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子里等着她。 依旧是按照他的喜好来,他是裸/睡的。 月光如水,窗台上养着的绿萝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沈音禾特意用了新买的玫瑰精油,挑了件黑色蕾丝深v的睡衣,吹干头发,身子摇曳的从浴室里走出去。 睡裙刚好到她的大腿处,白花花的腿在梁迟眼前晃来晃去,晃晕了他的眼睛。 梁迟没头没脑的问她,“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沈音禾把碎发撩到耳后,清丽的脸蛋白里透红,气色非常的好,说话之间有点愤恨的意思,她一字一句,“我、不、冷。” 她在勾引他,他看不出来吗? 梁迟敏锐的察觉到她骤然冷下来的情绪,不禁委屈的嘟囔道:“不冷就不冷,你干嘛凶我。” “我好心好意,怕你着凉,你还凶我。” 沈音禾冷笑连连,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不长脑子?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吗? 她自认为已经做得足够明显了。 沈音禾抬手解了发带,如墨般乌黑的长发散在背上,衬的她半裸的背脊更加的白皙,梁迟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吞咽口水,然后默默别开眼。 “你快上床睡觉!赶紧关灯!” 这年头像他这样正人君子的男人不多了!他不能学何守他们几个,糟蹋了姑娘却又不负责,挥挥衣袖就离去。 他是要对沈音禾负责的! 昏黄的台灯被灭,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中。 梁迟背对着她睡,鼻子胀胀的,刚刚的画面若是继续看下去,恐怕他又要流鼻血了。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他受不了。 沈音禾没打算放过他,柔弱无骨的手缓缓爬到他身上,最后轻轻落在他的腰窝,双手环抱住他,脑袋搭在他的肩头,说话时的气息打在他的耳后,酥酥麻麻,令他战栗。 梁迟哪能睡得着,声音沙哑,“抱可以抱,不可以乱摸。”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沈音禾轻笑一声,居然咬了一口他的脸颊,问:“爽吗?” 他的妈呀呀呀呀呀呀!!!! 爽上天了好吗!!!! 梁迟无比艰难的拂开她的手,“爽是挺爽。” 沈音禾的话如同惊雷,一道又一道的劈在他的头顶,“我们做/吧。” 他的天啊啊啊啊啊! 这么彪的吗?!! 梁迟稳住心神,用仅存的理智回答她,“这样不好,我们还没结婚。” 原本他以为沈音禾还有纠缠一会儿,哪晓得人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她往后缩了缩,“行,那就不做了。” 操。 怎么又和他想的不一样。 一室静谧,梁迟睁着一双大眼睛,浑身燥热。 他忽然动了动,蠕动到她边上,不安分的大掌朝她伸过去。 沈音禾睁开眼,直直的对上他的眸,微弱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既漂亮又魅惑,“梁迟,你这样不好。” 梁迟喘着粗气,“我忍不了了。” 沈音禾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反应,她想清楚了,无底线的纵容他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喜欢他就要先要得到他,紧抓住他的心,让他深深的爱上自己,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这场鱼/水之欢,很是快活。 自此,梁迟总算是摆脱了“纯情老处男”的称号。 …… 第二天,梁迟神清气爽的从沈音禾家开车去公司上班。 他笑得满面春风,就连保安都能看出他心情不错,笑眯眯的同他打招呼。 梁迟上办公楼之前还给所有人带了早点,财务妹子战战兢兢的接过早饭,还是不敢当着他的面吃东西,曾经的阴影太大了。 道士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大着胆子上前问:“你和老板娘和好了?” 梁迟得意的点点下巴,“那可不,她就是跟我小小的发个脾气,不会真的离开我!况且我又不是吃素的,哄女人的本领也很厉害。” 道士腹诽:听你在这吹牛逼! “呵呵呵,恭喜恭喜。” 梁迟敛眸,佯装不在意随口问:“道士,谈恋爱要怎么谈?” “用心谈。” “要干些什么事吗?谈多久可以结婚。” 他只想结婚,那个红色的证才能将他和沈音禾牢牢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梁迟的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离开他的画面。 “约会逛街吃饭看电影这些吧。” 梁迟眉毛快要成结,“你说的这些刚好都是我讨厌做的事。” 他不爱出门乱晃,不爱见生人,不爱交际。 道士嫌弃道:“那你就等着被分手吧。” 梁迟手里握着的笔被折断,满脸烦躁,表情说变就变,“我就说我不想谈恋爱!” 谈恋爱会分手,不保险。 “昨晚我就说了一句她的裙子丑,她就踩我。” “你说了啥?!”道士惊诧。 梁迟不以为然,“真的很丑,反正我不懂她的审美,我也很无奈。” 他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呢!说个实话也平白遭了她的白眼。 道士无语,只得提醒他,“结婚也还可以离婚……” 梁迟横他一眼,他立马噤声了。 * 春意渐深,沈音禾休息了两个星期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 梁迟粘人精本色不改,早中晚必定有问候。 早上:“早安,吃饭了吗?” 中午:“吃饭了吗?” 到了晚上,仍然是:“吃饭了吗?” 同一个问题,沈音禾虽然不耐,但也还是会回答他。 拍戏强度大,在片场里也很忙,常常不能及时回复他的消息,久而久之,就算梁迟嘴上不说,沈音禾从他往下沉的嘴叫,也看得出来他大抵是不快的。 梁迟偶尔会去剧组探班,心情好时会带咖啡零食分给大家,心情不好就什么都不带。 其实他就算去了,状况也没多大的改变,因为沈音禾根本无暇顾及他。 忙着和演员对戏,忙着走位,忙着进入角色。 梁迟觉得自己不被她重视,这种抓心的感觉相当不好受。 那天晚上,梁迟和何守去喝酒,散场之后何守让司机把他送回家,他又让司机把车开到沈音禾家门口,不想一个人回梁家。 远远地,就看见沈音禾和徐珂然肩并肩走在小道上,两人相谈甚欢,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清纯秀丽。 何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哟了一声,不怀好意的说:“那男人谁啊?看着真不错。” 梁迟记得他和徐珂然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就是在何守的医院,当时那个男人也是这样,风度翩翩的陪在她身边。 “你医院里的医生。” 何守笑,“那就更不错了,我医院里的都是人才。” 这不是他吹嘘,顶级私立医院里的主治医师本来就个个都是高材生。 他挑拨离间,“沈音禾死活不理你,这次回来怎么忽然就和好了呢?会不会是她在伺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