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就是要赌白寒 “三爷,这事你别怪满子哈,是我最近没啥可耍的地儿,没意思的很,满子才说去个有意思的地儿见识见识,就这么着,我们去了白公馆!” “呵呵,白大老板是个宽厚之人,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你见过白老板吧!” “见过见过,可是没瞅见脸!” “别说你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真面目!” “啥?” “白公馆的老板一代一代更换,可是我们见过的永远是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 原来,如此,我说不出的震惊! “那三爷,也就是说,你只能从一代一代白老板的身量来断定是否换届了?” “恩,倒是可以,不过白公馆的人好像身量差不多!这也是为啥我断定白寒绝对跟白公馆没关系,因为白公馆老板都是男性,可是你白岗叔叔死了,如果他是白公馆的老板,应该死后传给唯一的女人接班,可现在的白老板还是个男性啊,所以,不可能吧,倒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 “啥?你想起来啥了?” “你白岗叔叔,白寒,的确跟白公馆老板都是消瘦之人!” “那就是说,如果……!” “别如果了,不会有可能的,早年,我跟你白岗叔叔走的还近的时候,同时也一直跟白老板走的近,他俩跟我见面的时间对不上!” 看来,扰乱我们的都是时间,面具! 白寒跟白霸之所以让我混乱,一来是性别,说话的口气,性格,二来就是见面的时间。 可是,白寒为什么告诉我白公馆之后又苦苦隐瞒。 是不是小山湖时候,她根本没料到有一天我会走进白公馆?那个时候她只是把身体给了我,有了信任,决定把心里禁地也敞开与我? 可是过后后悔了? 原来我如此肤浅,一直都不是驾驭不了白寒,是无法达到她的深度,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爱情到了靠近的时候,不是继续靠近,而是反之,其实,我们一直在靠近,只是白寒让我靠近的是更深意的! 我是想继续问三爷,那么五年前的白老板是不是现在这个,也就是说,白岗叔叔是五年前死的,这个时间点,是不是刚好也是白公馆老板更替的时间点。 可是我不能问,因为这样一来,我会引诱三爷真的怀疑白寒身份,我是要严格隐瞒的。 但是我心里有过几层推断,一,白岗死前,他跟如今的白寒一样,扮演着两种身份,一是白公馆老板,二是白岗,一个赌货的,这两种身份都在三爷面前进行着,可是到他死,三爷都不知道。 二,白岗死后,白寒重复父亲的双重身份,只是围绕的人不是三爷了,而是我,或者两代人围绕的都不是某个谁,而是我们棺材山。 第三,白寒在白岗死后,扮演的白霸,如果还延续着白岗扮演白霸的样子,这样倒是可以掩盖那个时间点巧合白岗死亡,白公馆老板更替,当然,这个暂时无法确定,因为我没问三爷那个白岗死亡时间是否也是白公馆老板更替的时间。 “对了,三爷,你从来没有想过同时约见白岗叔叔跟白公馆老板吗?” “想这个干啥子,两个人跟我的交情根本不是一码字事,何况,白公馆老板不是谁都能随便见得,我跟你说,禹子,这事我给你打包票,白寒绝对不会跟白公馆有丝毫关系!” 我心里百般疑惑,又不敢泄露,还是怕这个疑惑多了,一层层最后真的让三爷也生疑了,可我还对他知道的想套出来。 我不知道经过世面的三爷为啥对此深信不疑,几句话就重新回到小野猪的香味上,把灶下火灭了,掀开锅盖。 顿时香味冲冲。 我俩在院里一顿胡吃海喝,盛出来的野猪汤一会就凉成冻了,倒不是天儿有多冷,是胶原蛋白太浓,一勺子下去,就着一口杨梅泡的老酒,真是过瘾。 “要说轮吃的,啥都比不了野味!就说我最近在山下镇子耍吧,吃遍了,跟咱这没得比!” “那是,要不说咱这山是老祖宗给的宝地,听你爷爷说,山丹跟你张罗起来了?” “啥?