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你住手,谁说我要一天都不出门的,中午我还要去接苒苒呢。16xiaoshuo.com” 墨清玄轻笑,英挺的眉宇一派舒朗,解扣的手放下,对她吩咐: “你快一点,我在楼下等你。” 话落,他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去。 江鸾对着他的背影狠狠磨了磨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衣服都没穿好,全被他看了去,白希的小脸涮的直接红到了红根。 墨家餐桌上 今天,没有上一次的人多,但一个个的目光,都太过锐利和灼热,看得江鸾脸上一阵发热,她跟在墨清玄身后走到餐桌前,礼貌的喊了在座的各位长辈,才坐下。 “鸾儿,你其实不用这么早起来的,我刚才都吩咐过阿玄,让他不要叫醒你,等你睡醒了起来,再让厨房给你准备早餐。” 老太太赵芸笑容满面的看着江鸾,好像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墨家的种似的,她眼睛时不时的往她腹部瞟。 江鸾本就脸蛋发热,被赵芸一说,越发的觉得烫,她抬眼,悄悄瞪身旁的墨清玄,后者哈哈一笑,说: “奶奶,您再说,鸾儿就要钻到桌子底下了,吃早餐吧,我饿了!” “你才钻桌子底下!” 江鸾反唇相击,声音虽轻,但正好没有人说话,满桌的人,都听得清楚 。 对面,楚欢开心地笑道: “阿玄好久都没有这么积极的吃过早餐了,鸾儿,清鸾苑里也有你的衣物,你就住下来,别再回去了,正好今天苒苒也回来,以后,就又能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自从四年前发生那一桩桩的事后,墨宅这些年,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连一向活泼的江璐,也变得无比安静,楚欢做梦都盼着一切回到之前。 “鸾儿,你楚姨说得对,你就在清鸾苑安心住下来,选年良辰吉日,帮你们把婚礼办了。” 墨晋修知道自己妻子的用意,自然要附和着她说。 江鸾还没开口,一旁,墨清玄就先表态: “我没意见,鸾儿,你要是没时间的话,有关婚礼筹备的事,就交给我妈和白姨好了。” 江鸾清弘水眸窜过惊愕,这人,怎么这样? “婚礼的事,不用你们两个操心,你们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我们抱上重孙,楚楚和白鸽要是忙不过来,我也可以帮忙!” 赵芸乐得合不拢嘴,江鸾正不知如何接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不加思过地站起身,一边掏手机,一边说: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身旁,墨清玄正听着众人讨论他和江鸾的婚事,心情愉快,没有太在意江鸾离座,走出餐厅去接电话。 两分钟后,江鸾回到餐厅,神色严肃,对看着她的墨清玄说: “是警局打来的电话,南环那边连环车祸,我现在要赶过去,你要不要回医院,伤者正往你们医院送,现场死了三个,还有几个情况也不乐观!” 墨清玄当即起身。对面,他父亲的电话也急促地响了起来。 两人坐电车到大门口,江鸾从车棚里挑了一辆车,墨清玄要回医院去抢救病人,她则是去车祸现场,为了节约时间,墨清玄没有反对。 ====================== 车祸现场,石铭洋和李蕊晴也在。 警戒线外,围着许多人,警戒线内,警察和医护人员正在忙碌,有一名产妇被卡在了副驾座里,众人正帮忙把她弄出来。 “阿鸾,过来帮一下忙!” 石铭洋抬头看见她,招了招手,又低下头,用力掰着变形的车门。 李蕊晴已经满脸憋得通红,已然支持不住了,江鸾跑过去,抓住那产妇的腿,把她夹住的脚拉出来。 几个人齐心协力,费了一好一番功夫,终于把那名产妇从副驾座里拉了出来,她额头的伤暂时止了血,被抬上救护车,送医院生产。 “阿鸾,你的手受伤了?” 石铭洋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一转头,眸光触及江鸾划破的手心,好看的眉头顿时一皱,一把抓起她的手。 =================== 作者被关进小黑屋了,阿玄和鸾儿多激.烈都看不见,大家自行yy! 月票月票,这两天不见月票涨啊,没动力。。。 ☆、124 结婚也可以离婚的 江鸾的视线还没从救护车上收回,手突然被抓住,她惊愕抬头,对上石铭洋写满关心的眼眸,心一怔,本能的挣扎: “没关系,刚才不小心被刮破了。