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斤,五十七文加十九文,一共是七十六文。” 潘景玉说道:“嗯,行,我记住了。” 说完弯腰提起两个袋子,便要把五味子和穿地龙都拿走。 姜采月见状问道:“那钱呢,是我跟你到你家里取,还是你送过来?” 潘景玉说道:“你不用跟我去了,我家现在没有,等我把这批货卖完就有钱了!” 姜采月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说道:“潘景玉,你是捉弄我呢吧,我告诉你娘病了等钱用,才把东西便宜卖给你的,你竟然说现在没钱?!” 潘景玉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说要卖给我的时候,也没说一定要现在拿钱,我又怎么捉弄你了?” 姜采月气道:“你明知道我急用钱,还要过几天再给我钱,不是捉弄我是什么!” 潘景玉奇怪地看着她,说道:“姜采月,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你事先没说清楚的事,却硬说我不捉弄你,我倒想问问你,我潘景玉在村里收药这么长时间,都对谁说话不算数了,不就是晚你两天钱么,你至于跟我这样么!” 姜采月更气,说道:“这是晚两天钱的事么,我要的就是着急救命的钱,你晚两天我还便宜卖给你作什么,我们自己拿出去高价多好,又不是别人只收你的不收我的!” 姜盛喜见她把潘景玉找来便已经一肚子气,见潘景玉压价钱不说,还不立刻给钱,他也火了,站在屋门口叫道:“采月,跟他啰嗦什么,赶紧让他滚就是了,不给钱收的什么药!” 她们这里吵成一片,村里听到的人都来看热闹,包括东院的柴氏、姜仲贵和西院的钱氏、姜叔贵,看着潘景玉出现在姜采月家,不了解的便问道:“这是咋的了,咋潘景玉又到姜老大家闹了?姜采月不是都不嫁他了么。” 有看明白的说道:“不是因为成亲的事,是收药呢,姜老大媳妇病了,姜采月要卖药给她娘看病,潘景玉没现钱,要卖完药再给,就吵起来了!” 村民们不知道孔氏得的什么病,便在那里瞎议论,有人说道:“收药晚两天给钱有啥大不了的,姜大媳妇像个母老虎似的,再病能病啥样,还用找大夫买药,弄得多邪乎似的……” “可不是,根本不是啥大病,我听就是把脚扎了,几天没下来炕,能咋了,挺挺就过去了!” 前院的柳老忠也出来看热闹,听了说道;“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听刚才采月和她哥都急懵了,叫喊啥‘要命的病’,可能不光是扎脚那点事!” 潘景玉看到这么多人来看热闹,脸上挂不住,把手里的药袋子往地上一放,对姜采月说道:“行行,你们有理还不行么,我没现钱,不收行了吧,把你这东西还给你,有本事你自己卖去,非得卖给我干啥!” 说完气呼呼地出院走了。 ☆、39.第39章 半夜的银袋子 东西没卖出去,还惹了一肚子气,姜采月急到不行,坐在药袋子上焦躁地抓着头。 姜盛喜看了生气,叫道:“没用的玩意,烦什么类,以前为了他烦,现在还为了他烦,你这辈子离不开他了?” 姜采月更气,站起来说道:“你傻啊!我是为了他烦么!我是着急娘的病,没钱给娘治,是想看着娘死么!” 姜盛喜不说话了。 东院的柴氏和西院的钱氏听明白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把姜仲贵和姜叔贵哥俩都拉回屋去,假装不知道这事,省得别人指责他们不讲情份。 柳翠香见姜采月急成这样,回到屋里去把自己刚才的卖药钱拿出来,跑到院里交给姜采月,说道:“采月,这是我卖药的钱,你先拿去给大娘看病吧!” 她都是晒干一批卖一批,今天也没卖多少,同共也有三十文,就算给了姜采月也不顶什么用。 姜采月拿在手里看了看,说:“翠香,这怎么能行,你的钱都是要给你娘抓药用的!” 柳翠香说道:“没事,我娘的药还够吃两天的,等药没了正好下一笔钱也应该卖出来了,到时候临时抓药临时给我娘熬就行了。” 虽然钱不多,但怎么也比没有强,姜采月握在手里,说道:“翠香,这个时候,只有你还能想着我,你放心,我会尽快把我的药卖了还给你的。” 柳翠香说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啥,要不是你出主意去跑山,潘景玉也不一定能想到贩药,我也不一定能赚到钱,说来说去,还都是借你的光呢……” 她又安慰了姜采月几句,便回家去了。 虽然手里有了一点钱,可是天都已经黑了,这时候去城里也请不到大夫,只能等明天早上再说了。 姜采月进屋拉着孔氏的手直掉眼泪,生怕孔氏的病治不好。 外面发生的事孔氏都听在耳中,可是现在身体不灵便,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出去帮着女儿,她心里也址分难受,看到女儿哭更加心疼,说道:“月儿不哭,娘没事,娘真的没事,看把你给急的。” 姜采月也知道不能在病人面前太焦虑,尽量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嗯,娘没事,娘不会有事的!娘你歇着吧,我去做饭给你吃。” 说完她点起油灯,到外屋去做饭。 孔氏的嘴张不太大,姜采月便用南瓜和玉米熬了粥,又拌了点小咸菜,拿到屋里细心地喂过孔氏,自己也吃了一些,然后出去喂了猪,擦洗之后上炕躺下了。 虽然白天累得要死,可是想到孔氏的病,她就揪心得不行,暗想自己怎么那么没用,好歹也是穿越来的,却什么本事都没有,连给娘治病的一点钱都拿不出来,眼看娘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自己却只能拖着,还不知道手里这点钱,明天能不能请来大夫,万一要是娘真死了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上火,越睡不着觉,时常直心不烦看看孔氏,看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孔氏倒还好,闹心了一阵子便睡着了。 姜采月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心里一直惦记着银子,迷迷糊糊直到后半夜才有了点睡意。 可是她这里刚想睡觉,却听到院里好像有声音,她以为是来小偷了,扑棱一下坐起,向窗外问道:“谁?!” 窗外静静的,再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姜采月坐在那里奇怪,暗想还能是自己听错了? 孔氏也被她搞醒,说道:“采月啊,咋的了,咋还坐起来了?” 姜采月说道:“没事,我听到猪拱槽子,怕它把圈门拱开,想出去看看。” 说着便披起衣服。 孔氏也怕猪跑了,现在那头猪可是娘俩的半个身家,于是说道:“那你去看看吧,南头那两根木头活动,你往那瞅一眼。” 姜采月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入秋之后,夜里的风便有些凉了,天上一弯细细的月芽儿也显得格外高,远处阵阵蛙声,吵得人心里发烦,姜采月的心情正不好,被叫得更闹心了。 虽然刚才的声音不像是从猪圈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