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 玉瑶的后院响起轰然声响。 紧接着大火在院中蔓延开来,殃及周围两排院落。 护卫们见情况不对,立刻提水来救火。 然而火势凶猛,转眼间就已经火光冲天,烟雾腾腾。 “东州圣女还在里面,赶快进去救人!” 有人冲进火海中,撞开房门。 哐当。 房梁往护卫头顶上砸去。 他不得已只能往外退。 面前唯一能进入房间的入口,被塌下来的房梁堵住。 “执教长老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圣女出事,今天若是救不出圣女,我们也会被重罚。” 其他护卫纷纷加入,冒着被火海埋葬的风险,冲入卧房。 殊不知,玉瑶早就带着知羽,转移到安全之处。 这场大火是自己送给九州天府的第一份礼物,开胃前菜而已。 她冷眼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 天府内的长老们,几乎全部到场,神色各异。 执教长老脸色凝重,厉声呵斥:“好端端的怎可能着火,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把整座院子给烧成了灰烬!” “此事必须彻查,否则无法向东州交代,至于圣女究竟是命丧火海,亦或是被人掳走,暂时还不能断定,必须彻查,找出纵火之人。”副院长目光严厉 ,扫向右手边。 他加重语气,呵斥道:“天河长老,北区是由你负责,这件事你必须给出合适的理由,否则圣女有个三长两短,你便给圣女陪葬。” “老夫……老夫这就去查。”天河转身离开,匆匆往西南方向走去。 玉瑶猜测这老东西肯定知道点什么:“小彩,你去跟着老家伙,随时向我汇报。” “好嘞。”小彩风一样的追上天河长老。 此时,大火还未被完全熄灭。 执教长老闻到刺鼻烟雾中,有股怪味,不由眉头深锁:“都快闭气,把体内的毒气逼出来。” “好狠毒的手段,莫非对方的目标,是整个北区的学生。”副院长当机立断,施展术法,设下屏障,将其他人保护起来。 情况比他所想的更加严重。 两个时辰后。 北区近五十多名学生,出现中毒症状。 副院长和执教长老两人都看不出,他们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纵然大火熄灭,气氛却变得格外凝重。 身为监察长老的柳宁叹了口气:“还是由我去请医圣来吧。” “也罢,只能如此,你先去将医圣请来此处。”副院长点头同意,他不能让天府损失这么多甲等学生。 这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玉瑶眼 中。 果然医圣就在天府内。 可这些长老对待东州圣女的死活,不管不顾。 如若他们早点请来医圣,为知羽疗伤,内伤就不会加重,至今昏迷不醒。 好一群心肠歹毒的老头,各怀鬼胎,对东州圣女见死不救。 玉瑶安排这场大火,就是要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请医圣出手。 这些人丑陋的嘴脸,让她觉得恶心。 她不再多看一眼,追上监察长老,紧随其后,来到天府的水榭洞天。 “医圣,天府内有五十多名学生中毒,情况危急,需要你出面解决此事。”柳宁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真是一群没用的老家伙,好歹也都是虚元境的修者,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找上我。”一抹灰衣从洞府中走出来。 医圣花飞尘摇晃着手中的羽扇,漫不经心地将两个玉瓶扔给他:“这里面是万能解毒药,泡在水中,喝下去就能够解毒。” “多谢医圣。”柳宁心系北区那边的情况,拿到东西,立刻离去。 花飞尘的目光转向右手边。 那边光线阴暗,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有人躲着。 只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哪怕飞进来一只苍蝇,也会被他察觉。 “水榭洞天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 走的地方。” 玉瑶现身,缓步走到他面前:“见过医圣。” “此处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如若我告诉副院长,你就会被立刻逐出九州天府。”花飞尘冷眼从她身上扫过。 哪怕她蒙着面纱,光凭那双勾人的美眸,就能断定这女子样貌惊艳,绝不普通。 “可惜,我不会给医圣这样的机会。”玉瑶眼波流转。 四目相交之际。 她施展瞳术。 花飞尘对她并无防范,猝不及防中招,陷入幻境中。 “现在局势逆转了,若医圣不想死的话,就答应帮我治好一个人,必须让她恢复如初。”玉瑶冷声命令,而非与他商量。 花飞尘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暗自惊叹,这女子看起来也就十八岁,想不到能将瞳术修炼得炉火纯青。 这是难得的修炼奇才。 想当初,自己这般年纪,仗着有天府,不愿意认真学习修炼,荒废十多年青春。 他只欣赏有本事的人。 吃硬不吃软。 “想让我出手救人,那就将你的瞳术作为交换。”花飞尘对这门术法,颇感兴趣。 瞳术和知羽的性命相比,当然是知羽更重要。 只不过这本来就是九州天府,该负责解决的事。 他们故意不 让医圣出面,眼睁睁放任圣女受内伤折磨。 “若是需要救治的人乃是东州圣女呢?”玉瑶试探他的态度。 花飞尘眉宇间掠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即恢复如常,冷声提醒她:“奉劝你别卷入其中,多管闲事,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不出玉瑶所料,他知道的事情不少。 “赶紧离开,就当我们从未见过。”花飞尘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玉瑶的目的还未达到,不可能让他走:“医圣可以置身事外,只不过这座洞府,不一定能幸免于难。” “小丫头片子,竟敢威胁我。”花飞尘眉梢轻,神色不屑的冷晲向她。 如今自己心中有所防备,以她的修为,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再用瞳术困住自己。 玉瑶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笑意:“看来天府中无论是哪方势力,都想至东州圣女于死地。” “只是因为害怕圣女变得强大,将来会危及他们在九州的地位。” “至于医圣你,自诩洒脱,不受束缚,事实上还不是受制于人,连做什么都要看别人眼色。” “根本是一丘之貉。” 她字字珠玑,直击重点。 同样也戳中花飞尘的软肋:“这就是生存之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