八零电子书/” 刚才那产妇的脚出不来,她弯腰去扳开卡住她脚踝处的铁片,不小心,就划破了手心。 “别动,去那边,先消毒,包扎一下。” 石铭洋手上用力,江鸾没有挣开,被他强行拉着到几步外的药箱前。他蹲下身拿起药箱里的药棉,替她止血消毒。 几步外,李蕊晴身子僵滞地站在路中间,看着石铭洋抓着江鸾的手,万般小心地替她消毒,她心间不由自主的滋长出丝丝嫉妒…… “石学长,我自己来!” 江鸾眼角余光瞥到看着他们方向的李蕊晴,眉心轻蹙,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石铭洋却紧紧抓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替她蘸掉手心的血迹,轻声阻止她: “阿鸾别动,你之前受过重伤,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抵抗力很差,要不把伤口清理一下,容易感染。” “你去那边帮忙吧,我自己止一下血就行了。” 江鸾有些郁闷,刚一动,棉签就碰到了伤口上,疼得她‘咝’的一声闷哼,石铭洋眉峰轻皱了下,轻声说: “阿鸾,你忍着一点,我看你的伤口不浅。” 石铭洋的话音微顿,又说: “这一带连连出事故,并非那么单纯的……” 江鸾听得惊愕,疑惑地眨了眨眼,问: “石学长,你的意思是?” 石铭洋点头,声音略微严肃: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问过最两名司机,他说前面的车停下时,他有急刹,但刹车突然失了灵。我想等到今晚再来一趟这里。你不是对这种诡异之事很感兴趣吗,晚上,跟我一起来吧!” 江鸾凝眉沉思,这一带,确实经常出事故,因为是一个坡形路,还有一个拐弯,虽然路边有警示牌,让车行驶到这里就慢行。 但还是,每月都会出事故。 远处,一辆迈巴.赫急驰而来,刹车在警戒线外。 石铭洋的方向正好看见从车里下来的男人,他上眸底闪过一丝精光,放慢了替江鸾清理血迹的动作,继续说: “上一次事故的时候,我就想来的,但后来有些事耽误了。” 江鸾正要回答,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声‘大公子’,她一惊,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视线,正好对上刚进警戒线的,墨清玄那双深凉的眼神。 她的心,陡然一滞。 墨清玄脸色阴沉,眸光利箭般的射向石铭洋抓着她的手,大步走过来。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李蕊晴上前,招呼墨清玄,心里暗自欣喜。 墨清玄哥看都没看她一眼,所过之处,让旁人感觉周围温度突然变冷,石铭洋放开了江鸾的手,低下头,从药箱里拿药。 “你怎么来了?” 江鸾看着气息沉郁的墨清玄,心下微紧,面上,维持着平静,温和的问。 “你手怎么回事?” 墨清玄眸光冷冷地扫过拿药的石铭洋,伸手抓住江鸾手腕,把她的手拿到面前检查,石铭洋站起身,先江鸾一秒解释说: “阿鸾的手刚才划破了,既然墨医生来了,就替她清理一下伤口吧。” 说话间,他把手中的药瓶递给墨清玄。 墨清玄眼角余光冷瞥过他手中的药瓶,并不伸手去接,反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先给江鸾擦试刚才他握过的部位。 气氛,倏变。 虽然大家都忙碌着,没人往他们的方向看,但石铭洋的脸色,还是当即变僵。 空气里,丝丝火药味悄然滋长…… 石铭洋沉着脸,抿紧了唇压抑心头翻滚的怒气,觉得墨清玄真是太过份了! 墨清玄粗鲁的擦了几下江鸾的手,在诡异的气氛里,他扔了手中的纸巾,严肃地教育: “鸾儿,你老公我才是医生,你受了伤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而不是让石警官给你清理伤口,隔行如隔山,你不懂吗,要是你的手因此废了,悔青肠子都没用了。” 江鸾眉心紧蹙,心里也是不满墨清玄的所做所为,觉得他有些过了。 但人前,她秉承从不让他当众难堪的原则,语气冷硬地解释: “我的手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只是刚才石学长担心,才说给我清理的。你不是该在医院吗,怎么来了这里?” 受伤的人,都送去他们静安医院了,他不在医院救人,跑来现场凑什么热闹。 “阿鸾,我先去那边看看。” 