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黑乌吖 可是我再好好看,天根本没亮,是周围都被人点了火,这火点的不是一圈,是一大片,两个人影还在火光中不停忙碌,一看便是白寒和张宇,不停的继续搬木料,看这架势,是要把某个区域都点上火。 这个区域不就是我们白天找出来的圈地吗? 我从帐篷爬出来,“嗨,怎么不喊我?你们要干什么?” “这下边夜里冒出来的寒气太大,我们都被冻醒了,就你睡的跟死猪一样!” 说话间,我往白寒那边走去,原来到了下半夜,忽然觉得周围温度太低,原本以为是这山里到了这个时间段就这样,可是温度继续下降严重,那会是张宇守的,他就起身查看,才发现距离圈地越近,寒气越大,到了圈地内,简直能把人冻成坨子。 赶紧喊醒我俩,可是我被踢了几脚都不睁眼,于是他和白寒只能搜集木料,烧起来。 我可能被白天的事情折腾的心太累了,这一觉的确睡的很沉,但根本不轻松。 “白天下头冒的热风,夜里咋这么冷,这下头到底咋回事?” “要不是你睡的死沉,我们还不如搬走帐篷,等天亮再回来!” “这些够了,天也快亮了,行了吧,这么个烧法,这些棺材要被咱们给烧光了!” “张哥,我看差不多吧,咱们得留着以后用,明后天夜里肯定还在这里过,别弄了先!” 大家停下。 可是回去之后咋都睡不着了,一来不晓得下头寒气多重,万一火烧不过这些寒气,我们继续睡啥时候被冻死还不知道,二来,大家想起坡脚叔的事儿。 开始琢磨,坡脚叔遇上的雪山会不会就是这处,可是说来说去,没法考究,要是现在在村里,啥都好办了,可以问问上了年岁的人,当年那事发生在具体啥地方,张宇问起来,画图的苗典疯子,画的是啥子图,那些图别有用。 我打断他说,一个疯子,不会靠谱了,要是真画啥正经东西,就不至于让人锁着别掉粪池子里。 可是张宇说,未必,天才和疯子之间是邻居,然后又给我讲一个西方电影,叫啥子来着,反正是讲什么埃及法老的咒语,影片里有个先知,但是那个先知生活中就是一个流浪在街头巷尾的疯子,从西方电影折射的深意一直讲到心界,所谓心界就是眼界的同类,一个人的眼界决定思维,那么心界便决定看事情的逻辑。 张宇说这个,就是一个目的,让我不要忽视了苗典这疯子,话里话外也是给我安排任务,回去之后,多跟那疯子接触一下。 说着说着,天已经蒙蒙开亮,温度有些上升。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东方的白肚皮露出来,我们踩灭木料,往圈外搬移,留着下个夜晚继续用,然后大家凑合吃点干粮,继续开工。 我们足足干了三天,这期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到第四天的时候,圈地之下两米位置被证明是一大片编织好的铜钱。 我们就踩在这片铜钱上,很结实。 但是挖出来的土堆积在周围,所以我们现在就跟踩在一个将近好几米深的坑里一样。 果然张宇猜测的没错,圈地角的铁链子是吊着整个铜钱片,只是铁链子那头扎进土里,又是靠什么固定住,不得而知。 但这些目前不是我们想知道的。 因为我们想下去,下到铜钱片下边那个空间。 鹰眼灯打下去一直都什么也看不清楚,扔了东西,也没任何声音回复,大家感觉这下边应该深不可测。 我们推测,一旦找到机关,这个整片被铁链子吊起来的铜钱没准会忽然往上或者往下翻动,我们很有可能被翻进这个深不可测之地,所以,我们每人在腰间绑了绳索,绳索那头用倒须钩钩进圈外土里。 “张哥,这些铜钱你能看出啥子么?”我看张宇一直拿着放大镜趴在铜钱片上挨个看。 “这肯定不是清朝的标准货币!” “为啥子这么说?” “多简单,方空圆钱都有字,什么光绪通宝,乾隆通宝,顺治通宝,这上边啥也没有!”张宇没说啥,白寒说了。 “对对,我说呢,看着总感觉少点啥!” “它们像是一批半成品!”张宇抬头。 “也就是说,没来得及刻字?” “不能是没来得及,应该是刻意如此!” “张哥,我觉得这些铜钱也许只是这些编织的陪衬!”白寒说。 我才开始看串起来所有铜钱的东西,应该是一些铜丝,不过看上去很结实,从一个个铜钱方空中用某种很有规律的方式编织着。 大家正聚精会神看着,忽然我前边掉下来一块土。 我刚扭头看,接着半空又是一块。 妈的,是一只不认识的鸟,衔了一口我们挖堆在圈外的土,扔了下来。 白寒和张宇正拿着放大镜看的仔细,没注意这茬。 我也没在意。 可是过了一会又有了。 这一口刚好仍在白寒附近,“什么?” 