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然脑子里轰然一响,震的她耳膜嗡嗡作响。 没死。 陆皓天没死。 她是不是该高兴? 高兴她不用承担杀人犯的罪名。 可她高兴不起来,陆皓天没死的话按照他那种阴邪的性格还不知道对她要实施怎样的报复。 如果说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签下顾天爵丢过来的这份合同,那么现在,已容不得她再犹豫。 颤着手指,苏锦然在合同的末尾乙方那里签下了她的名字。 眼见小女人签完字,顾天爵一把揽起苏锦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去。 苏锦然整个人处于惊恐慌张之中,有些抗拒着男人的靠近。 将小女人放到卧室的大床上,顾天爵眼眸从苏锦然那受伤的脑袋上扫过,冷道:“你说你出了车祸,可我看着你怎么像是去接了客?” 闻话,苏锦然身体蓦然绷紧。 “我……我没有……” “没有么?”顾天爵冷笑一声,“我说过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说谎,跟我说谎的代价你担不起——” 尾音拖长,带着一抹寒冬里最深凛的冷。 苏锦然再次颤抖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我……” “当我是瞎的?”顾天爵冷眸一缩,抬手便将苏锦然那已经破烂不成的样子撕碎。 “不要看!”她下意识想躲,避开男人探索的目光。 可洁白玉体上鞭打过的伤痕,瞬间暴露,浑身上下紫红色的伤痕狰狞而可怖。 “还说没有,这一道道鞭痕不是客人打的你?”顾天爵薄唇微启,声音冷得像是冬日里的冰水。 苏锦然咬紧唇,想起昨夜受到的屈辱,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把衣服都脱了。” “今天能不能……放过我?”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满是委屈,“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的,可我真的没有……” “脱了。”冷冰冰的命令。 苏锦然微怔了一下,无可奈何将衣服脱了个干净。 本以为该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蹂躏。 没想到,顾天爵只是要给她上药而已。 “你最好安分点,别以为我今天不弄你今天这事就算揭过了,签了合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也只能伺候我一个人,我耐心不好,再有下次,后果自负,懂?” 男人的警告充满了肃杀,让她不敢心生造次,只颔首乖乖点头。 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好多了。 期间苏锦然生怕会被警察找上门来,也不敢出门,乖乖待在房间里,顾天爵来过几次,每次来都是给她上药。 赤诚相待惯了,最后一天来换药的是下人,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顾先生今天不在吗?” “严少来了,顾爷正在客厅跟他谈话呢。” 苏锦然心脏猛然一缩,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难道打伤陆皓天的事情败露了,警察来抓她了吗? 她现在算是顾先生的情人,心中有种莫名的期许,出了事,顾先生会保她的吧? 怀揣莫名的期许,苏锦然悄悄来到客厅。 “公园那事挺严重的,我们头儿都下令要严查真凶了,不过那小子居然撤了案子,说是他自己喝酒摔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严炎的声音传入苏锦然的耳中。 她着实意外也松了口气,陆皓天居然不追究了。 “顾爷,我好不容易有个短假,别闷着了,去玩玩?” 顾天爵清亮锐利的目光瞥到墙角那抹娇小身影,嘴角翘起,“好,再带一个人。” 风月会所。 地下慢摇吧。 苏锦然望着舞池中随着劲爆迷离的音乐,疯狂舞动的人们,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无奈地转看旁边的顾天爵。 偷听的代价,就是不容分说被带来这陪他喝酒。 严炎叫来服务员开了三打冰啤,打趣着要和她拼酒。 苏锦然只好接过冰啤,正打算喝时,被顾天爵半路拦阻。 “谁准你喝了?” 他冷峻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将冰啤一饮而尽。 苏锦然缩着脑袋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主。 严炎笑着说没意思,去了舞池狂欢。 “天爵,好久不见。” 一身穿小香风黑短裙的妖魅女人出现,不请自坐的在他们桌前落座,一只手优雅地拿着高脚杯,笑盈盈地望着顾天爵。 酒吧内灯光昏暗,可这一瞬间,苏锦然明显感到顾天爵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冷却。 “几年不见,想不到你换口味了呢。”蓝梦美眸微眯,看向苏锦然。 那傲气逼人的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意味深长。 “小美女,认识一下,我是天爵的前女友,我叫蓝梦。” 蓝梦举起高脚杯,挑了下魅眼,示意她喝酒。 “顾先生不允许我喝酒。”苏锦然微微一笑婉拒道。 “天爵,你看这小美女,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呢。” 蓝梦扭着凹凸有致的娇躯,将她挤到角落,自个儿却大大方方的往顾天爵身上靠去,双手缠上男人的腰腹,不安分的游动。 “松手。” 顾天爵那张冷清如冰的脸庞上噙着一丝不悦。 “不嘛,五年不见,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蓝梦自顾捧起男人的脸,想要吻下去。 顾天爵将头一撇,面无表情地推开蓝梦,拉起角落里的吃瓜群众苏锦然,大步流星的离开慢摇吧。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蓝梦目光一暗,“天爵,你就那么讨厌我?如今都不愿意正眼瞧我一下么?” …… 顾天爵绷着张冷脸,带着她上了风月九楼,95号房间。 刚一进门,苏锦然正摸黑着打算开灯时,没想到身后的男人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已经覆在她身上。 “顾先生,你、你怎么了?”苏锦然有些心慌。 顾天爵一言不发,凶狠用力的吻却不断落下,一手向下去扯她的裙子。 这样粗暴凶残的顾先生,比中了药时更令人可怕。 苏锦然下意识夹紧了大腿,不让他入侵。 “不想死,就像刚才一样,听话点。”他怒红着眼,掐住她细嫩的脖子,声音说不出的阴暗。