石铭洋实在看不下去墨清玄,对江鸾说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墨清玄冷哼一声,看着石铭洋走远,才冷声质问: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让他一直抓着你的手,江鸾,你自己不会处理伤口吗,需要一个对你企图*的男人占便宜?” 和他此刻的愠怒相比,刚才那句话,算是最轻的了。 江鸾小脸有些青白,愤怒地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语气不比他好一分: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占便宜,石学长是帮我处理伤口。” 刚才的事,有些意外,她又不是没有拒绝,可是石铭洋坚持要替她处理伤口,后来提到这一带经常发生事故的原因,她就一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没有在意罢了。 就算石铭洋帮她止一下血,处理一下伤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犯得着像是抓到她和别的男人偷.情一样恼怒吗? 江鸾说完,转身就走。 墨清玄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如冰,眸底一阵怒意翻滚,在她走出两步的时候,伸手粗鲁的将她抓了回来,霸道的说: “你既然要处理伤口,那就跟我回医院去处理。” “墨清玄,我还要做事,你不要闹。” 江鸾被他拉着朝外面走,她心里一惊,连忙挣扎着低声阻止,旁边有人朝他们看来,墨清玄阴沉着脸,无所顾忌地拉着她离开。 她脸色倾刻间变了又变,他力气大,抓得她手腕都在发疼,她不仅挣扎不开,还被拉得有些跟不上。 墨清玄不理会她的抗议,硬是把她拉出了警戒线,打到开门,将她塞进车里。 江鸾手心的血,延着掌心纹路滑至手腕处,滴落在他手上,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眉峰轻皱了下,甩上车门,快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主驾座里。 副驾驶座上,江鸾眉心紧皱,凝着怒意的脸色极其难看,她没有系安全带,而是气愤的抿紧了唇,抽出一张纸巾擦拭血迹。 见墨清玄一脸怒气地坐进来,看也不看她一眼,低头就发动车子,她心里顿时像是被乱石堵住一样,难以呼吸,擦拭血迹的动作一滞,冷声阻止: “我这里还没处理完,没有时间跟你回医院,墨清玄,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墨清玄抬头,朝她看来的眼神,又凉又冷。 车厢里的空气,刹时凝结在他冰冷的眼神里。 那一片幽深凉薄的深邃眸子里,迸出几分质问和愠怒,像一把刀子射向江鸾。 她心微微一滞,红唇下意识地紧紧抿起。 “我们去领了证,你再来工作!” 他盯着她片刻,吐出一句让江鸾震惊的话来。 “墨清玄,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墨清玄眸光冷凉如水,面上无波无澜,水面下,波涛翻腾: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等领了证,你就是已婚妇女,才没有男人打你主意。” 江鸾眉心皱得更紧,什么已婚妇女,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她看着墨清玄清寒的俊脸,对于从昨天开始,他就把领证挂嘴边一事,很是无语。 “结婚也可以离婚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蹦出了这句话来。 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和他领证结婚的打算。 她之前都告诉过他,她想去雁儿山,跟婆婆学本事,他却反对,说什么不是什么都要自己学,可以借助别人。 但他找来的那个张神婆,她觉得一点都不靠谱。 车厢里本就僵滞的气氛,因她的那句话,变得越发僵滞。 墨清玄握着方向的手,骨节都泛着一层青白,似乎在极力压抑心里翻滚的怒意,他眸光冷厉地看着江鸾,沉声问: “江鸾,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就算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也不想和我结婚?” 江鸾脸色一变,看着他青黑暗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