我爷爷跟你说了?” “满村都知道了,山丹她妈逢人就喊你女婿!” “不是吧,我跟老爷子说了,我山下有对象,正商量找个时间来家呢!” “禹子啊,不是三爷给你打凉话,人家白寒,可能看不上咱山里人!” “三爷,这话用不着你说,我自己个知道,可是,你肯定没有过心意人,那想法跟你没法说,我这辈子要么光棍,要么就白寒了!” “话说的这么死干啥,你才刚20出头,这一辈子,长着呢,我和你说禹子,人这一辈子,啥时候都看不到底,而且你越活越对自己没把握了,到了我这年纪,就是吃了这顿,想想下顿,别的都不敢对自己说啥子!” “忽悠,不说实话,那你还张罗些宝干啥!” “就是找个事儿让自己活的有念想,不然,我一个孤老头子,啥能让自己惦记着!” “所以啊,你这辈子惦记宝,我惦记个女娃!” “可这宝是埋在土里的,人家一姑娘,是活生生到处跑的,你惦记不上!” “我心里有数!”打断三爷,因为再说下去,我非管不住嘴要说,白寒就告诉我一个人她跟白公馆的事儿了,这就是人家心里有我的最大铁证。 本来这顿饭吃的好好的,三爷几句话,我特别不高兴,一个人太在意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好。 我说我吃饱了,要走,三爷也没多想,让我把野猪头提着,给爷爷拿回去,说我爷爷喜欢吃猪脸。 提着猪头回家,爷爷刚从炕上起来。 “你跟山丹婶子咋说的?怎么我就成了她家女婿?” “早晚的事儿,本村本土的,矫情个啥,人家山丹都那么爽快!” “我呸,她那么一身板,骨架子大,肯定心也大,我不乐意,要答应你就去她家当老女婿去,这事我不会跟入土的奶奶说的,放心好了!” “个兔崽子,没大没小,猪脸哪儿来的?” “三爷活捉的,你先答应我回了山丹的事儿,我就给你!” “不可能,等着开春我就找人给翻修一下你那屋,明年找个好日子,让人家闺女过门!” 我啪把猪头砸炕上,“我和你说,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跟你断绝关系,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唯独婚事不成!” “还反了你了,我说了算!” 我扭头跑出家门,一直往山下跑,跑着跑着竟然掉眼泪了。 为啥三爷不看好我和白寒,为啥爷爷也不看好,难道人这一辈子就不能为自己喜欢的事情和人,赌一回吗? 难道赌的只能是牌,宝,物件,不敢赌情感吗? 不,我偏不,我这一辈子,就是要赌白寒! 这次一走,我是不准备回家了,以后回去,顶多是见满子,三爷。 离开这个家,我唯一可去又想去的,便是白家别墅。 可是我确有了一个冲动的决定,想去见白霸。 但是我人都到了鬼唱戏,反倒没勇气继续走。 人家白老板才跟我见了两次面,万一万一还真不是白寒呢?我多不懂事,找人家,说啥,唠啥? 可人都来了,不然就去逛逛别家铺子吧。 进了鬼唱戏,顺腿进了头一家,抬头,长方大匾,字很潦草,只认识最后一个,像是斋。 进去,一个中年发福,爷们,正在扒拉算盘子。 都啥年代了,还有人会用这个。 “您随便一看,我这算点账码!”很热情的招呼我。 “随便看,真是随便看,你忙着,不用管我!”我赶紧接茬。 “好嘞!” 这位爷应该是个乱性子的人,铺子东西真是乱,桌子也是,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被打劫了。 我插了脚,瞎看。 铺子大概三十几平米吧,满满当当,空里吊着,桌上摆着,下头还有地上放着的,令郎满目。 空里吊的大都是根雕,有一对鹤,吸引了我。 那对鹤浑身银灰,但是眼睛是红的,像一对红玛瑙,浑身的银灰鹤羽,要说是根雕,那手艺不错,因为是把木质东西打了细细的刺儿,鹤毛栩栩如生,那一对眼睛定是用了珠宝镶嵌。 我有心问问猜的对不对,掌柜正算的专心,继续看。 桌子上有一堆,是些镯子。 但是摆的没规矩,有贵妃镯,方镯,福镯,还有金镶玉,就是玉石上镶了金,我知道很多玉镯断了,后期补救会用这种金镶玉手法,可是他这里的应该不是断后修饰而成,因为修补的一般都是买主后期自己弄断,找工坊给修后又拿回去,一般都是带在个人手上,而直接摆出来卖的,应该是原装如此设计。 这堆镯子之后,有几本老书,书上头压着砚台。 我忽然想起来,“老板,你这里有卖满文的书吗?” 我想找点事儿做,学学满文吧。 “满文书?有,一等,我算完这笔,就给您找去!” “不急不急!” 我摸摸裤兜,从家里出来啥都没带,回头真麻烦人家找出来,我没钱啊。 刚要说不必了,下回来,老板人就钻进布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