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好心提醒魔主,在外沐浴不方便,反而被魔主欺负,可见魔主也只会胡搅蛮缠而已。”玉瑶翻身下榻。 沧九霄一把将她拽回身边,宽大的手掌,捏住她的小脸,冷声警告,“玉瑶你记住,是本尊给你重生的机会,若你再敢对本尊不心怀敬畏,下次就不只是吸你两次血而已。” “就算魔主想吸十次,我拦得住么?”玉瑶懒得与他再费唇舌。 原本自己还想与他,保持和谐共处的关系。 经过昨晚,玉瑶才意识到他根本好赖话听不进去。 自己越说越气,不如闭嘴,也懒得看他在自己面前,发号施令。 沧九霄想不到她脾性也如此之大,甚至还在心里大骂自己,臭脾气蛇魔。 “看来你丝毫不将本尊的警告当回事。”沧九霄阴沉着脸,语气亦是加重了几分。 玉瑶主动仰起头,把衣襟解开,“魔主又要吸血是不是?” “玉瑶,本尊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魔。”沧九霄咬住她的脖颈,还没吸血,她便昏了过去。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 沧九霄才发现,她身上滚烫,似是生病了。 “凤栖。” “你又把主人怎么了?”凤栖推门进 屋,一眼看到躺在他怀中,脸色苍白的玉瑶,心急如焚。 纵使沧九霄不满他对自己的态度,但还是让他近前来,“玉瑶好像病了。” 凤栖快步走到床榻前,为玉瑶把脉,脸色愈发凝重。 主人怎会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 此时,他注意到,玉瑶脖颈里的咬痕,当即抬眸瞪向魔族男子。 “你竟敢吸主人的血,究竟想做什么?”难怪主人内息紊乱,灵力失衡,五脏虚损。 问题的根源,就处在这魔族身上。 沧九霄冷声道,“如何能治好玉瑶。” “气血亏空,当然需要慢慢进补疗养,并非一两天能恢复的。”凤栖暂时不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只能静观其变。 以免主人再遭其毒手。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凤栖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沧九霄狐疑地盯着他,“你若敢在本尊面前耍花样,本尊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主人在你手上,我不会做那种蠢事。”凤栖故作镇定,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现在就去准备进补的汤药,本尊要看到她今天醒过来。”沧九霄不能让她有任何好歹。 自己的旧伤好不容易,恢复了些 许。 凤栖当然想要留下照顾主人。 情势所迫,他只能先行退下去做准备。 一个时辰过后。 凤栖端着煮好的热汤,来到屋中。 玉瑶仍是昏迷不醒。 “让我来喂主人喝汤吧。”凤栖话音未落,手里的碗就被沧九霄一把夺去。 “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打扰。”沧九霄见他杵在原地,没有要来离开的意思。 他脸色阴沉,冷声警告,“本尊的命令,你只需要服从,否则本尊不确定,会不会伤了你的主人。” 凤栖咬牙,强忍住气,把干净的帕子放在床榻边。 沧九霄等他退下后,亲自给玉瑶喂汤药。 只不过,玉瑶紧抿着唇,汤药全都从嘴角流下去,就连衣襟都湿了。 他后悔把凤栖赶走。 这种伺候人的事,自己从未做过,竟如此麻烦。 眼看着碗中汤药已经浪费许多。 沧九霄干脆用嘴给玉瑶喂药。 “唔……你……你在干什么?”玉瑶恍惚间睁开双眸,只觉得唇瓣滚烫,那双赤红色的蛇瞳近在咫尺。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地伸手去推眼前之人。 沧九霄扣住她的手腕,不准她乱动。 “你身体虚弱,省点力气,否则恢复得只会 更慢。”沧九霄把碗里剩余的药,灌入她口中。 玉瑶猝不及防,被汤药呛得咳嗽不止。 她整张脸,咳得白里透红,一双美眸瞪着沧九霄,“魔族喂药,都是用嘴喂么?” “是你自己不喝药,本尊才迫不得已,用这种方法让你喝下去,吃亏的是本尊。”沧九霄用手指抹去唇瓣上,残留的药渍。 玉瑶不屑冷哼。 说得好像自己占了他多大的便宜。 自己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呢,他活了那么久,谁知道碰过多少女人。 “本尊向来不近女色,别仗着身体不适,以为本尊不会教训你。”沧九霄厉声警告。 玉瑶翻身下榻,整理衣衫。 “你要去哪?”沧九霄扣住她的肩膀。 “万骨冢。”时间紧迫,玉瑶甩开他的手,“若非魔主不知节制地乱吸血,我也不会虚弱成这样,还耽误了办正事的时间。” “放肆。”沧九霄加重手上的力道,想让她识相服软。 玉瑶忍痛,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沧九霄对上她倔强又不肯退让的目光。 有一瞬间,仿佛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变回小白蛇,缠在玉瑶的手腕里。 玉瑶推门而出。 守在外 面的凤栖,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主人不如在客栈多留一天,万骨冢内情况不明,属下担心主人现在的状态……” 玉瑶打断他的话,“启程。” “是。”凤栖去客栈后院牵马时,发现他们来时的五匹马,全都暴毙而亡,倒在地上。 他查验了一番,确定并非魔族所为,将情况禀明给玉瑶知晓。 “此事或许和北慕州的使臣脱不了干系。”对方的手法非常巧妙,找不出马身上的致命伤,是因何造成。 “这里距离万骨冢,步行一天能到,我们兵分两路。”玉瑶已经冷静下来。 她很清楚,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邵晏安和邵锦宁两人,去附近找合适的坐骑,稍后与我在万骨冢会合。” “是。” 邵家姐弟二人,得到指令后,立刻去办。 玉瑶看向蔑,吩咐道,“接下来你隐藏行踪,在暗中跟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露面,如若我和凤栖遭遇危险,将消息送去长老会,他们会想办法应对。” “奴遵命。”蔑退下。 “凤栖,你刚刚有话没说。”玉瑶与他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彼此之间,仿佛有种无声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