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生得好看,红色的印记在上时,如雪地落梅般,只需见过一次。 就能永远刻在心底。 在这里…… 纪风眠抬手,忽然听到脑中传来一声怒吼。 【混蛋你想对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做什么!】 “……” 理智刹那间回归,耳边血管疯狂的涌动声消失,纪风眠抹了把脸,克制又用力地呼吸两口,这才压抑住不该有的情绪,下床。 他轻轻关上门,走到客厅的窗户旁,拉开一条缝。 寒风挤了进来,冰冷得如同一把刀,直直刺入天灵盖。 纪风眠冷静下来,另一个人格,似乎也只是惊醒了瞬间,却也足够他恢复理智。 好在,这只是另一个人格的本能,只要他控制住,白天的他便不会有相关的记忆。 十七岁的纪风眠忽然醒来,又让他看到了些白天的记忆片段。 姜南书要求他转到理科班,理由是b大。这的确是个问题,转到理科班也是最适合的处理方法。 纪风眠却始终觉得,不能离开姜南书。 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何姜南书会就读b大法学系。 即使是有范平的事,也不合理。 为了报复,放弃理想去读法学系,那不是姜南书会做出来的事情。他足够理智,清楚自己想要走的路是什么样的,绝对不会因为简单的报复二字放弃理想。 范平那事,本就有很多漏洞在,违背本人意愿,未成年,各个方面都可以让那份合同变得无效。 之后,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同范平这事共同作用,才导致姜南书放弃考古去读了法学。 想到这里,纪风眠看了眼时间,不到一点钟,还不是李律师睡觉的时候。 他发了条信息:【李叔叔,新年好,睡了吗】 几分钟后,李律师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吧,什么事?” “李叔叔,我想麻烦你帮我安排手术。” *** 三天之后。 晚上八点,机场。 姜南书捏着登机牌,“那我先回去了?” 来安平的时候,两人约定好,一起回醴州市。然而,现在却只有他手里拿着登机牌。 纪风眠手里拿着他行李箱,轻轻推过去,“嗯,我……回国后就会回醴州的。” 他手指微微用力,可以说得上是粗暴地把行李箱扯了过来,“好,再见。” 姜南书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他心底却知道,自己有些生气。 或者说,是一种类似赌气的情绪。 纪风眠说他要出国一趟,去找他的妈妈,所以让姜南书先回醴州,自己过段时间在回去。 合情合理的理由,作为朋友,姜南书没有阻止的理由。 他都知道,可就是心底憋着一口气。 原因很简单,纪风眠对于出国的理由,一直避之不谈。 相似的一幕。 当初也是如此,纪风眠出国去找他妈妈,不久后便再没有了消息。 即使知道这样的联想过于荒谬,姜南书还是心神不宁,他担心纪风眠再次消失不见…… 或许,换个方式,可以问出些什么,还可以加强纪风眠某方面的抵抗力。 这个理由,很快说服了自己。 姜南书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几步走回去,轻声说了一句,“你说你要请一个多月的假,我有点担心你学习进度跟不上,毕竟,我们说好到大学也要当同学的。” 停了几秒,姜南书又带着些遗憾叹了口气,“看来,只有我重视这件事了。” 纪风眠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想告诉姜南书手术的事情,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影响他的学习。 为了轻描淡写的把这事情揭过,他刻意给姜南书选了晚上的航班。 如今,或许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状况,纪风眠可以在意志非常强烈的时候,在晚上直接越过十七岁的人格抢到身体的控制权。 姜南书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回答,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猛地爆发。 只是他性格内敛,即便生气也不会显现出分毫。 他唯一的动作,便是转身就走。 纪风眠给他买的头等舱,安检通道排队的人寥寥无几。 眼见着就要轮到姜南书,纪风眠却还是站在原地,手脚冰冷。 【滚一边去,让我来!】 纪风眠脑子一晕,顿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姜南书,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很大,不少人都回头看他,纪风眠浑然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姜南书的背影,“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不会回头的。】脑海中的纪风眠说。 他在机场送过姜南书无数次,对方从来没有回头过。 没想到,姜南书转身走了过来,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纪风眠却能发现,他的情绪似乎轻松了很多。 走过来的脚步,也略快了些许。 原来,姜南书真的……在等一个解释。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机场的咖啡厅。 纪风眠性格急,随便点了两杯咖啡便开门见山,完全不需要姜南书再多问一句。 “我出国是去动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