送进火坑,不过能挨过生娃子这一关活下来的女人啊,都命硬!”

    我们这山,按理说,家家户户应该人丁兴旺,一来不存在吃不上饭,养不起娃的,二来,没山下计划生育的要求,可是几乎很少有家里一个孩子以上的。

    三爷说,这跟山上的风水有关系,于是就说到这山,的的确确是个冷宫,对女人身子骨等同于慢性自杀。

    我要问的白公馆好像被三爷给岔开了。

    我调回话题,追问。

    三爷说,白公馆和棺材山是至交世家,这种说话不过分,只是白公馆有种贵门之气,咱这山上有些匪气。

    为什么白寒对三爷是截然相反的看法?三爷对白公馆的真实真是嘴上说的这般?

    “对了,三爷,疯子好像不见了!”

    “恩,我一直在找!”

    “有啥可找的,疯子遇到鬼圈地,不是遇到这茬子的都被山收走吗?”

    “不,疯子是人带走的,我去他家看了,有人进去过!”

    我抿了一口酒,“那你感觉会是啥人?”

    “此人一定不是山下人!”

    “为啥?”我抬眼看三爷,三爷一道炯目射过来,看向我,看的我有些心虚,低头又是一口酒。

    “不说他了,尽心找找,找不见拉倒,人不见了,总不能没人管,他奶奶生前没少对村里出力过,冲着老太太这人品也不能不管家里事儿!”

    “三爷,我好像好几年没听见疯子说话了,你说他会是啥原因呢?”

    “这谁知道,一个疯子不说话算个啥子,你最近咋回来了?跟我说说,都在镇子混些啥子?”一到关键时刻一准岔开话题。

    “呵呵,追白寒呗?”

    “追的咋样?”

    “嗨,人家不太点我,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三爷,你帮我琢磨琢磨,我,我,你阅人无数,你给瞅瞅白寒是个啥性子丫头!她吃哪壶?”

    “呵呵,照我说啊,你俩不合适,你这壶人家哪都不吃!”

    “你难道就不希望我跟她成?”

    “我希望不好使,你俩难!”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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