白寒扭头。 “一只破鸟,你俩发现了啥子么?” “皇室密文!”张宇很干脆。 “哪里哪里?”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进展。 “这些铜钱果然不是重点,而编织它们的铜线才是,这整片铜线只是用一种编织铜钱的假象,在传递一些信息,看来,我们不得不回去了,因为这篇密文,我需要查阅资料,或许,这也是机关打开的方式!” “哦,这么回事,拍照拍照,手机没信号,可以拍照嘛!” 就在这时候,那只鸟又淘气的衔来一块土,不偏不倚刚好落到张宇掏出来的手机屏幕上。 张宇原本只是随意抬头看了看,可是随即盯着那只鸟变的阴沉。 “张哥,你快点,手机一旦没电就麻烦了!”站在一旁的我看见只有两格电量了,还应该是虚电。 “不好,黑乌吖!”我不知道一只破鸟,张宇慌什么,竟然草草各个角度拍下这片铜钱,让我们赶紧离开。 上了圈外,张宇慌慌张张的跟见了鬼似得,催着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连帐篷都顾不得卷便要马上离开。 路上几乎是拼了命的跑,我和白寒几次要问,张宇都是摆手,往后看。 跑出去很远,他也实在不行了,我和白寒气喘吁吁。 三人这才停下,跟三只夏天的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喘气。 “咋,咋拉?一只鸟,你跟见,见了鬼似得!” “你不认识那种鸟?”张宇反问我,脸都跑的跟涨茄子似。 “你刚才喊了一句,啥子黑乌鸦?乌鸦不吉利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不是乌鸦,是乌吖,这种鸟跟乌鸦没关系,是鹫鹰的一种,专门吃死人,腐烂之肉,所以这种鸟出现,要么是等待将死之人,要么是有死人!” 我和白寒听完也脸色不好起来,张宇说,好在那鸟没有跟过来,看来应该不是等候我们。 那就是我们刚才待的地方有死人了? 可是那里只有大片花子木棺材,那种棺材从来没有葬过尸首,哪里会有死人,难不成,那个圈地下边……? “张哥,你手机可不要丢了,咱们这趟最关键的收获!”白寒这么一提醒不要紧,张宇摸了摸裤兜,一脸苦笑,“好像,真,真的,刚才跑的急!” “啊?你手机真丢了?” 找遍所有,真丢了。 “回去找,赶紧找,这里不会有人,肯定能找到!” 我们白白跑这么远,又往回走。 “张哥,你好好想想,会不会一着急,刚才在原地收拾东西时候就丢了,那就要回去了!” “我,我说不好了,一看见那只鸟,整个人都慌了!” “你也是,这点胆子还进山!我发现你这胆子有点随我们村矬子,矬子那胆子就是属弹簧的,有时候大的不靠谱,有时候小的连针鼻都不如,你说你一个考古的,研究的就是死人,一只鸟就吓慌神儿了!” “你不知道,这种鸟在我们考古界是大家都忌讳的,这不是怕,是信,有一年,一个实习生跟着老教授去西部清理一个公主坟,当时一同的很多,也是遇上这种黑乌吖,大家都赶紧停下手头事,离开,偏偏那个实习生不,说迷信,研究科学的人还迷信,结果……!” “死了?被鸟啃吃了?” “死并可怕,在某些离奇的死亡方式面前!大家劝说他不成,只能任由留下,当天夜里,离开的大家在方圆几里安营扎寨,遇到自己找回来的这个实习生!” 张宇刚说到这里,白寒说捡到了,大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拉在原地。 往回走,张宇说,那个实习生回去的时候大家还没觉察哪里不妥,除了不说话。 后来一起住的同事总是闻着腐烂的味道,最后找来找去,才发现那个实习生衣服里的身体早已经腐烂。 “那到底是死人活人?” “不确定,回去之后送往医院,医生也无法诊断!” “后来呢?” “后来实习期过了,他去了一个研究院,去年时候老教授因为个事情去过那个研究院,研究院说,那个人现在不是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是被研究人员!” “到底什么意思?” “跟你说,禹子小哥,敬畏跟怕不是一回事,等你经历的多了,会对很多事情,尤其是谣传,迷信,都敬畏,还有,人类对于很多事情的灵觉远远不如动物,这也是为什么地震来了,猫狗有反应,鱼,鸟,几乎所有的动物都会有预知,人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